第51章 節目錄
仰枝
今年的春節比較晚。
向枝在過年前去了趟W大開組會并作了彙報，等回明城時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
她在家裏倒了三天時差，哪也沒去，直到除夕那天下午，段西宴給她打來電話，問她方不方便回家吃飯。
年夜飯按理說是該去老宅吃的，但是沒人能左右喬望的意志，中午的時候管家應該給費柷去了電話，喬望已經答應了。
是以向枝有些為難地拒絕了段西宴。
“西宴哥，明天中午方便。”
言下之意，晚上就不回去了。
段西宴停頓了幾秒，笑着，“沒關系，那就明天中午。”
向枝點頭，看着窗外的雪，很輕地說了聲，“替我和阿姨說一聲新年快樂。”
段西宴：“好。”
向枝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也新年快樂，哥。”
挂斷電話，段西宴在陽臺站了好久，直到肩頭都落下一層薄薄的雪才轉身回屋。
趙玫看見他神情低迷問了嘴怎麽了。
段西宴溫潤一笑，“沒什麽，枝枝說明天中午回來吃飯。”
趙玫聞言臉上露出微笑，“好好，那我明早和周姨去買些枝枝愛吃的菜。”
“哎，那喬望一起回來嗎？”
段西宴握着手機的手收緊，很淡開口，“應該吧。”
“說來枝枝也真是，我還沒見過那位喬先生，”趙玫聽見向枝要回家吃飯的消息，不知道要準備些什麽，但就是顯得特別的忙碌。
她哎了聲，又看向段西宴，“你怎麽心神不寧的，是公司出了事情嗎。”
段西宴把灰色毛衣上的雪撣落，“沒什麽。”
趙玫收着茶幾的茶杯進廚房，看着他一笑，“沒什麽就好，枝枝明天回來，你這當哥哥不是最開心嗎，記得把你準備的生日禮物給她，每年啊她最期待的就是你的生日禮物了。”
段西宴從沙發上撈起外套，露出一個趙玫挑不出錯處的微笑，“我知道。”
“我出去一下。”
說完，他把茶幾上的煙盒揣進口袋。
外面風雪很大，很快就将男人的身影淹沒。
晚上的年夜飯籌備得很熱鬧，向枝嘴甜，說着些漂亮話，喬老爺子和喬老太太當着小輩們的面給了她最大的紅包。
向枝得意地向喬望炫耀，“看，我這兩個，肯定比你好幾年加起來的都多吧。”
喬望幫她剝着葡萄，捏着喂進她的嘴裏，扯了唇角，“嗯，我的也是你的。”
喬思懿和他們吃着同一盤子的葡萄，為什麽她的那麽酸啊。
喬家沒有守歲的傳統，吃完年夜飯，小輩們在庭院放煙花。
向枝跟着玩了會，把仙女棒都造完之後才跟長輩們打招呼說回去。
她玩得嗨，回到家後澡都沒洗就睡着了。
喬望沒叫醒她，幫她脫鞋蓋被子後下樓和洛杉矶那邊的合作方開跨國會議。
春節是屬于打工人的假期，但喬望顯然不是。
他沒有假期。
就連回家吃頓飯都是抽空的。
翌日。
向枝睡到早上九點，她醒來的時候正被一只手臂圈着，她在喬望懷裏轉了個身，這才發現他居然連襯衣都沒來得及換。
褲子也是。
卧室拉着窗簾，日光沒透進來，向枝在昏暗中打量他清隽的面龐。
他的睡相很好，薄薄一層眼皮微垂，冷白的皮膚只有眼下略顯青色，他的唇線抿直，向枝摸着他的下巴能感受到紮手的青澀胡茬。
他昨晚肯定熬到很晚。
向枝這樣想着。
忽然，手腕被人抓住，喬望翻了個身，摟着她摁進懷裏，音色沙啞，“再睡半小時。”
皮帶的冰涼質感透着她的裙子滲進皮肉，向枝輕嘶了聲腰肢往後縮。
“枝枝，解開。”
向枝向下摸到硌手的皮帶，輕易就摸到了卡扣，吧嗒一聲，被人抽了出來扔出被子。
“你昨晚幾點睡呀。”
喬望閉着眼下巴擱在她頭頂，“早上五點。”
還睡不到五個小時。
喬望溫柔地撫着她的背，手掌尋到舒服的地方搭上去，握到軟綿綿的溫熱，捏了捏，沉着聲讓她乖乖睡覺。
向枝被他捏得渾身一緊，喬望拍了拍她的臀，向枝揪着他的襯衣紅着臉嘀咕了聲，拉着被子縮進他懷裏，抱着他又沉沉睡了過去。
等兩人再次醒來已經是十一點了。
窗外日光明豔耀眼，是久違的好天氣。
樓下步道的積雪被掃得差不多，兩個人起床後洗澡洗漱，磨磨蹭蹭梳洗完出門。
到湖心別墅時剛好踩着十二點到。
段西宴在門口迎接他們，向枝打開門，叫了聲，“西宴哥。”
段西宴溫和的臉上挂着笑意，他和喬望颔首，兩人算是打了個招呼。
登門吃飯，喬望這是第一次拜訪，帶了不少禮物。
走至玄關，向枝低頭換鞋時手上的包剛伸出去，就有兩只手等着接。
空氣似乎在一霎那凝滞住。
喬望手上拎着很多東西，段西宴是下意識地伸出手，只有向枝看着那兩只手在原地尴尬。
她看了眼喬望，換鞋的動作停住，慢慢直起身，穿着鞋踩進去。
段西宴略過喬望的眼神，拳頭虛掩着唇，輕咳了聲，“先進來吧。”
玄關處發生的動作前後不過幾秒，三個人若無其事地進門。
向枝率先走開，段西宴接過喬望手上的東西，“給我吧。”
喬望眸色很淡，“謝謝。”
趙玫在廚房聽見外面的說話聲，招呼阿姨先把湯關火，自己則走出來看，目光在向枝身後的喬望掃過，露出滿意的神色。
“來了，可以準備吃飯了。”
向枝叫了聲阿姨，喬望也微微颔首，跟着叫人。
向枝久久回來一次，向言東難得不在家，一頓放大家都吃得很放心。
趙玫頻頻給向枝夾菜，還照顧喬望讓他自己夾多吃點。
“婚禮籌備得怎麽樣了，開年很快就三月了。”
趙玫對喬望這位未來明庭掌權人略有耳聞，她只在財經新聞和財經資訊上聽過他，對于本人和私生活還是一點都不清楚。
段西宴說過他和向枝是高中同學，兩人後來才慢慢在一起。
趙玫不會刻意去打聽，她尊重向枝。
所以只能挑個不出錯的問題詢問。
喬望微微點頭，“都差不多了，就差賓客名單。”
趙玫滿意地笑了笑，剛想再說什麽，向枝忽然掩着唇咳嗽起來。
喬望蹙着眉頭，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幫她拍着背，“吃到什麽了，嗆到了嗎。”
趙玫見她眼睛都咳得流眼淚了，站起身讓段西宴去倒水，誰想她還沒開口，段西宴已經倒完回來了。
段西宴：“枝枝，喝水。”
段西宴把杯子遞過去，喬望擡眼接過，遞到向枝手邊。
喬望剛剛沒注意她吃什麽，一回頭才看見她碗碟裏有一塊咬了一小口的辣子雞。
“沒事了，她只是吃不了辣。”喬望緩慢拍着她的背，眼神安慰趙玫說沒事。
段西宴看向那盤陌生的菜，這才想到，“阿姨是新來的，她不知道向枝吃不了這麽辣。”
趙玫也點點頭，“都怪我忘記看了，快撤掉撤掉。”
說着段西宴已經把那盤辣子雞端回去廚房。
向枝眼角挂着眼淚，她整個喉嚨幹到快要燒起來，“沒事的阿姨，是我自己要吃的。”
“別忙活快吃吧。”
趙玫重新幫向枝添了碗湯，又讓段西宴去看看冰箱裏有沒有果汁什麽的。
小插曲過後，中午飯也吃得差不多。
從客廳出來時兩人和向言東打了個照面。
向言東看見喬望時整個人在門框處一愣，狐疑地開口，“你是……喬望。”
喬望颔首，還是禮貌地回應，“是我，向伯父你好。”
向言東看了趙玫一眼，她給了個肯定的眼神，向言東才從錯愕中回神來。
“吃飽了，不再坐會嗎。”
喬望牽着向枝的手，溫淡一笑，“不了，家裏還有些事，下次再來拜訪。”
趙玫送他們出去，向言東也忙聲應道：“好。”
後視鏡裏男人殷切地朝他們招手，向枝降下車窗擺了擺手道別。
車子平穩駛出別墅，向枝沉默坐着，像是裝着心事。
但又過了好一會，她擡起頭，瞥向喬望時才發覺從上車到現在，他也是一句話都沒說。
晌午的太陽耀眼，喬望的側臉浸潤在陽光中，從高挺的鼻梁到下颌線利落分明，随着光線晃過，他的眉眼忽明忽暗，透着三分冷冽薄情。
向枝看着入了神，手邊的手機不适合震動幾下，将她的神思拉回。
是文亦舒，她問向枝最近有沒有空，她回明城了，想約她去泡溫泉。
向枝應說有，文亦舒發了個具體的時間和地址。
文亦舒：【那明天下午，我看天氣預報好像天氣不錯，至少不下雪，出門的話應該剛剛好，不過你記得帶比基尼。】
向枝先發了個ok的表情包給她。
繼而想到自己好像沒有比基尼。
嗯，是确實沒有。
她轉頭看向喬望，“你把我放在附近的商場，我下去買點東西。”
喬望朝她看來一眼，餘光掃向車窗外搜尋最近的商場，他問，“怎麽了？”
向枝：“明天下午文亦舒邀請我去泡溫泉，下去買泳衣。”
過了紅燈，喬望依言左轉去最近的商場。
他停好車，陪着向枝上電梯。
五樓專賣店。
店員正拿着她尺碼的泳衣給她挑選，向枝不知道泡溫泉的人多不多，挑了套比較保守的有點裙擺的款式。
她進去更衣室試衣服，喬望極有耐心地在外面沙發等。
冬天在室外穿比基尼還是很冷的，向枝淺淺換下看看合不合身，沒打算穿出去。
店員守在門邊，輕聲微笑，“小姐，您身材這麽好，讓您先生幫忙挑挑看呀。”
向枝是覺得太冷了。
她捂着胸口，低聲讓店員傳話，“那麻煩你讓他過來一下。”
店裏還有其他人在挑選衣服，店員以為這位小姐害羞，微笑着過去請喬望過來。
他走到門邊，敲了敲門，“枝枝，是我。”
嘩啦一聲，試衣間的門打開，向枝垂着手站在他面前，喬望看見那身衣服時整個人一怔。
泳衣，布料很少，裙擺有綴着花邊，遮擋住三角區，但架不住她身材好，該露的地方依舊白得晃眼。
尤其是上半身那件綁帶的上衣，只有薄薄的兩片面料，用一根細繩吊住。
他沉默了半晌。
在向枝問出那句“好看嗎”之後，沉聲點頭，表情冷酷淡定，“嗯，好看。”
向枝看見他眼底的墨色，抿着唇手抖着将門重新關上，再之後的兩套她沒再讓喬望過目。
店員垂手站立在一旁，小聲議論道，“這位先生怎麽能如此淡定，那位小姐身材真的很好，連我都忍不住驚嘆的程度。”
另一位搖搖頭，“估計只是貌合神離的新婚夫妻，又不是第一次見，大驚小怪什麽。”
店員小聲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在唏噓什麽。
向枝換上自己的衣服出來。
她只挑了喬望說好的那一套，店員為她結賬，喬望從錢夾裏抽了張卡遞過去，餘光瞥到向枝換下的一套酒紅色泳衣，“這套一起付。”
吃完晚飯回到家，向枝拎着衣服上樓。
她在浴室裏耗了好一會，出來的時候從卧室的窗戶望見在樓下泳池游泳的喬望。
她不可置信地打開天氣。
三度。
他是不是瘋了。
向枝在浴袍外面披件羽絨服，踩着樓梯噠噠噠就下樓。
他應該游了有一會了，向枝一進到玻璃房泳池覺得溫度并沒有想象中那麽低，水是恒溫的。
她站在泳池邊，叫了他一聲，喬望揩了把臉，将額前的頭發都抓上去，露出光潔的臉龐，他緩慢游到岸邊。
向枝蹲下身，“很晚了，你別游了。”
喬望的眸裏泛着波瀾起伏的水光，他嗯了聲，似乎還想潛下水繼續游，向枝發覺他是真的不對勁，“喬望。”
男人回過眼，明明沒穿衣服的人是他，向枝卻被盯得面紅耳熱，“你、你還睡不睡了，不睡我關門了。”
“睡。”
他抓着梯子靠岸，緩慢從水裏走上來。
水流從他的脖頸往彙聚成一股股的水柱，流淌過他線條利落的人魚線，最後在黑色的泳褲邊緣慢慢滴到地上。
倒三角的身材，肩背很寬，腰卻很勁瘦有力。
向枝裹着羽絨服看得喉嚨一熱。
喬望拿着毛巾擦拭身體，和她對上眼神時向枝一慌，支支吾吾開口：“我、我先上去了。”
喬望将臉上的水漬擦幹，眉眼水洗過一樣清隽，他低聲，“過來。”
向枝腳步一頓，聽話地走回去。
躺椅上放着他的衣服，喬望彎腰撈起，丢到一邊，向枝視線随着他的靠近上擡，喬望雙手穿過她的羽絨服将她剝出來。
他整個人氣壓低得過分，唇線抿直，這是他心情不好才會有的神态。
向枝重新拿着毛巾幫他擦身體，“你今天怎麽了。”
喬望一直看着她的臉卻沒說話。
向枝心髒砰砰跳得飛快，她鼓着勇氣小聲問，“因為西宴哥嗎？”
其實她感受得出來。
他好像有點不開心，從吃完飯回來的一路，他都不怎麽說話。
“他對你很好。”
喬望低聲開口。
他憋在心裏壓了一整個下午，回來之後又不知道對着誰發洩，只好自己一個人不要命地在冰天雪地裏用冷水讓自己保持清醒。
向枝捏着毛巾的手一頓，“我知道。”
知道。
喬望仰着頭喉骨深深一滾，想了很久的話還是說出口，“枝枝，從我看見他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他對你不止妹妹的心思。”
那天飯桌上的蝦殼。
湖心別墅追出來的身影。
病房外同樣站到深夜男人。
以及下意識的動作，這是本能，是裝不出來的反應。
雖然他們是繼兄妹，雖然這樣提醒她會讓她困擾。
但是喬望真的沒辦法忍受。
他的占有欲很病态，向枝是屬于他的，他不能忍受別人半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心思更不行。
“你……”
毛巾掉回躺椅，向枝睫毛微微一顫，她彎腰下去撿。
但喬望順勢将她壓在躺椅上，兩個人墊着厚厚的羽絨服，身體嚴絲合縫的貼合在一起。
向枝抵着他的胸膛，小聲戳着他，“你這人占有欲怎麽那麽強。”
他不說話，深隽黑沉的眸子盯着她。
向枝抿了抿唇，“可是我對他一直都是當哥哥看待。”
“像你對喬思懿那樣。”
向枝覺得他真的很不好哄，雖然他動作很強勢，但是那雙眼睛裏濕漉漉的，像是蘊藏着極大的委屈。
向枝心軟，“他對我好，你吃醋了？”
“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是。”
向枝抱着他的腰，湊上去耐心哄他，“可我喜歡你啊喬望。”
他緊繃的身體有所緩合，向枝拉着他壓得更緊密些，咬着他的耳廓，軟聲，“好喜歡你。”
這是向枝第一次向他正式表露愛意。
雖然表露愛意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是語言是最直白最能擊中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他身上很涼，像抱着一塊冰，向枝戳着他勁瘦的腰，“上去好不好。”
“我冷。”
游泳池的室溫即便不至于和室外一樣，但也是沒有暖氣的地方。
喬望被她吹得耳根子發軟，衣服都沒拿，直接幫她裹緊羽絨服抱着她上樓。
“哄好了嗎？”
向枝手臂挂着他的脖頸，湊上去貼着他的鎖骨。
喬望低頭瞥她。
向枝手指捏了捏他的臉，“笑一下。”
喬望：“……”
狗男人游的不是泳，怕是泡醋壇子裏了。
向枝撇撇嘴，她故作惆悵唉了聲，“本來還想試那套酒紅色的給你看。”
“不過我看你心情好像一般，那……”
“好。”
向枝：“？”
喬望單手擰開卧室的門，走到牆邊把暖氣打開，“去試。”
向枝：……
狗男人吃醋還不忘記悶着騷。
那套酒紅色向枝看中的是另一個顏色，但是款式太過暴露她沒有想要留。
幾近貼身的布料薄到可以忽略不計，只能勉強遮住，細細的吊帶搖搖欲墜，向枝在浴室重新換好之後站在鏡子前，吞咽了口水。
只能說非常的，辣。
向枝捂着胸口，扯了扯不存在的裙擺，脖頸和胸前染上一層不正常的淡粉色。
她的皮膚本來就白，酒紅色的點綴猶如開在雪山之巅的玫瑰，馥麗靡豔，秀色。欲滴。
“怎麽了。”
喬望去外面簡單沖了個澡回來，敲了兩聲推開浴室的磨砂門。
“有點露會不會。”
向枝光着腳轉身，她穿任何一條睡裙都沒有這麽害羞過。
喬望拿着毛巾擦頭發的動作停頓，他默了幾秒，視線克制地在她鎖骨以下瞥，浴室的水聲叮咚，喬望手腳僵硬地進去放浴缸的水。
“不會。”
他的聲音比剛進去時喑啞三分。
向枝捂着胸口的手放下，正要去換回自己的衣服，喬望握着她的腕骨，黑沉的眸子浸潤着墨色，“我還沒洗。”
向枝：“？”
喬望非常不客氣地将她半只腳拉進水裏，“泡會。”
浴室的浴缸很大，足夠躺下兩個人。
浴缸邊緣搭着兩塊薄薄的布料，向枝抿唇貼着他的脖頸，細聲細氣問，“你沒發覺水越來越冷嗎？”
水下有一陣陣的水流攪動，猶如魚嘴在吞吐泡泡。
喬望撐在浴缸的手下移搭在她柔膩的腰肢，像是誘哄般，“不會，剛好。”
“待會就熱了。”
就喬總這豪宅我覺得他每天換一個地圖都能玩一個月不重樣（bushi
誰能想到我本來只想寫三千的>_∠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圈外物種(新老婆貼貼~) 6瓶；Memoryヾノ（小梨獎勵第一個一個親親>3）、雲韻(每章都眼熟啦)、米飯團滾啊滾（謝謝米飯老師~）、shine（筆芯~）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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