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她一沒帶手機, 二沒給我留聯系方式,我怎麽知道。”劉可語氣煩躁,她站在窗邊,看着外邊的傾盆大雨, 以及路燈下的那抹白色身影。

少年身形纖長, 容貌豔麗精致.

微微揚起下颚, 向這邊望來, 露出精致的臉龐,是個很漂亮的長相,五官驚豔。

他身旁還站着一人, 那人給他撐傘。也在說些什麽,劉可猜想,估計是讓金斯玉回去的話。

那人一身西裝革履, 皮鞋锃亮,一眼望過去像是某位精英人士。不像是學校裏的學生,劉可多看了幾眼突然就和玉荷感同身受了, 如果這男的是自己男朋友, 自己覺得要氣死加罵街。

太偏執,也太病了。

這種病不是指他的身體有病, 而是指他的精神, 就好像沒有戀愛活不了一樣。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 要生要死。

“下這麽大的雨,在這受什麽罪呀。”劉可小聲抱怨了一句:“要我早回家躺了, 女朋友又不是跑了, 明天見不也一樣, 幹嘛非要在這兒等。”

“講道理,劉可你三觀不正哦~人家這是癡情, 癡情,懂不懂啊!人家才不是傻子,人家是太愛玉荷,才會這樣。”

“閉嘴吧你,這愛給你要不要。要我講這男的就太倔了,而且你不覺得這種男人很可怕嗎?感覺一個不順心,就會把老婆咔嚓掉。

還有你別跟我扯什麽情深不悔,我不信那玩意。我只知道愛是克制,是信任,是互相遷就。是在彼此的世界裏默默愛對方,給予對方最大的信任和空間。不是像現在這樣,蹲人家門口,不等到一個回複刮風下雨也不走。”

“我看你最近和玉荷玩的太好,三觀也有點壞了。”

兩方争執不下,都沒有說服對方最後也是嘆了口氣:“不過有一點你說得對,如果不愛,還是盡早放過比較好。”

“畢竟,像玉荷這麽搞,遲早得把下面那個人逼瘋。”誰都看得出來,金斯玉是真的喜歡玉荷。

喜歡到,有些傻。

……

另一邊樓下,大雨瓢潑中。

一位身穿黑色西裝,打着領帶的男人舉着把黑傘蓋在少年頭頂。

“哥,我叫您哥勒。咱回家好不好,不要在這裏等了。你那位漂亮女友跑不了,你也聽到了她室友說了,她就在樓上。”男人嘴角笑得有些無奈。

陳述是看出來了,他老板這獨生子是真動了心。男人是眼前少年父親安排給少年的助理。

幫他打理名下産業,也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不過金小少爺,雖然看起來嬌嬌氣氣,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但其實他很獨立并不需要人貼身照顧,也不需要人一天二十四小時跟着。陳述的工作就從二十四小時的貼身特助,改成了資産管理。

除了必要的彙報工作會出現在金斯玉身邊,兩人一個月也就見一次。

而一次,還是陳述去金家老宅向金先生彙報工作時,才會碰巧在家過夜的少年。

這次他會來這裏,是因為金先生發現他這位獨子戀愛了。并且戀愛對象,不是他們原先設想的同門戶千金。

也不是一個優雅識大體的女生,而是一個拜金女。

當然金先生讓陳述來,也不是讓他來拆散人家小情侶。金先生很開明,他很支持自己的孩子自由戀愛。

不管對方是好是壞,都會是金斯玉人生路上的一個難忘的經歷。對方好,那這段感情會讓這個孩子人生更加幸福,更加飽滿。

不好,也會提前讓他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以及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真心對待。

金先生自覺自家不缺那點錢,兒子第一次戀愛,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總要有點付出。何況男孩子在感情中,總是會占一些便宜,所以買禮物是很正常的事情,說不上拜金。

當然除此之外讓他來,肯定也是擔心這兒子會鬧出事情。小少爺是善良,他們也确實想要孩子歷練,但也怕孩子受罪。

又加上有人将今天少年在女寝樓下等一天的視頻,發給了金先生金夫人。

自然心疼,就讓他來勸。

“祖宗,下了那麽大的暴雨。咱們回去吧,明天也可以來。”看着站在原地,握着電話一動不動的少年,陳述是覺得離譜的。

因為他和這位爺認識時間很久,從對方15歲時候就認識。可以說是看着他從未成年到長大成年,再到現在戀愛。

金家這兒子,在外面一直都有一個好名聲。善待動物,喜歡募捐,是個有錢有好心的大善人。但只有跟在他身邊久了的人才知道,這人做那些善事,也不過閑。

他對那些動物好,只是正好在能力範圍內。所以有能力幫助,并不代表他真的很喜愛那些小動物。

他的性格也看起來很好接觸,可只有接觸久了的人才知道,看似好接觸才是最難接觸。因為不争不搶的性子往往都是薄情寡欲,他們不在意所以才給人一種很好接觸的感覺。

所以陳述是真的沒想到這位爺,也有喜歡上別人的一天。最後還要在這裏淋大雨,演苦情劇。

“閉嘴!”少年一天未喝過水,喉間早就幹澀發啞,說出口的話自然是不好聽。

陳述有些被這聲驚到了,這位雖說不是真好人,但教養極好,情緒很少外露。不管發生了什麽都是一副沒什麽事情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對他發火。

所以戀愛中的變化就那麽大嗎?大到讓一個人失去理智,還是這位以性情溫和有禮著稱的小少爺。

這句話脫口而出,顯然金斯玉也有些被自己吓到了。他剛剛……有那麽一瞬間失智,他為了那個人差點傷害無辜的人。

“抱歉,……他想說話想道歉,但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因為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想的只有玉荷。

還有劉可最後那句話:“玉荷真的在你不要太擔心,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就先挂了。”女聲說得很緊張,還沒等他回應就立馬挂斷。

好像只要再多說一句,就會出事一樣,顯得很是慌亂。

金斯玉聽着那邊傳來的電話被挂斷的翁名聲,沒有哪一次像這一次一樣讓金斯玉确定,玉荷不愛他。

她不在寝室裏,他可以确定。

又一次,他感到自己被抛棄,被背叛。握着手機的指骨因為用力,骨節處泛白。

少年痛苦極了,他的腦子好像被什麽東西侵占。拉扯,割裂。無數奇怪的念頭出現在他腦海中,每一個都在告訴他,玉荷不愛他。

她也不在宿舍,她出去了。背着他不知道和誰在一起。

金斯玉不明白自己對她那麽好,為什麽她要這樣對他?為什麽要玩消失,為什麽又不接他的電話?

如果不願意出去約會,不願意陪他,甚至不想和他待在一起。都可以告訴他,他可以克制,他可以控制。

可她為什麽要玩消失?但所有人都騙他,不接他的電話。

她是不是又背着他找其他男人?她是不是又和其他男人攪和在一起?自從那件事情發生後,金斯玉對玉荷沒有半分信任。

腦海裏亂七八糟的思緒,讓金斯玉指尖顫抖。他忍着心裏的痛苦,撥通了一個電話。

他已經很确定玉荷不在樓上,但他還是選擇撥通朋友的電話。

對方是同學院的學妹,也住在這棟寝室樓。他拜托對方去一趟704,去看看玉荷是真的睡了還是不在?

其實答案早就明了,可金斯玉就是不願意承認,還抱着一絲僥幸的心理,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祈禱那些人沒有騙他。

他也在祈禱玉荷愛……事實永遠不會讓他如意,假的終究是假的,不會變成真。

不到六分鐘,那位學妹就告訴了他準确信息。

玉荷不在,她不在704。

她出去了,她又騙他!

去了哪裏?和誰在一起?每一個信息都讓金斯玉覺得荒唐,渾身發抖。

他就像再次抓住丈夫出軌的妻子,痛苦難堪,更無法接受。

他張着唇,想要說什麽,卻一時不知怎麽發聲。他好像啞了…

卻也在這時,一串手機鈴聲拉回了金斯玉的注意力。讓他沉浸在悲傷裏的情緒,得到緩沖。

但此刻他對這通電話沒有任何興趣。

可對方就像誓不罷休一樣,一直不停地打,直到他接為止。直到确定他真的不會接,那邊才罷休。

與此同時,另一個人的電話卻在這時響了起來,是陳述。原本以為會是工作電話,哪承想是一個炸、彈通知。

“額,那個……

“玉小姐找到了,在九庭江……”

九庭江,九庭江。陳述這話說得很是艱難,顯然他也覺得難以啓齒。

畢竟這話出來,那就代表他老板兒子被綠了.簡直就慘不忍睹。

聽說那位還是個孤兒貧困戶,估計花的還有可能是他老板兒子的……他老板兒子的錢去和男人……離譜。

那是個比較亂的酒吧一條街,也是熟男熟女最愛去的地方。充斥着暧昧,混亂的氣息。

而這樣的地方顯然和他老板兒子金斯玉,完全不搭邊。很有可能他這位服務對象,還不知道那地方是做什麽的。

在說與不說之間,陳述選擇了閉嘴。

他只負責傳話,不多說一句不該說的。

另一邊,包廂內。

玉荷大爺一樣地坐在主位上,一個人占了一個最大的沙發。徐清坐在另一邊的當然沙發上。玉荷剛一坐下,餘光便瞥見徐清身邊坐了一個男生,那男生長得很是幹淨,但就是有些不協調,那點幹淨在他身上顯得很是奇怪,就是什麽大膽奔放的人故意裝作清純,不但不好看還很虛僞油膩。

一眼玉荷就覺得好怪,忍不住吐槽道:“你上哪找來這庸脂俗粉,好醜。”随後便頭也不回地看向桌子的酒水。

酒鬼這種人,從來不會嫌酒多。也從來不知足,懷裏抱着未喝完的酒,玉荷又去拿桌子上的。

因為醉得昏頭,拿酒的動作都有些遲緩。但就算這樣,她也還是想要。

見她拿得艱難,那個被玉荷說醜的男人立馬上前幫她拿酒,随後就順勢坐在她腿邊。動作那叫一個流暢。

既然已經坐下,并且還挺會來事。玉荷也就懶得管,她拿着開瓶器一瓶又一瓶地開着,開了酒喝,喝不完還給其他人倒。

整個場面一派其樂融融。

“姐姐嫌我醜,不知道是因為我家窮,沒錢買護膚品保養。家裏有三個孩子,我是老大,沒辦法又早早出門工作,打工養弟弟妹妹。就像女孩子要保養,我們男孩子也要。” 男人邊給她倒酒邊說。

“其實我也很羨慕那些在大學裏生活的男生,他們多幸福呀,有家庭的支撐有父母的疼愛,不像我小小年紀就出門打工。”

“唉,真可憐。”玉荷醉得已經找不到東南西北,她躺在沙發上,聽着男人得小聲訴苦。其實她有點沒聽進去,搭話也只是習慣發言。

“沒關系的姐姐,這是我的命,我認。”他一臉清純小白花的倔強樣,看得徐清差一點就笑出聲。

笑着笑着指着他對玉荷道:“你別信他瞎扯,他就喜歡演這種清純倔強小白花劇本。他家是就一個兒子,把他當寶一樣,而且他今年快二十七了,早大學畢業。”

玉荷:“……”

玉荷:“你這樣顯得我很呆。”

徐清:“你本來就很呆。”

徐清:“不過沒想到,小酒鬼喜歡這款。”女人笑得肆意,像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玉荷。

也的确是第一次,以前兩人在福利院一起偷院長阿姨的酒喝,每次都是玉荷喝最多。

喝完就跟沒事人一樣,根本不會醉。而她每次喝得最少,臉卻紅得跟蘋果一樣,總會第一個被院長阿姨抓住。

然後罰站,最後将她供出,兩個人一起受罰。後面她考上大學,她辍學,兩個人的人生也就走向了不一樣的道路。

至此很少見面,不過這丫的還是個酒鬼,一點都沒變。

“看看你喝得,別喝死了。”想到這徐清挑了挑眉,說不上高興,其實她更想她這位兒時好基友走上正軌。

就像她的身份一樣, A大的學生。

一個品學兼優,未來無限的好學生。但顯然她的想法估計不會成功,因為就她現在那爛醉如泥的樣子,看着就不像是一個好人。

以後畢業了,那點工資估計都要全部買酒。指望她走上正軌,還不如指望太陽從西邊出來。

她嘆了口氣,摟着身旁的男人就準備去另一間房。走時也沒忘警告:“我讓你倆留下來是照顧她,陪她玩。別想些有的沒的,你們配不上她。”

“知道了,徐姐。”性格活潑的男生,率先開口。他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對這裏很熟。

“不過如果是她主動,那可就不關我們事了。”

“你想得可真美。”

“那可不~”

兩人的對話玉荷沒聽太清,甚至聽清也聽不懂。因為她已經醉得看不清人,躺在柔軟的紅皮沙發上,像條死了的鹹魚。

因為酒烈,玉荷熱便摘了帽子解開頭發,随後又開始脫外套,最後只剩一件簡單的T恤。女人白皙的皮膚,在包間暧-昧的燈光下,吹彈可破,也讓人垂涎得很。

她長得本來就豔美,此刻醉得不醒人事的樣子更加漂亮。

“姐姐,你好漂亮。”男人坐在她身邊,撫摸着她的手臉,輕聲誇獎,随後又離她更近。

他想做什麽已經顯而易見,但他還是記得徐清臨走前的話。不敢真的去碰,不能主動碰,那就引誘她碰他。

最後酒後亂性,可就不能怪他。

“姐姐,我好喜歡你。”

“姐姐也喜歡我的對吧?”

他的身材很好,也很愛幹淨,身體上都有一股淡香。

“姐姐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我會很聽話,也會很愛你,好不好。”

“姐姐,好不好。”

“我跟姐姐回家好不好?”

“好呀。”慵懶的女聲帶着酒後的磁性,懶懶的,很誘人。

金斯玉就是這個時候帶人闖入,他臉色鐵青的聽着那聲好!看着糾纏在一起的三人。

複古紅的大沙發上,玉荷身穿清涼,男人露出精壯上身,腰帶解了一半。

這樣的場景,對于一個單純到只談過一次戀愛的少年來說,很是淫-穢。

他看到了什麽,他看到了自己的女友和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他看到他的女友,喝得爛酒躺在別人懷裏。

還說好,說願意和他在一起。

他算什麽?他又算什麽,她為什麽要這麽對他!那兩個奸夫,又算什麽東西!他們憑什麽和他争,他們又怎麽能做出這種沒有道德的事情。

金斯玉一直生活在自己的舒适圈裏,他從來沒見過這種肮髒混亂的事情,這對他的刺激好比天要塌了。

他的心髒被什麽東西刺穿,發出陣陣痛感。他氣急敗壞地上前将那兩人拉開,紅着眼哭得撕心裂肺:“你為什麽總是控制不住自己?你為什麽要找他呢!你是我女朋友,我的伴侶,不是他的!”

一拳又一拳砸在那個敢親他女朋友的男人臉上,金斯玉用了死力。

他已經不在意那些所謂風度,他也再也無法維持教養。他的女友背着他,在外面和這些男人攪和在一起。

拳拳到肉,很快男人滿臉是傷。金斯玉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他将九對兄弟按在地上打。

少年看起來瘦,很弱。

但他很厲害,爆發力也很強。身體又高,真的動起手來,在場沒有他的對手。

怒罵聲,哀嚎聲引來了玉荷的關注,但她醉得太厲害了。想要起來幫忙拉人,都辦不到,她只能躺在沙發上,伸出一只手,去碰金斯玉。

“金斯……她的聲音很小,也沒有什麽力氣,但就是讓金斯玉一下子聽見。

少年轉頭看向她,眼中都是恨意,還有因為震驚撕裂的紅。血線在黑白分明的瞳孔裏額外明顯…

玉荷并沒有完全認出他是誰,是系統提醒她,男主來了。

“別……打要出人命了。”說完就像是耗費了最後一口氣,女人再次躺下,看着紅色的天花板。

不管被她氣瘋了的少年。

所以見到他,只是想和他說這些話。她怎麽敢這樣對他,她怎麽可以這麽對他?

難道他連這兩個人都不如!

“玉荷!你到底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喝酒!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你說話,你醒過來!”他抓着自己的頭發,痛苦地說着。

他不想哭的,也不想那麽卑微痛苦,可他就是痛,他就是難受。

難受得想死,想帶她一起死。

想帶這個騙子瘋子,人渣一起去死!

“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難道不好嗎?我對你不夠好嗎,我什麽都給你,你想要什麽我沒給你!你說你想要東邊的房子,我連夜聯系人去買!你說話啊,不要在這裏裝死,說話!”

一杯清涼的茶水被他潑在玉荷臉上,這也讓玉荷清醒了一瞬。她睜着空洞的眼,略顯迷茫地看着眼前瘋癫中的青年。

地上的兩人,已經被人拉出包廂。

此刻偌大的包廂內,只有他們情侶二人。

玉荷摸了摸臉上冰涼的茶水,剛想站起來罵街。但很快她就想到這是什麽場地……

“那個……玉荷很想開口解釋,但不管她怎麽組織語言,好像都有點解釋不清。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便只能閉嘴。

“我需要的是唯一的關系,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綠葉!”金斯玉快崩潰了,他不明白玉荷為什麽不能像他那樣對他們的感情忠貞?

為什麽他們二人之間,總是摻雜了那麽多其他人。愛情是兩個人之間的東西,不需要那麽多個人。

他哭得歇斯底裏,他不懂玉荷怎麽能一邊說愛他?一邊又和別人滾在一起,她為什麽要這樣對他,他捂着臉不想看這一幕。

可這一幕卻深深地刺在了他的心裏,眼淚大顆大顆從他的手掌縫隙流出,他哭得滿臉通紅,跪坐在她腳邊。

“……”坐在沙發上的玉荷,抱着酒杯有一丢丢不知所措。

她有點沒搞懂金斯玉在發什麽瘋,為什麽要哭得那麽傷心,好像她死了一樣。

這讓她腳趾扣地,也讓她頭皮發麻。總有一種自己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可她啥也沒做啊。就喝了點小酒,喝得腦子有點發暈,然後身邊有個人對她摟摟抱抱?至于嗎?又不是搞得跟上床的一樣。

當然這話玉荷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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