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就這麽喜歡自己？
第2章 他就這麽喜歡自己？
戎峻抱着人送到醫院，讓醫生把松溫行從頭到腳地檢查了一通。
整個過程裏，松溫行就在到了醫院後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和醫生說了些基本信息，就再次昏睡過去。
其餘時間，他都安安靜靜地勾着Beta的手腕，無論戎峻怎麽掰都掰不開。
診室裏，醫生把檢查單子遞給戎峻，指着一切正常的指标道：“患者身體的各項檢查都沒有問題，他只是單純地在睡覺而已。”
戎峻抱着松溫行，一張俊臉繃得緊緊的，眉心皺起，薄唇抿成一條縫：“可是剛剛他和我說着話，說着說着就昏過去了，怎麽叫都叫不醒，正常人哪裏會這樣，這難道還沒有問題嗎？”
“可檢查報告是不會說謊的，患者的身體狀況确實很好。他的呼吸平穩均勻，肌肉放松，心率正常，器官沒有病變，也不是低血糖的症狀，不過……”醫生不徐不疾地回答着戎峻的逼問，“……還有一種導致他的昏迷的可能性，你應該最清楚原因。”
戎峻擡頭，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我？和我有什麽關系？”
醫生盯着Beta看，看得戎峻都快想要掀了他的辦公桌之後，才嫌棄道：“你怎麽當他男朋友的？他的發/情/期都快到了，你還不知道？”
戎峻握着松溫行的手瞬間攥緊，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輕微的紅痕：“你說什麽？發、發/情/期？”
“是啊，”醫生不冷不熱道，“患者作為一名Omega，已經滿18歲了，目前他的信息素水平很高，初步出現了紊亂的症狀，患者可能是受到了很強的刺激，才會表現出這樣的體征……我們醫院已經給他打了抑制劑，還給他噴了信息素阻隔劑，目前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
他頓了一下，接着啪啪地打着鍵盤，在電子病歷本往上輸着對應的信息：“Omega第一次發/情/期前的症狀很多，在生理的表現上，嗜睡則是這些症狀裏最常見的一種，重症患者還常常伴有高燒不退、思維混亂的情況。”
“除此之外，心理上的問題更是數不勝數，Omega對自己戀人占有欲會上升，可能會陷入患得患失的抑郁狀态，甚至可能對強大的擇偶對象産生戀愛幻想……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影響下，Omega會有很多不切實際的錯覺，但終究這些都是Omega為了發洩自己的欲望而做出的本能反應而已……”
戎峻又低下頭看着自己懷裏的人：“那……那現在怎麽辦？”
醫生思考片刻，便道：“嗯，這樣吧……你等下去辦一下住院，今天晚上留在醫院觀察一下，看看明天病人情況怎麽樣，再用幾天抑制劑和阻隔劑，如果沒事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輕點鼠标，“嚓嚓”兩聲，電腦主機旁的打印機就吐出兩張診療單。
Advertisement
他把單子塞給戎峻，不待男生開口就命令道：“到一樓大廳去拿藥繳費，然後去住院處辦理住院手續，那裏的護士會告訴你怎麽做。”
戎峻看了眼自己懷裏安穩入眠的Omega，又有點猶豫：“可是……”
醫生再次打斷了他。
“你的Omega你自己照顧好，”還不待戎峻反應過來這個親昵的稱謂，醫生就擡頭盯着他看，他扶了一下眼鏡，一道冷光閃過，“不要以為自己是個Beta，聞不到Omega的信息素，也不能像Alpha一樣标記Omege，就可以為所欲為。”
戎峻聽出醫生話裏有話，立馬黑了臉：“我的人，還用你說？！”
語畢，他惱羞成怒地哼了一聲，扯走醫生手裏的問診單，就氣沖沖地抱着人出了診室。
***
到了樓下，戎峻先給松溫行墊了醫藥費，等到辦住院手續時，前臺問他“你是不是他家屬”的時候，高大的Beta才徹底犯了難。
他既不是松溫行的家屬，也沒有對方的身份證，所以他根本不能幫松溫行辦住院手續。
無法，戎峻只能先領着人去打葡萄糖鹽水點滴補充能量。
戎峻不善地看着護士打針，眼神兇狠，氣勢很足，仿佛古時候的監工。
松溫行血管細，對面新來的護士找了好幾次都沒找到青色的靜脈，還給Omega的手上留下了好幾個青紫的針眼。
戎峻正不耐煩地想罵人，那小護士承受不住男生的壓力，淚眼汪汪地去找別人來幫忙了。
“跑得真快。”他啧了一聲。
經驗豐富的老護士向他道了個歉，并成功給松溫行成功挂上了水。
做完一切後，戎峻艱難地把人抱到金屬座位上，讓對方靠着自己肩膀好好睡覺。
他心疼地舉起Omega已經有些紅腫的左手，在傷口上呼了呼氣。
戎峻這才有時間閑下來打量靠在自己身側的松溫行。
不得不說，松溫行是戎峻這輩子以來見過最好看的Omega。
在醫院泛黃的燈光下，對方仿佛和周圍老舊的環境格格不入，眉眼精致，氣質矜貴，哪怕是睡覺都好看得像一幅畫，仿佛哪家哪戶的小少爺，天生就要讓人寵着。
松溫行已經睡得很熟了，渾身微顫，嘴裏小聲地嘟囔着什麽，似乎是在說夢話。
戎峻湊近了耳朵才聽到對方口裏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戎峻，你別走……別……”
Omega一邊說着意味不明的話，一邊扯着戎峻的衣服下擺。
戎峻看了看Omega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節發白，他的衣服都被Omega扯皺了。
松溫行怎麽這麽依賴自己？
明明他們之前就只搭過一次話。
……管他呢，說不定是自己魅力太大，連松溫行都拜倒在他的校服褲下。
戎峻嘴裏“切”了一句，甩了甩頭，把腦子裏的過分自信的念頭扔掉。
他輕拍松溫行的手背，希望對方能在公共場合注意一下形象。
“唔……”但即使被戎峻輕輕打了手背，Omega還是堅持不懈地要抱着他，“……好冷。”
……可能是醫院空調開太大了。
戎峻勉為其難地再貼近松溫行一點，任由對方攥着自己的衣角不松手，把自己越抱越緊。
“啧，麻煩。”他嘴裏嫌棄，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攬住了對方腰肢。
松溫行得寸進尺，自覺地窩進他的懷裏，這才安分。
最後，戎峻徹底沒脾氣了，任由對方滑進自己的懷裏，随後不熟練地低聲哄着不知為何非常不安的松溫行。
小Omega真黏人。
……他就這麽喜歡自己？
高大的Beta勾了勾嘴角，發覺自己笑得有點二愣子，又收回笑容，警惕地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犯傻，發現沒有後，才舒下一口氣。
戎峻陪着松溫行坐了一會，閑着也是閑着，開始看起松溫行的檢查報告來。
他略過了一大堆他看不懂的字母和專有名詞，只知道下面标的數據大小都在旁邊的正常範圍內，他直接跳轉到了他最感興趣的部分。
信息素香型：檸檬汽水型（混合香型）。
診斷結果：初次發/情/期信息素紊亂引起的短暫昏厥。
醫生剛才的話突然在戎峻腦海裏回放起來——
“……陷入發/情期前的Omega常常會對強大的擇偶對象産生所謂的戀愛錯覺，産生依賴感……”
那自己會不會就是對方找的備胎？
或是只是解決生理欲望的工具？
要不然Omega剛才怎麽先拒絕他之後，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又莫名其妙地答應了自己的表白？
這些想法如冷水一般潑到了戎峻的頭上，他的嘴角立刻撇了下去，心裏被Omega認可的那點竊喜又瞬間熄滅了下來。
就這麽靜靜地盯了對方一會，戎峻這才将視線轉移到別處，眼角餘光瞥到了一抹藍色：“……這是？”
那是松溫行的書包，剛剛着急帶人來醫院的時候，就一直被他背在背後，直到剛剛才想起到這玩意的存在。
至于他自己的書包……
戎峻表示，學渣根本不需要帶書回家，所以他沒有書包這個東西。
他猶豫一瞬，最終還是拿起了對方的書包，在裏面翻翻找找，身份證是沒找到，但手機倒是找到一部。
戎峻挑眉。
喲，年級第一的好學生也私藏手機啊？
他按亮鎖屏，發現需要指紋解鎖，于是心安理得地握着松溫行的手指輕輕地按了上去。
“咔噠”地一聲，手機的鎖被解開了。
戎峻呼了幾口氣，把注意力集中到松溫行的手機上。
對方的手機界面很幹淨，桌面壁紙是以宇宙星空作為背景的，暗黑色的外太空深邃而神秘，其中點綴的星雲更是瑰麗。
主界面上，除了微信和浏覽器等一些必要的應用外，就沒有別的社交軟件了。
“連個游戲也沒有……”戎峻無趣地左右劃了一下界面。
不過戎峻自诩正人君子，自然不會翻看別人的隐私，沒點開浏覽器歷史記錄什麽的胡亂翻看，而是直接翻到通訊錄，手指在名為“父親”和“母親”兩位聯系人上搖擺不決。
不是他不願意告訴對方的親屬，而是他在想，接通電話後該怎麽和松溫行父母交代。
實話實說是不可能的。
難不成他要對着松溫行的父母道“報告伯父伯母，你兒子親我的時候把自己親暈了，然後我把他送到醫院來了”？
這種鬼話沒有人會信的吧？！
就算信了，松溫行父母過來的時候估計都是提着30m大刀來的。
他還不想在醫院裏給醫院創造業績。
正當戎峻糾結之時，松溫行的腦袋由于靠不住Beta的肩膀，一直往旁邊滑落，一個不小心，頭就重重磕到了座椅的把手上。
他輕輕痛呼一聲，這才緩緩轉醒。
睡醒一覺，松溫行腦子清醒了不少，關于上一輩子的事情也像走馬燈似的放映過一遍。
松溫行眨了眨眼，望着頭頂慘白的白熾燈管，依稀地分辨出自己似乎是被人送到了醫院。
戎峻聽到他的呼聲，着急地低頭去看他。
幾乎是瞬間，戎峻的俊臉立刻就覆蓋滿了他的全部視野，松溫行打了個哈欠，又癱倒在對方的肩膀上：“……戎峻？你沒走？”
一聽這話，戎峻就不開心了：“怎麽，你很盼着我走？”
松溫行拿臉頰蹭了蹭Beta的手臂：“不是的，我以為你會把我送回家的……”
戎峻輕嗤一聲：“我都不知道你家在哪，怎麽把你送回去？”
“也對。”松溫行少考慮了這一點，又打了個哈欠，往戎峻懷裏縮。
“……說話就說話，別像個沒骨頭的一樣賴在我身上。”戎峻受不了了，把碰瓷的Omega推開，他做完這些還覺得不夠，又往旁邊坐了點，和松溫行保持安全的社交距離，避嫌。
松溫行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看着他避如蛇蠍的樣子，有點想笑：“那我現在在醫院嗎？”
戎峻咬着牙，把檢查報告扔到他的腿上：“你在哪，你自己現在不會用眼睛看？身體出了毛病就好好看醫生，別到時候把責任賴在我身上……喏，你自己看自己的病歷單……”
“謝謝。”松溫行接過報告，仔細地看着綠色病歷單上面的診斷結果和日期，随後将其折好放進書包。
檢查報告對他吸引力不大，他明白自己的暈倒應該和重生有關，診斷出來的什麽信息素紊亂正好幫他掩飾了自己的異常。
松溫行反而被對方手裏攥着的手機吸引了視線：“……對了，你手上的是我的手機嗎？”
經Omega提醒後，戎峻才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抓着對方的手機。他把手機像燙手山芋一樣塞回對方的懷裏，為自己辯白道：“你自己的手機自己拿走，我就想聯系你父母而已，我可沒看什麽不該看的。”
松溫行拿回手機，在手裏把玩着，輕輕巧巧道：“你看也沒關系的，畢竟是你把我送到醫院來的，我還得好好謝謝你……”
戎峻受不了他這樣，轉過頭去，別扭道：“誰稀罕。”
聽着這話，松溫行難得撿回點上輩子的感覺。
Beta鬧別扭的樣子倒是沒怎麽改，上輩子的男人想看他的手機，還裝模作樣成熟地推诿掩飾一下，這輩子演都不演了，嘴上說着不要，可想法全寫在臉上。
松溫行看他這副身嫌體正直的模樣，忽然産生了逗弄的想法。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似笑非笑：“真的沒事，你現在可是我男朋友呢，看個手機怎麽了？”
戎峻看着他這副表情，如臨大敵，接着往旁邊的角落裏縮，拒絕三聯：“別！我可還沒答應你！我們還不是情侶！”
松溫行湊近Beta一點，繼續道：“嗯？之前你不是還在問我‘為什麽不答應你做你男朋友’，現在我答應你了，然後你就變卦了？你不會是在耍我吧？”
戎峻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哼哧哼哧兩聲，憋出兩句：“……反正我現在不想談戀愛，學生還是要以學業為重，學有所成才能報效祖國！所以收好你的歪腦筋！而且，早/戀有很多危害……”
松溫行聽着好玩，上輩子的男人高中可是從來沒好好念過書，出來後只考上了所三本院校，後面經受社會的毒打之後，才在一次晚宴上遇見了自己。
盡管他不知道戎峻為什麽突然變卦，但他願意等。
反正他也不急，慢慢來就慢慢來。
而且，他還得搞清楚，自己為什麽沒有關于戎峻向他表白過的記憶。
在松溫行的印象裏，高中同班時，他和戎峻基本上沒有交流，話都沒有說過兩句，更別提這麽親密的表白了。
也許上輩子的戎峻知道點什麽，但他已經回不去了。
想起前世的男友，松溫行的心情一下跌入谷底，但很快，他就重振旗鼓。
他面前青春低配版的男朋友還在為自己找着借口：“……我早就說過，早戀對青少年有極端錯誤引導，違背自然規律，會引發海嘯地震等自然災害，導致世界引發戰争，所以拒絕早戀，刻不容緩！綜上所述，我們現在不能談戀愛。”
“噢，這樣啊，”松溫行不知道這些莫名其妙的結論戎峻是怎麽引申得到的，他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旋即笑了起來，“行，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你能盡早迷途知返就好，”戎峻被他笑得頭皮發麻，餘光瞥到他翹起的嘴角，耳根不自覺紅了，轉移話題道，“……喂，剛剛醫生說你剛才昏倒，是因為那個，那個什麽期要到了。生理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所以你要時刻注意自己的情況……”
“首先，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松溫行自然注意到了男生生硬的話題轉換，貼心地補充道，“其次，‘那個什麽期’叫發/情/期。報告我剛剛也看了一眼，各項指标都在正常範圍內，并且我覺得自己身體很好，抑制劑和阻隔劑每天都在用，你不用擔心信息素紊亂的問題，Omega這個時候都這樣，熬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上輩子，他也是這麽過來的。
副作用的話，就是高考後，因為壓力過大，第一次發/情期來勢洶洶，再加上信息素極度紊亂，導致他在家承受不住，然後被他爸他媽架進了救護車，被送進了醫院。
戎峻被Omega的直白弄得滿臉通紅。
他怎麽能這麽自然地說出“發/情/期”這三個字的啊？！
戎峻不懂松溫行的自信從何而來，但他不願過多幹涉松溫行自己的意願，便道：“你自己有分寸就好，既然你覺得自己沒問題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松溫行攔下了準備起身就走的戎峻，舉着手機，朝他揮揮，“你帶手機了嗎？”
戎峻疑惑看他：“幹嘛？”
坐在椅子上的Omega點開自己社交軟件的個人名片，自然道：“我們加個微信，後面方便聯系。”
說答應就答應，他這個酷哥豈不是很沒威嚴？
戎峻哼了一聲，便道：“……行，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松溫行展示二維碼界面：“你掃我吧。”
戎峻默默唾棄沒骨氣的自己，從兜裏掏出手機，很快地打開相機“掃一掃”，用綠框對準了二維碼。
“叮”的清脆一聲，兩個人的好友就加上了。
戎峻一邊填着信息，一邊心道，沒面子就沒面子，加到手的微信才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好友申請通過，戎峻就開始查看對方的信息。
松溫行的微信頭像是一棵Q版的松柏，上面挂着冰霜，昵稱叫【雪中行】；而戎峻則為了裝酷，頭像是一片純黑，名字別具一格地改成了【誅邪退散】。
戎峻好奇地點開對方的朋友圈，裏面空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很符合他對學霸高冷話不多的刻板印象。
他正想給松溫行發個打招呼的信息時，卻發現Omega已經埋頭，不知道已經和誰聊起天了。
戎峻的臉黑了下去。
剛剛加了自己，現在連個“你好”都不發，所謂好學生的素質可見一斑。
還說是自己耍了他，現在是松溫行在吊着他吧？！
戎峻在對方打字間隙站起身，冷道：“微信也加完了，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松溫行停下了打字的動作，擡頭不明所以地問：“這就走了？家裏有事嗎？”
“對。”戎峻從鼻腔裏哼出一個音，企圖讓這個不懂禮貌的小Omega知錯能改。
可是松溫行全然不覺，還以為他真的有急事要去處理，自然回道：“拜拜，路上小心，耽誤你太長時間了。”
戎峻見自己臨走時，松溫行并沒有挽留，更生氣了。
他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股子氣憋在心裏沒處發。
最後，他看着視他如無物的松溫行，實在氣不過，打算一走了之。
“再見！”戎峻自認為冷酷地給Omega留下一個帥氣背影。
“再見……”殊不知松溫行連看他一眼的工夫都沒有，還在低頭發着信息。
戎峻沒聽到想要的回應，氣得渾身發抖，大熱天的全身冷汗手腳冰涼。
***
氣勢洶洶出了醫院，坐上出租車後，戎峻發熱的大腦這才慢慢冷卻下來。
他盯着剛加上的松溫行微信，輕哼一聲，趁沒人注意，修修改改好幾次，把松溫行的微信名字最終改成了“AAA那個喜歡我的Omega”，反手加了個置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