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耳鬓厮磨也不過如此。
林聽雪體內的酒精被不斷升騰的欲.望點燃,體溫和呼吸的溫度不可控的升高。
殘存的理智快要淹沒在他的吻裏。
見她不回應,周蒼箍她腰的手,在腰窩一側輕輕拍了下:“嗯?”
林聽雪回神,下颌在他肩頭蹭蹭,聲音輕軟:“你想要我怎麽哄?”
以為她真的有所動搖,周蒼溫聲引導:“我們現在離得這麽近,行動會比語言……更有效。”
男人身體在回溫,被抱着很熱,太容易迷失。林聽雪福至心靈:“那你能不能先把浴巾披上。”
周蒼聽罷,松開她一些。兩人面對面站着,能夠看清彼此。
像是怕她逃跑,他又用手臂微微攏着她的背。
保持令他心安的距離。
她接着打趣:“光着上身像什麽樣子,你們男人都不知道羞的麽?”
還搞色.誘這一套。
不知是擁抱後溫度交換讓她臉頰粉潮,還是其他。他盯着她潋滟的唇:“你還花錢去看不知羞恥的男人呢。”
他在說她去酒吧的事。
林聽雪想笑,忍住:“他們比你年輕,花點錢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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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老。”
“快點披上。”
“披上就哄我?”周蒼死心不改,“我還生着氣呢。”
林聽雪嗤一聲:“你有什麽好生氣的?”
說完繞過他,彎腰撿起浴巾。睡裙的右邊肩帶随動作滑落,露出光滑白膩的肌理與骨感的肩。
周蒼別過眼:“你幫我。”
林聽雪将浴巾展開,擡手從身側蓋到他肩膀處。幫他整理好後頸領口。
接着她踮起腳尖,輕輕靠近他耳畔。
想讓她哄?
“做、夢。”
下一秒,她踩着細高跟繞沙發一圈噠噠噠溜走,待周蒼轉身,林聽雪已經跑向門口,語氣嚴肅警告他:“你再像剛剛那樣,我就要請你出去了。”
周蒼瞧她慌亂逃離,挑眉:“我剛剛哪樣了?”
“你二十八了,能不能穩重點。”
“過來。”
林聽雪在玄關處把剛剛随便穿的高跟鞋換下,打算趕緊跑回床上。這人總不能厚顏無恥到追到床上吧。
“又騙我。”
“林聽雪。”
這女人次次騙他,沒一句真話。
體內躁意因她的離開,平靜下來。見她又想跑,周蒼沒了和她輕松談笑的心思。他追到她家裏,也不是來玩你追我趕的。
他朝她的方向走過去。
林聽雪正左腳踩右腳脫掉鞋子。
剛要回頭,背後突然出現的高大人身壓過來,她腳步淩亂地向後退,膝蓋相抵,對方只是稍一用力,她整個人被抵在玄關櫃前。
小臂被一雙大手緊緊捏着,腰後又被硌到。
“疼。”她吃痛地脫口而出。
“還跑,瞪我也沒用。”
“聊聊。”
林聽雪腳丫還光着,地板冰涼,透肌如骨,她不舒服。周蒼低頭時注意到,朝前一步,腳尖靠近她:“站上來。”
“我們不能坐着聊嗎?”她嘟囔。
周蒼沒了耐心:“別耍小聰明,你現在所有要求我都不會聽。”
“我不想踩在你鞋上。”
“嫌棄我?”
“不是。”
“你——”
身體倏然騰空,林聽雪心懸起來。沒有可以依附的事物,慌亂裏只好勾住他的肩。
周蒼俯身将她抱起,穩穩放在玄關櫃上。
他似乎對她主動勾肩的行為非常滿意,他故意擡一下肩,林聽雪搭肩的胳膊倏忽一動。
她一雙清亮眼眸,蹙眉斜乜他一眼。
周蒼瞧她,有些痞壞地勾唇笑起:
“不是要坐着聊?”
“那你就坐好。”
他說着,身子毫不顧忌地繼續向前靠。林聽雪此刻逃無可逃,垂在櫃邊的小腿僵硬,無措,腳背繃直,腳趾蜷縮,成為兩人的阻隔。
裙子因為坐姿緣故,此刻掩不到膝蓋。
藕白皮膚撞入眼簾,周蒼擡手将她的裙邊向下拉了拉。
“我不想和你聊。”她說。
周蒼輕哼一聲:“不想?”
溫涼指尖從裙邊離開,沿着小腿,若有若無地觸碰着肌膚向下滑。毫無預兆的調.情手段,一陣陣酥癢傳上來時,林聽雪腦袋發懵。緊着心咽了咽口水,才發現自己無由口齒幹燥。
腳腕很快也被握住。
“你不想做的事多了,但就喜歡騙我是嗎?”
注意力被分散,林聽雪還在想怎麽回應的時候,單側的腿已經被分/開。
他趁機而入,立在櫃前,靠得更近了,與她視線平齊——
一種親密環抱,讓人想入非非的姿勢。
周蒼靠近她,凝着她眼睛故意說:“你要是腿不舒服呢……”
他頓一頓,又湊到她耳邊:“可以勾着我的腰。”
暧昧過頭的姿勢和語氣,林聽雪又氣又惱,紅着臉頰忍不住罵他:“你有病。”
“林聽雪,你這個女騙子。”
周蒼講這話的時候,林聽雪聽出他的咬牙切齒,還帶些莫名的哽咽。
她看不到他,只感受到蓬勃的心跳,今晚再一次擾亂她的冷靜。
他這次,擁得她更緊。雙手從腰側向後延,将她攬到身前。
周蒼撥開她背後細軟的發,香氣萦繞,他埋在細膩白皙的肩膀處,深深呼吸,想平靜心緒,又無法按捺。
他幾秒後才緩緩開口:
“第一次,騙我會主動聯系我,再沒下文,第二次,騙我會來看球賽,來了為什麽不叫我,今晚第三次,騙我是去上課了,結果跟別人的男人在約會。”
“你到底有沒有一句真話?”
林聽雪手垂在身側,被他手臂箍着不能動彈,只捏緊自己的裙邊。
溫柔耳語變成質問,她語氣平靜:“有啊。我今晚說不想見你,這是真的。”
聽出她不像是在開玩笑,周蒼找尋她的眼睛,他觀察力太過敏銳,林聽雪被迫與他對視。而她眼裏全無躲閃的光,神情坦然。
周蒼顯然有些慌了:
“真的不想見我?為什麽?”
“你讨厭我?”
“還是讨厭我這樣?”
“都讨厭。”
輕易而舉激起周蒼心裏的煩躁。
“我不信。”
他目似點漆,鋒利眼睛直勾勾盯過來,似要洞察人心。接着環視一圈閣樓。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會住這裏?”
為什麽要住在他們親密無間時呆過的地方,她就不會想起以前的事嗎?
“房子不就是用來住的,難道要放着。”她淡然道。
周蒼喉結滾動,使勁按捺胸腔的躁意,壓低聲音:“你別告訴我,你忘了我們在這裏做過什麽。”
林聽雪心下一慌,擡眼觀察到周蒼漆黑的眸子愈發晦暗下來,眼底湧動着暗潮。
她依然鎮定反問:“做過什麽?”
“你那麽在意?”
他的底線被她随口一句輕佻的話,徹底摧毀、崩壞。
周蒼今晚再三克制的理智剎那間全無,一種席卷心髒的崩潰和瘋狂,要把他淹沒。
呼吸變得濃重,洶湧的怒氣将他傾覆。
他幾乎是攀着林聽雪肩膀,不管不顧淩亂地壓出紅印,映入他眼睛。他壓制的嗓音粗粝沙啞,沉沉在她耳邊開口:
“做過什麽?”
“既然你忘了,我就好心幫你回憶回憶。”
林聽雪招架不住他的聲息。
周蒼見她閉上眼睛,壞心思更甚,語言都透出猩色。
“書桌前,”他故意一頓,咬牙說出來,“你趴着。”
“那兒,”他指一指床的位置,“床以前放在窗戶下面,陽光灑下來,我們就在……”
他的話戛然而止,房間驟然安靜。落針可聞。放大人的感官,林聽雪心間砰砰亂跳,帶着一種由語言構成的情/色畫面,感知到身體的變化。
而周蒼使壞,在她耳邊撲灑熱氣:“還要聽嗎?”
還要聽你我之間那些旖旎的往日情/事嗎?
還要聽你以前是怎麽愛我,怎麽親我的,我們以前如何親密嗎?
這些你都能忘記?
可是怎麽辦,我忘不了。
周蒼幾乎是用力将她揉在身前。
炙烤他六年或者更久,讓他日夜失眠的問題,第一次被她一句“benefit friend”輕松打發。今晚,又被她遺忘和無所謂的“你就那麽在意?”所摧毀。
他無法接受。
無法接受林聽雪這樣的定義,也無法接受自己對她是這樣的意義。
“那我繼續。”
“別說了。”
林聽雪打斷。
“別說了,我沒忘。”
她語氣和渾身都軟下來。沒有再緊繃自己的感官。
林聽雪擡起垂下的細白小腿,在周蒼身側磨蹭兩下,接着勾上他的腰。
酒意和被他撩動的情/欲在林聽雪身體裏亂竄,沒有出口,快要将人憋瘋。
“幹什麽。”周蒼低頭,腰間一緊。
他再看向林聽雪時,只看得到她游刃有餘的勾人情态。
她的眼眸随心浸染上微醺後的靡麗和魅惑,視線開始朦胧,凝着那張咫尺熟悉的俊臉和鋒利五官,連額頭的青筋都令她神思搖晃。
他講話時,呼吸時,唇瓣翕合,泛着水光,她總能聞到一股玫瑰夾雜薄荷的清涼,很香甜。
不知道他的唇是不是也是這樣。
林聽雪想,自己一定是喝醉了。
勾住他腰間的腿緊了緊。
她的腰肢酥軟,難以自我支撐。她只好朝前靠,依附于他的胸膛。
接着擡手捧住周蒼的臉,蜻蜓點水地在他唇上啄了下。
再想離開時。
一雙手猛地扣住她後頸。手指插進她的墨發。
對方等不得一分一秒,已經急不可耐地吻上來——
唇齒依纏。
即使是坐在櫃子上,周蒼也高于她。
林聽雪半仰着頭,嘴唇微微張開。
身後,周蒼一只手托着她的腰背,扣進發間的那只手用力将兩人貼得越來越緊,修長手指游移半分,摩挲她已經微紅的耳廓。
他最初是狠戾地輾轉,帶着占有的意味,氣息重而濁。她淺淡的唇色變為殷紅。
“看着我。”
周蒼吮.咬她的上唇,自己留出講話的空隙。
唇間的玫瑰氣味渡到林聽雪口腔,帶着馥郁的甜,她閉着眼睛不想停下。
然而對方似乎并不想深入。
動作溫柔下來。
“為什麽?”周蒼沉着聲問她。
他的唇一下貼近,又分開。
柔軟帶刺,像蠱惑人心的小鈎子。
鈎着林聽雪所有感官。
屋外的雨聲交織着兩人的呼吸聲,混亂不堪,雨打濕窗臺、玻璃,滲進夜的縫隙。
林聽雪覺得,她和周蒼只在室內,已經淋了一場暴烈的大雨。
“為什麽這樣?”
周蒼氣息靡靡,抖着喉結,第二次問出來。
為什麽主動吻他。
因為喜歡,因為在意,還是因為身體有記憶。
他對她簡單的回應,已經潰不成軍。更別提此刻。
“因為……”林聽雪想說,因為成年人的欲.望。
“別說了。”他打斷。
半秒的分離,鼻尖相抵,緊接着重新覆上。她聽到他越來越重的呼吸與她交織,分不清彼此。
林聽雪有些難捱。
她被酒精和身前的男人蠱惑,全身心沉淪此刻。
她的唇緩緩繞到周蒼耳畔。
輕佻而誘惑地開口:“做嗎?”
周小狗不敢直接親
因為怕女鵝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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