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霁初後來幾天也陸陸續續收到乙骨憂太的消息,都是他在咒術高專裏的日常,看起來他在學校裏也交到了朋友,偶爾發過來的幾張合照裏他和同期都是笑容滿面的。

看起來這次的考核任務就快要接近尾聲了,霁初再查看了下任務進度,已經到90%了,相對來說這是最輕松的考核任務了。

不用上學的日子非常悠閑,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這真是她夢寐以求的生活。

昨天在和乙骨憂太發消息的時候提到去咒術高專見他,乙骨憂太雖然有點猶豫,但最後還是答應了,他總是沒辦法拒絕霁初的。

于是從今天早上起來開始霁初就在思考去見乙骨憂太的時候穿哪件衣服好,因為已經入秋,短裙顯然是不适合的,挑來挑去,她終于悟了,當在衣櫃裏找不到合适的衣服時候,就意味着要去買新衣服了。

說起來她因為之前都是穿校服,所以壓根沒有考慮過再購置幾件私服。

換上長褲和長袖,她踩着一雙板鞋出門,沒有夏油傑和五條悟的存在感覺她的生活也變得平靜許多,雖說也不清楚得要多緊急的事情才會讓他們兩人都同時離開,但不用每天繃緊神經去應對那兩個人對她來說已經很好了。

如果說只是少年時代的夏油傑或者五條悟她或許還有信心,但是她現在面對的是已經成為咒術師協會副會長的夏油傑以及成為五條家主的五條悟,她那些謊言在兩人面前都會被識破。

真麻煩啊……她現在能夠确定夏油傑和五條悟都是記得自己的,只是現在三人都沒有點破這件事。

只能寄希望于這次的考核任務快點完成吧,她也好趕緊抽身離開,免得和之前八卦裏的倒黴蛋愛神一樣被囚禁。

公寓附近就有一家商場,入秋以後服裝店裏賣的更多的反而是冬裝,霁初試了幾件短款的羊絨大衣,面料摸起來很舒服,而且也非常保暖,商場內開着暖氣,她才穿上沒一會額頭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導購又取出搭配的裙裝和上衣,貼心地挂在試衣間內。

因為是秋冬季了,所以服裝色調大多是黑白灰,或者是駝色褐色等等,總之都是一些看起來就很秋冬的顏色。

霁初換上寬松的白色毛衣,下搭一條淺褐色格紋半身裙,從試衣間出來以後她都在整理領子,另外一位導購小姐拿來黑色的貝雷帽,帽尾那裏別着一個小巧精致的金色聖誕樹裝飾品用作點綴。

她站在試衣鏡前微微低頭讓導購給她整理貝雷帽,她半垂下眼眸,忽然地,她在試衣鏡裏看到了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Advertisement

不由地愣住,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這個世界死去已久的伏黑甚爾?霁初的動作一僵,導購小姐還以為是她弄疼霁初了,小聲道歉,“抱歉,是弄到您的頭發了嗎?”

“不……沒有的事,嗯,這套衣服搭配的很好,能麻煩幫我全都包起來嗎?”霁初又回到試衣間把身上的衣服換下,那道收銀臺結賬。

她的腦袋裏還在思考剛才究竟是自己眼花産生的錯覺,還是說這個世界的伏黑甚爾沒有死?

不,不太可能,她清楚地記得五條悟告訴過她的,他因為伏黑甚爾在瀕死之際領悟了反轉術式,最後殺死了他。

那到底是什麽……?

突然就沒了繼續逛街的心情,她提着包裝好的衣服往回走,在這時候商場外面已經下起小雨,而且雨勢在逐漸變大,好在她出門前看過天氣預報,提前在包裏準備了一把傘。

她以一個別扭的姿勢用左手從右邊的單肩包裏拿出雨傘,解開搭扣,而後打開雨傘。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被放慢十倍,甚至是百倍,傘面撐開,雨珠落在傘面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那動靜是悶悶的。

忽然有種預感,她會再度遇到他,就如同當年廟會結束後回禪院家的路上,她也是主動撐起傘,然後問他,你為什麽不再靠近一點呢?

雨傘将雨幕分割成兩部分,她看見了,站在雨幕中的黑發男人,明明是別人口中兇狠的惡獸,是咒術師協會眼中的危險分子,而在她面前,他卻像一只被人丢棄的流浪狗,毛發耷拉,多麽可憐。

要裝作不認識嗎?要裝作沒看見嗎?

天與咒縛的話,哪怕淋雨也不會生病的吧?要保持平靜然後緩慢而正常地從他身邊走過,她已經下定決心了。

她撐着傘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像是兩條直線,在交叉過後再漸行漸遠,她很清楚這一道理。

可真的當她走到他身邊時,她的腳步還是頓住,她有想過他會不會像夏油傑亦或是五條悟那樣直接抓住自己,但是沒有,他只是站在原地,又一次地把選擇權交到她手裏。

選擇把他撿回去或者是再次丢掉。

搞什麽啊……他為什麽總是這樣呢?看似那麽高傲的人,唯獨在面對愛人時那麽卑微。

霁初走出了幾步路,她穿的板鞋并不防水,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襪子鞋尖已經開始滲水,那觸感是有點冰涼的,她回過頭,他也看了過來,眼睛依舊是非常漂亮的幽綠色,對于他人而言的惡獸于她而言則是乖順的小狗。

她好像聽到自己嘆息一聲,她說:“你為什麽……不再靠近一點呢?你都快要變成落水狗了。”

男人肯定是把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因為他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說不上來是哪裏發生變化了,明明他也沒有露出明顯笑容,可她就是能感覺到他從剛才開始一直緊繃的狀态消失了。

這把傘還是偏小的,因此沒辦法容納兩個人。

在這種情況下,放在影視劇裏就是久別重逢吧?那應該有很多話要說的吧?但是霁初和禪院甚爾之間卻一直都是沉默狀态。

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她回到公寓,她把雨傘放在公寓外面,而後對他說:“先去洗澡,不然你整個人都是濕漉漉的。”

先是把他推到浴室,她後來才想到好像沒有準備換洗衣物,嗯……這還真是個大問題。

不過好像上次夏油傑來借浴室的時候留了幾件衣服來着,她都順帶洗幹淨了,但是真要送回去的時候夏油傑又笑着說自己的衣櫃已經滿了,只能先在她這邊放一放。

既然這樣的話,應該也是可以借給甚爾穿的吧?

總感覺有點微妙……說不上來這是什麽感覺。

浴室裏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她拿出那套睡衣放在浴室門口,而後敲了敲浴室的門,“我把衣服放在門口了,記得換。”

千萬別像以前一樣洗完澡直接裹着浴巾就出來了,她默默腹诽。

公寓內安靜得可怕,她索性打開了電視機,恰好正在播放綜藝,嘉賓們吵吵鬧鬧的。

霁初窩在沙發裏抱着靠枕,浴室的水聲停止了,她聽見了開門聲還有關門的聲音,緊接着就是一陣腳步聲,禪院甚爾在到霁初的公寓以後就順手把夏油傑放在這裏的咒靈全都收拾了一頓,但是還不至于讓他察覺到這裏發生了什麽。

“這件衣服該不會也是那家夥的吧?”夏油傑的睡衣對于禪院甚爾來說還是有點偏小,他的表情不悅,“那家夥還在你這裏留宿了?”

那語氣簡直就像是霁初要是一個點頭,他現在就要沖到高專去把夏油傑暴揍一頓一樣,她抿抿唇,“沒有啊,上次他的浴室壞了來我這裏借浴室而已。”

“他倒是很會找理由。”他的目光一直黏在霁初身上,“你還記得我。”那是肯定語氣。

幾乎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霁初就能确定對方的真實身份,真奇怪啊,哪怕是夏油傑和五條悟她都需要相處一段時間才能确認他們的真實身份。

“你沒什麽想問我的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翻車的事情了,她當初面對夏油傑和五條悟還能相對坦然地應對呢。

“沒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吧?包括接近我,然後再離開也是。”

霁初錯開他的目光,她曾在他臉上看到過那麽絕望的神情,她幹巴巴地說:“是啊,所以你最好快點忘掉我哦,畢竟我是個壞女人。”

她雙手環胸,補充道:“很壞很壞的那種。”

禪院甚爾忽然很想笑,哪裏會有壞女人像她那樣,幾乎付出一切就只為了別人幸福呢?那肯定是最失敗的壞女人。

“那完蛋了,我只喜歡壞女人。”他真的笑了,唇角上揚,幽綠色的眼瞳裏都盈滿笑意。

她伸出手指着他,“那你就會被我騙得很慘,最後連命都沒有的那種!”他是真的聽不懂她在說什麽嗎?

禪院甚爾卻還能低笑出聲,他牽過霁初手,那麽虔誠又那麽缱绻地親吻她的指尖,“好啊,那你就全都拿走吧。”

反正,他的性命本來就只是因為她而存在的,他活下去的動力也只是為了能夠再次見到她。

這才是正确的久別重逢打開方式,小悟和小傑還有的學呢(敲黑板)

笑死了,傑哥故意放在妹家裏的睡衣反而被爹咪穿了。

傑哥:?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