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感情升溫
感情升溫
第二日。
昨日興奮了大半夜的五殿下如同往日一般時辰醒來,明明只睡了兩個時辰,精神卻不錯。
感覺到左側有些壓力,轉頭看去,原來是樓清趴在她肩膀處睡着,一只手伸進了她的懷裏。
想起昨夜,五殿下微微勾了勾唇角,輕輕吻了一下樓清的額頭。
明明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早晨,卻因為他睡在身旁,而覺得很滿足。
五殿下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麽歷史上有些君王會“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因為她現在也是同等心态。
什麽時候那些耽誤她同樓清在一起的事和人能學會自己解決呢?
第一次體會一睜眼就看見心上人安穩的睡在身邊的五殿下,不切實際地想着。
因為不想起床,五殿下便直勾勾地盯着睡着的樓清,時不時輕輕地摸摸碰碰,稀奇的好似得到了什麽寶貝。
樓清昨夜睡得不算晚,現在又被別人如此火熱地盯着,臉蛋蹭了兩下,微微睜開了眼睛,手下意識往上動了動,好像摸到了什麽。
捏了一下,好軟。
耳邊傳來一聲悶哼,便聽見一道有些喑啞的聲音:“別亂捏。”
然後把樓清的手拿了出去,樓清迷迷糊糊的有些不高興,撅着嘴小聲嘀咕:“憑什麽不讓捏。”
傳來一聲輕笑,那道聲音如此說道:“阿清是想要提前侍奉妻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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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樓清覺得雙手被壓在了頭頂,身上也有些重,疑惑擡頭,便看見殿下與他貼得極近。
樓清下意叫了一聲:“殿下。”
然後順從心意地的親了殿下一下,五殿下僵硬着身子,抿了抿唇,看着這個還沒有睡醒就膽大妄為的小東西。
猶豫了僅一瞬,就低頭親了上去。
這是她的夫君,憑什麽不可以親?
舌尖細細描繪着唇形,嘴唇比看上去還要軟,還要好親,撬開貝齒,很輕易地進去攻城略地,吸取着津液,小舌頭也不知道躲,順從地被人勾纏吸吮着。
因着沒有睡醒的緣故,樓清乖乖的任由身上之人為所欲為。直到呼吸不暢,無力地動了動被困住的手,搖了搖頭,扭動着身子。
那人勉強離開片刻,樓清大聲呼吸着,不過幾息,便再次襲來。這一次不比之前溫柔,好像因為熟悉了唇齒,有些粗魯地親着、舔着。
不再滿足于唇齒相依,吻漸漸向下。
脖頸,鎖骨,胸膛……
被人驟然舔舐了一口朱櫻,樓清“啊”了一聲,粗重地喘着。
身上的人靜止一瞬,突然逃了出去。
樓清衣衫大開半身吻痕地躺在床上,大腦仍在混沌中,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殿下突然離開了。
在呼吸漸漸平息,神思漸明後,樓清默默扯了被子,一下将自己兜頭蓋住。
咬着唇,捂着臉,像一個煮熟的蝦子一樣蜷縮着身子,渾身冒着熱氣。
樓清覺得自己好像沸騰了,咕嘟嘟的冒泡。
他同殿下親了!
不止親了,他的腿都纏到殿下身上了!
而且,他同殿下,他剛剛差點同殿下……
啊啊啊啊啊啊!!!
大清早的他們都在做什麽啊!!
被子裏還留存着殿下身上的氣息,暧昧的氛圍好像還在環繞着他。
樓清暈乎的險些不能呼吸。
緩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什麽動靜,明白殿下不會回來了,樓清悄悄冒出了頭,掀開了被子。
拍了拍臉,意圖讓自己降降溫,将衣帶重新系好,打開了床帳,跑到裏間去洗漱了。
樓清看着水盆裏仍然帶着幾分欲色羞紅着的臉,忙把毛巾扔了進去,砸碎了這個畫面。
洗臉的全程他都不敢再看水裏,唯恐再看到什麽。
快速洗好後,就急忙逃回了寝殿,一頭又鑽進床上。
一時想着水盆裏的臉,一時又想着早上他跟殿下的糊塗事。
嗚,他之後該怎麽見殿下啊!
樓清還在苦惱着,突然聽到林知在敲門問道:“小殿下,您起身了嗎?”
樓清呆愣了一會兒,清了清嗓子:“我起了。”
林知繼續問着,“需要屬下給您送早點嗎?”
樓清瞬間拒絕:“不用了!”
似乎覺得反應太過,又欲蓋彌彰道:“我,我是說等一會兒,我還想再躺一會兒,現在不想用早膳。”
林知應聲:“那小殿下,等您吩咐,屬下再給您傳膳。”
樓清嗯了一聲,林知便退下了。
這麽一打岔,樓清漸漸不再糾結了。
安靜了一會兒,拿起了衣服穿上。
動作間,衣服碰觸着肌膚,似有似無地提醒着殿下是如何親吻他的身體,他的身上又有着哪些痕跡。
樓清好不容易穩住的心态險些再次混亂。
他之後該怎麽同殿下相處啊啊啊!!
樓清那裏羞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五殿下這同樣不好受。
樓清不過一個輕吻,五殿下便迷了心竅,色欲熏心,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不是及時離開,難保不會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
五殿下從水裏擡頭,水珠滴滴答答流下來。
真是……
五殿下心中有些惱,她還沒有給樓清應得名分,就這般不知輕重地亂來……
若是讓清兒以為她無禮冒犯,輕視于他可怎麽是好?
五殿下随意擦了擦臉,眉頭皺着:“周林。”
周林在門外應聲:“殿下有何吩咐?”
五殿下說道:“你同林知說一聲,提醒小殿下記得用早膳。”
周林心下有些疑惑,小殿下三餐飲食五皇女府一向安排妥帖,怎麽今日殿下突然要林知去提醒?
雖然疑惑,周林仍是聽令,接着五殿下又有聲音傳來:“你記得跟在旁邊,回來告訴本殿小殿下的情況。”
周林拱手稱是。
一個上午過去,樓清待在寝殿中,一步都沒有出房門。
午膳時,五殿下有意想同樓清一起用午膳,結果被人婉拒了。
五皇女府再次進入低氣壓。
兩個人好像又回到了幾天前冷戰的時候,不過這次是小殿下避而不見。
周林幾人:……
昨日不是都和好了嗎?今天這又是怎麽了?
于是這個時候,“禁足”的嚴霜又被推了出來。
嚴·還沒有追到心上人·單身狗·霜:……辛苦你們還記得我在禁足啊,她們夫妻倆鬧矛盾跟我有什麽關系啊摔!
但還是認命的去了。
靜思居。
嚴霜憂愁滿面地開口:“殿下,你這是又跟小殿下鬧矛盾了嗎?”
五殿下猶疑着:“我不太确定,好像……是?”
嚴霜滿身怨念:“您可真行,這都能好像……”
嘆了一口氣,嚴霜誠心勸道:“殿下,您惹了小殿下不高興,就趁早道歉求饒哄人,這次錯了下次一定改,以後絕對不會再犯。認同并實行小殿下說得每一句話,絕對不能唱反調。”
“外面說得什麽妻主得好好管教夫君,立好規矩,那都是放屁!妻主讓讓夫君難道還能少塊肉嗎?”
“說到這我就得說說殿下了,”嚴霜端正神色,“您這一天天的,三天兩頭跟小殿下生氣,小心小殿下氣狠了回樓蘭,看您還硬不硬氣。”
五殿下狀似尋常地解釋道:“阿清說過,不會離開我的。”
嚴霜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麽噎了一下,登時更加怨念地看着殿下。
五殿下輕咳了一下:“我沒有同阿清吵架,只是……我好像做了惹阿清不高興的事,我想哄他,但他不願意見我。”
嚴霜有些稀奇道:“您除了那個時候好像掉河裏腦子被灌滿了水,然後又被門擠了,失了智一樣試圖把小殿下推給顧六(顧晚宜)那個蠢貨,還能做出來讓小殿下不高興的事?”
嚴霜說到最後興奮得聲音都升了兩個調。
五殿下:……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夾帶私貨,前面需要這麽多的點綴嗎?!
嚴霜:需要。(狗頭jpg)
早上的荒唐事肯定不能同外人說,五殿下直言:“不方便說什麽事,總之,你想辦法我怎麽能哄人高興。”
嚴霜垮了臉:“殿下,您不覺得您在為難屬下我嗎?”
不知道您什麽事惹得小殿下不開心,就讓我出主意哄人。這萬一哄錯地方,殿下“罪加一等”,我豈不是成了罪魁禍首?
五殿下解釋道:“不讓你出主意哄,你只要讓我見到人就好。”
能見到人,她多少能知道樓清是生氣傷心以為自己輕視他,還是害羞不願意露面。
前者需要解釋并哄人開心,後者同樣需要哄人開心。
況且——
嚴霜面有不解:“那您晚上回寝殿自然不就見到了?”
然後主從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嚴霜:啊,好像不一定能回去呢……
五殿下的寝殿不一定能讓五殿下進去,這可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嚴霜眼珠子一轉,試探說道:“不然您也裝病?”
裝病示弱,求得憐憫。
五殿下面無表情地看着嚴霜。
這是什麽馊主意?前面才跟阿清說過不要裝病,轉頭她就自砸腳上?
還有,她需要裝病嗎?她本來就有病!
突然,五殿下眉頭一皺:“也?”
果然阿清昨天裝病就是你出的主意!
嚴霜瞬間一蹦三尺遠:“殿下冷靜,昨天的事已經翻過去了。看今天的,今天的事重要!”
嚴霜心裏哀嚎,明明周林盧蔓幾人也有份參與,怎麽就認為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五殿下冷漠道:“那你出主意。”
主意不好,就扒了你的狐貍皮。
嚴霜試圖提議以花前月下郎情妾意致使兩人見面,然而——
樓清待在寝殿裏不願意出來,五殿下跟誰花好月好?
其後,嚴霜一個接一個的浪漫提議,皆被五殿下無情否決,甚至最後開始人身攻擊。
五殿下冷酷無情嘲諷開大:“你真對不起你這張臉。”
白瞎了一張狐貍似的勾人臉,結果出個哄人的主意都不行。
就像當年追林知一樣,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也不知在矯情個什麽勁,竟然嫌林知年齡比她小!
五殿下當年要不是狠心将林知放去了樓清身邊,這個人還能再自欺欺人幾年。
用盧蔓的一句話,就是給她慣的!
知道人家林知心疼她,愛慕她,她就端起來了,一層窗戶紙被她用水泥糊了起來。
最後林知一聲不響去樓蘭了,她反而炸了。
也許是被打擊的太過嚴重,嚴霜如同人生到了黑暗時刻,人生三連。
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麽當年要去雲城!
不去雲城,我就不會被騙;不被騙,我就不會被這人解圍;不解圍,我就不會拜入這人麾下;不拜入麾下,就不會有今天這件事。
總結起來,這都是命啊T^T
嚴霜蹲在牆角開始懷疑人生,周林卻在聽了半天牆角後,進來出了一個主意,并且瞬間得到了殿下的認同。
那一刻,嚴霜在殿下的眼中看到了“廢物”兩個字。
嚴霜:……
哇的一聲哭出來,跑去找林知了。
林知,殿下她欺人太甚,我要起義!我要黑化!
月華園。
樓清午睡起來後,聽林知說移栽過去的杜鵑花似乎有些不好,就移步來了月華園,準備看看那重新栽回來的并蒂杜鵑怎麽了。
說起來這并蒂杜鵑也是多災多難,當初被周林掘了出來,用來哄樓清開心,其後在攬玉軒還沒有養幾日,就又被重新搬回了五皇女府。
因着這并蒂杜鵑花是難得的珍品,需花匠細心養着,不能經風吹雨打,就又給栽回了之前那道坑裏。
(并蒂杜鵑:&%#$@&……(一大堆髒話))
樓清看着這被嬌養着的杜鵑花,聽林知回話說杜鵑花只是有些蔫,仔細養幾日很快就能養回之前漂亮的樣子。
樓清輕輕點了點它的花蕊:“嬌氣。”
杜鵑花垂了垂花瓣,好像生氣了一般偏向了另一邊。
樓清心情愉悅,一時起了興致,想将這幾乎一模一樣的兩株杜鵑珍品畫下來。
侍女們很快擺好了桌椅筆墨,樓清随意描繪着,最後用朱砂故意點着杜鵑花的花瓣。
樓清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墨寶”,旁邊卻傳來一聲輕笑,樓清轉頭,便看見了五殿下笑意未散的一張臉。
清淺的眸子透着笑意,眉眼彎彎,冷豔的容顏驟然展顏一笑,仿若杜鵑花開。
樓清一時被美色沖擊,竟忘了反應。
好漂亮。
樓清呆愣着,直到五殿下的聲音傳進耳朵裏:“畫得很好。”
樓清瞬間漲紅了臉,下意識用身體擋住了畫,小聲着問,“殿下怎麽在這?”
五殿下執了樓清的手,雖近卻仍有分寸,重新拿了筆蘸墨。
“因為你在這裏。”
所以我才會來這裏。
樓清覺得自己再次蒸騰了,暈暈乎乎地手下一分力氣都用不上。
如今這場景看着像是五殿下握着樓清的手作畫,實際卻是只有五殿下在執筆。
兩人相貼甚近,樓清甚至能感受到五殿下身前的柔軟與溫度,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早上種種。
“別咬。”五殿下擡起了樓清的下巴。
原是樓清緊張地用力咬着唇角,不小心咬出血了。
五殿下眉頭皺起,擡起了樓清的下巴。
樓清聽話卻又迷茫地看着五殿下,眼中滿是對她的信任與依賴。
五殿下眼中情緒翻湧,瞳孔隐隐變色。
手輕輕捏了捏樓清的下巴,使他張開了嘴唇,明顯直觀的可以看清唇上的那一道小口子。
也許是有些緊張,樓清下意識将唇角的血跡舔去了。
五殿下的眼睛終于完全變了顏色。
然後,殿下低下了頭,心中想着:
真是——
要了命了……
被人溫柔舔舐,仔細親吻着,樓清閉上眼睛不敢看她。
不同于早上的意亂情迷,這一次的吻帶着呵護與愛惜。
一吻畢,五殿下再次親了他一下,聲音有些低,“你會是我唯一的夫君,我一定會給你一場最為盛大的婚禮。”
樓清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腦子,幾乎一炸。
這個人怎麽能這樣……?!
怎麽能在……在這般後,說這樣的話?!
這顆心幾乎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想就此逃開,把自己放進冰庫裏,掩耳盜鈴地逃避這過于直白陳情的話。
可是被這雙金色的琥珀注視着,他只能沒出息的“嗯”了一聲。
細若蚊蠅。
可是殿下聽見了。
那一刻,杜鵑花開了。
謝謝一直以來追更的小可愛,只是雪雪更新時間一向比較晚(半夜12點),小可愛們別熬那麽晚,可以等第二天早上或者中午再看,注意身體,好好休息。(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