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助眠

助眠

鳳後貴體感染風寒,小皇女這裏又必須得陛下在才肯吃東西,陛下剛醒沒幾天便要兩頭跑着,還要兼顧朝政,着實辛苦。

可偏偏有個小東西就是不願意體諒母親辛苦,只肯在母親喂時才喝奶。不然即便喂進去,也會“嘟嘟嘟”地吐出來。

陛下捏着她的小臉,問着:“我不在便不吃,你是想鬧絕食餓死你自己嗎?”

“你爹現在生病可看不到你的苦肉計。”

小家夥不知道母親在說什麽,只咯咯笑着,伸手抓住母親的手,意圖往自己嘴裏放,陛下瞬間抽手,故意挑眉看着她。

小家夥也不惱,在空中茫然地抓了幾下,就吃起了自己的小拳頭。

陛下面露嫌棄,好蠢,這竟然是我的女兒,也不知道這蠢樣子随誰……

嗯,應該是随她姑姑(樓渟),我跟阿清都聰明的很。

把小東西哄睡後,陛下回了寝殿,結果半夜三更又去了偏殿。

小家夥半夜醒來鬧騰着,光打雷不下雨地嚎着,就是不肯睡。伺候的婢女內侍戰戰兢兢跪了一地,陛下揮手讓她們下去,熟練地抱起小家夥,拍着她的後背。

小東西也不知怎麽了,七扭八扭地在她懷裏咕湧着。

陛下冷眼看着她到底想幹什麽。

陛下深夜而來只穿了一件寝衣,小東西扒着她的衣服,蹭開了衣領,無師自通地趴在了她身前,張嘴想嘬着什麽。

陛下把她提了起來,眯着眼睛盯着她看,冷笑一聲:“小東西,這麽一丁點就開始下套算計你娘我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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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開始時還在奇怪,明明一直吃着羊奶,沒聽到阿清說有什麽不妥之處,怎麽她睡了一遭起來,這小東西就這也不吃那也不吃。

偏偏阿清病着,陛下不能讓他在病中還擔心這些,只能硬着頭皮照顧她。

鬧了這幾天,原來是沖自己來的。

陛下舔了舔後槽牙,看着這鬼精鬼精得小東西滿臉無辜地看着她,還高興地蹬了蹬腿。

收回前言,這小東西絕對随得她。

這才一個月心眼就這麽多,以後阿清焉能制得住她?

被抓着提了一會,小東西應該是不太舒服想要下來,撇嘴想哭,陛下沒有給她機會,又重新将她放到了懷裏。

陛下捏了捏她的小臉,故作惡劣道:“別想了,這是你爹的地。”

也就是仗着孩子聽不懂,才這般故意。

抱着小東西在懷裏,慢慢踱步拍着她的背,哼着輕柔的小調,等着她入睡。

樓清到的時候看見得便是這般場景。

猶記得之前她還對小羽兒避之不及,現在卻能有模有樣地哄睡孩子。

樓清勾唇笑了笑,眼眸溢了細碎的光看着她們母女二人。

不到片刻,孩子似乎睡着了,陛下小心翼翼地彎腰把她放到搖籃裏,又推了一會兒搖籃,似乎才放下心來。

樓清悄悄回了寝殿,躺下沒多久,陛下輕聲回來了。

樓清熟練地伸手抱着陛下,在一片安寧中進入夢鄉。

今夜會是一場好夢。

樓清病愈後,陛下輕松了些,不用總想着小東西是不是又哭嚎着必須要她去抱。

也虧得小東西生在了阿清的肚子裏,若是一般的家世真的夠她哭得。

這般挑食、認人,真不知道是随了誰的小時候。

因為孩子太過年幼,樓清總是會照顧女兒多一些。陛下只享受了前幾日夫君的緊張與關心,便只能孤家寡人地看着小東西趴在樓清懷裏咯咯笑個不停的得意模樣。

“鈴鈴。”是樓清手腕上那只手镯響的聲音。

陛下一雙琥珀瞳不爽地盯着那只小東西,卻又在樓清轉過頭時綻放一張笑臉,然後在樓清轉過去後繼續不爽。

樓清哄着小羽兒午睡,身後被人抱住,後頸被親了一下,一道悶悶地聲音傳來:“讓婢女們哄呗,你總是抱着她睡,多累啊,而且養成習慣她就只會鬧着要你了。”

樓清側頭,貼了貼陛下的額頭:“孩子很聽話的,沒有那麽鬧騰。”

“況且我隔日才哄睡她一回,有這麽多人伺候小羽兒,怎麽就累着我了?”

陛下又親了一下樓清的頸側,可是你好久都沒有哄我了。

白日裏有空就看着小東西,晚上回寝殿也是三句話不離她。

略用了點力,樓清不意“嘶”了一聲,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紅痕。

“鈴鈴。”

樓清後肘搗了一下陛下,眼神示意她收斂點,孩子還在。

陛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發根一疼,低頭便見小東西扯着她跟樓清垂落下去的頭發玩,似乎還想打個結。

陛下拍了兩下她的兩只小手,拿回了自己和樓清的頭發。

“我跟你父親已經共束結發了,就不用你操這份心了。”

樓清嗔了陛下一眼,說道:“你這說得什麽話,她這麽小知道什麽啊。”

陛下立刻掉頭哄人:“是我說錯話了,阿清莫怪罪。”

樓清故作驕蠻哼了一聲,慢慢把孩子放回了搖籃裏,将手镯褪了下來,拿在手裏輕輕搖着,哄孩子入睡。

樓清穿着不多,只兩件衣衫,領子不低,但修長的鵝頸盡顯。許是因為剛剛抱着孩子的緣故,衣襟有些散亂,鎖骨半隐半現。

纖纖素手勾着镂金玉質的镯子,輕輕晃動,烏發半绾,垂下來數道青絲,後又被绾去了耳後。

無端有些勾人。

鳳凰目的顏色漸漸加深,陛下垂目坐在一旁喝了杯茶水,等着樓清把小東西哄睡着。

算起來,她同樓清已經有十個月沒有親近過了,樓清有孕時她顧忌頗多,多是為了安撫樓清,自然不能算夫妻合樂。

如今這小東西都已經出來了,也是該連本帶利讨回來的時候了。

指腹無聲點着桌面,眼眸繞着心上人,從頭到尾轉了一圈,在樓清似有所感地回頭時,瞬間低頭喝茶。

樓清看着陛下安靜坐在旁邊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發毛。

思來想去,他最近并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也許是他想多了。

小羽兒畢竟才只是兩個月大的孩子,吃了睡,睡了吃,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樓清伸了個懶腰,也覺得有些困倦了,心裏想着要不要也補一覺。

不知什麽時候陛下到了他身後,幽幽問着:“睡着了?”

樓清點了點頭,小聲回道:“是,睡得可香了。”

樓清看着小羽兒情不自禁地笑着,完全不知道後面有什麽危險等着他。

頸側傳來細密的濕濡感,樓清覺得癢忍不住躲了躲,推了推陛下,輕聲道:“陛下你別鬧,我有些困了,我們回寝殿吧。”

“……困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樓清覺得陛下的聲音有些低。

“不必急着回寝殿。”

樓清的疑惑還沒有問出來,就被陛下捏着下巴,将臉轉了過去。

“唔……”

吻來得又重又急,似乎立刻就要将他吃下去,猛烈地吞咽着他的氣息。

這個親吻的姿勢讓樓清不太舒服,很快就呼吸不暢地咬了她一口,推了她一下。

陛下的嘴唇遠了幾寸,看着樓清面色潮紅,大口呼吸的勾人樣子。

舔了一下他的唇,抱着樓清在地毯上滾了半圈,重新親了上去。

這次可以親得很久。

樓清順從地任陛下施為,兩個人的确很久沒有親近過了,他也是想着陛下的。

腰帶被抽出,外衫也被扔了出去,裏衣一敞開,樓清打了個寒顫,看着不熟悉的房頂,突然想起了這是什麽地方,低頭急忙拽了拽陛下的頭發,低聲斥道:“不行,不能在這裏……”

“唔……”

陛下這時候哪裏會管這裏行還是不行,直接以吻封緘。

樓清推着她,模模糊糊、斷斷續續地說着:“小……小羽……羽兒……”

“不管她。”陛下忙裏偷空應付了一句。

兩個人你推我趕得,“鈴”得一聲,樓清好像碰到了什麽東西。

一直什麽都聽不進去的陛下,這個時候竟大發善心地停了下來,把一樣物什從樓清身後的衣服底下拿了出來。

“叮鈴”

那是樓清用來哄孩子入睡的镯子。

陛下輕輕搖了一下,又是一聲“叮鈴”傳出,然後擡起了樓清的那只手,企圖把手镯回歸原位。

樓清迷茫的眸子眨了眨,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更加豔紅,瞬間用力想抽出手來。

徒勞無功,手镯被套了回去,然後他的雙手便被制住,壓在了頭頂。

陛下這是挑着眉眼,勾着笑意,黏黏糊糊一下一下親着樓清殷紅的雙唇。

“我記得這個,助眠?”

故意彈了一下镯子,“叮鈴”

樓清奮力掙紮着,陛下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惡劣地笑了一聲:“不想吵醒她的話,記得安靜一些。”

镯子被輕巧地套進了手腕處,微微一動便會發出“叮鈴”“叮鈴”的輕響。

這樣的聲音有助于睡眠,尤其是對失眠許久的人來說,越是劇烈地晃着手镯,越是能聽到悅耳的聲音。

但镯子的主人卻記挂着孩子已經睡着了,需要控制住镯子,別讓“叮鈴”的響聲吵醒了她。

“叮鈴”

“叮鈴”

力不從心地穩住镯子,失眠已久的人不會在意他的自欺欺人。

終于等到了喘息的機會,卻被人架着抱起,随意披了件衣服,走去了浴室。

“唔……!”

樓清纏在陛下的身上,不敢動彈。

陛下故意揉了揉他的車欠肉處,谷欠氣難消:“清兒可要好好哄哄我。”

“叮鈴”

第二天那只手镯就被放到了首飾盒最底層,樓清再也沒有在人前帶過。

然而三天後,樓清在入睡前收到了陛下的驚喜禮盒。

一打開盒子,裏面有數條形态各異的精美手鏈和腳鏈,不一而足,卻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叮鈴”

樓清發誓他這輩子都不想聽到這個聲音了,更不想穿上沒有一片布料卻會響的“寝衣”!

離我遠一點吶!!

被無情鎮壓。

那一段時間,紫宸殿日夜都有鈴聲傳出。

那一段時間,陛下很是開心。

“叮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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