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都記起來了
我都記起來了
今天周末，許臨君醒來發現常玉又在自己懷裏。昨天剛洗的頭發有着自己洗發水的香味，他單手攬着常玉的腰，偏頭背着正在熟睡的人偷笑。
從寺廟回來後常玉就沒有再用過隐身，晚上睡覺也和許臨君一起入睡，從最初的兩床被子，到現在的姿勢只用了兩天。
常玉沒有告訴許臨君其實他并不會感到餓，每天八點就把他叫醒說自己餓了，讓他準備早餐。原因就是他在電視上的養生頻道看到，想要長命百歲，早餐要吃好，時間不能超過九點。
現在七點五十八，還有兩分鐘，常玉要醒了，許臨君閉上眼裝作還沒醒。
“許臨君，起床了。”常玉已經習慣每天補充八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一點入睡的他現在還是迷糊的狀态，手已經養成了生物鐘，推着身前溫熱的□□。
許臨君早上開口說得第一句話總是，“別吵，再睡會。”今天提前醒來的他繼續進行每日重複的時刻。
“不行，你要起床。”常玉在睡夢中搖頭，拒絕道。
“那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不好，你自己起床。”常玉攥着他的衣領，在心裏埋怨地想，是你要長命百歲，又不是我。
“那你放開我的衣服，要把我勒死了。”
常玉現在懂得可多了，聽不得“死”這個字，一語成谶，說話行事都要避谶，他摸到許臨君說話的嘴巴，在上面用力拍了一下，“呸呸呸。”
“打我幹嘛？”打完還不走，許臨君說話的熱氣全部留在他手上。
常玉在他衣服上擦掉，睜開眼，認真道：“不能亂說話。”
周末無事，許臨君帶常玉出門玩，蘇栗城是一個充滿靈氣的地方，風水好，一年四季都有花開，走在路上随時都能聞到花香。
許臨君見常玉在拍照，似乎正在苦惱為什麽會拍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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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指導，“用三角構圖法，把你要拍的東西在這個三角形裏。”一邊說一邊上手指位置。
常玉聽得似懂非懂，随即一想，他應該不會騙自己，按照許臨君教的方法拍下一張照片。
拍好後想看看這次有大師指點的照片是什麽樣的，點進相冊催促着許臨君解鎖，照片一蹦出來，常玉看着和自己上一張還挺像，左右滑動反複觀看這兩張照片，試圖找出不同。
根本找不出來，這兩張照片仿佛是孿生兄弟。視線從手機移到許臨君臉上，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說：“怎麽和我拍得一樣啊？”
許臨君哪懂什麽三角構圖法，剛才只是自己胡編亂造的，現在也不敢承認，心虛地接過手機放進口袋，看着塘裏戲水的鴨子說：“可能是這裏的風景不好看，下次帶你去一個随手一拍就是大片的地方。”
“好。”
出門玩活動就是看完風景吃飯，許臨君早就提前一天定好了飯店，這家店他一個人常來，味道好，食材新鮮。
常玉剛用手扒完蝦，上面沾滿汁液，紙巾在許臨君右手邊，看着他正在認真地吃也不想叫他拿，自己就是一伸手的事，
手伸過去了，還沒摸到紙巾，視線就被服務員上菜引走了，一邊流口水，一邊朝着記憶裏紙巾的位置摸。還沒摸到，手先被握住了，是許臨君在幫他擦手，一根一根地擦。
常玉最近還養成了一個壞習慣，吃飯不看點狗血劇吃不下飯，手機播放的短劇裏男女主正在吵架，男主上前一步拉住女主的手腕，女主把手一甩，轉過身流着淚拿着包砸在男主身上說：“滾！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為了一個所謂賭來和我在一起，把我當猴耍，現在你賭贏了很開心對吧？！分手吧！我不想再看見你。”說完就轉身向前大步跑走。
常玉看多了，對以前熬夜都要看完的狗血劇情不太感興趣，對新的文字更感興趣，身體微微向許臨君傾，直到靠在他身上，“為什麽要叫別人‘滾’，是因為想看他像個球一樣嗎？”
許臨君本以為常玉會問自己，為什麽要因為一個賭要和別人在一起，難道他們都是這麽無聊的嗎？連怎麽回答他都想好了，沒想到卻問了這個。
思考了一下，有些不太好解釋，皺眉道：“當你以禮貌的方式請對方離開，而對方用你的禮貌來占更多的便宜或做更過分的事，這個時候就可以用不太禮貌的方式來對待他們，比如‘滾’之類的。”
許臨君戴着手套把盤子裏剩下的蝦全部剝完皮，推到常玉前方，“說得時候要兇狠一點。”
到了晚上常玉就活學活用，常玉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許臨君，其中之一就是他能感知到人。
有個偷偷摸摸的人一直在門口和安全通道徘徊，許臨君在書房解決助理新發來的問題，常玉在屋內用他教得禮貌方法對他說：“請你離開。”
對方以為是幻聽，不僅不離開還得寸進尺，打算破門而入，這時常玉就大聲喊：“滾開！”小偷才知道是真的有人在說話，向後看沒有一個人，整個走廊裏就他一個人，頓時被吓得屁滾尿流，跑下樓梯的時候還一腳踩空滾下去了，就變成了真滾，讓“偷看”的常玉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想什麽呢？笑這麽賊。”連續忙了兩個小時的許臨君出來透口氣，把手機丢給常玉玩。
“剛才我用上你教我的東西了。”常玉滑動解鎖，點進時刻，頂着私人頁面的CEO的頭銜發布一條記錄有趣的事。
“什麽東西？”許臨君喝了一杯溫水，發癢的喉嚨終于得到了緩解，。
常玉抱着他的手機，拒絕告訴他，“不告訴你。”
[一塊好玉：剛才幹了一件壞事，把別人吓摔倒了。有一個人想要撬門而入，我用自身就有的東西和他教得一起吓走了壞人。好玩，下次還幹！]
許臨君見他這麽悠閑，心生嫉妒，決定撂挑子不幹了，在八點的時間，給助理發過去一條“不早了，早點睡覺，剩下的明天弄。”
掀開被子躺在常玉身邊，頭碰頭的一起看修馬蹄的視頻。
常玉把手放在許臨君右邊的胸口上，許臨君疑惑地看着他，“你這是幹嘛？”
“我在聽你的心跳。”
“健不健康？”
“健康，跳得好用力。”
“真的麽？”許臨君見他不懂，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對！”
“可心髒是在左邊，你的手在右邊。”
常玉絲毫不覺得尴尬，把手移到左邊，然後把許臨君整個人按進被子裏。
手拉開床頭櫃，拿出一塊保存完好的半邊玉，這塊玉是現實世界唯一能與自己有感應的東西。它認主，只認許臨君這個主人，只有他帶在身上它才會變得光滑細膩。
許臨君在玉就在，許臨君一旦不在，玉就會自動回到常玉身邊，和他一樣，等待着下一世。
“贈你一塊玉，條件是——與我生生世世在一起。”
口頭上的承諾不如身體上的行動。
許臨君拿出幾日前，偷偷量大小加快定制的戒指替常玉帶上。
有了行動，許臨君也給予了承諾，他雙手環抱着常玉，親了親他的耳垂，輕聲回道：“好。生生世世。”
你上輩子也送了我一塊玉，也說了同樣的話。
我都記起來了。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