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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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生日宴,學生們從各地趕來,也是為二老撐足了場面。

兩人一進來,便分別走向兩撥人。

賀南方一露面便被人圍着攀談,李苒則跟着幾個同學一起去找聞教授。

聞教授在二樓的露天花園跟學生們聊天,她今年五十歲,保養的十分好,常年在學校裏養了一身溫潤如玉的高雅氣質,唇邊挂着淡淡的笑容,十分得體。

李苒在她的學生裏雖成就不是最大的,但依舊很出挑,一上樓便被人叫了名字,聞教授的目光也看向這裏。

她露出溫柔的笑,朝着李苒招手:“過來。”

“李苒,這是給教授的禮物嗎?”她手裏一直拿着東西,旁邊人見到好奇地問。

“嗯,是一幅畫,老師要看看嗎?”她帶着詢問的眼神看向聞教授。

溫教授點點頭,“好啊,今天來了不少你的學妹,一起看看你的畫。”

不少人開始好奇地張望,畢竟很多在她之後的學生只知道她們有個特別得聞教授寵愛的大師姐,卻一直沒見過。

今天見到真人已經是夠驚豔了,又能見到她的畫……不少人開始踮着腳尖往前湊。

聞教授拆開外面的盒子,将裏面的畫拿出來。

繪的是一幅秋景,一條蜿蜒伸出畫布之外的小河,兩邊種滿了梧桐樹,棕黃泛舊的梧桐葉鋪在河岸的兩邊,一切都是靜止的畫面,将這幅蕭條秋景定格在時間畫布裏。

看到畫之後,大多數人驚嘆畫工的純熟外,更多是被裱在畫外的相框吸引。

光是四個邊角上鑲嵌的四顆紅寶石,就叫人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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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教授那雙眼靜靜地看着畫,看不出在想些什麽,李苒心中莫名忐忑,有種被檢查作業的感覺。

“師姐,這個相框是不是古董呀?看着好複古。”

聞教授這才注意到畫框,目光深沉地看了李苒一眼,然後将畫框拆下:“這幅畫跟這畫框不應景。”

“你将畫框拿回去。”

拆掉畫框的畫顯得十分平淡無奇,李苒的臉逐漸變紅,好像聞教授說她一般。

她本就出生普普通通,因跟賀南方有這段強擰在一起的姻緣,所以這些年過得就像是這幅畫,內容很平淡,卻被一個鑲滿寶石的名貴畫框裱着。

“嗯,我明白。”

聞教授将畫收起來,李苒讓人将畫框拿回車上。

午宴即将開始,衆人準備下樓去。

聞教授卻叫住了她,拿着李苒的畫,目光有些嚴肅:“跟我來書房。”

書房裏,聞教授拿着她的畫,看了半會兒:“你這畫工,退步的不是一點半點。”

李苒有些羞愧,低了低頭。

聞教授:“你天賦雖高,但不要最後因為天賦毀了你。”

“老師,我明白。”

聞教授從抽屜裏遞出來一個信封:“這是推薦函,學校那邊我也聯系了,考試通過的話,今年秋天就能入學。”

李苒接過那種推薦函,心裏感激:“謝謝老師。”

聞教授:“李苒呀,你是我學生裏天賦最出衆的,但成就卻幾乎沒有。既然現在下定決心出國深造,就好好珍惜這次機會。”

“我會的。”

聞教授:“我聽說你從賀家搬出來了?”

“是。”

“想清楚了?”

“嗯,我……打算和賀南方分手。”

聞教授嘆了口氣:“南方的父親是我和季先生的故交,南方也是我們從小看着長大,雖然老師很希望你們最後修成正果,但是——”

“這個世界有許多比愛情要更重要的東西,你在賀家浪費這多年……”

“老師,我明白。”她急切地打斷聞教授的話,因為羞恥,臉變得通紅。

“我會出國讀書,以後會好好畫畫。”

——

中午宴請結束後,李苒和賀南方并未離開,聞教授二老無子女,按照N市這邊的風俗,晚上還有一頓暖壽酒。

所以,下午留下來的幾乎都是二老的得意門生。

賀南方依舊抽不開身,除了中午吃飯那一小會兒,李苒便沒再見過他。

樓下的宴會廳酒席撤下,擺上甜品,她中午被幾個老同學簇擁着敬酒,沒吃幾口主食。

這會兒有點餓,便下樓來找點吃的。

樓下要比樓上熱鬧,隔着一個宴會廳,旁邊便是季先生今天特地為年輕人組裝的唱個歌房,旁邊還有幾個牌桌。

為了讓他們年輕人玩的更開心,二老都在樓上沒下來。

晃悠到樓下,吃了幾個小蛋糕,喝了一點低泡果酒。

轉身準備上樓時,迎面撞上幾個男男女女,李苒打了一下眼,發現是幾個平日唯賀南方馬首是瞻的賀家狗腿。

沒什麽興趣搭理,準備錯開身上樓。

可顯然,她不想搭理卻不代表這些人想讓她好過。

“李苒,聽說你從賀家搬出來了。”

她轉身:“有事嗎?”

“哥幾個打賭,這次你多久搬回去。”他們幾個人低笑着說出這些踩踏人的話,卻輕松的像是在開什麽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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