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番外1
番外1
按照幻想中的劇情順序寫了一些小片段，按順序放：
【林思雨和肖毅分手後，少爺吃醋抽煙】
“阿琤，別老抽了，抽煙傷身。”曾誠一拍易琤的大腿，一臉認真。
“好像你抽的次數比我還多吧。”易琤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我是改不掉了，但是你可以改啊！”曾誠立着眉毛，一攤手。
林思雨雙膝上擱着一本書，可是她卻無暇去看。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默地盯着書頁上的某一點，有二十分鐘都沒翻頁。聽力卻集中在易琤和曾誠的鬥嘴，纖長的手指微微曲着，睫毛微微顫動。
【得知少爺和林思雨在一起後的沈默】
易琤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是沈默。
“默哥。”見了沈默，易琤立刻問好。
沈默擺擺手：“什麽默哥，別人這麽叫我也就算了，你這易大公子怎麽也這樣往我臉上貼肖啊。”
易琤笑了笑：“有事嗎？”
沈默倒是很直接，臉上表情也比較坦然：“跟你說說思雨的事。”
“好。”
易琤很配合。
沈默帶易琤來到外面，走到一座橋邊，點燃了煙。
“我很高興，她終于離開了肖毅。”他道，“她跟肖毅，只是出于你的替代品，她不愛他，那是斷送了她的一生。我能感覺到，她是真心地喜歡你。”
“默哥所這句話的意思是？”
“易琤，照顧好她。”沈默看着他，眼神定定。
“我會的。”
“易琤，思雨是我們空帆船的寶貝，也是我最欣賞看重的人。”
沈默看着他，明明白白地說，
“如果你負了她，我會跟你不客氣。”
“明白了。”易琤點了點頭，“我不會辜負她的，”
和易琤分開後，霍鈞聽到了沈默和易琤的對話。
“你喜歡林思雨。”
霍鈞站在沈默背後突兀地說。
“你以為那是喜歡嗎？”沈默揚了揚手，“霍大導演，你太膚淺了。”
【肖毅在演藝圈獲得權勢地位後，林思雨為了少爺去求肖毅】
“一晚上？！”肖毅雷打不動的身子震了震，握緊了拳，修長白皙的手指泛起青筋。但很快他就強壓心中震驚的情緒，平息了胸口的起伏，他驀地松開了拳，瘦削的身子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下來，低低地笑了一聲。
“肖總，您……”張楠猶豫着想說點安慰的話，卻又被肖毅剛才的樣子吓得不清。剛才肖毅雖然是背對着她，但她卻能想像得出他憤怒的表情。張楠認識肖毅這麽多年，即使是演出被喊退票，她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過了半天張楠才憋出一句話：“肖總，您三思……”
“林思雨，你傷我好深……”俊朗的面龐一片悲傷，黑白分明的眼眸眯成一道深不見底的壑。
他們把她帶進來時，屋內沒有開頂燈，只有一盞臺燈落下一束深黃色的光芒。
肖毅坐在桌前寫字，臺燈的光線将他棱角分明的臉龐照的光影分明，燈光的中心落在他的筆尖，接着便以筆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着漸漸暗去，光芒掃過他額上的短發、骨節分明的手指、清瘦的手腕，直到他其餘的身體都隐沒進黑暗裏。
他眉間緊蹙，于是看上去他更顯脆弱，仿佛深夜的汪洋中欲墜的孤獨燈塔。
落地窗的窗簾沒有拉，窗外是由無窮無盡的星光、孤冷的銀白月光和變幻莫測的彩色霓虹燈組成的璀璨海洋，但卻依舊照不亮這屋裏那絕望的暗淡。
一塊透明的玻璃，仿佛隔開了兩個世界。
兩人都沒有開口，他甚至沒停下筆，寂靜的房中只有寫字的沙沙聲。
她定定地站在門口，距離他書桌五米左右的地方，沒有多走近一步。走廊的燈光将她的影子投射進來。
“肖毅。”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仿佛帶了委屈，輕輕地喚道。
而肖毅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專注地工作，她忍不住擡頭望向他，忽然發覺他身形是那樣憔悴，他的背甚至也已不如一年前那樣直挺……
“你沒有開頂燈，這樣對眼睛不好……”她用幾乎只能給自己聽到的聲音說着，走過去想打開吊燈。
“站住！”肖毅猛然回頭，他明白，他也需要更加明亮的光，但他卻寧可處在黑暗中，寧可讓寂寞吞噬自己。
“你還來這裏幹什麽？”他無聲地握緊了筆。
林思雨抿了下唇。
她給自己加油鼓起，強迫自己深吸一口氣：“易琤的演出權限，希望你能給他開……”
“如果是為了易琤的事情，我勸你回去。”
【林思雨面試】
“老師，我來晚了！”
教室門被猛地推開，滿頭大汗的年輕男孩三步并兩步走了進來，打斷了林思雨的面試。
一屋子的考官和考生都望着他愣住，林思雨也忍不住回頭看去。
這闖進來的人因奔波而急促地呼吸着，站定在原地看着考官，語氣中帶了幾分歉意。
不過，說他是男孩實在有些不妥，因為他看上去已比林思雨大上三四歲，身材偏高形體明朗，臉龐的輪廓差不多已長開了，卻仍保留着些男孩的稚氣。他的面容俊朗且有幾分棱角，雙眸大而有神，雖穿了很普通的襯衫長褲，整個人的氣質依然顯得鋒芒外露。此刻，他雖然遲到，又冒失地進了考場，但面對一屋子威嚴的考官他眼裏只有歉意和尴尬，而沒有絲毫的怯弱與畏懼。
然而，另外在他眼眸裏的卻是幾分憂郁和嚴肅，讓人聯想到夜晚寒霧彌漫的幽深森林，仿佛從他出生起便在了，甚至到死亡還未消散。
林思雨對自己的這個發現也有些吃驚，畢竟眼前這青年只是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她居然能在這一眼之間，對他發掘到了這麽深。
“沈默？”
坐在正中央的主考官回過神來，推了推滑到鼻梁上的眼鏡：“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不是溫教授讓我來幫忙考核考生的嗎？”沈默也愣住。
“溫教授？”主考官很快明白過來，哭笑不得地道，“你仔細看看，這是文學系的考場。表演系在305。”
“啊？”沈默倒回門口看教室的門牌號，上面分明寫着“405”，他這才發現自己是在情急之下走錯樓層了，反倒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老師。”
原來他是這裏的學生。
這時林思雨也發現，若稱這個沈默為男孩也沒有什麽錯。他一笑便露出一對虎牙，雙眸也亮了起來，就像有什麽晶瑩的東西籠罩在那森林上，人便很難發現他眼裏的憂郁和嚴肅。
沈默關門離開，林思雨強迫自己把思緒轉回到面試上，因為她發現這男孩跟肖毅一樣，她一旦看了便很難忘記。
【林沈相遇】
地界幽暗，再往前走便是斑駁的樹影，就像陰森的鬼爪一樣，
眼前，有一點亮光，隐約閃爍着。
暗夜中唯一的光。
林思雨一愣，沒想到這個校園裏唯一荒無人跡的地方，居然也有人呆。
斑駁的樹影下隐約勾勒出一個男生的輪廓，清秀的、偏瘦的。他五官精致，臉龐卻仍保留着少年時的韻味，林思雨相信，只要他收起那标志性目光，他的臉便會讓每一個她這樣女生看了都忍不住揚起嘴角——當然，同樣顯現出的，還有那雙極深遂的、讓人見了就不會忘的眼睛。
等看清那人的面容，林思雨竟然不怎麽驚訝了。
“……沈默在俄羅斯呆了三年，所以啊，俄羅斯那些惡習，比如抽煙啊、喝酒啊，他全學會了。”
明明對方還沒說話，林思雨腦中卻已閃過張雲對她說的這句話。當時，張雲話裏的鄙視之意很明顯，只不過，林思雨腦中卻想的是俄羅斯正是出文學大師的地方，她喜歡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爾斯泰，全部來自那個寒冷嚴酷的國度。
然而還有一點她至今不明白，中國的孩子一般不會選擇在高中出國留學，就算出國也都是去英美等發達國家，沈默為什麽會去俄羅斯？她沒有問過，張雲也沒有說。
看到林思雨，沈默居然站起來了。
他掐滅煙，直走向了林思雨。他的身上的陰影退去，身形在月光下一點點變清晰。他依然沒穿校服，而是穿了件自己的短袖。也依舊是習慣性地擡起下巴，斜上四十五度角望着她。
“林思雨。”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不知道是不是剛喝了酒的緣故，就像從暗夜深處傳來的魅惑一樣。
她咽了口唾沫，擡頭望着他。
“你是戲文系的吧，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她點點頭。
“莫爾索必須要死嗎？”
她話音落下，他便發問。
聲音帶了些被壓抑的迫不及待，就像是小孩子渴望着即将第一次吃到的糖果，但他的嗓音依舊是沙啞的，眼眸也依然是深沉的，裏面似乎透出點紅色血絲，他盯着她，帶着從未有過的認真，仿佛帶着對世界的追問。
問問題的同時，他也在探尋她，少女察覺到了他背後的用意，真的察覺到了嗎？
林思雨點頭。
沈默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随後，他就這樣看着她，直到她轉身離去。
“不過啊……沈學長，”臨走時，林思雨卻再次轉回身，意猶未盡地說道。
沈默沉默地盯着她，示意她把話說完。
林思雨微微綻開笑容，聲音如春日清雨：
“你真應該進文學系。”
沈默笑了，仍用一雙幽暗的眼睛看着她，一字一句：
“你應該進表演系。”
【參觀曲藝社】
“只不過……這劇本裏有一點倒真的不同尋常。”沈默摸着下巴，嘴角帶着絲隐約的微笑。
“很罕見啊，居然沒有愛情。”
“誰說要有愛情。”
“很好，雨妹子，”
“呦，什麽時候變成雨妹子了？”王鵬宇調侃道，“結拜啦？”
“我沈哥。”林思雨笑道。
沈默變戲法似的從兜裏掏出幾張票，拍到幾人身前的桌子上：
“老師給了我幾張曲藝社的門票，咱們去聽相聲吧。”
曲藝社，是北京的相聲館，雖然剛建起不到兩年，也算有點知名度。
看到有樂子聽，霍鈞等人包括林思雨都是眼前一亮，張雲卻和李倫面面相觑，而後猶豫着說道：“沈學長，我們系大一新生下午還有課……”
林思雨知道，張雲是不想和沈默多接觸，才找了個借口，還順便把李倫也拉了過來。沈默似也知道這外表高傲的女生不喜歡他，對張雲和李倫點點頭：“好，你們去吧。”
“拜拜。”
李倫終究不好拆穿張雲，戀戀不舍地和沈默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雨妹子，去不去？”
沈默把一張票挪到林思雨面前，笑得露出虎牙。
“去！”
林思雨一掌拍在桌子上，答得擲地有聲。
沈默一笑，一把攬過王鵬宇和霍鈞，爽朗的聲音回蕩留響：
“得嘞，走着！”
由于趙立和溫教授是老朋友，溫教授和沈默又很好，所以就把趙立給他的五張票給了沈默，讓沈默去聽相聲，順便見見這位相聲大師，将來說不定會有合作。
“您好，您……”
服務生把餐具擺在圓桌上，不想當他看到林思雨時，話音卻戛然而止。
林思雨也愣住了，因為眼前這服務生不是旁人，正是她藝考時在公交車上見到的少年，肖毅。
肖毅黑漆漆的眼眸盯着林思雨，半晌，忽然轉身就走。
林思雨驚訝之餘來不及張口，沈默問：“怎麽了？”
林思雨輕嘆一聲，抿了抿唇，把半年前她去藝考的那天遇上肖毅的一系列事情，跟另外四人講了。
“別去叫他了，”
沈默沉默半晌後輕聲說道，“瓜子不上就不上了吧。”
羅靥等人也都諒解地點點頭。
很快，相聲開始了，笑得最歡的是沈默和王鵬宇，幾乎到了拍着桌子前仰後合的地步，羅靥大多是陪着沈默笑，一邊笑還一邊看着沈默，霍鈞則抱着雙臂，一臉冷肅。
直到相聲說完了，霍鈞搖搖頭：“這種相聲，最多也就是二流。”
“好笑不就完了。”沈默瞥了他一眼，又往林思雨那邊看。
至于林思雨，她全程都在想肖毅，以至于沒聽見臺上的相聲都在說什麽。
“相聲聽完了，還得見見趙老師。”
沈默，幾人也并未随着觀衆離開。
觀衆都散去，五人仍坐在原地閑談，
正說着，就見一個穿着長褂的中年人朝幾人這桌走來了，頭發剃得很短，幾乎只有頭頂有薄薄的一層。
“老溫的學生是吧！”滿面油光的中年人笑着，“聽說一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啊，将來也得和我們曲藝社多多合作啊。”
幾人都心知肚明，這趙立沒有太大的名氣，還得到處恭維着人，指着人給他捧場。
沈默客氣地笑着：“那是自然。趙老師您過獎了。”
“來，咱們後臺說。”
趙立說着，就帶着沈默五人到了後臺。
後臺有一個布置得簡潔幹淨的會客室，以白色為主，趙立讓沈默等人在一張大長沙發上落了座，自己則
“阿毅，給客人倒茶！”
肖毅正好立在一旁，趙立讓肖毅給沈默他們倒茶，肖毅卻一言不發地走出去了。
趙立見此要教訓肖毅，卻被沈默和林思雨攔住。
“是這樣的趙老師，這肖毅和雨妹子是認識的朋友。”沈默笑道，“朋友之間，就別麻煩他了。”
林思雨出去找肖毅。
一間灰色牆壁的小屋。
“肖毅！”
少年沉默着，林思雨能清晰地看到他顫抖的身體和握緊了雙拳。
少年盡力克制着，半晌才靜靜地道：
“我不叫肖毅，我現在的名字是，肖元毅。”
“恭喜你啊，入了曲藝社的家譜。”
林思雨笑着道。
肖毅霍然轉過身，雖然還是緊盯着她，但目光已有了些許柔和。
他長出一口氣，帶着些喟嘆，又帶着些激動：“”
“只不過，下次我們來的時候”
“跟你來的都是什麽人？”肖毅罕見地問。
“是我的同學。”林思雨道。
肖毅點點頭。
【林沈的小争吵】
“對于故事的結局我有異議。”
林思雨眼光一動，毫不掩飾地對上了他。
沈默擡起頭，不容置疑地回視着她：
“你剛才說，這個劇本主要表現得是理想的可貴，可在故事的結局，主人公最終向現實妥協。”
“這裏只是說主人公成為了投資人，并不意味着他完全放棄了夢想。”林思雨猶豫了一下，掙紮道。
“那還是代表了妥協，至少是一部分。”沈默不依不饒。
林思雨抿了抿唇，承認道：“對。”
沈默呼出口氣：“像現實妥協的劇情，我演出來難受，恐怕演不好。”
林思雨想笑，還沒有最終決定角色，這個人就默認把自己定為男主人公了？只不過其餘人似乎對此也沒有意見。林思雨于是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修改結局？”
“在月亮與六便士的永恒命題中，我選擇理想。”
沈默坐在桌子上抱起了臂。他本就比她要高，此刻眼睛從上斜望着他，給人感覺勁兒勁兒的。
林思雨沒有說話，卻依然不差分毫地回視，堅定的眼光和握緊的手指展現出決不讓步的意思。
屋內陷入短暫的沉默，這時還是羅靥來當和事佬；
“那就中和一下，讓主人公既做投資人，也做演員。”羅靥故作輕松地笑着。
“羅靥。”沈默回過頭看她，眼眸深邃，“在這個世界上，人要麽選擇理想，要麽選擇現實，沒有中間地帶。”
“投票吧。”
霍鈞最後說道，他站了起來，環顧四周：“同意理想的舉手，剩下的就是選擇現實。”
霍鈞和沈默首先舉起手來，羅靥緊跟着沈默舉了手，王鵬宇也舉了手，李倫也舉了手。
望着這個結果，林思雨幾乎氣笑了：“那你讓我設計劇情做什麽？”
這時沈默的嘴角也挂上了一絲微笑：“看見沒有，這才是大衆的想法，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編劇情。”
“是。”林思雨壓下顫抖的語氣，“但我是本劇編劇，你這樣胡亂改劇情，是無法體現出創作者的思想的。”
“思雨，”
霍鈞說了話，“沈默是一個創作型演員，有時候他編出來的東西，不比專業創作者差。”
沈默笑了，笑得露出虎牙，調侃地看着林思雨：“看見沒，這小妞雖然選擇了現實，卻根本不懂得什麽是社會。即使你做了編劇，你盡心盡力創作出的作品，卻不一定會按照你的意願呈現，這就是現實。”
林思雨瞪着他。
“我們是一個組合，既然是組合，就應該呈現出團隊整體的意志，而不是你一個人的。”霍鈞走上前望着林思雨，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思雨點點頭：“我認可。”
“好。”
沈默從桌子上跳下來，“既然你同意，那今天的讨論就到此為止。”
他說着，摟過王鵬宇的肩：“事情就這麽定了，林思雨回去寫劇本，寫好了，再由我們二度創作。”
沈默攬着王鵬宇就往教室門外走，羅靥跟在兩人身後。這時，霍鈞卻走向了林思雨，此時，他外表那冷酷的勁兒褪下不少，眼裏帶着友好而好奇的目光望着她：
“你不覺得你們，一個選擇了現實，卻偏偏帶着理想較勁兒，一個選擇了理想，卻偏偏那麽現實。”
林思雨沉默了片刻，道：“因為人是複雜的。”
霍鈞笑了一下，贊同她的話：
“不錯，人是複雜的。”
【林思雨編劇失敗，沈默安慰林思雨】
“嗨，多大點事兒。”葛铯走過去，拍了拍林思雨的肩膀，“別傷心了，下次再來不就完了？”
“我沒有傷心，我只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下，确認自己是不是一個好編劇。”林思雨一字一句地說。
正在這時，門開了。
身後光亮和腳步聲同時傳來，沈默從屋裏走出來，靠牆站在了林思雨身邊。
面對林思雨訝然的目光，沈默笑了下，無奈地聳聳肩：
“既然雨妹子執意要淋雨，那我也只好陪你一起了。”
他就站在林思雨身旁，雨水蜿蜒地順着他精致秀挺的鼻梁淌下，不一會兒他的全身也都濕透了。
“你以為我會和你回去嗎？”林思雨看了他一眼，在風雨中一字一句說，“不可能。”
“沒想你和我回去。”沈默抱着雙臂笑了下，“只是現在雨太大，我也想讓這大雨，更加堅定我們的意志。”
林思雨定定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轉過頭去。
大雨“嘩啦”而下。
沈默站在她旁邊，似乎還擋住了風雨更大的位置，雨水将他的全身淋得濕透。林思雨握緊雙拳，牙關咬緊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閃電在黑夜中亮起耀眼的光澤，如同沖破重重阻礙的帆船桅杆。
淩晨四點。
林思雨一步都沒有挪動，而沈默倒也堅定地站在她身邊，雖然是吊兒郎當且好動的性子，竟然還真的一步也沒挪動。
雨越來越小，終于漸漸停息。
望着前方枝葉上微微晃動的露珠，沈默舒了口氣，無奈苦笑着看林思雨。
“大小姐，雨停了，可以回去了嗎？”
林思雨轉頭看他。
她的眼神閃了一下，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很奇怪，又似包含閃爍的深意，
溫楠趕忙走上前，為她擦頭發。
林思雨看了她半晌，說：“謝謝。”
林思雨回到房間裏，手機播放着音樂：《看得最遠的地方》
“當我不甘落淚地顫抖，你不扶我但陪我學忍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