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

Chapter20

花開的香氣彌漫在這個夏天,陽光的影子也在人的身後搖曳着。蘇妩舞一路狂奔,急促的腳步終于在辦公室門前停了下來。

就像初見時一般。

他玉立在那裏,在這個熱鬧的夏天,是死寂一般的沉靜。看見她,他那波瀾不驚的眸子這才微微掀起,閃過一點漣漪。

這次,她沒講笑話,也沒逗他,可他淡淡地扯了扯唇角。

蘇妩舞鼻子一酸,努力壓制住滿腔的怒火,她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深呼吸了一下,走過去,擡手就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質問:“假的對不對?他們居然說你要轉學。”

怎麽可能?

不可能的。

只是大段的沉默讓蘇妩舞的心直線下墜。

祁酒沒有否認,他只是看着蘇妩舞,不說話。

不否認,就是默認,這是答案。可是那不是蘇妩舞想要的答案。她不死心,伸手去拉祁酒,道:“你跟我回去。”

可這次握空了,他躲了,很溫柔地收回了手。

她知道了答案,可依舊忍不住問:“祁酒,你什麽意思?你真的要轉學嗎?你不回答,那就是假的。”

就好像野蠻一點,就能得到自己滿意的回複。

祁酒無奈地看着她,快速寫了一個字,就是——嗯。

蘇妩舞的氣勢忽然就下來了,她錯愕地看着祁酒,但很快,她側過了臉,眨了眨眼,讓那一瞬之間湧上來的将近窒息的難過掩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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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代表着結束,不是這樣的嗎?人們常常安慰自己,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可是,永痕只有瞬間,也只有回憶,往往離開就宣告着結束。

她吸了吸鼻子,大聲地“哦”了一句。

憑什麽呀?憑什麽她這麽難過,而他還那麽輕描淡寫?她不服氣啊,就是不服氣啊。

很大段的一段沉默,就像是空氣也靜止了。

她悄悄地用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卻發覺他正看着她,那一向淡漠的眸子,像是融了冰,化了水,帶着一點淺笑。

他居然還能笑出來。

蘇妩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說:“你真沒良心,說走就走啊。還笑,笑死你。要走就走吧。”說着,她就要負氣走開,不料被祁酒拉住了手腕。

他低頭,寫了一句話。

她看,那是她曾經說出來的話。

“我要學習,不談戀愛。”

言之鑿鑿,仿佛在耳。

夜半驚醒。

蘇妩舞微閉着眼,靈魂仿佛剛被抽回,人已經清醒,只是意識仿佛留在那幅畫面裏。她掙紮了一下,直至确認那個身影蕩然無存,這才擡起手,打開臺燈。

她吸了一口氣,拉起枕頭,讓自己慢慢起身,靠在床頭上。

随時等候。她忍不住喃喃自語。

去他的随時等候吧!這些年都不知道死去哪裏了吧?

蘇妩舞想起來,忽然窩火,哼了一聲,一腳把被子踢飛,滿是哀怨地起身。她光着腳,直接走到大廳,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珍藏的紅酒,擰開蓋子,滿了一杯,抿了一口。

長發如瀑,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抹上酒意的眼,勾勒出無限妩媚,她慵懶地歪在椅子上,靜靜地沉思着。

很久以前,有人問過她什麽最遺憾。她想了很多年,原來是,沒有開始。沒有開始最是遺憾。

再次醒來是被經濟人楊情毫不留情地拍醒,“啪”的一聲砸臉上,蘇妩舞頓時驚了,她說:“情姐,你不怕把我臉砸壞了?我粉絲追殺你啊。”

“你臉皮那麽厚,能壞?”楊情道,說着,滿是嫌棄地幫她收拾桌面上的杯盤狼藉。她實在是沒忍住,明明今天有活動,怎麽能放縱自己宿醉?還吃了那麽多垃圾食品?她忍不住開口道:“你怎麽回事啊你?一身酒氣,還吃了炸雞漢堡?”

蘇妩舞伸了個懶腰,說:“太餓了。”為了美貌,她每天都要克制自己,活得跟個尼姑沒兩樣,昨晚是情緒到位了,瘋狂了一把。

“你有點危機意識吧?你也不看看那個白流熹,多趾高氣揚。”

白流熹是樂壇新興的女流量,跟她比差了一點,但最近勢頭很猛。但這個姐兒呢,心氣高,從不把人放在眼裏,就因為她自己是個富二代,還有個富二代男朋友。

本來蘇妩舞也不差的,只是近兩年她家……

“這可不比以前了,你家現在這個形勢,還需要你貼錢呢,你比不能被那個白流熹取而代之啊。”楊情語重心長道。

“怎麽可能?她離我還遠呢。”蘇妩舞滿不在乎地道了句,這也不是過分自信,而是她清楚知道自己的實力,那些營銷出來的花瓶還不足以跟她相提并論。

洗漱完,換了衣服,正準備出門,蘇妩舞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她親姐打來的。那邊的大嗓門直接讓蘇妩舞愣了一下。

“啊!!你被退婚了!!那個死人居然悔婚了!!!”

啊退婚?悔婚?

還有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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