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約炮,還是約會?

約炮,還是約會?

許致樾的眼前忽然就顯現出在夜場的時候遇到的那位未成年小模特,燕爾不會跟他真有實質性關系吧?

對面的女人讓他有些實在難以把握,說起話來氣場全開,好像蠻不在乎,但接吻的時候卻又顯得緊張僵硬無比,不像是在感情游戲中游刃有餘的人。

“二少為了白蓮般的孔靈也可以如此啊,許愛樾捧了她,現在又想方設法地想毀掉她,你倒是可以接手過去,繼續捧她。”

許致樾停下了手頭吃飯的動作,他聽得出來女人話裏的不滿和諷刺。

“我……跟她已經分手了,你是知道的。”

燕爾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你們的事情跟我無關。”

許致樾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像話都被自己,也被那個女人堵死了。

他在很多人面前,都是公認的有智商,可遭遇燕爾這個女人,竟讓他有些觀前不顧後。

聊到這裏,他倒真沒法再開口為孔靈争取什麽角色了。

見他一直望着自己,燕爾也擡眼直視于他。

盯了幾秒鐘,終是無奈地冷笑起來:“許致樾,別裝了,你想讓我答應選孔靈做女主角吧?”

許致樾眼眸看似平靜,但實際上內心有一絲被看破的慌亂。

這個女人實在太聰明了!

“你還真是中國好前任。”

燕爾諷刺完,繼續低頭吃飯。

剛吃了一口,又改口:“也不一定是前任,分分合合,真真假假,本來就在切換間。”

許致樾不想再跟她鬥心眼兒,只能實話實說:“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她本人并沒有找我,是她的經紀人找上我,因許愛樾的手腳,最近孔靈真的有些被動,她的演技有目共睹,如果真的被打倒,确實挺可惜,而且我也不想她遭受感情和事業的雙重打擊。”

燕爾冷哼了一聲:“這麽說,你只是因為惜才?”

許致樾無言。

“許致樾,你有沒有聽過,男人的同情和可憐與愛情有時候是沒有界限的。”

“我真的跟她已經分了,而且我早已決定收回自己的感情了,但是買賣不成仁義在,我也告訴過她,如果有什麽困難,我還是可以幫她的。”

燕爾又是冷哼,“她需要你幫?她早已經是一線,即便許愛樾想毀她,也未必就稱了意,孔靈她自己,她的團隊,怎麽可能看着她一敗塗地?她,或者她的經紀人,心思都不言而喻,無非還是對你有感情上的訴求罷了。”

孔靈及其經紀人對他當然還有感情上的希望和訴求,但是他是不會再回頭了。

“我不管她們是什麽心思,我自己沒有就行了。”

燕爾哂笑起來,“許二少,一直覺得你做什麽事情都不會拖泥帶水,智商在線,但沒想到你是這樣。說實在的,我很讨厭沒有原則和界限的人,分手了,還要學雷鋒做好事,你幫幫我,我幫幫你,繼續做朋友,我真的想不明白,愛情轉化為友情,真的能做到嗎?曾經睡過,愛過的人,保不齊哪天就死灰複燃,繼續睡到一起呗。”

許致樾震驚片刻,無奈地笑了起來。

原來燕爾的思維是這樣的。

看來确實每個人處理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樣,有些人覺得分手了,繼續做朋友,有些人便不是能如此。

而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毫無原則,風流妩媚的燕爾,在感情上卻是如此黑白分明。

他也不是沒有原則的人,可能對孔靈還是有絲不忍。

他沒想過跟她死灰複燃,跟沒想過跟她繼續睡到一起。

不過,等着這陣風過去,得好好跟她談談,還是正式地将他們分手的事兒宣布了為好。

見許致樾不再說話,燕爾也吃的差不多了。

吃飯的同時,貌似也吃了一些氣進去,總是沒來由地生氣,他們是徹底分,還是繼續,跟她有什麽關系,平白讓自己鬧心。

“二少,關于我們的合作,很快就會有新的進展,請做好準備。”

對于她來說,盡快吃下段氏,才是當務之急。雖說劇情改了,段鴻熙已經沒有機會再利用花言巧語和欺騙來弄垮燕氏,但是不管怎麽着,他對她下了藥,還公布了視頻,她又設局讓段鴻熙吐了真話,露了真面目,還把錄音給散發了出去,那段鴻熙對她還不知道怎麽恨呢。

與其等着讓那陰狠小人來對付她,倒不如先發制人,将他先弄趴下。

聽她轉了話題,許致樾淡淡一笑。

“好了,二少,我已經吃好,回見吧。”

說完,起身拿着衣服便向外走去。

許致樾也趕緊起了身。

見他要跟上,燕爾扭頭道:“行了,讓孔靈直接去試鏡就好。”

許致樾又是一笑,竟然以為他還在為孔靈的事兒追着她。

“我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開車。”

帕戈餐廳在三十多層,以視野開闊而出名。

到了電梯口,等電梯上來期間,許致樾淡淡道:“謝謝你。”

“不用謝,只是試鏡而已,沒說一定是她。”

許致樾笑意更深。

他沒好說,他就是自信地認為,只要他開過口,這個女人要麽不答應,既然答應讓試鏡,便不會讓孔靈白跑。

電梯上來後,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閑散的兩人,誰也想不到他們會一起經歷一次電梯驚魂。

電梯剛往下降了兩層左右,忽然一陣抖動,頂部“呲呲”冒了幾下火花後,停了下來,而且燈也跟着閃了兩下便滅了。

燕爾慌亂之際,心忽然“咯噔”一下。

壞了,不會這麽倒黴吧?

看過太多關于電梯吃人的新聞,更加害怕起來。

許致樾在一瞬間的魔怔過後,情緒緩了過來,趕緊打開手機,信號不好,但好歹有光,借着光,他趕緊按了下電梯裏的警示按鈕。

轉頭見女人有些發抖地站在一邊,下意識地想要去拉住她。

還沒拉住,電光火石間,電梯開始劇烈晃動,燕爾直接尖叫起來,被許致樾一把拽到了懷裏。

許致樾在十萬火急的危險關頭竟然還能想到要去按下電梯所有樓層的按鈕,糟糕的是,根本都按不了。

看來真是遇到危險了。

“靠牆站好,彎曲雙腿!”

許致樾急切喊道。

燕爾驚慌失措間,只覺得自己可能要挂掉了,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許致樾一焦急,直接将她橫抱了起來,自己背靠電梯牆,剛要彎腿準備好,電梯“咔”一聲停止了晃動,燈也跟着亮了。

燕爾睜開眼睛,才發現竟然被男人橫抱在懷裏,自己使勁摟住男人的脖子。

她聽到了男人心髒急速的跳動聲。

“放我下來吧。”

聲音仍然有些顫抖。

男人沒有照做,而是深深地望住了她,兩人的目光如此之近。

燕爾眨巴了下眼睛,“放我下來。”

聲音不再發抖,有些低沉,帶着一絲輕柔。

許致樾放下了她,手卻沒有松開,一直是扶住她的姿勢。

她擡眼向上看去,男人還是那樣深邃地望着她。

不會是吓傻了吧?她第一反應是這個。

“裏邊有人嗎?”

外邊救援的人員趕到了,對着裏邊問道。

“有人。”

許致樾回複了一聲。

外邊的人七手八腳地開始救援,裏邊的男女面對面站着,一度無言。

“你……有沒有害怕?”

得虧電梯沒有墜落,如果真的下墜,一人的重量都有可能會骨折而死,他卻将她抱在了自己懷裏,更是必死無疑。

許致樾搖頭,“沒有。”

見他否認,燕爾笑了笑,“那你心跳的那麽快。”

被識破後,許致樾笑道:“我只知道,我肯定不會死在電梯上。”

“你怎麽知道?”

“算命先生說我只有老死這一種死法。”

知道他是開玩笑,燕爾“噗嗤”一聲笑了。

正笑間,唇忽然被男人俯身下來堵住了。

他吻了她!

一瞬間的錯愕過後,燕爾雙手摟上了男人的脖子,毫無顧忌地回應起來。

面對恐懼,或者恐懼過後,這樣的親熱果然讓人放松不少。

就這樣,外邊的人在鼓搗着電梯,裏邊的男女唇舌交戰着,裏外呼應,相得益彰。

待被救援出電梯,燕爾感覺自己的雙腿仍然有些虛浮,只能極力控制着才能走路。

見她也要去拿車,許致樾說了句:“我送你!回去讓司機來将車取走就好。”

燕爾沒有推诿,說實在的,現在讓她自己開車,還真不一定開的了,雙腳連踩油門的力氣都沒有。

過了兩日,正在忙碌的許致樾,接到孔靈經紀人的電話,說孔靈順利地試鏡成功,《迷途》的女主角已經确定給她,劇組也已經官宣。

許致樾挂掉電話後,嘴角彎了起來。

直接撥通了燕爾的電話。

“小燕總,謝謝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燕爾明顯知道他為什麽而道謝。

沒聽到回應,許致樾追問了一句:“想讓我怎麽感謝你?”

燕爾想都沒想,痛快道:“既然是人情債,還是肉償吧。”

許致樾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

“好!”

燕爾也沒想到,他答得如此幹脆。

“去哪裏?”

許致樾問。

燕爾沒有回答。

“來家裏吧?”

他指的自然是望樾別墅裏邊,西側的子別墅,那裏曾經是他們的家。

世事有時候真是離奇的可笑。

“不去!”

她曾經是那裏女主人,但是現在她不是。

而那裏,将來也只能讓女主人住進去,随便一睡的關系,會玷/污了家的環境。

她沒說什麽,許致樾仿似了解她心裏所想。

“那去你那裏?”

“不行!”燕爾很堅決。

讓老爸知道了,自是要數落她的,現在老爸急切地想促成她和文淵,如果看見她又跟許致樾睡到一起,非得氣出個好歹不可。

以前的燕爾淨做些坑爹的事兒,她不能再坑。

“那帕戈酒店吧。”

聽了許致樾最後的建議,她同意了。

挂掉電話,嘴角不由地牽起了冷笑的弧度,兩人竟然又一次酒店開房,他們這現在真是成了純粹約的關系。

或許,也沒多少機會約了,文淵說,他的論文,導師給提了一些意見,需要加以修改,不過不是傷筋動骨,修改完畢,就是答辯,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可以畢業,她……确實得給他一個交代了。

她化了精致的妝,微露香肩,性感婉約。

望着鏡子裏的自己,再想想馬上要做的事情,竟然提前臉頰緋紅起來。

開車在路上,燕爾冷豔的臉上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有些蕩然。

這兩天,其實……她一直在想他。

電梯裏的一幕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那種情況下,未必會死人,但也确實極度危險,他竟然抱起了她。

許致樾,已經讓她難以猜透和把握。以前她很确定,他讨厭她。在美國,她可以想成他為還她那一刀的債,而今晚,他真的是為感謝她嗎?她從來都不知道,許致樾是如此随便的一個人。

到達帕戈酒店,直接乘電梯去了指定房間。

按響門鈴,許致樾為她開了門。

見他穿着睡衣,很居家的感覺,燕爾跟他做了一年多的夫妻,倒從來沒有機會見過這樣的許致樾。

在美國的那個夜晚,他洗了澡,直接裹的酒店的東西。

拉她進房間,直接将她圈在門後邊,俯身望着她,眼裏帶着幾絲玩味和暧昧。

“你要洗澡嗎?”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

燕爾搖頭,“我來之前已經洗了。”

許致樾在其脖頸處湊了湊,“嗯……确實挺香。”

她噴了一點香水,她知道許致樾不喜歡女人用香,今日卻興致勃勃起來。

燕爾毫無顧忌地勾上了他的脖子,想直奔主題,不管內心怎麽想,畢竟來到這裏,兩人都是沖着這個。

誰知許致樾拿下了她的手,拉她向房間裏邊走去。

這個男人定的房間自是豪華無比的。

在套間的外邊,一派景象映入眼簾。

只見桌子上擺着漂亮的花,雅致的宵夜,以及她喜歡的紅酒。

還未走到桌邊,花的香味已經隐隐傳入鼻間。

她承認,她心底湧動着一絲甜蜜。

無論書裏的燕爾,還是書外的童顏兒,都沒人給過這樣的浪漫。

但她說出的話卻是:“二少如此費心思,會讓人誤解為不是約炮,而是約會。”

許致樾表情稍稍一頓,心也緊了一緊,随即扶燕爾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兩人相對而坐,許致樾端起了手邊的酒杯,燕爾也端起,兩人碰了下杯,眼神也撞在了一起。

燕爾只覺渾身一顫,被那雙深邃的眸子吸了一下。

為了掩飾慌亂,她抿完一口酒,說道:“孔靈被黑,雖無實質性的爆料,但總是對她的聲譽和人氣帶來了一定程度的影響,所以,我已經讓公關部門介入,盡量動用一些手段壓制對她不利的言論。”

她想說,我對你的前任也算仁至義盡了。

許致樾抿嘴,沒有接她的話,反問道:“你真的看好這個電影?”

燕爾笑了笑,“等我賺錢了,你不要眼紅。”

許致樾忍俊不禁,“我希望有眼紅的一天。”

燕爾知道,這個電影她一定會賺錢,不管劇情怎麽改寫,都不會改變這個事實。

可對于她來說,投資電影賺點錢不算什麽事兒,更重要的事情是要保住燕氏屹立不倒,當然拿下段氏是至關緊要的一步,而要拿下段氏,便得保證她與許致樾的合作,要想讓許致樾能夠傾盡全力,當然得協助他先取得許氏的控制權。

“關于和許愛樾的競争,不知道二少已經着手準備得如何了?”

許致樾抿嘴一笑,沒有回她。

燕爾不明所以,繼續道:“接下來二少可以在許氏的各位股東的身上下下功夫,許愛樾在許世安的暗中栽培下,确實有一些鐵杆,但大部分股東還是可以攻克的,也許在不久的将來,會出現一顆驚雷,你這邊有所準備才好。”

許致樾不知道燕爾所說的那顆驚雷是什麽,他只知道這個女人好似真的掌握太多別人所不能察覺的秘密。

今晚,他實在無心去思索這樣的問題。

“小燕總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真是三句話不離工作和合作。”

聽出他的揶揄,燕爾也淺笑起來,兩人的關系本來就是如此吧,坐在一起談合作,床上談談性,再無其他。

不過,說來,她剛才的話是真的破壞了此時的氣氛。

但,如果不談工作,她實在找不到話頭。

許致樾也沒有再說什麽,兩人默默地碰杯,在紅酒的陪襯下,倒也顯得暧昧十足。

直到喝的有一點點暈,但又保持些許清醒的狀态下,才作罷,因為喝成這樣,才是真正地恰到火候。

許致樾起身,來到她的身後,俯身抱住了她,剛在後頸處磨蹭了幾下,氣氛便已經被點燃。

不知是紅酒的作用,還是兩人畢竟有過一次,算是熟門熟路,今夜的纏綿更加默契和諧。

在美國的那個夜晚,結束後,他們各睡各的,互不幹擾,今夜許致樾想象了下摟着女人睡的情景,便不由自主地從後邊抱住了她。

誰知,燕爾在沉了沉情緒後,便撐着起了身。

本以為她是要去沖澡,或者去方便,後來發現不是,這個女人竟然拿着衣服穿了起來。

許致樾看明白過後,苦澀一笑,還真是來跟他約的,完事兒走人。

“你……是要離開?”

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燕爾淡淡道:“對,這段時間,我爸對我看的特別緊,晚上不能不回家。”

她不說,許致樾好似也能猜出,燕摯必定是怕他們二人再惹出點什麽纰漏,看來那燕摯是鐵了心地想撮合燕爾和文淵了。

不過,這燕爾能如此顧忌老爸,還真是新鮮。

穿好衣服後,燕爾回頭望了他一眼,雲淡風輕地說道:“二少若是還沒盡興的話,可以約約別的姑娘。”

一次開房,兩次利用,效率真高。

許致樾知道她是開玩笑,無奈笑了笑,也起身穿了衣服。

“我送你。”

燕爾沒有推脫。

許致樾直接退了房,沒有美人在懷,他自然不可能繼續住在酒店。

燕爾上了他的車,自己的車只能暫時放在這裏了。

兩人在車上一度無言。

終是許致樾先打破了沉默:“聽說燕氏在籌備建立新的研發基地?”

燕爾點頭,“對,有這個想法很久了,正好文淵同意回來,爸爸就說讓他去負責新的基地。不過,我們看好的一塊地,被別人拍走了,死活談不攏,我爸又比較固執,就喜歡那個地方,周圍的環境确實不錯,而且與我們另外的辦公室算是相鄰,将來也方便,可惜……若是依然談不下來,也沒法再等了,只能選擇別的地方。”

許致樾聳了聳肩,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

“燕爾,”他的語氣帶着得意的輕松,“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去試試。”

他去試試?

燕爾一下子興奮起來,“那敢情好,你都不知道,我爸為這事兒着急上火的很。”

許致樾繼續笑着,“若是真能搞定,你打算怎麽感謝我?”

這真算比較大的恩情。

不過……燕爾自認為熟悉他們之間的游戲規則,笑道:“肉償可以嗎?”

“不!”他一口回絕,“我想要其他的回報。”

“什麽回報?”

“等搞定的時候再談?”

燕爾聳肩笑了笑,不置可否。

回到家的時候,燕摯果然在等她。

“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燕摯的語氣帶着假裝的質問。

“見了個朋友。”

“誰?”

燕摯害怕是許致樾。

燕爾翻了下白眼,“老爸,您這可就管得太寬了。”

燕摯笑笑,女兒已經改觀太多了,他确實不能再得寸進尺。

“早點去休息吧。”

燕爾正要上樓,燕摯又喊住了她。

“對了,我剛跟文淵通了個電話,他說論文按照導師的要求已經修改完畢,應該很快可以安排他的答辯,你這邊考慮的怎麽樣了?”

燕爾明白老爸的意思,文淵能回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沖着她,人家啓程回來之前,她得給人家個準話。

“我考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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