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
彼時福祿宮內,伊爾維薩正恭敬地跪在雌皇腳邊,眼中含淚,言辭真切:“承蒙皇族厚愛挑選西裏奇家族的雌蟲作為二殿下的雌君,這正證明了皇家對西裏奇家族的信任,雖說家族之中出個殿下雌君是天大的殊榮,但若是辜負這番厚愛,我着實心中難安。欺騙的枝幹上開不出豔麗的花,因此我特來拜見雌皇冕下,将我所知所見禀告于您。”
堂上的雌皇被這大禮一驚,連忙擡手讓身側的蟲侍去把伊爾維薩攙扶到座椅上,他緩緩開口道:“西裏奇伯爵夫人有什麽話就講吧。”
“冕下仁慈,二皇子更是風姿卓越,”伊爾維薩拿着絹帕擦了擦眼角:“着實是我那繼子不配為皇家雌君啊!”
雌皇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保養得當的指甲掐入座椅之中,眼中流露出焦急:“熙壬那孩子怎麽了?可是身體方面有所欠缺?他看起來怪瘦的,皇家之中補品甚多,到時候讓徐醫侍去調養一下。”
伊爾維薩抹眼淚的動作微頓,看着如同小白花一般的雌皇眼角抽了抽,随後繼續擦眼淚道:“雌皇冕下,我、我真的是愧對您啊!”
“莫哭,莫哭,有話慢慢說。”
雌皇看着哭得不停的伊爾維薩無處安放地手指在膝蓋上抓了又抓,門簾被拉開,雌皇看見走進來的漢斯柯達,就像看到了救星。
“漢斯,你快來,這可如何是好?”
從雌皇口中簡單了解了一下事情經過,漢斯柯達背手身後,語氣探究:“西裏奇伯爵夫人這是作何,你到我雌父面前來說是要告罪,偏偏一句話不說只是哭,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伊爾維薩透過絹布看了一眼漢斯柯達,收到暗示之後也不再繼續假哭。
“雌皇冕下,繼子熙壬品行不端,德行有失不配為二皇子雌君,我身為雌父教導有失,特來請罪。”
雌皇捂住胸口:“你、你說什麽?”
伊爾維薩:“雌皇冕下,我這個繼子向來是日日不着家,這些天竟然過分到夜不歸宿,誰知道他在外瞎搞了什麽?您看他那張臉就是個天生的禍水樣,這樣的雌蟲收做雌君那就是家宅不寧,我這是在為二殿下好啊!”
雌皇緊閉的眼眸再次睜開時已經滿眼冰冷:“來蟲啊,去把熙壬少爺‘請’過來……”
克裏斯汀才進福祿宮就感受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這種強烈的感覺在聽到尖利刺耳的瓷器破碎聲的那一刻達到頂峰。克裏斯汀眉頭擰緊一時間也顧不上身側的蟲王,掀開門簾大步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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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他的視線就被跪在中間的熙壬奪走了,熙壬仰着頭滿臉煞白,臉上慌張無措盡顯無遺,他膝前破碎的瓷片一片,濺起的茶水把熙壬的神色的長褲染濕了一大塊。
“你還敢狡辯,這些照片證據難道是污蔑不成,是誰縱地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殿堂之上的雌皇神色氣憤,指着熙壬的手指輕微搖晃,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是我縱的!”
殿門之處一聲回應傳來,雌皇看着大步走來的克裏斯汀,神色一僵:“汀兒,你怎麽來了?”
克裏斯汀沒有搭理雌皇,他大步走向熙壬将他扶起。
看見了克裏斯汀的熙壬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殿下,我沒有…”
“我知道,別怕。”
那雙漂亮的玫瑰色眼眸是空洞的,沒有絲毫聚焦,只卻在看清他的那一瞬間時亮起一簇光亮,像是黑暗中萬念俱灰之時見到的光,被抓着的手臂隐隐作痛,熙壬修正圓潤的指甲掐進了皮肉。
熙壬的精神狀況不對,他似乎陷入了某種夢魇之中。
“我沒有,我沒有……”
向來能言善辯的口中如今只知道重複“我沒有”這三個字眼。看着眼前幾乎情緒崩潰的熙壬,克裏斯汀胸腔之中疼得厲害,如一根鋼針狠狠紮進他的胸口,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不過就是來回半小時時間,他的雌蟲竟然被他的親身雌父逼成了這個樣子。
“我知道,別怕,沒事的。”
感受到熙壬不停輕顫的身體,克裏斯汀的神色越發沉郁,呼吸粗重幾分,他攬着熙壬的腰把他護在身後,将他的頭埋在自己胸口輕撫安撫熙壬的情緒。
“二殿下午也是為您好,您千萬別被他這楚楚可憐的樣子騙了……他!”
“我何須你為我好。”
伊爾維薩的話噎住了,就被克裏斯汀的眼神吓到了。
克裏斯汀再次重複了一遍:“我何須你為我好!”
“汀兒……”
雌皇才開口就被身側的蟲王拉住了手臂,蟲王搖搖頭示意他別開口。
這邊,頂着克裏斯汀幾乎凝為實質的殺蟲目光,伊爾維薩咽了咽口水咬牙道:“二殿下,你不要被他這副無辜的狐媚樣子蒙騙了,他就是個修羅殺人不眨眼,他連自己的弟弟都害,連他的雄父都被氣暈在床,他還有什麽事都做不出來?!您的正宮辭君咱們帝國的未來的雌黃冕下怎麽能是他這種模樣?”
尖利的嗓音幾乎刺破穹頂,手下的身軀不住發抖,克裏斯汀看着熙壬一張臉慘白的要命,一張臉沉的幾乎滴出水來,怒道:“閉嘴!”
聲音如寸寸寒刀,刀刀入骨,克裏斯汀眼底全是暴怒。
他安排好的一切,全被這家夥搞砸了!熙壬是怎麽樣的,他難道不知道嗎?
“你說他他夜不歸宿,回的是我的家,他與蟲厮混,呆的是我的房,你要作何?是你們虧欠他,是你們造就了他的苦難,我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反而賊喊捉賊!”
聞言臺上的雌皇,面色有些難看,他拉着蟲王的衣角,語氣略有些慌張:“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眼見着形式偏轉,一側默不作聲看戲的漢斯柯達開口道:“那這些照片有作何解釋?”
克裏斯汀冰寒冷厲的眼神刮過漢斯柯達:“你閉嘴!”
才失了底氣的雌皇皺起眉頭,語氣不悅:“汀兒,你怎麽這樣和你弟弟說話,他也是為了你好。”
蟲王拉住雌皇的手扣住他的腰,試圖安撫情緒激動的雌皇:“別激動,慢慢說。”
克裏斯汀氣笑了:“為了我好,為了我好竟然羞辱我的雌君,他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情緒尚未平複的雌皇聽到這話直接炸了:“漢斯是怕你被蟲蒙騙,他是你親弟弟還會害你不成!”
克裏斯汀看着痛心質問他的雌皇,墨綠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濃重的哀傷。
“阿諾德,你失态了!”
蟲王的這聲呵斥終于把激動的雌皇喚回一絲理智,他看清克裏斯汀眼底的悲傷時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汀兒,我們是一家,我們都是為你好的啊!”
雌皇的語氣軟了些,他朝前克裏斯汀走了幾步,卻被克裏斯汀警惕和防備的眼神刺到了。
“漢斯漢斯,你口中心中都是漢斯,你眼中可還有你的大兒子克裏斯汀?!”
蒼老卻不減威嚴的聲音從殿門口傳來坐在大殿上的慈皇一下子站起身略顯慌張的撫平衣角趕忙下去迎接門口的老慈皇。
“父親,你怎麽來了?”
老雌皇拍的一聲把蟲王扶着他的手排開,看了眼他身側的雌皇,語氣責怪:“我再不來難道任憑你們這些蟲合起夥來欺負我的孫媳婦嗎?”
雌皇面容窘迫:“父親……”
老雌皇擡了擡手低聲,殿門“哐當”一聲就被侍衛封住了,雌皇和蟲王看着被封死的宮殿門神色微變。
“父親,您這是…?”
看着周遭的蟲都以退避,老雌皇狠狠一跺手中的拐杖:“別叫我父親!”
寶子們不好意思,這個月的更新要改為兩天一更,我這個月要準備兩個非常重要的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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