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饒命啊侯爺(一)抱|菊的危險

饒命啊侯爺 (一)抱|菊的危險

蘇郁一把合上飛快過了一遍的高數課本,長舒一口氣。

雖然看過了也好像沒看,不過總有一種自我安慰叫“我複習了我明天能過”。

蘇郁一身輕松地打開微博,開始日常刷雲養的貓,從狐貍饅頭到端午再到貓日,再到…

【叮,檢測宿主貓奴系數百分之百。】

【叮,你已被本喵綁定。】

“???”蘇郁四下看了看,懷疑自己是看高數看多了導致了幻聽。

【喵主子:宿主已綁定“喵主子系統”,任務為讓每個世界的攻略目标自願成為忠誠鏟屎官。第一個世界已經就緒,是否确認進入?】

“……”蘇郁起身在寝室了轉了轉,确認除了正在開黑農藥的三個室友之外沒有任何人還在。

蘇郁面無表情地呆愣在桌子前,花了兩分鐘确認自己可能是遇上了傳說中“系統文”的套路。

“如果我不去呢…?”蘇郁又花了兩分鐘消化這個反唯物主義的事實,最終推翻了二十年來堅信的科學架構,并試探性地在腦內跟這個不明來歷的聲音對話。

【喵主子:不會怎麽樣。】

“那我不去。”蘇郁很幹脆地拒絕。根據晉江文的走向,接受了任務肯定會遇到不知道什麽奇奇怪怪的世界。

【喵主子:世界裏有各種各樣的喵們,布偶英短拿破侖……】

“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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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

蘇郁感到自己是被五花大綁地扔在馬車上,眼上覆着一層密不透光的黑布。他只能憑借聽覺猜出自己是從喧鬧的街市到逐漸安靜的環境,但是因為什麽也看不到,所以并不知道路線。

感覺像是被綁架了…

【喵主子:差不多吧】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喵主子:一旦接受綁定,中途退出就無法回到現實世界了。】

……

行駛了幾個時辰,直到蘇郁幾乎都快睡死過去時,馬車才猛地一頓,停了下來。

有人把蘇郁身上的繩索解開,最後把黑布扯了下來。蘇郁被突然透進來的目光晃得雙眼刺痛,許久才适應過來。

他被人領着下了馬車,就見自己身處一個幽深的小院裏,草木叢生襯得眼前一派濃綠,四周茂密的蕉竹掩映着幾座小巧的屋宇。

“侯爺,人帶來了。”下人模樣的人在門外躬身叫道。

過了半晌,門便微微開了條縫。

下人擡手示意蘇郁進去,自己往後退了幾步。蘇郁見門內只透出一絲絲昏暗的光,不由得有些恐懼。

他猶豫了一下,只好戰戰兢兢地上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陣微香的霧氣撲面而來,整個房間裏彌漫着缭繞的水氣,看不清房中的景象。

幾聲令人浮想聯翩的笑聲傳來。

“……?”蘇郁心下一慌,這個場景…

他往前再走了幾步,努力分辨房中的情形,忽然腳下踩到了什麽柔軟的東西。

“啊,你踩到我衣裳了。”一聲軟軟的抱怨聲傳來,蘇郁吓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

“呀!當心點!”身後又一聲喊叫,蘇郁忙回頭看去,就見一個一身白色綢衣,半露香肩的男子正一臉嫌棄地看着他。

房子裏點起了兩盞燈,蘇郁這才看清楚這房中無比…難以描述的景象。

這是一個浴室,或者說是個溫泉池,四四方方的水池中零落倚着約莫七八個面容柔美的少年,都穿着一身輕薄無比的雪白綢衣,漆黑的長發浮在水面上,看上去就仿佛一副水墨畫一般。

蘇郁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呆,石化在當場。

“鐘家送來的人就是你?”

這個聲音同方才的兩個都不同,總的而言,是讓蘇郁覺得應該是個正常男人的聲音。他朝那人看過去,就見一個身着繡金黑袍的男子朝他緩緩走過來,身側還簇擁着兩個白衣少年。

那男子的五官深邃而淩厲,薄唇微微抿起,看起來難以接近。不過此時眼邊卻帶着一絲違和的春|色,不用想也知道剛剛這屋子裏發生了什麽。

蘇郁覺得自己社會主義好青年的純潔雙眼遭到了迫害。

“我說了…是要模樣最好的人。”男子從他身前繞到他身後,上下打量着他,拖長了語調,“就送來這麽個東西?”

“???”蘇郁覺得不僅眼睛受到了迫害,連心靈也遭到了殘忍的鞭撻。

“叫什麽名字?”男子忽略掉蘇郁面上的悲憤。

蘇郁一愣,意識到自己還對原主的情況一無所知,登時蒙圈。不過還好此時高貴的喵主子系統終于大發慈悲地出現,把相關資料傳送給了蘇郁。

他此時知道的資料其實也不多,這是一個他并未聽說過的朝代,原主是江南富商輕鶴山莊的三公子,不過因是庶出,不受寵的生母已然逝世,加之天生懦弱愚鈍,在家中幾乎存在感為零。

而他之所以會被送到眼前這位沐陽侯覃越的府中,是因為山莊原本有一幅祖上傳下來的丹青,三年前被盜走遍尋不得,後來聽聞沐陽侯前些日子在一次鑒寶會上高價拍到了這幅畫,于是請求他能物歸原主。沐陽侯倒是爽快答應,不過卻要由山莊內一名俊美少年交換。

沐陽侯是出了名的不問政事,專愛風花雪月,提出這樣的要求實屬平常。山莊上上下下琢磨了半天,最後落在了膽小平庸但面目出衆的原主身上。

“鐘以蕭。”蘇郁小聲的報了名字,他覺得以原主此時的處境和地位只有裝乖巧才是最好的選擇。

“像個姑娘名字。”覃越冷笑一聲,擡手捏起他的下巴,“你們鐘家對于好看這個詞的标準是不是太低了?”

“……”蘇郁強壓下想怼回去的欲望,裝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覃越松開他的下巴,還嫌棄地搓了搓手指,回身去拿起散落在地上的外袍披在身上,對身邊一個白衣少年囑咐道:“給他安排房間,我出去一趟,晚上回來。”

那少年應了一下,又貼上去抱住他的胳膊,一副舍不得的黏膩樣子。覃越刮了刮少年的鼻子,輕笑了一下,便抽身向門外走去。

等覃越大步流星地從自己身邊掠過以後,蘇郁才長長松了一口氣,看起來他對自己并沒有興趣,可以免于濕身之苦。

正主走了,屋子裏的少年們便也收拾收拾離開,被覃越囑咐了的少年走向蘇郁,淡淡道:“随我來。”

蘇郁跟在他身後,心裏有些詫異。這少年剛剛同自己說話時,十分地淡漠清冷,聲音也很低沉,跟之前那個嬌俏黏人的美少年幾乎判若兩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院子裏彎彎曲曲的始終都是幽深的小道,每走一段路便是一處清靜的軒館,偶爾能聽到幾回說話和輕笑的聲音。

這場景蘇郁只能聯想到一個詞了。

後宮。

也不知繞過了多少彎,那少年才将蘇郁帶進了一處小院裏。房屋和院落都打掃得很幹淨,桌椅家具精致而整齊,讓蘇郁覺得自己的寝室簡直如同狗窩。

“以後你便住在這裏,衣食用具都會有人給你送來。這園子你都可以去,但是标了禁地的地方絕對不能進。如果侯爺想見你自然會傳喚你,不過別有什麽非分之想。”那少年依舊用着冷淡無比的聲音,“我叫青冉,就住在你前面那個院子,有事可以來找我。”

蘇郁一面低着頭答應,一面逼迫自己接受成為一名面首的宿命。

青冉離開以後,小院裏就只剩他一個人,沒有下人,沒有花鳥蟲魚,沒有……

這不僅是成了面首,這也算軟禁了吧?

蘇郁感覺自己完成攻略任務的那一天遙不可及,因為此時的他既沒有貓,也見不到攻略目标的半根毛。

我後悔了,我想回去考高數。

.

入夜。

蘇郁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忽然聽得院門被打開的聲音,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蘇郁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就見三個婢女走進來在他面前排成一排。

“侯爺召見公子。”其中一個婢女說道。

三個人都是面無表情,冷漠得讓蘇郁連搭話的勇氣都沒有。

另一個婢女把手捧的衣物遞給他,蘇郁接過來抖開一看,登時眼睛都直了。

“穿…穿這個?”蘇郁的舌頭都打了結。

“換好了以後出來,我們在門口等公子。”婢女們看也不看他,說完便幹脆地回身出去了。

蘇郁看了看手裏那件穿了估計跟沒穿差不多的,薄如蟬翼的雪白絲袍,對着喵主子狂吼。

我不賣|身的啊啊啊啊!

【喵主子:(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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