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饒命啊侯爺(三)簡單點,侯爺的套路簡單(大修)

饒命啊侯爺(三)簡單點,侯爺的套路簡單(大修)

鐘致遠笑了兩聲,示意身邊的管家去取畫。蘇郁總覺得覃越突然想再看畫的舉動有些奇怪,但現場的氣氛又沒有什麽特別。

野居圖取來之後,鐘致遠親自起身跟覃越一起把畫展開,蘇郁走過去站在畫前,仔細地賞看。

……一根毛也沒看出來。

蘇郁作為對國畫毫無造詣的理科宅男,只能随着覃越和鐘致遠的品讀假裝應和。品讀完畢,鐘致遠便把野居圖重新收好,交給了管家。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覃越轉頭對蘇郁道,“去你原先的房間,看看還有什麽東西要帶走吧。”

蘇郁沒想到覃越會提出這個,順勢應了下來。鐘致遠表示要陪同,但是被覃越給擋了下來,二人便單獨在下人的指引下往鐘以蕭從前的房間去。

一個在山莊不受寵的庶子,居住的房屋果然十分簡陋。小小的房間裏只有簡單的家具,用具也十分精簡。蘇郁在櫃子櫥子裏翻了翻,只翻出一些稀松平常的東西和一些孩子用的玩具,看起來似乎是原主十分珍惜的。

覃越在房間裏四處看了看,走到蘇郁身後,看着那些玩具:“你用過的?”

“……嗯。”蘇郁也不确定是什麽,姑且就應了下來,把它們都仔細放到包袱裏。

“喵!”

一聲直透心靈的貓叫聲穿透蘇郁的耳朵。

他運用起貓奴獨有的尋覓系統,準确找到了聲音來源。

院子裏有一只半大的小奶貓。

蘇郁一刻不耽誤地跑過去,把搖搖晃晃的小奶貓一把抱在懷裏。

“我要養它!”蘇郁沖覃越大吼,已經激動得忘記該用什麽語氣跟覃越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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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拉快攻略目标進度條的重要物品啊!

“野貓?”覃越一臉嫌棄,還好沒等他開口,小貓就飛速掙脫蘇郁跑掉了。

“……”蘇郁自然不肯放棄,不過貓的速度顯然是他的兩三倍。

覃越看不過眼,一躍上前把他拉住。

蘇郁被拎着後領甩到一邊,遠遠看着覃越施開輕功追了過去。

看着他越來越小的背影,蘇郁感覺他已經邁出了一個人變成貓奴的第一步。

不過比較意外的是,這一走,覃越半天都沒回來。

直到蘇郁整整喝完了一壺茶,都開始懷疑覃越是不是帶着貓回去把自己給忘了。

終于把覃越給等了回來,結果他懷裏并沒有抱着蘇郁心心念念的那只小貓。

"你怎麽就一個人回來了?"蘇郁感到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沒追上。"覃越淡淡掃了他一眼,随口帶過了這件事。

追的時候胸有成竹,結果啥也沒追來,蘇郁脆弱的心靈被晃了一下,感覺這就跟小時候爹媽答應給自己買個玩具,結果臨時說不買了的感覺是一毛一樣的。

最氣人的是,覃越一個字也不多說,一副這件事翻篇兒了的态度。

奈何人家是侯爺,也不能多說什麽。蘇郁垂頭喪氣地跟在他後面,卻敏銳地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氣味很淡,但是如果離得近,還是能分辨出的。

是煙火的味道,有點像剛抽過煙的人身上的煙味,但也不完全一樣。

蘇郁想再确認一下,但覃越不着痕跡地離他遠了些,很自然地問道:"回府吧?"

蘇郁只好順着他點點頭。回去的一路上覃越的神色沒什麽變化,但話卻明顯少了些。

回去以後,覃越的不正常才徹底顯現了出來。

蘇郁有足足三天沒見到他。

之前還熱衷于花式使喚他,如今卻連人影都見不到,如果是出遠門辦公事,也沒有不跟他說一聲就走的道理。

他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想念之前的日子了,這似乎是代表着他內心的抖M氣質覺醒了?

蘇郁無聊至極地打發了五六天時光,終于從下人口中聽到了一些端倪。

覃越在消失七日以後的深夜,風塵仆仆回了府。

他放輕了步子開門走進來,回身卻見黑暗裏蘇郁端端正正坐在床邊,登時被吓了一大跳。

"沒睡為什麽不點燈?"覃越有些忐忑,找了火折子點燃油燈,看向沒動的蘇郁。

他愣了一下,這種神色的蘇郁他還是第一次見,十分地沉靜,一點也不像他。

"怎麽了?"覃越頭一次對他說話時感到有點膽怯,說話的語氣也弱了。

"怎麽,全家下牢,就我一個是漏網之魚?"蘇郁開口。

覃越垂下的手緩緩握緊,知道終究還是傳到他耳朵裏了。

在這七日裏,輕鶴山莊下的兵器廠被發現,山莊以謀逆罪查抄滿門。

淮安王主持了這樁大案,但是确鑿的證據卻是覃越準确地發現的。

"你已經是我沐陽侯府的人了,聖上恩準不必連坐。"

"因為你是送我全家進大牢的第一功臣?"蘇郁怎麽也沒想到劇情的走向居然會是這樣,自從知道此事開始,就一直覺得心亂如麻。

既然确鑿的證據是私開的大規模兵器廠,那麽那天覃越身上的煙火味就能解釋清了。

鐘致遠居然有這樣的野心,是蘇郁怎麽也沒想到的,輕鶴山莊與朝政并無聯系,謀逆之心更是不知從何而起。

既然是确鑿的謀逆罪,蘇郁知道根本沒什麽好開脫的,以此怪罪覃越更是不講道理,不過他知道自己真正在意的并不是這個。

"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懷疑了?"

覃越低着眼,猶豫了許久,才緩緩道:"我很早以前便懷疑輕鶴山莊與失傳已久的神兵圖譜有聯系,直到引來輕易不插手江湖事物的七血堂,我才決定去查驗。"

覃越停了下來,突然很怕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

"所以根本不是要陪我回家,而是要借此探探我家中有沒有什麽秘密?"蘇郁笑了笑,替他接下去。

覃越看了他一眼,神色開始變得複雜:"原本并沒有什麽發現,直到我替你去追那只貓……"

才發現了那通過一處密道通下去的地下兵器廠。

"知道了。"蘇郁打斷他,不想再聽他說下去。

他忽然感覺有一種被愚弄以及被利用的感覺。原本覃越是他的攻略目标,但現實卻好像完全反過來了。

"既然我已經沒什麽價值了,那我也該走了。"

蘇郁忽然有一種賭氣的沖動,他清楚如果想繼續完成任務,依舊留在覃越身邊是最好的辦法,但是他卻覺得一刻也待不下去。

"你現在離開侯府,就是死路一條。"覃越有些失控,"雖然血濃于水,但你家向來刻薄與你,不如……"

蘇郁看向他,眼神裏透着厭惡。

覃越剩下的話被噎了回去,畢竟這種說法連他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

再者,"不如"兩字接下來要接什麽,他也不清楚。

不如跟他就這樣在一起?

可是他從一開始只是為了借蘇郁的名義光明正大地進山莊尋找證據罷了,既然是棋子,為什麽會動了想讓他一直留在身邊的心思?

覃越久久地沉默,蘇郁一言不發,默默走到房門邊。

他知道自己是很不理智的,他做了跟任務完成根本背道而馳的事情。但他現在腦子裏充斥的是,一想到覃越之前都只是在做戲,就煩躁地一眼也不想再多看他。

他打開門,背影淹沒在了死寂的夜色之中。

你真是個好演員。

.

青冉覺得,最近他的主子有些不對勁。

把他最愛吃的橘子剝好遞給他,橘子都放到嘴邊了,卻又放了下來。

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知道在幹什麽。

偶爾送茶水進去時,看見他對着一堆小孩玩的玩具發呆。

有一天他從外面回來,手裏居然抱着一只波斯貓的小貓崽,然而從前他并不喜歡帶毛的動物。

很反常。

覃越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反常。

論長相,那個人不是自己見過最好看的。

論才能……沒有。

論乖巧……跟這個詞完全搭不上邊。

可就是偏偏,老是回憶起他明明被折騰得慘,還是耐心地剝着橘子扇着扇子的樣子,還有他看見貓就挪不動步子的傻樣。

覃越覺得,自己可能是太自信于掌控那個人了,現在才發現,他決絕起來,也有着讓人不敢冒犯的魄力。

覃越看着玩毛球上瘾的波斯貓,心神一陣恍惚。

假戲真做,最為致命。

他嘆了口氣,手上把玩起蘇郁從家裏帶來的玩具,除了撥浪鼓和手鈴之外,還有一個玲珑鎖。

覃越漫無目的地扭着玲珑鎖,腦海裏不斷浮現着蘇郁慫包般的臉。

“啪”得一聲,手上的玲珑鎖突然彈開了。

他低頭看向小巧的玲珑鎖,瞳孔卻猛然緊縮

你已被本喵綁定[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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