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就在立海大衆人準備拼死上前搶人的時候,平等院居然主動把真田放了下來。

“小子,你也打網球是吧?拿着你的網球拍,跟我來一場!”

真田原本以為,自己無論如何也會挨上幾拳。

他都已經思考過了,他先讓平等院前輩打幾拳出氣,然後再向前輩解釋這件事的原委,好好向前輩道個歉。

沒想到,前輩竟然揭過了這件事,還主動約他打球?

真田覺得飄飄忽忽的,有些不真實。

不管怎麽說,事情發展到這裏,對他來說也算是峰回路轉了。

真田從網球包中取出網球拍,準備好好見識一下平等院的實力。

他對平等院的實力十分好奇,能夠與平等院一戰,簡直求之不得!

然而,對平等院的球風頗為了解的野澤一淳卻是大驚失色。

“平等院前輩,真田年齡還小,身體脆弱着呢,可經不起你砸!”

上杉森介也接口道:“馬上就是關東大賽了,真田是我們隊伍中不可或缺的主力選手,你要是把他打進醫院,關東大賽可就難辦了!”

“只是小小地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你們幹嘛這麽緊張?”平等院斜睨了野澤一淳和上杉森介一眼:“我又不會把這小子怎麽樣。”

兩人聞言,總算是松了口氣。

平等院雖然脾氣不好,但他有一個優點,就是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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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都明确說了不會把真田怎麽樣,真田應該還是能囫囵個兒離開牧之藤……的吧?

真田還不知道,他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此時,他興致勃勃地站在平等院的對面,準備大幹一場。

……然後就被平等院削了零。

別說是好好跟平等院打比賽了,他連平等院打過來的球都看不清。

直到網球落地的時候,他才能意識到,原來平等院的球已經過來了。

真田在平等院的面前,稚嫩得像是剛剛開始學習網球的幼童一般,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這時,真田似乎終于能夠稍稍理解那些曾經被他削零的對手,是什麽心情了。

一盤終,除了真田的發球局之外,他連球都沒碰到過,比賽完全呈一面倒的趨勢。

不,這甚至根本不能稱得上是一場比賽。

真田的心情既酸楚又失落。

完敗給對手的感覺并不好,哪怕他事先就知道,他絕對不會是平等院的對手,這份失落感也不會減少分毫。

“哎呀呀,小學弟都快要被平等院部長給打哭了呢。”一旁觀戰的牧之藤選手說道。

“哪怕對手是自己的仰慕者,部長也絕對不留情嗎?還真是狠啊。小學弟的心,怕是要傷透咯~”

“喜歡平等院,真的是一件需要極大勇氣的事啊。”

當真田準備離開球場的時候,平等院卻不讓他走。

平等院對真田冷冷說了一句:“再來!”

被人完敗,是一件非常打擊人的事。被人反反複複地完敗,這種被打擊的感覺更是呈幾何倍上升。

真田現在就陷入了這樣一個怪圈中。

無論對方怎麽打,自己都接不到對方的球。

在球場上來回奔波,都是做無用功。

久而久之,他甚至對自己是否會打網球這件事産生了懷疑。

幸村和柳看着真田在球場上越來越糟糕的狀态,不由有些擔心。

終于,真田像是看到了什麽讓人極為驚恐的事物一般,膝下一軟,跪坐在了地上。

高速旋轉的網球從他的臉頰邊呼嘯着掠過,擦出一道血印子來。

“真田!”

幸村等人忍不住向前邁了一步,卻又顧忌着這是在比賽中,不好直接打斷平等院與真田。

“前輩,已經足夠了吧?一直欺壓弱小,恐怕并不能讓你真正的消氣吧?”幸村看向了平等院。

“接下來,就由我來做前輩的對手如何?雖然我的實力肯定不如前輩,但還是比弦一郎強的。前輩跟我對打,應該會比跟弦一郎對打有意思一些。”

“你和他的差距,不過是小螞蟻和大一些的螞蟻之間的差距罷了。”平等院對幸村的話顯然相當不屑,但他終究沒有拒絕幸村的提議。

他不介意給這些不自量力的小家夥們一個教訓,至于小家夥們能否承受得住,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真田被柳和野澤扶下球場的時候,渾身還在打哆嗦。

他看着幸村主動對上了平等院,低聲道:“精市……不行的,不可能戰勝平等院前輩的,他就像惡魔一樣……”

與最初上場時相比,真田的狀态和精神面貌,已經完全不同了。

雖然最初那盤比賽,真田沒能從平等院的手中拿到一球,但那時的真田仍然信心滿滿,毫不放棄地尋找着平等院的漏洞。

而現在,他的信心,他的求勝欲,似乎已經完全被平等院給摧毀了,他甚至不覺得自己有能力去争取勝利。

柳蓮二知道,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會在真田的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

只見他握着真田的肩,對真田說道:“滕川前輩曾經說過,被打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打倒,因為那意味着心靈的敗北。在比賽中輸給對手只是一時的,但如果你認為自己無法戰勝對手,從而失去了鬥志,那麽你就真的不可能戰勝他了。”

“振作點,真田,平等院前輩的網球,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可怕。精市或許現在無法戰勝平等院前輩,但我不認為平等院前輩一直都是無法戰勝的。滕川前輩不就戰勝了平等院前輩嗎?你在面對滕川前輩的時候,也會産生這種永遠不可能戰勝他的感覺嗎?”

在聽到柳的話後,真田的表情有些微的動容,平等院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不耐。

切,一個兩個的,都喜歡拿滕川戰勝他的那場比賽出來說事,真是啰嗦死了!現在再比一場,他可未必會輸給滕川那小子!

也許是對幸村過于輕視,又或許,柳蓮二的話真的對平等院産生了影響,總之,平等院手上的動作停了一瞬。

幸村利用他這短暫的停頓,終于看清了球路,并将球打回了平等院的球場。

這對于他來說,也算是個突破性的進展。在此之前,他甚至無法看清平等院的球路,更別說從平等院的手中得到分數。

而現在,他做到了,他從平等院的手中拿下了一分!

盡管這一分,是靠着平等院的大意才拿下的,但幸村心中仍然十分高興。

在适應了平等院的進攻節奏之後,幸村發現,他雖然不是每次都能及時趕到球的落點,并将球打回去,但至少,他勉強能夠跟上平等院的節奏了,不至于像真田一樣,如無頭蒼蠅一般在球場上到處亂竄。

一旁的牧之藤衆人在發現這一點之後,驚訝地說道:“這小子不錯嘛,居然在第一次跟平等院打球的時候,就能做到這種程度!”

多少牧之藤的普通部員,在跟平等院打了不知多少場比賽之後,都做不到這一點。

幸村很快就平複了自身的情緒,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比賽上,等待着下一次從平等院手中贏得分數的契機。

但接下來,好運沒有再眷顧他。

他在速度、力量、耐力等方面完全被平等院壓制,基礎網球自然發揮不了什麽效果。

幸村想要嘗試一下能否從精神力入手,就算不能打敗平等院,至少也給他制造一些麻煩。

可惜yips的生效需要一定的時間,幸村連平等院打過來的球都不是次次能接住,缺乏了施展yips的先決條件。

“Game 平等院,5:0!”

此時,幸村已經有些脫力了。

他看着面前怡然自得的平等院,心中滿是不甘。

比賽就要這樣結束了嗎?他的極限,僅僅到此為止了嗎?

他還是太過弱小了啊,想要變強、變強、不斷地變強!

強烈的不甘,以及求勝欲,驅使幸村拖着疲憊的身軀,一次又一次地奔向球的落點。

他的身形是那麽的嬌小,但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卻是那麽的堅毅。

那是屬于一個戰士的神色,沒有人能夠小瞧這樣的幸村。

旁觀者能夠感覺到,與之前相比,幸村周圍的氣息,似乎出現了一些變化。

網球破空聲傳來,平等院朝着某個方向跑去。然而這一次,他卻驚愕地發現,自己揮出的球拍落空了。

“15……15:40!”

裁判似乎也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報出比分。

沒有人料到,幸村在絕對的劣勢之下,居然還能夠突破自我的極限!

明明他已經不可能翻盤了,可他還沒有放棄!

片刻的怔愣過後,平等院笑出了聲來。

原本一直懶洋洋的他,直到此刻,眼中才真正流露出戰意來。

“滕川那小子的精神力誘導嗎?看樣子,他很看好你呢。”

平等院對這一招并不陌生。

在與滕川凜的數次對戰中,滕川凜就曾利用這一招來模糊平等院的感知,讓平等院的判斷出現失誤。

或是無法感知到網球正确的位置,或是能夠感知到網球的位置,卻喪失了空間感,無論如何也無法順利抵達網球附近……

與那些大殺招相比,這一招不算起眼,卻相當管用。

即使平等院有所防備的情況下,都數次中招。

這麽棘手的招式,在滕川凜眼中卻是稀疏平常,他甚至不認為這是一個絕招,而認為這是對精神力的基本運用。

也因此,滕川凜沒有給這一招起名。

還是與他對戰過的對手,根據這一招的特性,給其安了個“精神力誘導”的名字。

幸村在運用這一招時,明顯還有些生澀,比不上滕川凜那般熟稔。

只是,平等院沒有料到幸村居然也能夠使用這一招,這才讓他得了分。

出現失誤的平等院自然不甘心,他壓低身子,像是即将狩獵的猛獸一般,雙目牢牢地盯着幸村:“喂,小子,剛才那一招,再來一次!這一次,絕對要将你的這一招給打回去!”

然而,對面的幸村卻沒有對他的話做出任何回應。

他的體力本就已經見底了,剛才的那一擊,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和精神力。

只見他手中的球拍掉落在地上,低垂着頭,向着平等院所在的方向栽了過去。

“啧!體力透支了嗎?小鬼就是麻煩!”

平等院嘴上抱怨着,卻仍然上前接住了幸村,并将他交給了野澤一淳和上杉森介。

“這就是網球的魅力,不是嗎?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所以,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放棄,否則,就無法超越自我。”

柳蓮二對真田說道。

“啊。”真田點了點頭,被平等院打擊到近乎麻木的他,此刻終于找回了些許打網球的初心。

打球剛剛打出點滋味來,還沒能盡興的平等院開口道:“再來個人陪老子打球!”

他在周圍巡視了一圈,手指往柳蓮二所在的方向一指:“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對于自己會被平等院點名,柳蓮二并不感到意外。剛才他開解真田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只是……“你們兩個”?

柳蓮二左右看了看,他的附近除了已經被平等院打趴的真田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難不成,平等院是嫌剛才那口氣還沒有出夠,想要抓着真田再出一次嗎?

“沒錯,你們兩個。”平等院見柳蓮二還有些迷糊,直接開口道:“你和躲在你身後那棵樹後面的銀發小鬼。”

柳蓮二順着平等院的目光,朝自己身後望去。

只見被點到名字的仁王雅治摘下了頭上的假發,從樹後鑽了出來。

“噗哩,不愧是牧之藤部長啊。”

仁王自認已經很小心在隐藏自身的氣息了,卻仍然沒能逃脫平等院的感知。

柳蓮二拿出自己的筆記本,翻到了記錄着仁王資料的那一頁。

仁王雅治,在新生中實力不算出衆,作為網球初學者的他,卻展現出了相當出色的潛力。

如果是在一般的學校中,像仁王這樣的新生,一定會得到重點培養。

可今年的立海大,前有三名超級新人,後有丸井和胡狼這對出色的雙打組合,仁王的光芒,難免被掩蓋了過去。

直到此刻,仁王瞞過了柳蓮二的感知,尾随着他們一路來到牧之藤,柳蓮二才發現,自己低估了這個同齡人。

他決定在這場比賽中,好好收集仁王的數據。

“那麽,仁王君,接下來請多指教了。”柳主動向仁王伸出了手。

沒有對平等院提出的二打一有什麽意見,柳清楚地知道,自己和仁王加起來,在平等院眼中也完全不夠看。

“那就來吧,皮喲~”仁王回握住柳伸過來的手,眼中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既不是正選也不是準正選部員的他,在地區預選賽和神奈川縣大賽中沒有出場的資格。

平時仁王只能在學校進行枯燥乏味的基礎訓練,再不然就是跟同為初學者的其他小夥伴們菜雞互啄。

這種規格的比賽,與入部的時候跟滕川凜打的那場相比,差太遠了。

仁王也想要看看,自己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苦練之後,面對平等院這樣的對手,能夠做到什麽樣的地步。

“對了,仁王君……應該還沒有開始進行雙打訓練吧?”柳的語氣中帶着些許遲疑。

在老部員的訓練菜單中,雙打練習賽,1VS2對抗賽都是不必可少的。

但對于初學者,滕川只要求他們先打好基礎,別的訓練等他們的基礎打紮實了再說。

“沒有,不過,雙打規則我還是知道的。”仁王道。

“既然這樣,接下來的比賽,就由我來配合你吧。”

柳不希望他們丢人丢到牧之藤的人面前。

他可沒有忘記,他們這群人此時為何會身在牧之藤。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神奈川縣大賽上,丸井和真田那場災難般的雙打。

出乎柳意料的是,仁王拒絕了他的提議。

“你的實力比較強,你主攻,我來配合你吧。”仁王伸了個懶腰,露出一個狐貍般的笑容:“畢竟,平等院前輩可不是那種打好配合,就能戰勝的對手啊。”

仁王想,與其讓柳來遷就他,不如他努力跟上柳的節奏。

柳讀懂了仁王的意思,盡管對仁王的雙打能力仍然存疑,他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不管怎麽說,仁王既然能有這種意識,應該值得信賴吧!

由于這是一場非常規的比賽,規則方面卡得沒有那麽嚴格。

柳和仁王在打比賽的時候,可以自行決定由誰來發球,誰來接球。

這些平等院統統不管,他只在乎,這兩個小家夥能不能給他帶來新的驚喜。

比賽一開始,柳和仁王就被平等院的快球給打懵了。

連真田都接不住平等院的球,實力不如真田的柳,以及還是初學者的仁王,自然不可能有更好的表現。

他們準備好了陣型,卻連反應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平等院奪走了分數。

幸村當時創造出來的奇跡,終究不可能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畢竟,幸村本身實力就比他們高了不止一籌。他能夠勉強跟上平等院的動作,是他突破自身極限的結果。

柳和仁王卻不能指望在這場比賽中來個幾連升級,也達到同樣的效果。

他們只能徒勞地看着網球一次次地落在他們所在的半場中,而後彈出界外。

在連下五局之後,平等院似乎終于感覺這麽打很無聊,開始主動放慢了打球的速度。

饒是如此,柳和仁王也得拼盡全力,才能勉強接住他打過來的球。

盡管柳和仁王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不如真田,平等院卻給予了他們足夠的耐心。

他并沒有急着得分,而是等到柳和仁王适應了他的進攻節奏之後,才開始發起下一步的進攻。

“真是稀奇啊。”深谙平等院本性的牧之藤部員在一邊說道:“部長居然也會有球風這麽‘溫和’的時候。平時他跟我們打球時,都沒有這麽耐心。”

“沒錯,習慣了部長打球大開大合的樣子,再看看眼前這軟綿綿的球風,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部長打出來的。”

“或許是因為站在部長對面的是小孩子吧,所以部長才會這麽克制收斂。”

“得了吧,剛才那個真田弦一郎難道不是小孩子嗎?部長對他可沒有手下留情啊。”

提到真田,周圍的人沉默了片刻。

“嘛,畢竟那是敢向部長表白的人,得到一些‘特別照顧’,也很正常吧?”

在衆人聊天的檔口,球場上的局勢也發生了些許變化。

起初被平等院壓着打的仁王和柳,居然也能夠配合着打出一些像模像樣的反攻了。

“看樣子,仁王君很适合雙打啊。”幸村感慨道。

作為局外人的他能夠清楚地看到,在平等院的壓力下,柳自顧不暇,不能給仁王提供任何庇護。

球技還有些稚嫩的仁王,卻頂着巨大的壓力,在這場比賽中迅速地成長了起來,沒有扯柳的後腿。

漸入佳境之後,仁王甚至還能為柳提供一些機會。

柳也沒有辜負仁王這麽賣力的表現,奮力打出了一球。

這是這盤比賽開局以來,他們打出的最為漂亮的進攻。

可惜,這種球完全難不住平等院。

球還沒落地,他就出現在了球的附近,并揚起了球拍。

然後,柳和仁王就看到一顆拖着光尾的網球朝着他們贏面而來。

柳試圖去接那顆球,球拍在接觸到球的瞬間,就被球打飛了出去。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平等院,6:0!”

柳揉了揉有些酸麻的手腕,将自己的球拍撿回來後,和仁王一起走到網前,朝着平等院鞠了一躬。

“多謝前輩指教。”

他們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看不出來,最後那局比賽,平等院根本就是在跟他們打指導賽。

盡管輸了比賽,柳和仁王的內心卻很平靜,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甚至,比賽結束之後,他們兩個還在回味着最後的那幾球。

在這場比賽中,他們收獲良多。

“不用跟我道謝。”平等院粗聲粗氣地道:“上回,滕川那小子幫我開發絕招,我只是在還他的人情罷了!”

說着,他又開始吐槽柳和仁王的網球:“剛才那小子的實力,還勉強能看,你們兩個可差遠了。要是下次見面,你們還是這種水準,我可不會陪你們浪費時間!”

“是,明白了。回去之後,我們會好好練習網球,下一次,一定讓前輩見到全新的我們。”

柳開口說道。

在這次的比賽中,他收集到了許多有用的數據呢。

比如,仁王有着驚人的雙打天賦,以及平等院前輩實力強大,似乎與滕川部長關系很好,是一位喜歡用粗暴的言語和行徑來掩飾自身善意的好前輩。

如果一旁的真田看到柳記錄在筆記本上的內容,恐怕會欲哭無淚。

平等院前輩是好前輩?

柳蓮二敢不敢看着平等院前輩血虐他的情形,把這話再說一遍?

這時,兩道粗重的喘息聲從一邊傳來,原來是丸井和胡狼終于趕到了。

可惜,他們來得太遲了,既沒有看到真田向平等院告白的經典一幕,也沒有看到平等院和幾名同伴的精彩比賽。

仁王扯着自己的小辮子,有些不解地說道:“你們怎麽現在才來?”

算算時間,這兩個人應該比他們所有人都早到才對。

丸井有氣無力地說道:“還不是傑克……我都說了,我要在車上睡一會兒,讓他看着,別坐過站。結果後來,他也睡過去了……等到我們醒來的時候,已經一路坐到終點站了。”

胡狼桑原也跟着嘆了口氣:“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在我們返程的時候,為了去給丸井買甜點,正好錯過了一班車,由于發車間隙比較長,我們又等了很久……”

“既然來都來了,那我就陪你們也稍微玩一玩好了。正好,剛才我還沒怎麽盡性。”

平等院指着丸井和胡狼說道:“你們兩個,拿上你們的球拍,站到球場上去!”

“哎?”丸井看了看這位存在感極強的前輩,又看了看周圍神色狼狽的小夥伴們,一時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總之,能夠得到那位前輩的指點是一件好事,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吧。”

仁王拍了拍丸井的肩。

他沒有說的是,比賽會打成什麽樣,就看平等院的心情了。

要是平等院心情好,那還好說。

要是他心情不好,或者對丸井和胡狼不滿,他們兩個就是送上門的沙包。

參考真田。

平等院對真田:絲毫不放水,打得後者哭爹喊娘。

對幸村:放一部分水,發現這小子潛力還不錯。

對柳和仁王:放海,指導賽喂經驗。

于是,只有真田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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