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滕川凜與毛利在俱樂部完成了訓練之後,正準備回家,就接到了幸村家打來的電話。
上次,滕川凜将幸村送到他家門口的時候,順手和幸村妹妹交換了電話號碼。
原本只是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居然真的用上了。
他剛按下接聽鍵,電話的另一端,就傳來了幸村妹妹焦急的聲音。
“請問是滕川哥哥嗎?哥哥他跟我們約定了到家的時間,卻一直沒回來。剛剛我給哥哥打電話過去,還被挂斷了,之後怎麽打都打不通。我現在非常擔心哥哥的安危,如果你還在學校附近的話,可不可以請你幫我找一找我哥哥?”
說到最後,女孩稚嫩的嗓音中帶上了哭腔。
顯然,幸村的突然失聯,已經讓她六神無主了。
能夠想到打電話來向滕川凜求助,對她來說已經用盡了她全部的理智。
滕川凜趕忙安撫道:“不要着急,我現在還在學校附近的一家網球俱樂部中,我這就去找小精市。”
“謝謝滕川哥哥。”幸村妹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對滕川道:“哥哥他今天應該又是抄近路回來的,那條近路大概在XXX的位置……拜托大哥哥了!我和媽媽也會從家裏出發,沿着這條路去尋找哥哥。”
在不知道幸村精市究竟身處什麽地方,遇到了什麽事的情況下,多一個人幫忙尋找他,就多一分希望。
滕川凜在接到幸村妹妹打來的電話之後,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在将這件事簡單地跟毛利說了一下之後,他連東西也來不及收拾,就急匆匆地沿着幸村妹妹所說的那條路尋去。
萬幸的是,一切都還沒遲,他成功地從這群混混的手中将小學弟救了回來。
直到小學弟溫熱的身軀倚靠在滕川凜的懷中,還撒嬌般的蹭了蹭,滕川凜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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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回想起剛剛看到小學弟時的情形,心中滿是後怕。
如果他沒有及時找到自家小學弟,小學弟是不是會因為那個渣滓粗暴的舉動而窒息?
黑暗中,滕川凜的眼眸中似乎有一簇幽火在燃燒。
他的手輕輕撫上了幸村臉上的淤青。
在燈光的映照下,白嫩臉頰上的傷痕,異常刺眼。
“他打你了?”
滕川此時的眼神,異常可怕。
就連幸村,在與他對視的時候,都忍不住心中一顫,他還從來沒有見到前輩露出這麽可怕的表情過。
但很快,他就将這種想法從自己的腦海中趕走了。
他不該對部長感到懼怕,部長是為了保護他,才會露出這種表情。
幸村像小動物一般,輕輕在滕川的掌心中蹭了蹭:“已經不疼了,不用擔心,部長。”
“但我很生氣,我那麽寶貝的學弟,居然被人欺負了!”
下一刻,幸村就感覺自己的雙眼被一只溫暖的大手給蓋住了。
“壽三郎,你看着小精市一下。”
幸村被交到了毛利的手中,滕川則捏着拳頭,走到那個被他一拳打倒在地的人面前。
此時,那個人已經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指着滕川凜大聲道:“你也是立海大網球部的?你居然敢對我動手,難道,你不怕你們網球部因為暴力事件,而被取消關東大賽的參賽資格嗎?”
這個人所在的學校已經被淘汰了,所以,他們才無所畏懼。
他們敢來找幸村報複,既是因為幸村年幼可欺,同樣也是他們篤定了幸村不敢找幫手來跟他們對打。
立海大身為關東王者,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他們。
動手之人斷定他們在賽前即使遇到什麽,也只能忍氣吞聲,才特意選了這麽個時間段,來實施他們的報複計劃。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滕川凜嗤笑一聲,諷刺地看着他:“技不如人,就要報複別人,你們可真能耐!連報複別人,也不敢光明正大地來,只敢在暗地裏使些陰招,你們可真是比下水道裏的老鼠還令人作嘔!”
“剛才,你拽着我學弟的衣領,我把你打倒在地,是為了保護學弟。即使是組委會的人來了,也說不出什麽。難道,只許你們威脅我們的人身安全,不許我們自衛嗎?”
“至于現在——我批準我自己退出立海大網球部!”滕川看向了一旁的毛利:“毛利,從現在起,你就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了。我接下來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出自個人意願,與立海大網球部,沒有任何關系!”
說完這話,滕川凜就将面前之人再一次踹翻在地:“現在,我就是想打你,你能拿我怎麽辦?”
“你,你……”
那人被滕川凜的一系列騷操作驚到說不出話來。
滕川凜看着他像臭蟲一般狼狽地趴在地上,并沒有就此放過他,而是學着他剛才揪幸村衣領的動作,拽着他的領子将他上半身扯了起來。
“你不是扯我學弟的衣領扯得很爽嗎?現在,你不如自己也來嘗試一下被人揪着衣領的滋味兒?”
話音剛落,滕川凜掄起一拳,砸在了那人的左臉上,傷口與幸村臉上的淤青所在的位置恰好吻合。
“哦,對了,你是不是還傷了我學弟的手腕,砸了他的手機?”
滕川凜的目光在眼前之人的手腕間游移了片刻,那人被滕川凜吓得幾乎要驚叫出聲。
“你們在幹什麽?還不快點過來幫我!”他對着一旁的三名同伴道。
三名同伴一時被滕川凜的氣勢給震懾住了,這才沒有反應過來。
此時,聽到同伴的呼喚,才趕忙朝着滕川包抄過來,準備好好給他一個教訓。
就算……就算這個立海大前部長看起來很厲害,只要他們幾個一起上的話,拿下他應該也不成問題吧?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骨幹的。
他們還沒走到滕川面前,就感覺眼前一陣拳風掃過,第一個人已經被打翻在地,正好砸在第二個人的身上,将第二個人當做肉墊壓在了身--下。
緊接着,滕川長腿一伸,最後一個人也被踹倒在地。
整個過程,只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
滕川凜拿起自己的手機報了警,而後對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幾個人說道:“你們最好老老實實地等警方來,否則,我不介意再活動活動筋骨。”
說着,他擰了擰自己的拳頭,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畢竟,我剛才還沒有出夠氣呢!”
四人權衡了一下,覺得比起繼續挨打,他們寧願躺在地上,等待警察的到來。
只是他們不明白,滕川凜為什麽要這麽執着于報警。
畢竟,他自己剛剛也動手了,不是嗎?如果這件事鬧大了,無論對他們來說,還是對滕川凜來說,都沒有什麽好處。
他們的想法幾乎都寫在臉上。
滕川開口道:“如果不這麽做的話,怎麽能讓你們獲得應有的懲罰呢?每次犯了錯,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會讓你們愈發猖狂,害更多的人!別人怎麽做,我管不着,但你們欺負到我的學弟頭上,我絕對不慣着你們!”
不知過了多久,警察終于趕到了。
作為受害人的幸村向警察闡述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幸好幸村遇襲的地方已經臨近小巷子出口了,附近正好有攝像頭,将他們發生沖突的全過程拍了下來。
最後,警察将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都帶回警局,做了筆錄,然後,就是一番思想教育。
畢竟兩邊都沒出什麽大事,打架的又是一群國中生,他們只打算對這些人進行口頭教育。
滕川凜又恢複了他在學校時的做派,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小巷子裏跟人逞兇鬥毆的人。
他乖乖向警方認了錯,表示自己之所以沒忍住對那四個人動手,是因為他們的手段太過下作,且威脅到了自家學弟的生命安全。他以後不會再這麽沖動了,能通過協商解決,絕不動手。
幸村也适時地露出了被那四人弄傷的地方,利用自己的年齡和外貌優勢,引得了警方的同情之心。
他對自己遇襲一事感到非常憂心。
因為右腕受傷,他有可能無法在即将到來的比賽中上場,這些對他動手的人,卻幾乎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如果他們再對別的參賽選手動手,後果将不堪設想。
一番軟磨硬泡後,他們順利從警局處拿到了這次事件的責任認定書。
那四個人在見到這份責任認定書之後,隐約明白了滕川和毛利想要做什麽。
他們的臉色有些發白:“你們的一年級學弟已經毀了我們的網球了,難道,你們還想毀了我們網球部的未來嗎?如果不是你們學弟的網球太過卑鄙,我們根本不會找上他!”
“卑鄙?原來,在你們眼中,精神力網球是一種卑鄙的存在啊。”滕川凜幾乎要被他們氣笑了:“精神力網球一沒有違背比賽規則,二沒有違背體育精神,只是選手利用自己的長處,來攻讦對手的短處罷了。別把你們的無知,當做世間的真理!”
“現在活躍在職業網壇中的,有那麽多的精神力網球選手,你們敢不敢當着他們的面,把這話再說一遍?!”
這些人只是業餘愛好者,實力一般般,哪裏關注過職業網壇的事?
他們被滕川凜抨擊得啞口無言。
滕川凜沒有錯過自家小學弟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自我懷疑。
即使只是一瞬,但這些人居然真的讓幸村開始反思自家的網球是不是有問題,也讓滕川凜對這些人愈發厭惡。
明明什麽都不懂,卻一廂情願地站在審判者的角度,對他人予以審判,甚至還以自家的臆想為依據,理直氣壯地來傷害別人……
滕川冷笑着道:“看樣子,你們剛才在警察局認錯,只是迫于形勢。你們根本就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這也讓我堅定了之前的想法——你們這群施暴者,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完這番話,他就帶着毛利和幸村離開了。
在此期間,幸村不是被自家前部長抱在懷裏,就是被自家剛剛上任的新部長背在背上。
他很想搖晃一下自家前輩們的衣襟,好讓他們清醒一點。
他傷的是手不是腳啊!
滕川和毛利帶着幸村去醫院做了一個全面檢查。
幸村身上最嚴重的傷,就是他手腕上挨得那一下,而後是脖頸處因為被人拉扯衣領而勒出來的傷。
至于臉上的淤青,雖然看着吓人,但反倒是最輕的,只需要塗抹一些消腫的藥膏,過兩天就可以消下去。
醫生建議幸村在這幾周內,都不要進行劇烈運動,這也就意味着幸村至少錯過關東大賽的前兩輪。
他有些不高興地癟了癟嘴。
然後,臉上就挨了滕川一記戳。
“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你的手腕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留下什麽隐患,你小子還有什麽好不滿足的?真正該表示不滿的,是我吧!我連網球部都退了,至少在全國大賽之前,我是不好重新加入網球部了。”
幸村聽到這裏,神色黯了黯:“抱歉,部長,我……”
“不用跟我說抱歉,維護自己的部員,難道不是身為部長的職責嗎?”滕川凜道:“而且,我也不全是為了你,我自己本身也看不慣那些人的做法。你要是攔着我,不讓我揍他們,我非得憋出病來!”
這話聽着随意而又任性,幸村卻露出了笑容。
雖然看起來很不靠譜,但實際上,滕川部長是一位可靠而又令人感覺溫暖的前輩啊。
“喂,小精市,網球部的現任部長是我才對吧?”一旁的毛利不滿地抱怨道:“你怎麽還稱呼阿凜為部長?”
雖說毛利起初也被這天降部長之位砸得有些懵,但在反應過來之後,他還是想要過把部長的瘾的。
尤其是一個多月後,他就要把部長的位置重新還給滕川凜了,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幸村輕笑了一聲:“反正毛利前輩當部長只是暫時的,我就不改口了吧。不然等到全國大賽的時候還要改回來,很麻煩。”
雖然毛利前輩也很好,但他認可的部長,只有滕川。
幸村不是一個會輕易認可別人的人,可一旦他認可了某個人,那個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就與之前截然不同了。
現在的滕川和毛利,在幸村心中,就是如此。
這時,幸村的家人也匆匆趕了過來。
在了解了事情的全過程之後,幸村媽媽與幸村妹妹不斷地向滕川和毛利表達感激之情。
“如果不是你們及時趕到的話,小市就真的危險了!”幸村媽媽說。
幸村奈美也稚聲稚氣地對滕川和毛利道:“謝謝兩個大哥哥救了我哥哥!”
對于這個乖巧而懂事的小姑娘,滕川顯然也很有好感。
他彎下腰,摸了摸小姑娘的頭:“不用謝,是你救了你哥哥。如果不是你及時給我們打來了電話,我們也不會知道你哥哥的情況,小奈美今天很棒哦。”
小姑娘聞言,那張與幸村精市有六分相似的小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幸村精市頂着一張凄慘的臉蛋回到學校,自然引來了周圍人的關注。
他本就是衆人矚目的焦點,突然間受了傷,疑似被人霸淩,這則消息,迅速在立海大一年級生中蔓延了開來。就連一些二三年級的人,都聽到了風聲。
幸村精市覺得,自己似乎一下子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周圍的同學們不但一個個熱心地來詢問他的情況,還搶着幫他幹活,一點事也不讓他做。
雖然他明白這是大家的好意,但還是稍稍有些尴尬呢。
“精市,是誰幹的?”
一下了課,幸村就發現,真田等候在他的教室門口,面上帶着幾分焦躁之色。
自己的好朋友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被人欺負了,真田自然着急,身為風紀委員的他,同樣也無法容忍這種惡性事件發生在校園中。
柳蓮二、丸井和仁王等人,也湊過來對幸村表達了關切之情。
對這群小夥伴,幸村自然不會有什麽隐瞞,他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他話還沒說完,真田就已經擰起了拳:“那群家夥,實在是太差勁了!”
“我還以為弦一郎又會說‘太松懈了’呢,原來,弦一郎還會說別的話嗎?”幸村以調侃的語氣說道。
他看到,在他說完這番話後,柳緊閉的眼睛悄然睜開,丸井嘴唇緊抿,手握成拳,似乎在壓抑着憤怒之情,就連一開始還抱臂站在一邊,表情懶散的仁王,聽到後來,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大家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幸村想要調節一下氣氛,但顯然,他失敗了。
“神奈川縣的大泉中學嗎?精市,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
雖然他們聽幸村說已經報了警,并且警察也給予了那幾個施暴者口頭教育,并勒令他們支付幸村的醫藥費以及手機賠償費等各項費用,但他們還是覺得,就這樣放過對方,太便宜對方了。
“毛利前輩已經拿着警方的責任認定書去找大賽舉辦方交涉了,想必不久之後,就能得到确切的結果。”
幸村見小夥伴們目光閃爍,不知在打什麽主意,不由加重了語氣,開口提醒道:“大家不要去做一些多餘的事哦!”
大泉中學就在距離他們立海大附中不遠的地方,依照幸村的直覺,肯定有人想借着打探敵情的名義,偷摸着進去将這所學校網球部的人全部修理一頓。
雖然幸村很感謝大家維護他的心意,但這沒有必要。
在他看來,與其将時間和精力浪費在一群失敗者身上,不如竭盡全力為關東大賽做準備。
他可還沒有忘記,那個午後,他站在大樹之後聽到的那番話。
關東十四連霸……
拿下這樣的榮耀,不比跟那群躲在陰暗中的人較勁有意義得多?
至于那所學校的人,幸村相信,他們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本來他想自己處理這件事的,卻被滕川凜和毛利壽三郎給聯手按了下來。
“他們可是在挑釁我們立海大網球部,如果這種事,還需要你一個一年級生出面的話,那我們這些前輩們也未免太沒用了。”說話的是立海大網球部現任部長毛利。
滕川将手伸向了幸村的頭,見幸村沒有拒絕的意思,便像往常一樣,揉亂了他的頭發。
“小鬼就要有小鬼的自覺啊,這些麻煩的事,交給前輩們來就好了。”
這不是滕川第一次說這種話,但直到這時候,幸村才對這話有了深刻的體會與感悟。
他微微一笑:“那就麻煩前輩們了。”
無論遇到什麽事,都有人站在自己身邊維護自己,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因為傷了手,這些天,幸村沒法進行網球訓練。
部活時間,他只能在網球場進行一些基本的體能訓練,然後就開始看別人訓練,或是無聊發呆。
醫院開的藥膏很管用,受傷的第三天,幸村臉上的淤青已經基本消失了。
但他發現,網球部的大家,似乎把他當成了易碎的瓷娃娃。
每次見他開始進行體能訓練的時候,都會特意叮囑他,讓他累了就随時停下。
他在大家訓練的時候,站在球場邊,想要幫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同樣會被大家勸阻。
幸村在哭笑不得的同時,也有些無奈。
恐怕只有等他手上的傷徹底好了,這種情況才能有所好轉吧?
又過了兩天,毛利終于帶回了大賽舉辦方各出的答複,那所大泉中學被禁賽了。
考慮到今年他們已經被淘汰出局,禁賽對他們來說沒有太大的影響,大賽舉辦方決定取消他們明年的參賽資格。
與此同時,那幾個參與圍堵幸村的人,也得到了記大過處分,他們的不良行為将被記錄在他們的檔案中。
“謝謝前輩們為我讨回了公道,這些天,辛苦前輩們了。”
毛利看着幸村一臉乖巧的模樣,回想起自家小夥伴撸幸村毛時舒服的樣子,試探性地朝着幸村伸出了手。
這一次沒有被拒絕,看來,幸村的心情是真的很不錯。
“我們将這件事上報給大賽舉辦方之後,大賽舉辦方對此相當重視。”
毛利開口向學弟們講述他和毛利成功維權的過程:“在過去的一些年中,因為暴力事件,本國體育界不知損失了多少好苗子,他們對暴力事件的容忍力相當低。”
“以後你們要是遇到類似的事,只要占住了理,保存好證據,就用不着忍氣吞聲。”滕川也悉心向學弟們傳授着經驗。
從一些學弟的反應中,滕川發現,他們陷入了一個誤區,以為只要兩所學校發生了肢體沖突,并被定義為暴力事件,這兩所學校都會被禁賽。
但如果一方率先對另一方動手,另一方卻連自衛的權力都沒有,不是很不合理嗎?
滕川利用這次的事對大賽舉辦方進行了試探,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證據确鑿的情況下,大賽舉辦方沒有對他以及立海大進行處罰。
滕川覺得,一般的沖突難點在于取證。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又沒有确鑿證據證明誰是誰非的情況下,大賽舉辦方當然會選擇各打五十大板。
這樣一來,滕川也算是放心了。
要讓他為了參賽資格而忍氣吞聲,他可做不到。
在聽滕川凜分析完這些之後,幸村看向了他:“既然大賽舉辦方不在意,那部長……”
是不是可以盡快回歸網球部了?
“我才卸任,又立馬‘官複原職’,總歸不大好看,還是等到全國大賽的時候再說吧。”滕川凜道。
“不過,在關東大賽期間,我會擔任網球部的顧問,不定時地出現在網球部中。大家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幸村舉手道:“這段時間,我無法進行網球訓練,能不能去旁觀部長的訓練,以便增強對精神力網球的理解?當然,基礎訓練我自己會好好完成的。”
“可以。”
滕川知道,幸村是擔心自己這段時間無法好好練球,會導致實力下降,他對幸村說:“我這裏還有一些去年比賽的錄像,你也可以拿去看看,也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有部長和平等院前輩的那場比賽嗎?”幸村雙眼一亮。
滕川啞然失笑:“有。不過,那場比賽,錄像可拍得不大清楚。除了我和平等院之外,已經升入高中部的那些家夥中,還有一些很有意思的家夥,比如冰帝學院前任部長越智月光,他也是一名精神力選手,擅長‘精神暗殺’。他們的網球,你可以好好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