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福山陽真球風粗暴,又領悟了“千錘百煉之極限”,他的網球,一般人還真的難以招架。
但這對于滕川凜來說構不成什麽問題,這些力量球,只要使用一些巧勁就能化解。
據說平等院在跟福山陽真對打的時候,兩人是硬碰硬。最終,福山陽真沒能剛過平等院。
在平等院沒有開啓阿修羅神道的情況下,福山陽真就敗在了平等院的手中。
種島挑戰福山陽真的過程,就更加乏味了。無論福山陽真打出什麽樣的力量球,都會被種島的“已滅無”化解,變為普通的球。
對于滕川凜來說,想要打敗福山陽真,是分分鐘的事,他卻不想開啓第六感或者第七感,直接通過碾壓福山陽真的方式來結束這場對決。
滕川凜就像是遇到了一道數學題,并一開始就知道了這道數學題的解法。
他不是提筆直接把解答過程寫下來,而是嘗試着用另一種思路和仿佛來解答這道題。
當滕川凜用一個個旋球卸去福山陽真附着在網球上的力道時,一旁的高中生說道:“看來,滕川不止在精神力方面讓人難以企及,同樣也有着高超的技術。”
平等院開口道:“那是當然,憑他的實力,即使只用基礎網球,也能打敗福山!”
果然,僅僅十多分鐘後,福山陽真就以0:6的比分輸給了滕川凜。
在這過程中,無論經由他的手打出的網球多麽具有破壞力,到了滕川凜的球拍下,都會變得乖順聽話。
福山陽真還注意到,滕川凜在跟自己打球的時候,腳下甚至沒有移動過一步。
同樣是0:6,他的這個0:6,跟種島的0:6之間,還是有着很大差距的。
看樣子,他的這點實力,想要進軍職網還不夠啊。接下來,在營地的集訓以及世界杯賽中,他還需要好好歷練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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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比賽的福山陽真一邊反思着自己在剛才的比賽中出現的漏洞,一邊走上前向滕川凜道謝。
在長達十幾分鐘的比賽中,滕川凜也有對福山陽真稍作指點,雖然不多,但也是滕川凜的一番好意,福山陽真自然不會不領情。
他們此前沒有什麽交情,滕川凜對他也沒有任何義務。他在滕川凜處得到的待遇不如平等院和種島,他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接下來即将上場的,是NO.4的選手,這名選手實力還不如福山陽真,他靠着高超的技術才坐到了現在的位置上。
但在滕川凜眼中,這名NO.4所謂的高超球技,也就比一年級的小真田和小不二強上一些。
當然,這位NO.4要是現在跟真田和不二對打,只要他把比賽拖成持久賽,他還是能夠打贏真田和不二的。畢竟高三生的身體素質,比國一生要強上不少。
即使真田覺醒了“雷”,才只有國一的他,也不可能整盤比賽都利用“雷”來得分,這對身體的負擔太重了。
但這位NO.4能夠稱道的,也就只有身體素質了。
等到真田和不二步入國二,身量開始迅速拔高,這名NO.4的這些優勢在他們面前,就不算什麽了。
滕川凜一邊用一次次将網球打向NO.4的死角,一邊想着,高三生都是這種水準,也難怪櫻花國這些年連小組賽出線都做不到。
如果不是今年有一批強大的高一生加入到這支隊伍中,U17櫻花代表隊大概率也是被人碾壓的命。
砰砰砰——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滕川,6:0!”
當NO.5的鬼十次郎出場時,滕川凜的眼中終于浮現出些許期待之色。
他從眼前之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強者的氣息。
這個人的網球,應該可以讓他稍微期待一下吧?
在面對滕川凜這個強敵時,鬼十次郎表現得相當鄭重。
滕川凜發現,這個鬼十次郎也擁有着強大的力量,尤其是他的扣殺,在滕川凜沒有防備之下,居然震斷了他球拍的網線。
“唉?我發現跟你打球還挺有意思的嘛!”
滕川凜只看了一眼自己的網線,便又重新把目光放回鬼十次郎的身上。
“不用換一副球拍嗎?”鬼十次郎問。
“用不着,反正,同樣的虧,我不會吃第二次!”
鬼十次郎聞言,微微皺起了眉,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比賽第五局,滕川凜能夠明顯感覺到,鬼十次郎周圍的氣息發生了變化。
有什麽猙獰可怖的東西,從鬼十次郎的身後冒了出來。
原來,這個鬼十次郎也覺醒了阿修羅神道啊。
這可真是一個大驚喜。
不過,鬼十次郎與滕川凜打了這麽久的球,才終于使出了阿修羅神道,看樣子,他對這一境界的掌握還不是很娴熟。
如果真正完全掌握了這種境界,那麽,早在第一局和第二局的時候,他就應該将這種境界使用出來。
當然,對于一場三盤兩勝制的比賽來說,這種節奏沒什麽。
可對于一盤制的比賽,這種節奏就相當要命了。
滕川凜一邊這麽想着,一邊開啓了第六感,而後毫不留情地将球打向了鬼十次郎的死角處。
如果鬼十次郎的阿修羅神道威力較大,或者已經使用得相當純熟,滕川凜恐怕需要将第七感給使出來,才能戰勝鬼十次郎。
但面對這種并不完善的阿修羅神道,滕川凜覺得,他可以試試,在不開第七感的情況下,他能夠做到什麽程度。
由于對鬼十次郎的阿修羅神道缺乏了解,有那麽幾次,滕川凜做出了錯誤的判斷,這導致他丢掉了一局比賽。
但接下來,将鬼十次郎的網球摸透的滕川凜直接拿下了比賽最後一局,以6:1的比分戰勝了鬼十次郎。
“鬼那小子居然也從滕川的手中得到了一局呢。”一名高三生羨慕地說道:“果然,只有領悟了阿修羅神道,才不會被滕川給削零嗎?”
他身邊的同伴一言難盡地看着他。
想要領悟阿修羅神道,目的卻只是為了不被別人削零嗎?這追求,是不是也太低了點兒?
一旁的另一名高三生開口道:“重點不是鬼從滕川的手中拿下了一局。重點是滕川在沒有開啓‘第七感’的情況下,就打敗了鬼!”
第一場比賽中,滕川凜打敗平等院時,那滿身的星輝,讓人記憶猶新。
可從那場比賽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樣璀璨的光芒了,即使是在滕川凜對戰鬼十次郎的時候。
周圍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中。半晌後,才有人開口道:“也許,滕川根本就不是人類吧,他只是一個有着人形外表的不知名生物……”
“喂,我聽到了喲~”說話人的身後,傳來了滕川凜帶着點兒冷意的聲音:“那個誰,你要不要也來跟我比一場,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人?”
悄咪咪說人壞話還被人當場抓包,這實在是太尴尬了。
而且,這還不是個普通人,而是個大魔王!
該怎麽撫平大魔王的怒火?在線等,急!
最終,那位議論滕川的“勇士”還是沒能等來他的救星。
他生無可戀地被滕川揪着上了球場,而後氣息奄奄地從球場邊離開,從此,不敢再把議論滕川的話挂在嘴邊。
當然,心裏肯定少不了把滕川給吐槽個千百遍。
排在滕川凜面前的人不斷減少,很快,就輪到NO.10的越智月光了。
身高兩米多的越智月光,僅僅是站在那裏,就能給人帶來極大的壓迫感。
他額前幾縷染成藍色的銀發遮住了他的面容,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不知為何,滕川凜就是能夠感覺到,越智月光似乎……相當興奮?
也許是他對精神力的感知太過敏銳,而越智月光又絲毫沒有加以掩飾的緣故吧!
滕川凜這麽想着,站在了越智月光的面前。
他回想起眼前這人最擅長的,就是馬赫發球。
于是,他對越智月光說:“發球權讓給你,就讓我好好看看吧,經過一年的時光,你的馬赫發球和‘精神暗殺’究竟有沒有長進!”
雖然滕川凜只跟眼前之人打過一場比賽,但不得不說,這個大個子的确讓他印象深刻。
尤其是去年,還只是個一年級生的滕川凜,站在人高馬大的越智月光面前,對比簡直太過慘烈。
對方又恰好跟滕川凜一樣,是個罕見的精神力網球手。
種種因素疊加起來,滕川凜想不記得越智月光都難。
滕川凜的印象中,對方似乎是個悶葫蘆。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自己的賽前喊話不會得到回應的準備,沒想到,越智月光卻撩開了額前銀藍色的發絲,直視着滕川凜的雙眸。
“我會讓你看到,我複仇的決心!”
在聽到兩人的對話後,一旁的人不由議論道:“複仇?難道,越智月光也是倒在滕川凜面前的一員嗎?”
“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在去年的關東決賽中,出任單打三的越智月光,的确爆冷敗給了立海大的一名一年級新生。但當時,大家都以為是越智月光大意了。”
沒有想到,打敗越智月光的,居然是一年前的大魔王啊!
看來,是他們錯怪越智月光了。
碰上滕川凜這個大魔王,恐怕誰都得栽!
越智月光的馬赫發球水準一如既往,當網球以極快的速度掠過滕川凜時,他只是擡眸掃了一眼網球在地上擦出的痕跡。
沒有人會認為滕川凜追不上越智月光的馬赫發球,衆人都相信他這是在利用這一球進行觀察。
果然,當越智月光發出第二顆球的時候,滕川仿佛轉瞬間就出現在了球的落點處,而後,将那顆球以更快的速度打了回去!
“這是怎麽做到的?難道,是滕川用了什麽步法嗎?”
一旁的入江奏多開口道:“不是他用了什麽步法,而是他将念動力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在越智将發球擊出的那一瞬間,他加快了自身的速度和爆發力,追上了越智的發球。”
“沒有網球作為媒介,滕川的确無法直接将精神力作用在越智的身上,但他卻可以将精神力作用在自己的身上,對自己進行增幅……不得不說,滕川的這個絕招,還真是好用呢。”入江感慨道。
他的精神力數值極高,對于精神力的感知也相當敏銳。
因此,對他的判斷,衆人并不懷疑。
“連馬赫發球都這麽輕易就被破解了,看樣子,接下來的局面對于越智來說不容樂觀啊!”
盡管越智月光還有一招“精神暗殺”,但滕川凜已經展現出了他驚人的精神力,沒有人認為越智月光的“精神暗殺”能夠對滕川凜奏效。
事實也的确如此。
越智月光幾次撩開了額發與滕川凜對視,滕川凜卻始終表現得跟沒事人一樣。
“總感覺,越智同學像是把媚眼抛給了瞎子看呢。”有人說道。
接下來,越智月光似乎是明白了精神暗殺對滕川無效,他終于放棄了對滕川使用這一招。
但當滕川凜準備上前接一顆看似普普通通的球時,他揮出的球拍,卻出人意料的落空了。
滕川凜這才意識到,剛才,越智月光明知道“精神暗殺”對他起不了作用,還接連對他用了好幾次,不是在跟他較勁兒,而是在給他下達某種暗示。
如果不是滕川凜的精神力太強,越智月光的精神力很難對他産生大作用,恐怕越智月光這一招原本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不止于此。
“越智君的網球果然從不會讓人失望。”
這麽說着,滕川凜迅速地擺脫了越智月光下達的細微暗示,再次将越智月光削零。
雖然越智月光沒能從滕川凜的手中拿下完整的一局,但他能夠擺滕川凜一道,并從滕川凜手中拿到兩分,已經非常出人意料了。
只是,他本人看起來對這個成果并不滿意。
在離開球場之前,越智月光特意看了滕川凜一眼。
“打到現在,我們居然只是讓你出了一些汗而已……”
要知道,與滕川凜交手的,可是一軍前十人。
他們非但一個個都敗在了滕川凜的手下,而且,加在一起都沒能給滕川造成太大的消耗,這讓越智月光怎麽能甘心?
越智月光的話仿佛點醒了周圍的人。
接下來,大曲龍次、加治風多、陸奧悠馬、陸奧悠步以及幾名高三生連番上陣。
他們甚至不追求得分,只追求盡可能地消耗滕川的體力。
但無論是大曲龍次的二刀流,加治風多過人的網球速度,還是幾名高中生的賣力發揮,都沒能阻擋住滕川凜碾壓他們的腳步。
當實力差距過大的時候,哪怕他們想要将對方拖入持久戰,都是一種奢望。
無論他們将球打到哪裏,下一秒,滕川凜都會迅速地将球打向他們的死角。
對付他們這些一軍NO.11到NO.20的人,滕川凜甚至不用擔心會被算計。
就算他們試圖像越智月光一樣給滕川凜設套,但因為對滕川凜缺乏了解,又或者是自身的條件難以達到,最終,他們的意圖都以失敗告終。
最後,站在滕川面前的,只剩下一軍最後一人,NO.20的入江奏多。
排在一軍最末尾的他,似乎因為之前的同伴們被滕川凜挨個兒打倒,對自己在這場比賽中的發揮一點兒也沒有信心。
比賽開始之前,入江奏多就忍不住懇求滕川手下留情。
滕川卻靜靜地用審視的目光看着他:“你的話,應該用不着我手下留情吧。畢竟,你給我的感覺,比剛才NO.11到NO.19的那些人還要危險呢。”
“哎?居然被看穿了嗎?那就沒有辦法了。”
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演戲,是一種樂趣。但如果已經被對方看穿,還要繼續上演拙劣的戲碼,那可就是小醜了。
入江并不願意做小醜。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在踏上賽場後,就使出了八成的實力。
隐藏實力和演戲,對于入江來說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無論眼前的對手有多麽強大,他都很難在比賽一開始就全力以赴。
但今天,他知道,他必須盡快進入狀态。
否則,在他做出像樣的反擊之前,這場比賽就要結束了。
滕川凜剛才打敗NO.11到NO.19那九名選手的速度,可是相當的迅速。
“你習慣于在比賽中隐藏實力,面對有些對手,你寧願認輸,也不願意試着突破自己的極限。恐怕你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過全力以赴的感覺了吧?”
這麽說着,滕川凜的周身被一股白色的光芒所籠罩,這是他開啓第六感的象征。
“那就讓我幫你好好地回憶一下這種感覺吧!”
滕川凜沒有直接從入江奏多手中得分,他只是用“念動力”操縱着入江來跟自己進行對戰。
在外人看來,這就像是滕川凜的左右手在相互博弈一般,入江完全成為了滕川凜手中的提線木偶。
平等院見狀,開口道:“他這是在逼入江全力以赴。如果不想繼續被人操縱着在球場上做出這種可笑的動作,入江就必須全力以赴,嘗試着掙脫滕川的‘念動力’!”
被滕川操縱着的入江果然調動自身的精神力,奮力掙紮了起來。
沒過多久,他清秀的臉上就布滿了汗水,看起來狼狽無比。
與之前浮誇而又不走心的表演相比,眼前的他,才是真正的耗盡全力。
在見到這一幕後,齋藤至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果然還是滕川君有辦法呢。平時,就算是我們,也沒有辦法讓入江使出全力。”
滕川卻只利用一場比賽,就辦到了。
“可……可惡!”
一直對勝負不在意的入江,終于也被滕川凜激起了怒火。
這家夥憑什麽這麽嚣張,就憑他擁有強大的實力,就可以擅自窺伺他人的內心,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當比賽來到滕川的賽末點時,有那麽一瞬間,入江終于掙脫了滕川的束縛。
下一秒,他就狼狽地倒在了地上。
與他一同墜落在地的,還有那顆他拼了命追趕的黃色小球。
“抱歉吶,為了看到你真正的實力,動用了一點‘小技巧’。我不喜歡別人跟我比賽的時候有所保留。跟我打比賽,就要有這方面的覺悟啊。現在,你應該很後悔跟我打比賽吧?”
滕川朝着入江伸出了手。
賽場下的他,笑得沒心沒肺,又格外有感染力,跟賽場上那個咄咄逼人的他,完全不同。
入江愣了愣,才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來。
“後悔倒沒有,只是,我沒想到,我和滕川君比賽的過程會這麽難以形容……”
“總之,下次如果還想看看自己的極限在哪裏的話,歡迎随時來找我。”滕川朝着他露出了一個痞痞的壞笑。
“這就不必了,我想,我不會再去找你的。”入江态度堅決地說道。
雖然他對滕川凜本人充滿好奇并且抱有一定的好感度,但他對剛才的那種比賽,是堅決拒絕的。
“嘛,這樣一來,我就算是完成了一軍挑戰任務了吧!”滕川伸了個懶腰:“哎呀,還真是有些累呢。”
一軍衆:“……”
閉嘴吧,你這牲--口,被你打趴下的我們都沒說什麽,你還好意思在這兒喊累?
打完比賽的滕川正準備跟小夥伴毛利分享一下他的感受和心得,誰知,他在人群中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毛利的身影。
“奇怪,我這麽多場比賽都打完了,難道,壽三郎一場比賽還沒打完嗎?”
“打完了喲,不過,壽三郎以2:6的比分輸給了我。所以,按照集訓營的規則,他被送去後山了。”
還沒等齋藤至忽悠人,種島修二就率先跟自家學弟交了底。
教練組那套“輸了就要被趕出集訓營”的說辭,糊弄糊弄一般的選手就行了。
要是他們敢這麽糊弄滕川凜,種島覺得,自家學弟怕是當場就要翻臉。
“後山是什麽地方?”滕川頗感興趣地問道:“難道說,也是你們平時訓練的地方嗎?”
“後山跟我們平時訓練的地方……嗯,有些不一樣……”
“但很鍛煉人……”
“那段經歷,真是讓人相當難忘啊……”
有幾名顯然去過後山的選手,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神色。
“說起來,剛才一軍的人都被我打敗了吧,那麽他們是不是全部要去後山?”
滕川凜就差把“我想搞事情”給寫在臉上了。
齋藤至臉上的笑容險些要挂不住了,但他無法反駁滕川凜的話。
畢竟,毛利是因為輸給種島,才在齋藤至的示意下被送去後山的,他總不能當場跟滕川凜說,你們兩個國中生和一軍的高中生,待遇就是不一樣吧?
最終,他只能默許了滕川凜的話。
滕川凜看了一眼一軍的二十人,開口說道:“既然這樣,待會兒我就跟他們一起去你們那個後山看看吧!”
滕川和一軍衆人剛剛爬上山頭——
三船入道:你們這些廢物!
平等院:你再給老子說一遍,誰是廢物?
種島:即使是總教練,也不可以随便傷害我的感情喲~
入江:原來我居然是廢物嗎?好傷心,心都快碎了!
三船入道:等等,誰把一軍這群兔崽子給他集體打包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