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捉奸不成
捉奸不成
唐如銀跑出書房後,并沒有直接到樓下去,因為樓下正在歡宴賓客,她此時下去,肯定會引來無數的目光,她朝着二樓盡頭走去,二樓此時空無一人,她本來想找後門,趁人不備,悄悄離開。無奈二樓很長,她找了好一會兒,也沒發現一個出口,她正考慮着要怎麽辦的時候,突然聽到樓梯口傳來說話聲,她找了個最近的房間躲了進去。心中卻是一陣苦澀,最近我怎麽老遇見這種事,每次都得躲躲藏藏的?
她聽見有個女人的聲音道:“想不到她居然如此好運,懷上了閻府的長孫。”
另一個女聲道:“不用擔心,就她那種戲子出身,怎麽能入得了閻府的大門?即便是母憑子貴,也終究是姨太太的命,生出來的孩子也不會受到重視的。”
“可是姐姐心高氣傲,未必肯跟人共侍一夫。”先前的女聲猶猶豫豫地道。
“放心吧,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兩次聽到的都是別人的秘密,這一次聽到的卻是罵自己的話。
“大嫂好興致啊。”唐如銀覺得身後一陣發涼,她猛然轉過身去,這才發現閻成連正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見她的錯愕還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閻成連晃了晃杯中的紅酒道:“要不要來一杯?”說完又好像想起什麽來似的,“對了,忘了你腹中可是有我們閻府的長孫了,不能喝酒來着。”此刻的閻成連在她眼中就好比一條張開血盆大口的巨蟒,她心中暗叫倒黴,連忙轉身欲離開這裏。
“你現在出去,別人只會以為你我有一腿。”
這句話成功地阻斷了她前行的腳步,想到剛才聽到的聲音,她不确信外面究竟還有沒有人,氣憤地轉過身,不客氣地問:“你什麽意思?你是今天宴會的主角,不應該在下面招待客人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但一想到二樓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閻勁的書房,有重兵把手,另一部分就是這邊的休息室了,對他們出現在這裏,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只是奇怪閻府為何這樣安排,她還未來得及細想,就見閻成連笑着放下手中的高腳玻璃杯:“我算是哪門子的主角,今日宴會的風頭已經被你們一家三口給搶光了。”說着,還有意無意地掃過她平坦的小腹一眼。
她連忙用手捂住小腹,防備道:“你想做什麽?”
閻成連笑着道:“大嫂可是冤枉我了,我能對我未來的侄兒做什麽?”
她真想一巴掌拍掉他那可惡的笑容,比起閻成巡的冷酷,閻成連的這種吊兒郎當更讓她厭惡。
唐如銀覺得有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別叫我大嫂,我不是你大嫂,還有我今天沒見過你。”說完,便亟不可待地想離開這個地方。
“靈兒和其他府上的女眷,現在有一部分在二樓,你若是現在出去剛好被她們碰見,你覺得她們會怎麽想?然後怎麽做呢?”閻成連仍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唐如銀想起剛剛說話的那兩個女聲,心中不禁一陣膽寒,她也是女人,雖然她很少妒忌人,但是她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比好奇心更有殺傷力,這話在劉心蘭身上得到了驗證,自己這一年來所受到的種種不公平待遇就是驗證。
“對了,大嫂,你不是跟大哥一起去見父親的?大哥呢?他就放心你一個人?”
“都說了,我不是你大嫂了。”
“好吧,”閻成連攤攤手,無所謂道,“愛麗絲,你我有位共同的朋友想見你。”
唐如銀從今晚剛見到閻成連的時候,就覺得他熟悉,這下再聽到“愛麗絲”三個字終于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他就是那日在巷子裏與李源交談的那個陌生聲音的主人。
閻成連見她用錯愕的目光看向他,也不惱,只是笑呵呵地道:“想起來了?”
“他畢竟是你親哥哥,你……”
“你是在幫着他說話?別忘了他是怎麽對你來着。”
她想到他那天說的話,就覺得這人十分的可怕,對閻成巡,她雖然有過怨恨,卻從無害他的心,可眼前之人,和他本是同根而生,為何如今卻相煎太急?
“你不怕我告訴他?”她臉色蒼白地看向沒有正形的閻成連,心中對自己的處境暗暗擔憂,他會不會先把自己殺了?
對她這個問題,閻成連的反應是投給她一記白癡的眼神,“你不會的。”
被他這麽一看,她為自己剛剛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而有片刻的難堪。
唐如銀朝裏面走去看了看,确信裏面沒人的時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你在找易之?正好他也想見你,我現在就可以安排你們會面。”閻成連有趣地看着她不斷變化神情的臉頰,越看越覺得有趣。
在揣測他人心思這方面,閻成連比閻成巡厲害多了,這是她今晚最大的發現。
她連忙表明立場道:“不用了,我以後都不會再見他了,也請你把我這話傳達給他。”
閻成連笑着打量她片刻,正當她以為他又要口無遮攔地取笑她幾句話的時候,她都已經做好接受的心理準備了,只見他笑着看了看的小腹,了然道:“我明白了。”
她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腹,心中嘆息道男人再怎麽聰明,也沒辦法理解女人心中的所思所想,不過這樣也好,他若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全部弄明白的話,那麽這個男人也太可怕了點。
這之後,便是一陣死寂般的沉默,她想找點話題來打破沉默,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在他們沉默的功夫裏,閻成連已經一杯紅酒下肚,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他轉頭,皺眉地看向唐如銀。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麽,就聽見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過不久,就聽到有人在“咚咚”地敲門,閻成連連忙示意她躲到裏間,并快速把紅酒和玻璃杯收起來,等一切收拾妥當,他才裝作有幾分醉意的樣子搖搖晃晃地走到門邊開口,口中不滿地嘟囔:“誰啊?”
門一開,立即有幾人上前笑着道:“你果然在這,今日可是你的訂婚宴,你這主角怎能先開溜呢?”說着,便欲把他帶出去再次痛飲個夠。
閻成連此時揮了揮手道:“我沒醉,我還能喝,別攔着我。”
“看樣子他真的是喝醉了,你們就饒了他吧,等他結婚的時候再一起補回來如何?”外面十分的嘈雜,但是這個聲音還是十分清楚地傳入到了唐如銀的耳中,這個她曾經魂牽夢繞、讓她曾多次以淚洗面的聲音,雖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忘了,但是再次聽到,仍是那般的痛徹心扉。
嘈雜聲漸漸散去,但是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仿佛什麽也沒聽到一般,休息室中只剩下閻成連和李源的時候,閻成連睜開眼睛,清醒地道:“終于走了。”
“什麽事?”李源直奔主題,他明白,這個時候,閻成連用這種手段留他下來,肯定有特別的事情要和自己說,難道跟他們的計劃有關?
“你想見的人在裏面。”閻成連看向裏間,對着李源道。
“你說什麽?”心中太激動了,雖然聽懂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再确認一遍。
唐如銀心中微嘆了口氣,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早晚要見的事,只是沒想到回來得如此之快。索性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李源看到她,也是一陣發愣。今日聽說她有身孕的時候,他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他辛苦支撐的信念統統都倒下來了,壓得他差點垮下來。
他突然明白她剛知道他已經娶妻生子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了,那簡直是——生不如死。因此,那時候,他迫不及待地想跟她單獨相處,想跟她道歉,祈求她的原諒。可她真正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反而如鲠在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愛麗絲,你怎麽在這?”這話一出,閻成連就暗暗笑他是榆木腦袋,李源自己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心中暗罵什麽話不好說,偏偏要說這個。
果然,唐如銀立刻皺眉起來,但也僅限于皺眉,她的眉心随後就舒展開來,她卻也沒有笑,只是淡淡地道:“剛巧走了進來。”随後又頓了頓,“聽說你想見我?”
“我……”顧忌到身旁之人,李源終究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看出他的顧忌,唐如銀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正好趁此機會斷了她的念想,于是,她擡頭看進他的眼眸深處,一字一句地道:“穆易,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了。”
“愛麗絲,你……”知道她倔強,眼裏容不得任何沙子,卻沒想到她會如此絕情,他卻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你們倆個就別鬧別扭了,趁這個難得的機會,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吧。”說着,便欲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唐如銀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好像落入了一個無形的圈套中去了,但又搞不清這個圈套究竟是什麽。
她很想離開,腳下卻好像生了根一樣動彈不得,李源見此,默默的走上前抱住了她,她掙紮了幾下,未果,然後遲疑地反抱住他,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眶卻是不自覺的紅了。
她先是小聲的啜泣,後來再也忍不住大聲哭起來,不過卻是拿手捂住了嘴,整個房間裏只有嗚嗚咽咽的聲音。
“愛麗絲。”李源放開她,用手握住她的雙肩,他伸出手想擦拭她臉頰上的淚痕,不過她卻是偏過頭,用手絹擦拭眼睛,不再搭理他。
李源懸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放了下來,他的千言萬語只能化作無聲的嘆息,唐如銀收拾好自己,轉過頭對他道:“我剛剛說真的,我愛的那個人姓穆,不姓李,他已經死了。”
平淡的語調,卻讓李源心中一驚。作為穆易的時候,他非常了解她,只要是她還在意的人和事,她越在意,情緒就越激動,只有她真正不在意的時候,她才會用一種毫不在乎的口氣說出來。
她剛剛雖然哭了,不過綜合她今天的表現來看,她是打算徹底放下這份感情了。
這一認知讓他心中一痛。
門上傳來的及時敲門聲讓他們二人一震,小心為上的她連忙躲到裏間,門開了,直到外面傳來傳來閻成連的聲音,她才松了一口氣,不過聽到他話中的後半截的內容的時候,她差點不小心踢到門板。
閻成連在門外笑着對閻成巡道:“我就說嘛,她不在這裏,裏面只有易之一個人,大哥你還不信。”
她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雖然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可閻成巡是什麽脾氣,她很清楚,他的心裏雖然沒有她,但若是這種情形讓他撞個正着,難免他不會發飙。
“二弟不是醉了,由易之陪着休息的嗎?怎麽這情形我看着倒是反過來了了?”閻成巡注意到他們之間的不對勁,笑着調侃道。
閻成連也跟着笑道:“大哥,今天是什麽情形,你還不清楚嗎?我若是不裝醉,只怕現在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了。”
閻成巡只是不動聲色地看向裏面道,“是嗎?”
“是啊,”雖然明知道他看不見裏間的情況,李源還是裝作不在意地上前一步,恰好擋住了閻成巡的視線,“我們打算休息一會就出去。”
“那趕緊出來吧,客人都開始散場了。”閻成巡說着,帶頭走了出去。
李源和閻成巡二人對看了一眼,彼此交換一個了然的眼神。李源立刻輕聲敲了下裏間的門,唐如銀打開房門後,他對着她做了一個不要出去的手勢,她點了點頭,知道閻成巡很可能就在外面沒走。
李源看到她點頭,不舍地最後凝望她一眼,然後轉頭,毫不猶豫地和閻成連一起出了門。
等所有的動靜都消失在夜晚沉寂的空氣中的時候,她松了一口氣,用西洋時間在心中大致算了下,已經将近過了十五分鐘,閻成巡應該已經走了,她正準備開門走出去,卻發現因為站的時間長了一點再加上緊張,右腳已經麻掉了。
她右手捶着右腿,然後用左腳上的高跟鞋鞋尖用力地踩着右腳,這才好受一點,她伸了伸右腿,直到确信這樣走路完全沒有問題,她才打開裏間的門走了出去。
趴在外間的門聽了好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小心地探查門外的情況,确信走廊上無人之後才走了出去,不料,她剛走到隔壁的門前,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拉了過去,她剛要呼叫,已經被捂住了嘴。對方在他身後,她看不到他長什麽樣子,不過可以确信這是一個男人,而且是滿身煙味的男人,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完了。
那人将她拖拽到沙發上,毫不客氣地将她扔到沙發上,她跌得眼冒金星,不過等清醒一點的時候,她還是看到了他的臉——是閻成巡,不過奇怪的是,閻成巡只抽一個牌子的煙,今天他身上的煙味卻完全是她所不熟悉的。
她剛想說什麽,他已經來到沙發邊,見他面色不善,她本能地想逃,可是他已經來到沙發邊,牢牢地控制住了她的四肢,她不管如何掙紮,都無法撼動他半分。想到他一直在隔壁,她就一陣心虛,本能的轉過臉去,他卻不讓她逃避,用力地轉過她的臉,她被迫對上他滿含怒火的雙眼。
他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麽,身後的門卻突然被人“啪”一聲用力地踹開,想到他們此時的姿勢,她不禁一陣羞惱。想推開他站起來,不料,閻成巡卻好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仍是牢牢地控制住她,轉過頭看着門外的一幫人,不屑地冷笑道:“幾位好興致啊!”
唐如銀透過他的腋間的空隙,朝門外看去,只見李靈和施柔并排站在前面,因為即将臨盆的緣故,施柔此刻的肚子大得像是一顆球。施柔的旁邊站着一位彪悍孔武的大漢,剛剛把門踹開的應該就是他吧,唐如銀心想。他們的身後還站在幾個她不認識的人,雖然隔着有點遠,她還是能夠看到他們眼中的幸災樂禍和看笑話的意圖。
而李靈和施柔此刻的臉色并不好看,唐如銀也是極其聰明之人,她将今晚發生的事情前後一串聯,她立刻就明白她是落入他人的圈套中去了,不管設下圈套的人是誰,對方都極其高明,擺明是想置她于死地。
可惜她們來的不是時候,想到這一點,她感激地看了她身上的閻成巡一眼,正好同他看過來的視線相撞。閻成巡接收到她眼中的感激,不屑地哼了一聲。
“抱歉,打擾二位了!”說話的是施柔,她此刻大方的舉止,沒人會不相信她說的話,她說完這話便艱難地挺着大肚子轉身,早有丫鬟上前扶住她,衆人也轉身欲離開。
“慢着,”閻成巡低聲卻有力地道。
他放開唐如銀,理好衣服站了起來,唐如銀也連忙跟着站了起來,站到他身後,默不作聲。
“李二夫人,弟妹,不解釋一下原因嗎?”閻成巡伸手握住唐如銀的手,輕笑地看着她們二人,眼中警告的意味甚濃。
李靈咬了咬牙,下意識地看了施柔一眼,只消一眼,閻成巡和唐如銀就被明白了,誰才是來這裏的慫恿者。
唐如銀看得出來,她們二人都有些懼怕閻成巡,說實話,表面上來看,閻成巡板着臉的時候确實比較可怕。但她一想到如果今天他不在這裏,她即将面臨的是何種情況的時候,她心中那唯有的一點同情心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轉而化為期待着閻成巡能借機好好整整她們,讓她們不再猖狂,表面卻是不動聲色,靜等閻成巡發揮。
見躲不過,施柔左手緊緊握住丫鬟的手,笑着道:“聽聞有個不懂規矩的戲子跑到樓上來了,我便帶人上來看看,二樓貴重物品甚多,可不能讓人順手牽羊牽走了才好。”
唐如銀左手五指都陷入到掌心的肉裏面去了。耳邊卻聽到閻成巡渾厚的笑聲,他笑完之後,不屑地道:“李二夫人是不是搞錯什麽了?這裏是閻府,不是李府。再說了,即便真有賊人渾水摸魚,該操心的也是我閻府之人,怎麽如今我卻感覺像是被你們捉奸了一樣?”
話不多,卻是字字珠玑,一陣見血,刺的她們臉色一陣白。閻成巡的目光掃過那些看熱鬧的人,他們的臉色也是一變,閻成巡素日的手段他們也是聽說過一些的,豢養的女人說折斷手就折斷手,一面情面都不留。若是他真的計較起今日的事情來,估計他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啊~”正當衆人想着如何找個臺階朝下走的時候,施柔突然右手緊緊護着自己高凸出來的腹部,大聲地喊道:“我的孩子~~”
衆人立刻大亂,有人見情況不對,立刻跑出去喊人,李靈連忙和左邊的丫鬟一起扶住她,“二嫂!”
施柔滿臉都是痛苦,身子不受控地朝着地下滑,閻成巡見此,果斷地拉着她站在一側,對着她們道:“快把她扶到沙發上躺下。”
已經慌亂到沒人主意的二人連忙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沙發上躺下,李靈還不忘狠狠地用眼睛剜了唐如銀一眼。她心中一嘆氣,對她僅有的那一絲好感也煙消雲散了。
不多時,閻府中大人物基本上都已經到齊了,衆人連忙讓路。
一位長相與李靈有幾分像的中年婦女連忙跑到施柔面前,一雙保養得宜的玉手緊緊地握住她的雙手,滿臉疼惜道,“柔兒,我的孩子,你怎麽了?”
“母親,我……”施柔臉上布滿了汗珠,她疼得說不出話來。
“別說話,”她安撫似得拍了拍她的手,忽而轉臉對着丫鬟厲聲道:“還不從實說來。”
那丫鬟怯怯地看了唐如銀一眼,“夫人,我……”
唐如銀心中頓時大怒,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明明就是她們自己來找她的麻煩,現在卻反而倒打一耙。果然,李夫人頓時目光不善地看着她,接觸到她身旁的閻成巡時,眼中有幾絲疑惑,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事情是怎麽一回事了,繼而目光變得更加的不屑。
同一時間,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裏,閻勁夫婦也不例外。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說什麽都有,甚至還有人說是她推得施柔,剛剛在場的那些人要麽躲得遠遠的,要麽眼觀鼻鼻觀心。
一直沒開口的閻成巡看向衆人,輕聲道:“跟如銀沒有關系。”語氣中帶着十分的堅定。
不過對于無關緊要的外人而言,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麽并不重要,他們也并不關心,他們要的只是那部分供自己娛樂的信息而已,也不管是否因此冤枉了一個無辜的人。
閻成巡越是這樣說,他們越覺得他在護短,讨論的聲音愈發激烈。宴會剛剛已經散場,大部分客人都已經離開,留下的都是一些跟閻府關系比較好的世家。
因而被人這麽一說,閻勁覺得面子上越發過不去,他的臉色自從來到這裏就一直沉着,此時看向唐如銀的目光裏已經有了一絲殺意。
閻府的家庭醫生很快就被接來,大部分人都被請到了隔壁的休息室中,只留下李夫人、李靈、閻夫人以及幾位身份特殊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