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叫聲哥是要有誠意的
叫聲哥是要有誠意的
盛忌有點腼腆,他低頭快速撇了眼白郁行,回道,“我是童叔認的幹兒子。”
“哦。”白郁行認真糾正他:“你應該改口叫爸,這樣童叔肯定是高興的,可春陽的日子就難過了。”
童春陽砰的起了身,把凳子一踢,“老子才是撿來的不行!”說完,就走出了教室。
盛忌被童春陽吓的抖了一下,心想我爸應該叫盛國強。
白郁行看童春陽出去,就沒理盛忌,他也跟着出去了。。
趙景丹見童春陽走了,這才反過頭來和盛忌聊天。趙景丹問什麽,盛忌就答什麽,基本就是一問一答,問着問着,趙景丹就問到童春陽的日常去了。
盛忌這才擡起頭來回道,“我昨天剛到的童家。”
趙景丹哦了一聲,轉回頭結束了這無聊的聊天方式。
因為身體缺陷,盛忌盡量在學校少喝水,中午午飯後快要上課的時候盛忌才去上廁所。他以為這個時候人少。
剛進廁所,盛忌就聞到一股煙味,他擡起頭,看見白郁行和童春陽在廁所裏吸煙,他嘴巴動了動:“哥。”
白郁行朝盛忌招招手,意思讓他過來,盛忌站在那不動,白郁行就不耐煩了,走過去,一把把盛忌壓在牆上,朝他噴了一口煙霧。
盛忌躲了一下,那煙霧就噴在了他的耳朵上,盛忌的耳朵很敏感,臉沒紅,耳朵倒先紅了,像白玉染了血一樣。
白郁行看了個真切:“有意思!”便又朝他吐了口煙霧。
盛忌沒忍住就咳嗽了起來,眸子裏起了水霧,被煙霧嗆得。
他看着童春陽,童春陽吐了一口煙,那目光像看着他又像看着白郁行,他又叫了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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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郁行卡住盛忌的下巴,把他偏過去的頭強行給扳過來看着自己,笑道,“都叫哥了,能不給點福利嗎?”
白郁行把嘴裏的半截煙拿下來,強行往盛忌的嘴裏塞去,“把嘴張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叫聲哥是要有誠意的。”
盛忌閃躲了一下,少年捏住他下巴的手加了把勁,“別躲啊。這樣玩多沒意思。”
盛忌起了皮的嘴被強制性的打開,白郁行把咬了牙印的煙頭塞進了他的嘴裏。
盛忌反胃的厲害,壓住那股惡心感,他看着童春陽眼淚唰的就出來了。那聲哥就再也叫不出口了。
童春陽把嘴裏的煙扔到地上,用力的踩了幾腳,“行了,郁行,該上課了。”
白郁行冷笑道,“喂,我可是為了你,怎麽,心痛了?真當人家是弟弟啊。”
上課鈴響起來了,童春陽懶得理他,直接出去了。
白郁行拍拍盛忌的臉,把他衣服整理好,抹掉他的眼淚,變态的往嘴裏嘗了一下,然後膝蓋猛的頂在盛忌的肚子上。
盛忌忍着痛,年少不知吃了多少虧,也不能使他剛硬的性子服點軟。很痛,但他卻能忍着痛,迫使自己站的筆直筆直的。
白郁行見他這模樣,火氣上來又賞了他一腳才放過他。白郁行看着那兔子一樣的紅的眼睛,“老師問起來,知道怎麽說嗎?”
“知,知道的。”
等白郁行離開,盛忌捂着肚子,忍不住終于嘔吐了起來,中午吃的全吐個幹淨,吐着吐着肚子裏沒東西了就吐出了膽汁。
等他匆匆忙忙的趕到教室時,鈴聲早就結束了,老師看着門口眼睛通紅的學生,“新來的同學,眼睛怎麽了?”
白郁行去地上撿掉了的筆,聽見盛忌回道:“進了沙子,揉的。”
下午放學的時候,白郁行和童春陽并肩走着。按着童春陽原有的計劃,是不想和盛忌沾邊的。現在這層關系已經挑破了,李叔來接他們的時候,他倒沒說讓盛忌離他遠一點,但盛忌自覺的保持了三尺距離。
童春雪遠遠的就跑過來,把書包解下來,“哥,幫我提書包。”
童春陽雙手插口袋,并沒有幫她的意思,李叔手快,趕緊接過了書包,童春雪挽着他哥的手,說着班上的趣事。
到車子旁邊的時候,白郁行要坐李叔的車回家,童春陽也沒說什麽,幫他打開車門,意思讓白郁行先上。白郁行說道,“你先。”童春陽就先坐進去了。
盛忌等白郁行上了車,才慢吞吞的過來,那腿擡也不是,不擡也不是。童春陽瞪着他,“讓大夥都等你不成!”
盛忌這才擡了腳,進了車內,盡管有點擠,但還是被他小心的隔出了十厘米的空間,他連白郁行的衣角都沒碰到。
于是白郁行坐在中間,盛忌坐在了白郁行的旁邊。
童春雪在前頭反過頭來問道:“郁行哥,你幹嘛不坐自己的車?”
“不行嗎?”白郁行讓童春陽把車窗打開,将煙叼在嘴裏,吩咐童春陽:“幫我給煙點上。”
童春陽伸出手從他嘴裏把煙搶下來,扔到了車外。
“呆會再吸,春雪在前面坐着。”
白郁行身子往後靠,盯着童春雪的後腦勺說道:“真矯情。”
李叔在前頭問他,“郁行,先送你回去?”
白郁行:“不要,去童家,今晚我想和春陽睡。有幾道題我要和春陽探讨一下。”
童春雪癟癟嘴,刺破他的謊言:“你成績倒數幾名還會探讨題目?說謊真是不過腦子。”
白郁行懶得和她一般見識,他打了個電話給他爸,等接通後,他就把手機丢給了童春陽,意思讓他解釋。
白郁行怕他爸怕的厲害,偏偏又喜歡做些違背家長意願的事。
童春陽接了手機直接挂掉,開了車窗往外丢去,白郁行立馬撲到童春陽身上搶手機。也不知道白郁行碰到童春陽哪了,盛忌聽見童春陽倒吸了一口氣。
然後他聽見白郁行發火了,“童春陽,你他媽的來真的。”
童春陽并沒有真把手機扔掉,拿在手上把玩,盛忌的餘光看見白郁行還挂在童春陽身上,那姿勢有點怪異別扭,他撇過頭去看着窗外。
童春陽額頭微微出了汗,他把白郁行推開,吩咐李叔:“李叔送他回家。”
李叔聽了童春陽吩咐,打算在紅綠燈的時候掉頭轉彎,白郁行氣的罵道,“姓童的,你有種!不用了,我現在下車。”
李叔拿的是童家的工資,眼前的少爺沒發話,他就不敢停車,白郁行氣得把盛忌狠狠的推了一把,他額頭撞到了前排車座上,倒不是有多疼,只是他又想吐了。
“滾開!”白郁行把盛忌推開後,去開車門,門被李叔鎖了。
他氣不過,轉過身來就往童春陽身上撲去,和童春陽動了手,童春陽沒怎麽回他的手,就被白郁行壓在了座位上,白郁行就坐在童春陽的腿根處。
“開門!”
童春雪反過頭來罵盛忌:“杵在那根個木頭樣,不會拉一把嗎?”
盛忌這次才反應過來,他看着童春陽面頰薄紅,額頭冒着細汗,問道:“哥,要幫忙嗎?”
童春陽沒理他,對着李叔改口:“算了,李叔往家開吧。”
白郁行這才從童春陽的身上爬下來,閉着眼睛,額頭也出了細微的汗,有點氣喘籲籲的樣子,臉上也帶着薄薄的紅。
盛忌見他不自在的動了兩下,然後翹起了二郎腿。
白郁行突然把眼睛睜開瞪着他,“看什麽!”吓得盛忌趕緊坐正了身子,撇了頭又看向窗外。
車子開進了童家大院,陸曼早在門口等着孩子們回來了,童春雪下車就撲進了她的懷裏,“媽,郁行哥來了。”
“陸姨。”白郁行向陸曼打了聲招呼。
盛忌走在最後面,童春陽還在樓下,白郁行自己就先上樓走到了童春陽的房門口,手往口袋掏了一下,才想起沒有鑰匙。
“春陽把鑰匙扔上來。”
童春陽把書包解下來,并沒有着急往樓上去,往沙發上一躺:“上次不是給你配了一把嗎?”
“沒帶。誰會把那玩意随時帶在身上。”
童春陽從衣服口袋裏拿出鑰匙,吩咐盛忌,“送到樓上去,順便泡兩杯茶來。”
盛忌剛進門,發現屋裏并沒其他的人,才知道這句話是對他說的。
他叫了聲,“哥。”
童春陽把鑰匙扔了過去,他沒接住,鑰匙就砸在了他的額頭上,再滑到他的手上。盛忌只知道有點痛,并不知道破皮了。
白郁行趴在欄杆上罵道,“真蠢。”
盛忌只做沒聽見,拿了鑰匙往樓上去,白郁行叫道,“把鑰匙扔上來,你要是敢砸到我試試。”
盛忌看着二樓的白郁行,又看了眼童春陽,又叫了聲,“哥。”童春陽不耐煩道,“叫我幹嘛,扔啊。”
盛忌就把鑰匙扔了上去,鑰匙并沒有砸到白郁行,清脆的聲音響起,鑰匙落在了白郁行白色的運動鞋邊。
白郁行撿了鑰匙,嘲笑道,“挺準的啊,接的時候怎麽不利索點。”
盛忌只做沒聽見,走到廚房去泡茶,他泡茶沒什麽講究,茶葉擺在廚房很明顯的地方,有好幾種。
盛忌并不想知道童春陽想喝哪種,随便挑了一種,放了茶葉,開水一倒就好了。
他端出來的時候,陸曼恰好走過來,看了一眼盛忌手裏的茶,伸手接過來,“我來吧。”
童春陽讓他倒兩杯他就真的只倒了兩杯,等陸曼出來的時候,茶杯換成了很小的杯子,茶也多了三杯。
盛忌泡的茶含有茶葉,陸曼泡的茶,只是茶水。而且多了茶壺。陸曼讓他過去坐着,叫白郁行下來喝茶,白郁行說等一下。
陸曼把茶遞給盛忌的時候,他一天沒喝水了,實在渴得厲害,一口就飲了下去。等他喝完,才看見童春陽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原來喝茶是這樣喝的。
陸曼見盛忌的嘴唇起了皮,又給他倒了一杯,“在學校一天都沒喝水嗎?要不要來杯白開水。”
盛忌沒有再要第二杯,“不用了,謝謝陸姨。”
客廳一時安靜了下來,之前白郁行和童春陽戲耍盛忌的時候,陸曼是看見的。站在她的角度看問題,那就是孩子們的事,她不好插手什麽。
況且,童敬揚不在家,這家童春陽說了算。
陸曼抿了口茶,見盛忌的書包還在背上傻傻的背着,想了想,“小忌,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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