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病

生病

結果第二天早晨吃飯的時候,兩個孩子都沒有下來,盛忌是真感冒了,臉燒的通紅,說着胡話,童敬揚先看了他,叫了醫生來家裏。

童春陽也說他感冒了,童敬揚又跑到他房間,童春陽蒙着被子不肯出來,童敬揚把被子猛的一掀,就看見了那張挂了彩的臉。

童敬揚愣了一會,反應過來,聲音笑得爽朗,“盛兒打的?”點點頭,表揚道,“不錯,有種。”

童春陽心裏更加冷笑,童敬揚要是知道為什麽打的,不知道他還能笑出來不?

盛忌醒來的時候,陸曼守在他旁邊,他嘴幹的厲害,想起身,整個人沒力,全身被燒的酸痛,陸曼按住他,“在打點滴呢,小心動了針頭。”

盛忌扯着嘶啞的喉嚨問道,“爸在家嗎?”

陸曼倒了杯水過來,“守了你一上午,公司實在走不開,剛走的。”

盛忌又問道,“他上學去了?”

陸曼笑道,“不就是打一架嗎,多大的事,這會連哥都不叫了。”

那是打架的事嗎?那簡直是畜生不如!惡心至極!單盛忌喝了點水,向陸曼道了謝,就把陸曼請出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童敬揚回來了,在他的特意陪伴下,童春陽只好裝模作樣給盛忌端了一碗粥上去。

童敬揚倒還沒開口,童春陽主動喂粥給盛忌喝,喊得也生動,“弟弟乖,把嘴張開。”

童敬揚正感嘆孺子可教也,可盛忌讀不懂童敬揚對他的期待,粥剛到嘴邊,就把粥推開,然後倒得床上,童春陽身上都是。偏偏還吐個不行。

最後膽子大到要童春陽滾,閉着眼睛還誰都不理。

童敬揚臉色不太好看,童春陽把碗放到一邊,“爸,你可看到的,人家不稀罕我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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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簡單道歉能解決的問題嗎?盛忌打死他的心都有。

最後,童敬揚叫了李嬸過來收拾,囑咐他好好休息。

下午的放學的時候,白郁行來了童家,大包小包的全是營養品。

童春雪問道,“哥又沒病,你這樣給他補,受的住嗎?”

白郁行變戲法似的拿了一個皇冠帶在童春雪的頭上,童春雪立馬不說話了,一蹦一跳的去自己房間去了。

掏出鑰匙把門打開,沒見到人,童春陽從後面撲過來挂在白郁行背上不肯下來,氣呼呼道,“沒臉見人了。”

白郁行把人背到床上,摸着童春陽嘴角的傷痕,起了疑心,問道,“你把人逼到什麽地步,他才會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你的手。”

童春陽不敢說實話,早就做好了敷衍白郁行的準備,說的話一半真一半假,“他敢拿我倆的事威脅我,我先動的手,只是最後我輸了。”

白郁行太了解童春陽了,他說謊的時候模樣無比真摯,而且童春陽是什麽貨色,小小年紀壞到骨子裏頭去了,突然在嘴角用了力,痛的童春陽差點跳起來,“你發什麽瘋!”

白郁行聲音陰陽怪調的,“怕是他沒從了你這童哥哥的願,你對他硬來了吧”

白郁行手緊緊的握着拳頭,冷笑着,“說。那嘴上的傷是不是他咬的。”

“拳頭打的!”

白郁行這會真是氣着了,拖着童春陽往浴室去,按着童春陽的頭往水龍頭下沖去,“姓童的!我操你大爺!”

“你還是人不是人!那可是你親弟,你下的了手,老子和你比真是慚愧呀。”

“我慚愧呀!童春陽!那晚我都求你放過我,你媽的吸了什麽一樣興奮。好啊,咱兩是兄弟,你喜歡,行,我陪你玩!他媽的現在你幾個意思。”

童春陽總算是掙紮開了,這事是打死也不承認,氣喘籲籲道,兩手指天發誓,“絕對沒有。”

白郁行被童春陽氣笑了,非要找盛忌問個清楚,童春陽手拉了一把,覺得不對,轉為牽着白郁行往前走,“行啊!我陪你去!”

當時正盛忌靠在床上,手裏拿着一本書,看着門被兩個不速之客打開。

白郁行把門反鎖了,他站在盛忌旁邊盯着他看,那側臉顯得臉很小,下巴尖尖,因為發燒的原因那唇紅得異常,臉上倒沒什麽傷。

盛忌看着白郁行,這次倒沒有閃躲,白郁行也不着急着說話。童春陽咳嗽了兩聲,剛張開的口被白郁行盯的死死的,就不敢說話了。

白郁行問的很直接,“你哥睡你了”

在童家短短一個月不到,盛忌覺得他要被他們每個人給逼瘋了,他們都逼着他往不願意的方向成長。

他在白郁行的注視下,把衣領解開,雪白的脖子上布滿了青青紫紫。春陽碰他是不可能的,但看着兩人反目他倒願意的很。

白郁行這口氣吸得差點只有氣進沒有氣出,童春陽也傻了眼,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明明沒碰他的!

果真是賤人!童春陽想他之前怎麽可以這麽裝呀!真是太賤了!太毒了,要麽不出手,一出手絕對是打七寸。

白郁行眼睛立馬紅了,一巴掌打在童春陽的臉上,剛成年的少年說哭就哭。跑出房去,鬧着要回家,童春陽拉都拉不住。

白郁行剛跑出門剛好碰到童敬揚回來,看到童敬揚回來,童春陽趕緊向他爸使了個眼色,童敬揚一把拉住他,看着眼淚雙流的孩子,一邊罵着童春陽,一邊說好話留人。童春陽悄悄給他爸豎了個大拇指。

“童春陽怎麽欺負你的,等下童叔幫你打回去。”

童春陽沒有欺負他,只是踩着他的心窩子做事而已。

白郁行抹了眼淚,肝郁之氣沒地方出,表情倔強的很,“童叔,我要回家了。”

童敬揚留他留不住,只好囑咐了一番,打了電話給白陌川,說他侄子情緒不太對。

白陌川問他怎麽個不對法,童敬揚含糊兩聲,大概是說童春陽欺負人了。還沒等白陌川開口罵人,童敬揚趕緊挂了電話。心想自己為什麽要傻傻的去彙報呢。

盛忌的關系和童春陽算是徹底撕破了。忍了那麽久的孩子終于知道反擊了,童敬揚來房間看他的時候,他直接裝睡。

童春陽要去他房間找人算賬,童敬揚攔着他,“幹什麽呢,你弟剛睡着。”

童春陽很想告訴他爸,那小子正裝孫子呢。單盛忌确實在裝孫子,而且這孫子一裝就是很久。

盛忌這一病有點久,在家裏休了好幾天,童敬揚心裏着急的厲害,反反複複低燒,請來家庭醫生,醫生也只是說正常的感冒發燒,吃點藥,多喝水,需要靜養,沒什麽大問題。

于是,盛忌的房間被下了禁令,除了陸曼一日三餐送個飯,誰也不許去打擾他休息。童春陽心裏冷哼,多大的孩子,一個小感冒需要這樣大費周章嗎?童敬揚太把他當回事了。

盛忌足足在家休養了一個星期還未上學,班主任問童春陽病情怎麽還沒好?

童春陽不耐煩的說道,“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死不了。”

出于對童敬揚身份地位的考慮,班主任終于決定去童家做一次家訪。他實際是不情願的。

他來過兩次童家,一次為童春陽考了個年級第三,一次為童春陽打架吸煙的事。

童春陽這樣的學生往往是他最頭痛的學生。你說他好,學渣會的他樣樣精通,你說他不好,他的成績偏偏屬于學霸,有時候在你面前撒撒嬌,送個禮物什麽的,班主任還真拿他沒辦法。

第一次的家訪,童敬揚挺高興的,走時,送了很多禮物給他。第二次童敬揚就不那麽好對付了,彈着手裏的煙灰,眯着眼睛說道,“怎麽這樣的事你也要向我讨教嗎?在家他要是敢這樣,我牙齒都要敲掉他的。現在在學校發生這樣的事,你還管不了?你老師怎麽教的?你總不能讓我代替你的位置去學校教書吧?嗯?”

班主任被童敬揚氣的還只能點頭哈腰。上次盛忌早戀這樣的事,在這種有錢性格怪異的家長裏,還是件值得表揚的事。

下午的時候,童家的車子來接人時,班主任擋在校門口說要去童家家訪,讓司機帶一程。

童春陽親自為老師開車門,說道,“老師,你這也太突然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讓我爸在家好好招待你不是?”

嘴上是這樣說,等可上車後他只發了信息給路曼。他希望童敬揚不在家。

童春雪見車上是哥哥的老師,坐在副駕駛上,安安靜靜的也不敢鬧騰了。

班主任想向童春陽多打聽點情況,可童春陽不想提起那個惡毒的陰險小人。

他裝暈車,閉着眼睛道:“您都馬上就到家了,什麽情況當着他的面問不就行了?”

等到童家的時候,路曼早就将茶水點心準備好了。巧的很,童敬揚也剛好在家。盛忌沒好意思躺在床上,老實的坐在沙發上等着老師的到來。

路曼将國外的水果擺成花形遞到班主任跟前,班主任嘗了一口,随口說道,口感真好,路曼便悄悄吩咐李姨将這款水果全部打包好。

由于童敬揚這尊大佛在此,班主任對他的印象實在不太好,他也是打算例行公事,表達了一番對孩子的關心和學習上的囑咐後,就打算告別走人。

陸曼虛虛挽留,“這麽晚了,老師吃了晚飯再走吧。”

班主任起身謝了陸曼的好意,只想趕緊走人。這次童敬揚什麽話都沒說,只是一張冰山臉就已經壓的他喘不過氣了,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家長。

盛忌倒是開口提了要求:“老師,想我換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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