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是太惡心他了!

真是太惡心他了!

盛忌又有一個星期沒有去學校。童敬揚先在網上搜索有關兩性人的知識,沒有什麽多餘的信息。

考慮再三,他打了三甲醫院的權威醫生私人號碼,他沒告訴醫生病人的身份,醫生建議讓他先帶病人來醫院做個系統檢查。

童敬揚思索一番,決定這事等高考結束之後再說。父子二人默契的不再提起這個話題,他在家呆的時間倒是越來越多了,陸曼自然是高興的。

周五體育課的時候,白郁行問童春陽:“他傷的很嚴重嗎?怎麽一直沒來學校上課?”

童春陽也為這事頗為煩惱:“誰知道?天天關在房裏,連吃飯的時候都是爸送進去的。沒病都關出病了。”

“你沒去見他?”

童春陽反問:“我為什麽要見他?”

白郁行盯着他不說話,童春陽點了根煙,心想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他,吐出煙霧後,“我爸不讓。你說他是不是得了什麽絕症類的?”

白郁行心咯噔了一下,“不至于吧?”

李叔來接人的時候,白郁行說道,“我要去你家。”

自從盛忌替白郁行擋了刀子後,童春陽和白郁行的關系似乎越走越遠。難得白郁行想去趟童家,還是為了盛忌。

童春陽心裏難受,卻無所謂的說道,“随你。”

他倆回到童家後,沒想到唐飛嶼也會在。而且他的父親唐先生陪着他來的。童春陽看到桌子上的禮品,估計是道歉來了。

他不由的又懷疑起盛忌的傷勢來,當然也有可能唐家借着這個理由來讨好童敬揚也不是不可能。他和白郁行對看了一眼。

童敬揚說道:“兩個杵在那做什麽?招呼都不會打了嗎?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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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過去,齊齊喊了聲唐叔,卻沒理唐飛嶼。唐先生笑道,“怎麽,不都是同學嗎?搞得好像都不認識一樣,以前也玩的挺好的呀。”

白郁行驕傲慣了,那是絲毫不給唐先生面子,“誰要和陰險小人玩?”他說這話時,顯然忘記曾經是怎麽對待盛忌的了。

唐飛嶼嘲諷他,也毫不留情的揭了白郁行的老底:“裝什麽呢?他剛來學校時的那一腳不是你踢的?童春陽為了你可是将他喉嚨都……”

童敬揚聽到這時臉已經很黑了,他想原來如此啊!

唐飛嶼話還沒說完,白郁行起身一拳朝他揍過去。他可不管這是在童家。

唐飛嶼挨了白郁行一拳,沒來得及回手,童敬揚直接一腳将白郁行給踢跪了下來,這一腳他是将白郁行當半個兒子對待的。換作他人,是沒有被他教育的資格。

童春陽倒底舍不得白郁行痛,他着急喊了聲:“爸。”

童敬揚瞪了他一眼,氣道, “小兔崽子,反了你,敢當着我的面打人。我把你将兒子一樣對待,你就這樣對我兒子的?嗯?”

白郁行身體被踢老實了,但還犟嘴,“那他先前不是你認的幹兒子嗎?之前春陽多委屈啊!”

童敬揚諷刺他,“哦。現在不是我幹兒子了,現在春陽就不委屈了,現在知道抱打不平了?”

白郁行不說話。

雖然童敬揚教育了白郁行,但唐先生對于兒子被打了一拳是不太滿意的。

現在的孩子越來越不知道尊重人了,他好歹是家長,且在市裏的地位并不低。他和白家往來密切的時候,白郁行叫他叔叔也叫的親切。現在被白郁行打臉,心裏實在氣的很。

他拉起唐飛嶼起身告辭,且需從從童敬揚這裏讨回點面子:“這事就這麽過了,畢竟飛嶼不是故意的。我也帶着孩子過來道了歉,今天他也挨了打,算是兩清了。”

童敬揚皮笑肉不笑的:“當然。”

等二人走後,白郁行想起身。童敬揚慢悠悠的喝着茶:“老實跪着你。”他看着旁邊沒事做的童春陽,“你也跪着。”

童春陽不服:“憑什麽?我都這麽大了,老是讓我罰跪!”

父子二人相互堅持,最後童春陽老實的跪了下去,也就童敬揚能治他們了。

下面的吵鬧,絲毫沒影響盛忌在房裏做作業。

半個小時的罰跪,二人老老實實的,跪夠了,白郁行起身問童敬揚,“叔,盛忌怎麽樣了?我能見他一面嗎?”

童敬揚茶也喝夠了,倒沒有拒絕他,他覺得盛忌需要真正的友誼,所以他能接受唐飛嶼的道歉,那孩子太孤單了。

童敬揚起身回他:“我去幫你問問。”

房門敲響後,盛忌問他爸什麽事?

童敬揚道:“郁行過來了,他想問問你身體怎麽樣了?你要不要下去和他們玩一會?”

盛忌擡眼看着童敬揚,和童敬揚眼睛正對着,他随即低下頭道:“我明天就回學校了。”

童敬揚拍拍他的肩膀,“高考後我帶你去做手術,而你現在需要一個正常的友誼圈子。”

一個星期未見,白郁行發現盛忌皮膚白的能看見青色的血管,他試探着問道:“聽說白血病的人,皮膚也很白,盛忌你該不會……”

盛忌喝下一口茶後輕輕放下茶杯: “沒有!我身體好的很。”

“哦。”白郁行坐到盛忌身旁,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提議道:“你在家呆了這麽多天,人也呆悶了,五一路新開了家韓國烤肉,我請你去吃吧。”

盛忌看了眼他童春陽,童春陽起身道:“我去開車。”

沒有他拒絕的權利,兩人已經替他做好了決定。

白郁行是真正的十指不沾陽春水,在家有一群人伺候他,出了門就有童春陽,這次他倒為了盛忌,願意為他烤起肉來,和童春陽學得也是有模有樣。

五花肉熟了後,他用青菜卷起來,問盛忌要不要沾點醬汁?

盛忌沒受過這種待遇,談不上受寵若驚,尴尬倒是真的,他淡淡道了一聲謝。随即看了他哥一眼,童春陽黑着一張像別人欠了他命一樣,卻又給白郁行的碗裏放蝦。

盛忌向來胃口小,吃了幾樣東西後,就放下筷子,說道,“我飽了,哥,你們慢慢吃。”

白郁行皺起眉頭:“味道不好嗎?”

童春陽替盛忌回道:“他一向如此。”

白郁行嚼着菜看着盛忌不語,突然他手伸過去在盛忌嘴角碰了一下,神色自然的說道,“你嘴角有殘留物。”

不想這個動作卻惹怒了盛忌,他猛的打開白郁行的手,薄紅的臉大聲斥喝道:“做什麽你!”在他心裏白郁行有把他當成女人照顧的意思。而他現在最忌諱這個!

白郁行和童春陽都被盛忌的模樣吓到了,接觸盛忌有大半年了,這人明顯就是個軟柿子好拿捏的很。還從未在他臉上露出如此厭惡的眼神,盛忌用赤裸裸的厭惡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看着白郁行。

他此刻很想手上有一根煙,像江湖大佬一樣吐出一圈煙霧後,再拿桌上的碗削死白郁行。

白郁行由先前的驚吓再到心涼一截很快又調成為怒不可遏,他白大少什麽時候遭人這樣嫌棄過,那眼神真是刺激到他了。

他醜惡的脾氣無需再遮掩,眼前這人真是太賤了,不能溫柔以對。

白郁行拳頭握得很緊,差點一拳揮過去,又覺得盛忌大病初愈,弱不禁風,最後将一腔怒火撒在碗筷上,黑着臉直接走人。

童春陽沒有追過去,他就這樣靜靜的看着盛忌。他想他這個弟弟實在太了不起了,真是一箭雙雕,他視為珍寶的東西,而他當着他的面不稀罕他!這人做事怎麽可以如此心狠又惡毒啊!

晚上十點臨睡的時候,童春陽打電話給盛忌叫他到他房裏去,盛忌不想去,回道:“太晚了,哥我明天要上學了。”

童春陽回了他兩個字,“聽話。”

幾分鐘後,盛忌将睡衣換下,又穿上常服,敲童春陽房間的門,恰巧被陸曼看到,不等陸曼開口,盛忌趕忙解釋,“哥有個題目不會。”

陸曼笑笑:“你不需向我解釋的,這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童春陽将人拉進來,瞪了陸曼一眼,砰的将門關上。他将盛忌直接拉到浴室,說道,“題目沒有,我見你倒是很會伺候人,把我那些衣物襪子什麽的給洗了吧!”

盛忌詫異的看着他,臉色白了幾分,嘴唇嗫嚅了幾下,最終什麽都沒說,熟練的給童春陽洗了衣物,包括底褲。

童春陽錄下這段視頻,發給了白郁行,心裏壓着的石頭似乎終于松動了一下,讓他有些許的暢快之意。比起白郁行的背叛,他更恨這個奪走他一切還要裝清純的狐貍精。

真是太惡心他了!

白郁行沒有回他信息。等盛忌将衣物洗完後,快十一點了。童春陽問他:“困嗎?”

盛忌點點頭,“哥,我能回房間了嗎?”

童春陽道:“你上次給我洗腳挺舒服的,我今天在家裏特意找出了個盆,你再幫我洗個腳好嗎?”

盛忌沒有看童春陽,眼前浮現出盛奶奶幫他洗腳的情景,他回了聲:“好!”

洗腳水端過去的時候,在童春陽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白郁行那頭終于接通了視頻微信,入目就是盛忌白皙纖細的手在搓童春陽的腳背。

童春陽故意用腳趾放在盛忌的下巴處,迫使他擡起頭來。

那邊白郁行氣得心髒都痛了,他咬牙罵了聲賤人,将手機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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