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敗家玩意!
敗家玩意!
童春陽哪能跟上盛忌的腦回路,仿佛兩人前面的矛盾都是個笑話,他和盛忌就是兩個相親相愛的好兄弟。
他将盛忌轉過去,手上的力氣均勻的給盛忌推着傷處,面色不改的問他:“要這麽多錢做什麽?”
盛忌半真半假道,“我十八了,上大學後我會徹底離開我私下學了點金融,看中了一支股票,等我有錢了,就離開童家。童叔永遠都是你爸爸,白郁行要是真喜歡你,那麽多年的感情豈是我能插足的。春雪只是進入青春期而已,再過一個月,我就進大學了,以後離童家遠遠的。哥,我從來沒想要從你這搶走什麽。”
童春陽嗤笑一聲,他向來看人很準,“你當然不能從童家奪走什麽你要安安心心的,童家也不是養不起你。錢沒有,上次差點被你害慘了。滿肚子壞主意,還什麽金融股票,坑誰呢你!”
“哥,我給你捶腿捏肩,洗衣做飯。”
“出了童家門,外面養生館裏一大堆美女。要不要哥給你介紹幾個。”
盛忌臉一黑,冷冷的說道:“我找白郁行要去。”
童春陽将人掰過來正面對着,揚起右手就是一巴掌呼過去,盛忌被打的臉一偏。
“你個混賬玩意,又拿郁行威脅我!幾次了你!”
盛忌眼裏閃着淚花,眼神又狠又委屈,“我問你要你給我不就行了,哪來的白郁行什麽事!還有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打我了。我要打的過你,你覺得我不會還手嗎?你除了暴力你還會什麽?”
說完他倒在床上,拿起被子将自己捂在裏面。童春陽看見被子裏一抖一抖的身體,先是隐忍的嗚咽聲,過了一會可能忍不住委屈,就嚎嚎大哭了。
童春陽不是第一次見盛忌哭,但這次哭的不對勁。男人流血不流淚,他要像以前的倔骨頭一樣多好,怎麽能用哭來恐吓他呢,但是他确實被他吓到了。
童春陽沒想到盛忌這麽能哭,這一哭哭了半個多小時。童春陽哪裏會知道盛忌哭的是他整個十八歲的委屈心酸人生。這一哭,代表着此刻和過去的分界線,真正的成長也是在這個時候開始的。
童春陽起身,找了毛巾,将被子裏的人給強制拖出來,毛巾胡亂在他臉上擦着,擦的盛忌臉痛,一下子就紅了臉,他以為盛忌羞的,拿開毛巾,習慣性的點上煙,吐出煙霧後問道:“老實點,拿錢做什麽?”
“我大哥做生意少五萬塊,我媽向我開了口,我不能不給。”
Advertisement
他還有什麽大哥?童春陽很快反應過來是他養母家的。他眉毛一揚,“你問童敬揚去。”
“你知道的,童叔希望我和過去永遠劃清界限。從一開始的時候,你害我跑過一次後,他就防着我一分錢都不給我。”
“那你壓歲錢呢?”
盛忌心虛,“媽媽帶大他們不容易,年後我就給他們了。”
“敗家玩意!你當你散財童子,他們要你就給,你養他們一輩子。”
盛忌不吭聲,心想肯定要養一輩子啊,他欠盛家的不僅僅是養育之恩的事,更是欠了他們兩條人命。
童春陽先服了軟:“把卡號給我。”
盛忌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哥,我給你洗衣做飯捏肩捶腿。”
童春陽起身,站着俯視他,冷着一張臉:“以後再也不準招惹白郁行,還有春雪。”
隔天一大早童春陽打電話給白郁行,要他跟着他白陌川去他爸的公司,白郁行直接問:“盛忌去嗎?”
童春陽用力咬着後牙槽,“不去!”他趕在白郁行之前又開口:“白郁行!他媽的老子連這點事都使喚不動你了是吧!”
白郁行那頭咳嗽了兩聲:“沒,你叫我肯定去,我只是随口問一聲而已。”
白陌川的車子向童敬揚的公司駛去,路上白郁行向他叔打聽童春陽在公司的處境。
白陌川沒告訴他童敬揚故意讓員工給童春陽使絆子的事,只是說道:“大概是叫你去有難同當的。”
擱以往,白郁行肯定不上這個當會大吵大鬧,但今天出奇的安靜,只是靠在座椅上,淡淡的嗯了一聲。白陌川心想,曾經抱在手上的嬰兒,一轉眼大概真正的長大了。
白郁行突然問他,“叔,你出櫃後就沒見你帶過人回來?你到底單身還是偷偷戀愛着?”白郁行并不知道他叔和童敬揚的事。
白陌川想起童敬揚那張臉,心想我和他的關系是能公開的嗎?
“我的事少操心,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白陌川懷疑的撇了眼白郁行,過後又看了他一眼,警告他:“你可別學我。白家絕不允許出現第二個這樣的人!”
“亂講什麽嘛!人家關心你而已。”
童春陽之所以在公司事事不順,自然少不了童敬揚的功勞,而白陌川非常鄙視童敬揚的行為。因此叔侄二人到公司的時候,白陌川為防止那些員工欺負白郁行,特意和他們打招呼,拍着白郁行肩膀,告訴他們這是他親侄子,來混個日子,別為難他。
恰好被剛來的童春陽撞到,童春陽皺起眉頭,心想我可不是讓他來過好日子的,是來和他共患難的。
白郁行看見他當做不認識,朝他伸手道:“你好,白郁行,初次見面,多多關照!”
童春陽張口就來:“關你媽的照!”
白陌川聽到這髒話,此刻覺得童敬揚做的非常對,這孩子着實需要關照關照。他一個眼神看向組長,組長立馬會意,黑着臉,拿着一踏文件就往童少爺臉上砸:“怎麽對待實習生的,文明點。去複印好拿過來。”
白郁行聳着肩膀抖動不已,童春陽接過文件氣的想砸回去,再說聲老子不幹了。但最後他還是忍了下來,乖乖的去複印文件。
整個上午白郁行坐在辦公椅上,喝喝咖啡,玩玩游戲,欣賞童春陽被他們指使忙前忙後還要挨罵,看見童少爺一個上午有苦不能言,有氣不能出,他就開心的厲害。
中午午休時間,兩人一前一後出去吃飯,拐過辦公樓,兩人坐到一起,白郁行給童春陽點了愛吃的菜,問他:“你說你這是為了什麽呀?”
童春陽就算餓的厲害,吃相也很斯文,他道:“我爸說的沒錯,出了童家的門,沒了童家姓,誰也不認識我。”
白郁行點頭贊同:“可憐孩子。”
童春陽吃飽後,問他,“我爸辦公室有床,等下我們一起去午睡嗎?”
白郁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言語。
童春陽又問他:“去還是不去?”
白郁行道:“脫衣服的那種睡還是不脫衣服的睡?”
童春陽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他沉默下來,盯着白郁行認真道:“脫了衣服睡,你要再敢背叛我去勾引別人,我打斷你腿!”
白郁行也認真道:“那還是別,我哪條腿都金貴,可經不起童少爺折騰。”
童少爺憤怒起身,轉身就走,白郁行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的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白陌川在今年的五月份時在床上就向童敬揚提起過分手的事,分手這個詞在童敬揚面前是過耳不過腦更加別說走心,他完全當他是放屁。
現在眼前的人将辭職報告書,以及分手信同時放到童敬揚書桌前。童敬揚這才認真思量白陌川到底什麽意思?
白陌川不敢看童敬揚,他愛童敬揚,卻要說出分手的話,這讓他何其痛苦:“這樣遮遮掩掩下去我累了,我年紀大了。想找個人定下來,而不是這樣和你沒有希望的耗下去,将我整個下半輩子的人生全搭進去,對不起,敬揚,我選擇先退出。”
童敬揚将合同書放到一邊,看着他寫的辭職報告:“阿川,這些年我沒有哪裏對不起你?還是你喜歡上別人了?”
“沒有!只是我覺得我一堂堂白家少爺活得像陰溝裏的老鼠,見不得日月。”
童敬揚怒了,他起身将白陌川拉過來壓在辦公室桌上,“狗屁!你當初勾引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我哪對你不好了,要什麽我給你什麽?你要背叛我!”
到底是誰先背叛誰!白陌川也氣的往童敬揚臉上招呼了一巴掌,童敬揚被打懵了,簡直反了天,“你敢……”
白陌川道:“你又不是天生彎的。我老了,年紀大了,伺候不了你,一年三百六五天,誰知道那姓陸的和你上過多少次床?”
“你亂吃什麽醋?老子這輩子就上過兩個人的床,一個藍暖,一個你。那姓陸的你明明知道我娶她是為了你!”
白陌川從他的身下奮力掙紮而出:“你還要騙我到什麽時候?他将分手信撕開,将一踏童敬揚和陸曼的床照扔到童敬揚臉上,人家連視頻都錄好了,你他媽的你敢說沒背叛我?你把我白陌川當什麽?賣屁股的!”
童春陽正要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白陌川臉色難堪的從總裁辦公室出來。
白郁行問他:“你和你老板吵架了?”
白陌川将二人帶走:“他正發瘋呢,你倆別去招惹他。”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