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卧靠
卧靠
“說話就說話，不要人身攻擊!”鄭昀勵指着江晗鼻子。
楊果臨：“哪裏人身攻擊了？”
“他罵我是狗。”鄭昀勵告狀道：“單身狗。”
江晗：“……”
江晗拍開鄭昀勵的手：“滾，別腦補。”
他拿起火鍋桌上的奶茶一口喝完，捏癟杯子扔進垃圾桶：“行了，今天還有正事，電腦拿出來。”
鄭昀勵偃旗息鼓，乖巧坐正。
江晗：“別人都是邊吃邊辦事，只有我們，只有我們!吃完才辦事。”
“哦……”楊果臨看向江晗：“拿啊。”
江晗兩手空空，沒動。
意識到什麽，三人面面相觑。
江晗先發制人：“卧靠!你們不會都沒帶電腦吧”
“不應該你帶嗎!”鄭昀勵不甘示弱：“你是組長，而且你到得最晚。”
江晗一臉懵：“前一個理由我勉強能理解，後一個是憑什麽”
楊果臨解釋：“我們負責點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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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晗唾棄他們：“你們還負責吃了呢!”
“……”江晗考慮片刻：“這樣，我租的房子不遠，我回去拿電腦。”
楊果臨跟着站起來：“一起去呗。”
“對，這裏太吵，不适合談論我們的我們的偉大事業。”鄭昀勵說。
江晗：“走。”
鄭昀勵：“結賬!”
江晗率先走到前臺：“今天我請客。”
“爸爸!”鄭昀勵激動喊道。
“16號桌結賬。”江晗對前臺道，扭過頭：“我沒你這麽大的兒子。”
鄭昀勵和楊果臨随後跟過來，他們剛剛給一個上菜的服務員讓路，落後了幾步。
前臺敲擊幾下鍵盤，擡頭說：“16號桌結過賬了。确定是16號桌？”
江晗疑惑：“結過了”
“誰結的”鄭昀勵腦袋湊過來看：“夠紳士。看樣子不是你結的……果哥”
楊果臨否認：“不是我，我是小人。”
江晗想到一個人：“蕭搖”
“小姐姐”鄭昀勵恍然大悟。
前臺催促，叩幾下招待臺：“麻煩給我看一下賬單。”
江晗遞過去：“吶。”
前臺低頭掃一眼：“是16號。”她擡起頭，微笑：“已結賬，歡迎下次惠顧。”
同學三人組一臉懵逼地走出火鍋店。
日光燦爛，無風。他們臉色比日光更精彩。
江晗納悶：“她為什麽幫我結賬？”
“對啊，小一千呢。”鄭昀勵難以相信：“你們什麽關系”
“就……”江晗頓了下：“普通室友。”
楊果臨：“普通異性室友。”
鄭昀勵：“請不要把這三個詞，忽略邏輯，強硬地以語法關系組合在一起。”
楊果臨：“哇塞，這是你這輩子說過的最有道理的一句話，老鄭，從此我對你改觀。”
江晗：“……”
“走走走。”鄭昀勵推搡江晗：“我們要去參觀，你與你普通異性室友，的合租房。”
江晗：“滾啊!”
“開玩笑開玩笑。”鄭昀勵見好就收。
三人一同到達江晗家。
江晗開門，換鞋進來。
另兩人在門口喊道：“給我們拿雙鞋啊。”
江晗：“沒有。光腳進來吧。”
楊果臨沒說什麽，照辦。
“那得多冷。”鄭昀勵磨蹭：“要不我不換鞋了？”
江晗轉頭看他：“那待會走之前你拖一次地？”
鄭昀勵立刻脫下鞋。他走進來，環顧一圈：“不錯，真挺幹淨。你們誰打掃衛生啊？”
江晗走進卧室，把他筆記本電腦端出來，回答：“輪流。”
他坐到客廳地毯上，把電腦放茶幾，另兩個人圍過來。
鄭昀勵繼續問東問西：“你們打掃用具共用？”
江晗一臉滄桑：“分開用。我買了自己的掃把、垃圾鏟和吸水拖把。然後有一次，我看到蕭搖給她的掃地機器人充電……”
楊果臨：“噗！”
鄭昀勵捧腹大笑，然後搓搓手：“租房住感覺怎麽樣一個月租金多少？”
“你也想租房”楊果臨好奇。
鄭昀勵扭捏：“要是能跟江晗一樣，有個漂亮小姐姐當室友就更好了。”
江晗一拳把他捶到沙發上：“做夢吧你。”
不久，實體模型建模工作分完工，江晗讓他們把材料一起帶到學校宿舍去，到時候方便用。
“這幾天你回宿舍住吧？”楊果臨跟鄭昀勵一起擡着材料大箱子，臨出門時問。
江晗點頭：“看吧，要跟你們一起建模，在這住的話通勤時間是有點長。”
“行。”楊果臨點頭。
江晗關上門，接杯水喝完，收拾收拾工具，出發去琪奇寵物醫院。
到達貓科診室的時候，江晗站在玻璃牆外，看着蕭搖正給一只肥貓看診。
看到他來，蕭搖對他笑了下，做個手掌向下按壓的手勢。
江晗點頭，原地等待，突然肩膀被拍一下。
江晗詫異轉身。
面前，站着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眼鏡男，比他矮半個頭，正對他微笑。
江晗茫然，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你好。你是”
“呵呵。”中年男笑問：“叫我王醫生就好。你就是江晗吧？”
江晗點頭：“我是。”
“蕭醫生跟我說了，”王院長招手，帶他沿着走廊往裏走，“你來幫忙修貓籠，對吧？”
“對。”江晗挎着工具包，繼續點頭。
王院長帶着他經過貓、犬隔離室，江晗側頭往裏看一眼，籠子少了一小半，部分動物在隔離室裏自由活動。
他看到大橘也被放了出來，這會兒正眯眼蹲在窗臺邊，而它的粉色.貓籠似乎暫時被某只狗征用了。
片刻，江晗被帶到一個房間，房間角落裏堆滿空鐵籠。
王院長解釋道：“辛苦你了。我們經把損壞的籠子收拾出來，你在這裏修就可以。”
江晗應好。
王院長還要看診，不久，只剩江晗留在這裏。
江晗打開工具包，開始“做手工”。
他盤腿坐在地上，邊矯正貓籠上的鐵條，邊思索剛剛看見的大橘……
它竟然醒了，它還能自己動!
看見另一個自己在動作，有一種非常奇怪的別扭感。
而且，他變成它的時候，它在哪？
這種事越想越心驚肉跳，江晗手一抖，螺絲鉗差點磕傷自己。
兩個小時後，江晗修完所有鐵籠。
他拍拍屁股，起身去複命。同時，他要去觀察一下大橘。
江晗先在犬隔離室的玻璃牆前停住。
大橘就蹲在他面前的窗臺上，懶洋洋地側對着他，高度大概在江晗大腿處。
江晗蹲下，近距離觀察這只貓。它貼着玻璃牆的這邊毛發被按壓，擠得亂糟糟，其它部位的毛發蓬松地展開。大橘神态懶散，一動不動，江晗只能看見它這一側綠色的眼珠，另一邊看不見。
“嗯，先生”旁邊，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江晗直接由蹲姿跪到地上，他轉頭看過去，原來是助理圓圓端着一碗貓糧站在他不遠處。
助理圓圓表情糾結。
江晗趕緊站起來：“我、我随便看一下。”
“……哦。”助理圓圓點頭，複雜地看他一眼，端着她的貓糧走進了犬隔離室。
江晗撓頭，尴尬告訴他現在應該走了。
他聽從直覺，擡步離開。
他走出幾步，身後，隔着一道玻璃牆，失真的女聲透出來：“大橘今天真乖，多吃點，快點長胖。”
江晗反應了一會，猛地回頭。
入目，大橘正低頭，吃着它面前碗裏的貓糧，助理圓圓的手在它背上順毛。
她邊順邊嘀咕：“照這個進度，什麽時候才能做絕育手術啊。”
一粒貓糧被帶出碗外，大橘特地找到這粒吃進嘴裏，然後重新把頭伸向貓碗。
江晗：卧靠!!!
大橘竟然再吃貓糧。
他千算萬算，竟然沒有算到，就算他江大橘不吃東西，大橘會吃!
還吃得特別香!
還吧唧嘴!
江晗震驚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站在原地。
助理圓圓無意間擡頭，看到了他。
江晗轉身就走：“卧靠，卧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