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一顆糖

第十一顆糖

清邁,僅次于曼谷的泰國第二大城市,素有“泰北玫瑰”之稱。

踏入清邁的那一刻起,你就會切身地感覺到它與首都曼谷的不同之處。

比曼谷更清爽的氣候,即使仍然熱得像是火爐,但是風更輕薄,像是薄紗飄拂過肌膚。

這是一座擁有好幾世紀歷史的城市,文化底蘊和緩慢悠靜的城市氛圍可以讓人放松身心。

不同于曼谷豪華的別墅,清邁的民宿更加有家的感覺。

若非要說相同點,那就是民宿與別墅都配有泳池。

節目組承包了整棟民宿,這次房間的分配又與之前不同。

“這次有兩間雙人間和三間單人間。”

若是三間單人間都住滿,就意味着有一人其實也是一個人住雙人間。

“昭昭姐,你在曼谷好像睡得不是很好,不然你和垚哥說一聲住單人間吧。”蘭媛的站位一直都在褚昭昭身邊,她歪過腦袋湊到她耳邊輕聲說。

褚昭昭朝着她淺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沒關系,看團長安排吧。”

“我們男生其實都挺随便的,你們女生要分開住嗎。”姜禹雲和另外兩個男生交換過眼神,詢問她們。

程垚注意到褚昭昭這幾天行程的移動過程中一直都在車上補覺,想她夜裏應該是沒有休息好。

“不然還是你們女生分開一人一間,我們男生就自己看吧。”

蘭媛拉着褚昭昭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褚昭昭回以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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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是一個小庭院,所以房間都在一樓,不需要男生幫忙女生也可以自己把行李挪到房內。

放好行李後大家都聚集在公共區域的一個桌子上,蘭媛把自己的賬本和剩餘的經費放在桌上。

“我們預約了後天的飛躍叢林,支出了兩千多。我們可能真的要找節目組多要一些經費了。”

程垚站起身走到導演組找總導演:“增加經費需要完成什麽任務?”

總導演似乎早就預料到他們會需要增加經費,掏出早已制作好的一塊板子。

“完成不同的任務之後會有不同的獎賞。”

程垚将那個手作的畫板接過,拿到桌子上給大家看。

褚昭昭指着大象保護營的圖标:“我們明天可以去這裏,節目組不僅會幫我們支出費用,而且通過錄制保護大象的宣傳視頻,還可以增加六百元的經費。”

“我覺得可以!”蘭媛特別喜歡動物,聽到可以和大象親密接觸就已經很激動了。

“我也覺得挺好的,還能呼籲大家保護動物。”楊泷康笑着點點頭。

-

“怎麽是你?”

奚允函摘下墨鏡上下掃視坐在位置上的人,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暗自感嘆世界竟然這麽小的嗎?

李成執顯然也是沒有把這場相親放在心上,一件休閑的黑色衛衣搭配牛仔褲,不過乍一看還挺像大學生的。

要不是她的母上大人告訴自己對方是醫生,年紀比自己大兩歲。她可能還會以為母上大人對她有什麽錯誤認知,給她安排了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來相親。

李成執瞳孔放大,輕微皺了下眉頭,随即笑着上下打量她一身純黑色的職業套裝。

略顯老氣。

“我也沒想到是你。”李成執左眉一跳,輕笑着開口。

“這世界可真小,你就是遲敏阿姨的兒子?”奚允函尾調上揚帶着疑惑,一直站在桌邊沒有坐下。

奚允函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掙紮一下,萬一只是剛好遇到他,他等的人未必是自己呢?

但下一秒,伴随着李成執點點頭,仿佛就有一道雷剛好在她腦袋上轟鳴。

她無奈地在他對面坐下,故作鎮靜地開口:“李醫生,我覺得我們不合适,你也說了,我們應該是沒有緣分了。今天吃完這頓飯,我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然後就此別過,好嗎?”

奚允函面帶微笑,是公事公辦的态度,一坐下來就劃清界限,連客套話都懶得繼續掰扯。

李成執手肘撐在桌上,觀察着她故作姿态的模樣,很是有趣。

“我覺得,我們還是有緣分的。”

“有緣分也是孽緣。”奚允函小聲地嘟囔。

“李醫生,難道你今天真的是奔着相親來的嗎。”奚允函十分明顯地掃過他的裝扮,開門見山,“我想你的本意也只是來應付一下家裏人,不過是做戲,我們早點散了去做自己的事情不好嗎。”

“我今天休息,不忙。”李成執放松了姿态背靠着身後的靠枕,翹着二郎腿雙手搭在膝上。

奚允函本想着好聚好散,可被他這副姿态搞得心态很崩。

“李醫生,你是故意整我的吧。你這麽一個大好青年,長得也不差,工作穩定,何必在意這大人們心血來潮組的局呢。難不成,你有什麽隐疾嗎?”

李成執絲毫沒有被她激怒,同樣笑着回擊:“那奚小姐為什麽來相親?難道是你那位大腹便便的金主不要你了。”

奚允函拍着桌子直接站起身來:“李成執!我說過了,那位只是我的客戶,你不要上綱上線。”

她深吸了一口氣,準備一口氣說完直接離開:“李醫生,和你見面我真的一點兒也不高興,見到我你估計也挺倒胃口的。這頓飯就不必吃了,咱們天高水長,再也不見。”

“奚小姐,後會有期。”

奚允函踩着她十厘米的高跟鞋用力地推開飯店的玻璃門,頭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車。

李成執側過頭透過落地窗看着她一個人走出店門,在店門口氣憤地跺腳,然後開車門上車。光是看她那關車門的動作,他都能想象到她的怒氣值已經爆表了。

“媽,我覺得挺好的。”

“嗯,可以再見見,只是對方好像對我不太滿意。”

“您把她的微信號推給我吧。”

李成執裝模作樣地和遲敏女士通完電話,瞧着手機屏幕裏火速出現的微信號,得意滿滿地收起手機塞進褲子口袋裏,起身。

“媽,我說了,不合适不合适,你怎麽就不聽呢。”奚允函一邊駕駛着車一邊用藍牙和她固執的母上大人“控訴”。

“你這孩子說什麽傻話,這才見了第一面怎麽就不合适了,你再多處處,那孩子是個好孩子。”

奚允函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自家的母上大人對“好孩子”這個詞到底是有什麽誤解。

“不和你說了,反正我們倆沒可能,你不要再亂點鴛鴦譜了。有電話來了,我挂了。”

奚允函摘下耳朵上的藍牙耳機,扔到副駕駛座上,一腳踩下油門。

-

春日旅行團去的大象保護營是“非盈利”性質的大象保護中心。

“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這裏救助和保護受過虐待的大象,拒絕騎象和大象表演。大家今天可以近距離和大象接觸,通過給大象喂食和洗澡來親近大象。”

春日旅行團換上衣服,先去為大象準備食物。

大象就在眼前,白桐提着手中的籃子站在遠處有些不敢過去。

面對龐然大物,人的內心總會莫名地産生一些恐懼。

“大象是很聰明很有靈性的動物,它們會通過象鼻來交朋友,你們可以和它的鼻子握握手。”

蘭媛是第一個朝着大象伸出手的成員,她拿着甘蔗,大象伸出它長長的鼻子勾了勾她的手,從她的手裏勾走了甘蔗,并在她的手上留下了濕濕的液體。

“一只大象一天要吃200到500斤左右的食物。”工作人員用英文和他們講解大象的生活習性。

褚昭昭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面前這只巨大的大象。

“大象是非常溫順的動物,它們天生就對人類友好。它們的大腦和人類的大腦的運行方式差不多,一樣擁有人類的情感。大象看待人類就像是人類看待小狗們一樣,覺得人類非常可愛。”

聽到工作人員的解釋,褚昭昭鼓起勇氣走到大象面前,摸了摸大象的鼻子。

“大象一天只需要休息兩三個小時,所以會被人們利用去做工和表演。馴獸師們會用鋒利尖銳的象鈎去觸碰他們身上柔軟的地方,以此控制他們。”

褚昭昭手上觸摸到大象的鼻子肌膚是有些粗糙的,但是心底卻十分柔軟。

大象的象鼻圈住了褚昭昭的身體,褚昭昭被它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到,但還是輕輕拍了拍的它的鼻子。

程垚頭上的草帽則是被另一只大象用鼻子給卷走了。

蘭媛走到白桐的身邊,拉着她的手:“白桐姐,別怕,我們去喂那邊的小象吧。”

保護營的大象們都是散養的,生活很自由。

白桐跟着蘭媛走到一只小象身邊,那只小象很調皮,鼻子直接就往白桐手上的籃子裏伸,勾着甘蔗往嘴裏放。

“白桐姐,大象很可愛的。”

小象的身形比大象要小很多,蘭媛輕而易舉地就能摸到它的腦袋。

接着,他們就要跟着大象去大泥潭裏洗澡。

泥漿是大象最自然的沐浴露,泰國氣候炎熱,大象們還會把泥巴糊在身上當防曬霜。

白桐克服了心中的恐懼,但還是不太能夠接受和大象一起滾泥漿。

大象走入泥潭中,兩個大扇子似的大耳朵瘋狂煽動着。

這是它們表示開心的肢體動作,就和狗狗搖尾巴是一樣的。

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個小桶,朝大象的身上潑水。

這種行為最終逐漸演變成了“潑人”。

程垚無意把水潑到了姜禹雲身上,姜禹雲立刻開始反攻,又誤傷到了蘭媛和楊泷康。

蘭媛拉着褚昭昭一起潑姜禹雲,姜禹雲被團攻得立馬求饒。

最戲劇性的一幕就是,大象吸了水也朝姜禹雲身上噴。

團欺姜禹雲,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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