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吻
吻
“大叔，嬸子，我給你們送些水果過來。”托坤來到寧景秀和魯雲這裏。
“謝謝，托坤你吃了嗎？”
“我已經吃過了。”托坤見餐桌上擺放的碗筷只有兩副。“大叔，嬸子，我還有事，先走了。”
托坤沒有片刻逗留，離開了寧景秀他們那裏。
西北邊閃出一個黃色的信號，那是依萬的人發出的，托坤立刻趕了過去。
“小殿下，有人看到巳時左右有兩人騎馬從這裏經過，前面一人腳被束着，身上罩着黑袍，是一名女子。後面一個男子，蒙了面，腰上挂着玉宏木。”
玉宏木？是草原貴族身份的象征，能把玉宏木戴得如此高調的，他最先想到一個人。
“好，我往這個方向去。你們分頭繼續找。”
“是。”
烏木合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吃了午膳，還打了個盹兒。
他進來以後，便好整以暇地坐在凳子上，看着但相宜。
“美人啊，真是怎麽看都美。”烏木合剔了剔牙，又換了翹腿的姿勢，“父王因為我睡了他的一個姬妾責罰我，而現在，我不僅要睡他的王後，還要睡托坤那個兔崽子的女人。我就算死了，我也是個快活的飽死鬼了。”
他站了起來，朝但相宜走了過去。但相宜下意識往後挪了挪。
“怎麽，害怕了，只要将我伺候好了，我保證，讓你快活地死去，也做一個快活鬼。”
他抱起但相宜往床上一丢，開始脫解自己的上衣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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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木合的臉湊近但相宜的頸窩，在她的頸窩用力嗅了幾嗅。“啧啧。香，真香。”
啪，一個重物砸向烏木合的腦袋。但相宜的雙手已經掙脫開來，這是她用尖銳的床腳磨開的。
剛才烏木合進來的時候，但相宜的雙手虛虛系着。烏木合脫衣服的時候，她悄悄解開了雙手的繩子。等烏木合湊過來，她摸起床邊的瓷瓶朝烏木合的腦袋砸去。
可能因為一天沒吃飯，但相宜欠點力氣，沒把烏木合砸暈。烏木合的腦袋砸出了血，他捂着腦袋，氣急敗壞道：“你個臭娘們。”
但相宜一把解開腳上的繩子，奮力往外跑去。
烏木合追了上來，他狠狠箍住了但相宜的脖子。
“救命，救命啊！”
“還奢望有人來救你！哼！他們都忙着打仗呢！”
烏木合将但相宜往帳子裏拽。
一陣疾風呼嘯而至。但相宜脖子上的禁锢消失了。
“幾個月不見，三哥是越來越蠢了，居然敢擄走我的人。”
“你的人，嗬，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烏木合被托坤一腳踹飛，他的嘴角流着血。
“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聽着，但相宜不是父王的王後，是我的人，我的女人，聽明白沒？”
烏木合的笑意更大了：“托坤，你的女人已經被我抱過親過啃過了，怎麽樣？是不是很刺激……”
“阿宜，你別看。”托坤一只手蒙上了但相宜的眼睛。“好了，我們走吧。”
托坤環着但相宜往前走，身後的烏木合再未發出聒噪的聲音。
“阿宜，有沒有受傷？”上馬之前，托坤問。
“沒有。就是……肚子有些餓。”
“那我帶你去我舅舅那裏，他的部落離這不遠。”
“好。”
托坤的舅舅桑卓已回到申姆部落。
“舅舅，舅母。”
“這位是……”托坤的舅母多蘭問。她見托坤極為罕見地帶來一位女子，看起來很年輕，但是梳的是婦人頭。她沒見過但相宜，桑卓卻是見過。
“王後殿下，恕賤內無禮。”
“王後殿下。”多蘭忙行禮。
“不必客氣，不礙事的。”但相宜忙扶起多蘭。
“這裏沒什麽王後。舅母，麻煩準備幾個小菜，我沒吃飯，肚子餓得慌。”
“好，我這就去吩咐廚房做。”
多蘭離開後，幾人坐下。桑卓給托坤暗暗使了個眼色，想問但相宜怎麽突然大駕光臨。
不過，托坤仿佛沒接收到似的，自顧自喝茶。
“表哥來了嗎，人呢？”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緊接着，從門外走進兩名少女，她們的模樣幾乎一模一樣，是桑卓的雙胞胎女兒。
雙胞胎一個文靜一個活潑，文靜的是姐姐水晶，活潑的是妹妹海日，剛剛在門外說話的是海日。
“托坤表哥，你可好久沒來看我了，今天是什麽大風把你吹來了？”海日進門就問。
“王後殿下。”水晶注意到坐在一旁的但相宜，立刻上前行禮。
海日這才瞧見，也上前行禮。
“不必多禮。”但相宜起身扶起姐妹倆，她還沒有太多王後的威儀，自覺也不需要。
姐妹在那日的篝火晚會上，見過但相宜。
“大周是不是和我們草原很不一樣？”
“大周的女子平日做些什麽？她們騎馬嗎？”
聊了幾句，海日便自來熟地問東問西。
但相宜很認真地回答她的問題。
“行了，行了，書裏都有，還問這麽多。”托坤打斷海日的發問。
“書裏哪有直接面對面問詢來得直接？”
“請問殿下，今日怎麽會和表哥一起過來？”一直未開口的水晶出聲。
這個問題……
“寧和公主說想出來看看，我正好要出門，便把她順便帶出來了。”
托坤平日基本獨來獨往的，要麽就帶着小作，怎麽這麽好心帶個女子出來，還是他的繼母。不過這個問題不好開口。
“我去年失蹤那段時日，當時從山崖上墜下去，就是她把我救了，所以，她對我來說和別人不一樣。”
托坤的表情鄭重中帶着認真，他的意思就是但相宜不是外人。
水晶沒再說話。托坤的話證實了她心中所想，他對但相宜确實不一般。那天篝火晚會，她也像別的少女一樣，想站着托坤身旁，可是，托坤身邊已經有了別人。
魯雲就算了，這個但相宜起初水晶是沒放在心上的，身份在那兒擺着呢，而且托坤不是輕易對女子動情的人。可是，水晶是一直關注托坤的，她看到了托坤對于但相宜的不同，他會和她說話，他會對她笑，會主動牽起她的手，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裏一直有她。
水晶頭一回感受到了濃濃的危機。
“飯做好了，你們去吃吧！”多蘭進來邀請二人去用膳。
“我們走吧。”托坤起身，叫上但相宜。
吃完飯後，托坤和玄哈說了些秘事，便帶着但相宜離開了。
“那個女子，我看托坤對她……”四下無人，多蘭對丈夫玄哈說着心中猜想。
“這種事，你就別管了。”
“可是，我們女兒水晶還想嫁給托坤呢？”
“什麽嫁不嫁的？天底下好男兒多的是，我這個外甥啊，不是個簡單的人。你找個機會勸勸水晶，不要執念太深。”
托坤又和但相宜來到了上次的小溪邊。
夏夜涼涼，清風徐來。月色也如那般迷蒙如幻。
不過，相比于那晚心緒紛亂複雜，帶着些緊張和不安，今晚的心境就要簡單多了，至少但相宜是如此。
托坤拿出一個巾帕，用溪水滌濕。“給！”托坤将巾帕遞給但相宜，示意她把臉擦一擦。
“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嗎？”
托坤在一旁坐着，半天才開口道：“那個混賬親了你。”
“啊？他沒有親我，就是摸了一下我的臉。”
“摸也不行。”托坤拿起巾帕，将但相宜的臉并不輕柔地擦了兩下。
但相宜還準備說什麽，被托坤一把擁住了。
“托坤……”
“阿宜，我今日真是擔心得要命，感激上蒼，讓我及時找到你。”
托坤提前回來，就是為了見見令自己思念成狂的人。沒想到，想見的人無緣無故失蹤了，他真的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但相宜輕輕拍了拍托坤的背，像要幫他纾解那一刻的急切。“謝謝你，托坤！”
托坤看向但相宜。四目相對間，空氣凝固了，畫面定格了。
等但相宜回過神來，托坤已将她擁緊，親上了她的唇。不過，這次并非蜻蜓點水，而是帶着無限柔情蜜意的吻。
但相宜綿軟無力“抗拒”的小手被托坤按在了他的胸口。他的小舌輕輕啓開了她的唇瓣，在她的齒頰間纏綿游走，而她也終是用同樣親密的方式回應着他，這一舉動大大鼓舞着他，他的力度慢慢加大了，帶着索取和占有的意味。
這是他的初吻，也是她的。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雙唇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來。
“阿宜……”托坤的聲音帶着情動的沙啞。
他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似是有一個體內的小人在鼓噪：“快繼續，快繼續！”
但是理性讓他克制住了，所以他适時收住了動作，主動離開了他一直渴盼的雙唇。細細回味，這個滋味真的比想象比夢裏要好得多的多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