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第 8 章

劍，停在咽喉處。

江蓠深呼吸一口，多年的忍讓、逃避，化為驚天一劍，将一側石壁斬為兩半，留了那老道一條性命。

“滾。”他閉目，就仿佛怕再多看對方一眼，就會讓他與石壁一樣，身首分離。

那老道早已被吓得跌坐在地，聽見他的一個“滾”字，竟真連滾帶爬地消失在我視線內。

我本以為他會吸取教訓，可他卻不知好歹，招來更多除妖師前後圍殺。

江蓠不願傷人，帶着咩咩退入一處竹林，月光柔柔地照在不遠處的木屋上。

他撫摸積灰甚久的桌面，此處已然多年無人居住，但擺設依舊。

“這裏是……我曾與雲苓居住過的地方。此地隐霧陣應還能啓動，我去查看，你別踏出此屋。”他叮囑咩咩一句，将我放于一側桌案上，若有意外也可用他存留的道力保護她的安全。

“是人是佛皆在一念間，端看他如何選擇。”咩咩嘆氣，“你說對吧，赤霄。”

“她以前也和你與你說過同樣的話，”我如煙霧一般從劍中鑽出，“但成佛又如何，他始終沒保住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所以，我來了。”咩咩拍了拍木椅上的灰，坐下，“禍獸即将臨世，只要他仍願袖手旁觀，便能親眼見證這污穢的人間的毀滅。”

“不，他不會坐視不理。”我始終堅決這個看法，“別忘了我們的賭約。”

“自然不會反悔，只要他還能活着。”咩咩笑道，随即語鋒一轉，“陣法已開啓，你回去吧。”

少時，江蓠用衣服抱着些許果子回轉木屋，“這裏只有些野果，将就着用些吧。”

咩咩啃着鮮嫩果汁的果子，不經意地問道，“江叔，你剛才說起的雲苓是何人，為何從未見過？”

江蓠難得流露出一絲溫柔的神情，“她呀，是我拜過堂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