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山花爛漫
山花爛漫
雲婵在袁景豪懷裏哭了好久,細細碎碎的言語像在說夢話,男人輕聲應和着,一下一下輕拍她的背安撫,到最後發現她真的醉了,袁景豪嘆口氣,将她手上的酒瓶子拿掉,然後一個公主抱把人抱起來送回她的房間。
這一幕不由得讓他想起雲婵剛來民宿的那一晚,那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姑娘很不一樣,只看眼神就知道,她一定有故事。
只是不明白,為什麽所有的故事都是悲傷的,連他聽後都不能釋懷。
把雲婵送回房間,安穩的放到床上後,他出門透口氣,沒走遠,擔心她有事,就站在房門口,靠着圍欄點着一根煙。
這幾日一直在下雨,今天午後才開始漸漸放晴。夜晚的星空很絢爛,一顆流星從遙遠天際滑落,剎那的光明閃耀讓他想到雲婵的那雙眼睛。
以前總聽人形容一個人的眼睛很美時要用到雙瞳剪水這個詞,那時候總覺得是個虛詞,可現在腦海裏卻有了參照。
為什麽會有人笑起來和哭起來一樣美呢?
男人兀自發笑,一根煙燃盡半截,才發現自己忘了抽。
原本以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對一個人太動心,過往的生活太苦,經歷的坎坷多,對生活的各個方面反而少了許多憧憬,這自然也包括很多人口中的愛情。
他以前認為世間女子大多相同,和一個人在一起,組建家庭,無非是為了往後餘生不必一個人孤獨着過,可是他遇到了雲婵。
他不知道要相信什麽命中注定,還是去相信所謂奇妙的化學反應,總之,他眼中的雲婵和任何女人都不一樣。
如果深究她哪裏不一樣,好像又沒法說清。
歸根結底,是他栽進去了,所以看山不是山,看花不是花,看她卻是雲海翻騰,山花爛漫。
房間內傳來一聲痛苦且沉悶的叫聲,他匆忙揿滅手中的煙,轉身推門進去。
雲婵在地上蜷縮着身體。
他跑過去将人抱起來又重新放到床上,卻在退開時被床上的人拉住衣角,“別走……”
她聲音很輕,很柔軟,透着絲絲可憐,讓人瞬間心疼起來。
袁景豪蹲下去,動作輕柔的幫她整理好頭發,她的眼睛有點紅腫,鼻尖和臉頰都泛着紅,安安靜靜的時候看着格外乖巧,和平時那個動不動就攻擊他的姑娘完全不同。
他看着她入了神,卻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睜開雙眼。
“袁景豪,是你嗎?”
男人笑了聲,語氣透着不自覺的寵溺,“是我。”
“你為什麽盯着我看?”她眼神朦胧,分明還是不清醒的。
男人聽從心意的靠近些,輕聲說:“因為你好看。”
“唔……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袁景豪笑了聲,目光描摹着她的臉部輪廓,“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雲婵嘴裏咕哝着,忽然撐着手臂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她身體還在搖晃,擔心她摔倒,袁景豪趕緊伸出手去攙扶,卻被雲婵拉住手臂。
她手指很軟,很冰涼。
他的手臂很硬,溫度滾燙。
雲婵看着他,笑着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男人一愣,目光凝在她的臉上,心髒跳的很快,想回答,又說不出口。
雲婵卻先他一步,“我看的出來,你肯定喜歡我,至少對我很感興趣。”
她這麽自信篤定的樣子真是說不出的可愛,尤其還帶着醉酒後的憨态。
“你說得對,我對你很感興趣,那你呢?對我感興趣嗎?”
雲婵歪着頭,像在思考。
等待是很痛苦的事情,哪怕明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個小醉鬼,未必能等到什麽好的答案,可他還是隐隐期待着。
袁景豪戳一下雲婵的臉頰,輕聲誘哄着,“說話啊,對我感興趣嗎?”
雲婵看着他,良久後朝他勾勾手指,“你靠過來一點。”
他照做。
然後就感覺臉頰上被一片溫軟貼住,還沒來得及細細體會,那溫軟很快便退開了。
他再次體會到心跳頻率加快的感覺。
雲婵忽然将他抱住,臉頰貼在他的胸前,輕輕蹭了蹭,醉酒後她臉頰滾燙,而男人衣服的布料清涼,讓她感覺舒适,可她一個完全沒有意識的動作,卻在男人身上點了一把火。
袁景豪輕咳一聲,伸手去拉雲婵的手臂,想把她推開一點,可是沒用,她抱的很緊,還不滿他亂動,語聲低啞的控訴,“別亂動……”
男人不自覺吞咽,喉結輕輕一滾,低聲叫她名字,“雲婵……”
她的手好冷,想找個溫暖的地方捂一捂。總聽人說手腳冰涼的人缺人疼愛,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她确實過得太苦了。
她尋着意識裏會很溫暖的地方把手伸進去,男人身體卻在這時瞬間僵住。
“雲婵……”
男人這一聲帶着前所未有的慌,嗓音也透着暗啞。
雲婵擡頭看他,笑了笑。
“雖然明知道你是渣男,可我還是不可抑制的愛上你了怎麽辦?”
袁景豪腦海裏瞬間捕捉到兩個重要訊息。
愛上?
不對……渣男?
他什麽時候成了渣男?
在他感到百般困惑時,雲婵的手開始不老實,從他腰間一點點向上探,直到碰到他腹部的肌肉時才停下。
那一瞬間,他徹底慌了,有種不能呼吸的感覺,也顧不得去計較她說的什麽渣男,他壓抑着身體上的燥熱,将那只作亂的手拿出來控制住。
“雲婵,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嗎?”
他認認真真的盯着她的眼睛。
雲婵看着他,彎起嘴角,認真點頭,“我知道。”
“我是誰?”
“袁景……唔……”
被男人吻住的那一刻,她覺得胸腔裏的空氣都被吸走,心髒也脫離了原位,跳的又急又亂。
她無力的攀着男人寬闊結實的肩膀,腦海裏什麽意識都沒有了,只是遵從內心的與他糾纏。
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有這麽強烈的占有欲,此時此刻,袁景豪覺得他的身體裏有一股火,燒的他五髒六腑都痛,可這火卻讓他痛并快樂着。
他緊緊的箍着雲婵的身·體,像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裏,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活。
當他的手觸到女人背部光滑的皮膚時,他忽然清醒過來。
一切停止。
懷裏的姑娘輕抿着嘴唇,像是品了什麽美酒,一副不知餍足的模樣。
他拉開雲婵,有一點粗魯的将人按回床上,從旁撈過空調毯将她裹起來。
退後兩步,他做了兩下深呼吸,看着床上的人。
雲婵掙紮了兩下,迷蒙的對上他的視線,可很快她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那一刻,袁景豪即松了口氣,又覺得悵然。
他癱坐在窗下的椅子上,盯着床上沉睡的人看了好久,忽然自嘲式的笑了一聲。
難怪她一直對自己這個态度,忽冷忽熱,話中帶刺的,原來,在她心裏,他竟然是個渣男?
他做什麽了,竟然給她造成這樣的誤解?
袁景豪想不通。
絞盡腦汁也想不通。
想知道答案,只能等她醒來後再去問了。
只是,沒有哪個夜晚,會比今晚更讓他覺得難熬。
離開前,他走過去動作小心的将裹在雲婵身上的空調毯拿開一點,她的臉轉向一側,長發擋住了一半的臉,男人伸手過去把那些不老實的頭發拿開,露出她漂亮的臉蛋。
他盯着看了許久,強壓下心中逐漸冒頭的想法,逼着自己從這個房間離開。
次日,天光大亮時,雲婵才徹底清醒過來。
洗漱之後下樓,張阿姨已經将早餐做好。
聽說今天民宿有新房客入住,張阿姨正準備寫個菜單,待會兒讓袁景豪去鎮上購買食材。
早餐是小米粥和饅頭,搭配幾樣鹹菜,很适合宿醉以後沒有胃口的人吃。
雲婵正喝着小米粥,袁景豪拿過一杯剛泡的蜂蜜水給她,“醒酒的。”
雲婵接過說了聲謝謝,對上男人的視線,總覺得袁景豪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
她皺了皺眉,問他:“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麽?”
“失憶了?”
“什麽失憶?”雲婵一臉迷茫。
昨晚發生過那件事之後,袁景豪一整晚都沒有睡好覺,本想今天一早就和她要個解釋,結果,她竟然一副什麽都不記得的樣子。
袁景豪這個氣。
他語氣帶着微微的氣憤,“你以後別喝酒了,有人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說什麽呢?誰會把我賣了?”
男人都要被她氣笑了,“我,我把你賣了行不行。”
雲婵被他搞糊塗了,還從沒見過他火·氣這麽大,就連張阿姨都懵,和雲婵對視一眼後,笑着問袁景豪,“怎麽了景豪?誰惹你了?”
男人表情冰冷,從桌上撈過一枚雞蛋,咬一口,氣憤的說:“沒誰,昨晚讓狗啃了一口。”
張阿姨:“啊?那得打狂犬疫苗吧?”
袁景豪瞧着雲婵,一聲冷笑後,陰陽怪氣的說:“沒事,那狗長得漂亮,沒毒。”
他拿着雞蛋起身離開。
張阿姨和雲婵面面相觑,笑一聲後說:“這孩子,說什麽傻話呢,聽不懂。”
雲婵盯着男人離開的背影,突然間,一些零散的片段沖進腦子裏。
她摸摸發幹的嘴唇,覺得匪夷所思。
不可能的,她怎麽可能會和那個男人接吻?
這一定是夢。
對,她一定是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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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際,聽到男人說:“但凡你過得好一點我也能死心了,可為什麽偏偏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