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偶遇
偶遇
作者有話要說:被催婚嗎?被相親嗎?相親靠譜嗎?結婚就幸福了嗎?一起來看看岑雪嘉的相親故事吧。
在一個短短幾天從7度飙升到26度的寶貴春天裏,我終于學會了騎自行車。來自山城的我本以為一輩子都要在“自行車王國”的虞城作個公車族,懷着恐懼心理卻一不小心就上了路,就像很多人的戀愛一樣。
于是今年不再喜歡輕紗、短裙,一律T恤、牛仔褲,還下血本買了幾雙新款運動鞋。現在的中學生可不是原來的小孩了,名牌意識濃厚,坐第一排的男生每天都要分析我的穿着:“老師怎麽你又穿這個二線品牌啊?怎麽不弄點香奈兒、寶姿啊穿?”
你怎麽知道?”
“紐扣上不是有刻嘛,呵呵,主要中等價位吧?工薪族都還買得起。”
職業習慣,屢屢脫口而出“我們娃娃……”又趕緊更正“我的學生”,誰讓虞城這口頭禪“我們XX”就跟北方話“咱爸咱媽”一樣親切呢?晚上在空瓶子酒吧,我忍不住又講起笑話:
“今天我逗我班一小孩,說‘張傑真是名牌小子噢,上課要脫了校服穿名牌T恤,袖子要挽起,亮出名牌手表,褲管還要挽起露出鞋子和襪子。不過老師教你,現在你還小可以諒解,等二十多歲了這就叫膚淺,小心找不到女朋友……
“你就整天涮人,小孩子能聽懂嗎?”卓月笑着質疑。她比我大一歲,外企白領,聰明沉穩。出來玩卻永遠只穿得休閑,象今天最尋常的黑T恤、牛仔褲,配上藏式誇張的手鏈、項鏈,反倒單純明朗。
婕然抗議了:“拜托,能不能不談工作?”她學的是政治專業,出來卻做了娛樂記者,典型的本地女孩,嬌小柔媚,心思細密,說話卻又狠又準。
女人想要的是咖啡廳、酒吧營造的一種浪漫氣氛。婕然曾說過“錢是可以買來快樂的”,心情郁悶煩躁時,在流淌輕音樂的“春天咖啡”靜靜品嘗一杯“藍山”,肯定比在喧嚣的面館滿頭大汗吃一碗牛肉面更能讓人心情舒爽,所以心情很好或極差時我們都會聚會。
不到半個小時,卓月的手機開始響,一接起臉色就變了:“哦……我知道了……沒事的啦,你自己先睡吧。”好不容易挂了,一會兒又響了好幾次,無非說些雞毛蒜皮的事暗示她回家。卓月終于忍不住把手機關了丢在一旁。
婕然似笑非笑地說:“你們家申偉還真關心你啊!”誰都聽出了話裏的譏諷,不過都知道是沖着申偉去的。她一直看那個男人不順眼,眼高手低,浮華不實,換了好幾份工作都做不好,幹脆賦閑在家。婕然就是心疼卓月外表光鮮,內心說不出的苦。
我怕她又開罵,卓月更不好受,趕緊打岔:“婕然,你們臻弟怎麽沒來?不怕你又是赴什麽奔馳的約會?”
婕然果然眉目生春:“他出差了,不然哪放心?就整天酸溜溜的又故作大方。”做記者交際甚廣,身邊狂蜂浪蝶自然不少,想起小她一歲的“臻弟”那副青春小男生又裝大男人的樣子,真讓人忍俊不禁。
一個男人從我們的桌邊走過,好像猶豫地盯着我看。介于看他身材高瘦,衣着不俗,我也破例回視了一眼,這一下還真是認識的。
“真是你啊?我都不敢認。”
他略為誇張的反應,讓婕然偷偷的扮鬼臉。我只能敷衍地笑道:“是啊,你也在啊?”廢話啊廢話,可我實在想不出作為黑夜精靈時該說什麽,在這個曾經見過我低眉端坐、淺笑啜飲的相親對象面前。我喜歡對酒吧奇遇的人說自己是在服裝商廈賣衣服,他們都将信将疑,從身材的高挑,打扮的另類入時也說得過去,這縱容了我夜游的不羁,常常都穿着緊身衣衫,描綠色眼影,傲然示人。
走時竟被告知已有人買單,遙見另一桌的他笑着招了招手。我也朝卓月笑:“也是外企的,開一沃爾沃。”
卓月笑:“看來,你們都在掩飾自己的本來面目哦。”
婕然更斷言:“絕對還有下文,等着看好啦!……反正你也沒正經談過戀愛吧?”
Faint!我瞪大了眼睛:“寧、缺、勿、濫!”
嘴硬歸嘴硬,嬉笑一番各自歸家,看着空寂的小屋又不禁倍覺孤獨冷清。不管卓月、婕然的“老公”們有多不盡人意,畢竟還有人關心疼愛,否則又怎會讓他們剪不斷、理還亂。還好我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看看書聽聽歌時間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