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也不見

再也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越過道德的邊境，是他錯了，還是我過于傳統？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主動結束。

煩了，找卓月、婕然去跳舞，虞城的夜店規模都太小，號稱“國際會所”的，舞池都狹小不堪。在水洩不通的人群中“擠攘”，渾然忘我，只顧音樂節奏機械擺動身體，想要的無非是汗水後的輕松，身體累了大腦就不會想太多。

卓月閉着眼搖頭，看得出來她心中也有郁積的不滿想渲洩。申偉卻遠遠地抱手站在舞池邊，目光炯炯跟保安一樣。等我和卓月剛下來他第一句話就是“以後別來這裏，我擔心死了，小混混多，還有賣藥的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卓月吼了一句：“你煩不煩？”臉色甚是難看，他頓時閉嘴，卻不離不棄地尾随卓月左右。我無語了，腦海裏掠過婕然的話：“這也算男人嗎？”

回頭看婕然，身形雖嬌小卻活力四射，臻弟也是掩不住的青春無敵，兩人真是金童玉女的時尚版，在這種時候，小男生的魅力勝過了成熟男人。臻弟最憤憤不平的話就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女人，怎麽都喜歡老男人？有錢就什麽都滿足了嗎？”

說這種話足以見他的不成熟，錢不等于幸福，那幸福一定要沒錢嗎？“老男人”的魅力不僅在于有錢，最主要的是款款情深，把女人捧在手心的呵護備至。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疼愛？除非有受虐狂。比如婕然要像卓月吼申偉那樣，臻弟早就拂袖而去管她難堪不難堪。

不過婕然也有解嘲的辦法，她說我：“小心點，‘沃爾沃’那麽會讨好你，同樣他也會讨好別的女人，這對他來說只是技巧。”

這晚我們在環境最好的一家咖啡廳閑坐，它坐落在繞城河畔，特有的露臺涼風習習、夜景怡人。一襲白色的長裙，讓我的心情也有幾分溫婉，不複往日的倨傲。

無意聊到時下火爆的“約P”現象，他笑說：“透過情欲只能讓人記住了一個名詞‘愛無能’。有人說現在年輕一代已恥于談論愛情，我看還是有道理的。”

“為什麽？”

他的表情有些黯然：“不想再愛，也不敢再被傷害。”

我的心莫名一緊，笑着掩飾：“不可能因噎廢食吧？”

他搖搖頭，苦笑：“作為男人，我也哭過，一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懼怕那種撕心裂肺的哭泣，哭到整個人都麻木，空氣都一點點被自己從身體裏抽幹……”

我怔怔地看着他，是什麽樣的愛情能讓他如此刻骨銘心？突然有點嫉妒。

他告訴我他已經不相信愛情，更抗拒婚姻，他認為任何一段甜美的愛情都有保鮮期，與其在平庸的婚姻生活中腐爛，還不如在告別中懷念。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相聚，只為了逃避寂寞；一次又一次別離，只為害怕愛上別人。

他話中的暗示令我有些接受不了，卻不願去想，故作無所謂地問：“那你爸媽不管你？”

淡淡一句，“我的人生為什麽要為他們而活呢？”

對于親情至上的我，這樣的論調實在有些自私和不負責任，我莫名問了句：“你什麽星座？”

“天蠍。”

婕然就是天蠍座，聽了我的轉述她竟不以為悖：“是啊，看來他已經隐藏他的翅膀，不敢再嘗試飛翔了，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保護得很好。你遇到的是獨身主義者，不要跟他談家庭啊社會責任感，在他們看來，對自己負責就是最大的原則，是保護自己的天性，就像人需要呼吸和水一樣。

當一個人對愛情和親情都失望之後，剩下的當然只能愛自己。”

最可怕的是她的預言：“這種人絕對會不斷尋找下一段戀情，補充新鮮血液，你要小心，他絕對有別的女人。”

當然有，還不止一個。他有意無意透露出與幾個女人保持互不幹涉的暧昧關系，甚而有有夫之婦。在他看來就是一種超然的“友誼”，他把她們都稱為“女朋友”！刷新了我的三觀。

在他坦然給我看他手機裏的短片時，我突然覺得惡心：他躺在床上，展示他□□的背部身軀……他“女朋友”拍的。

終于不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