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38.真相·察覺

Chapter 38. 真相·察覺

在意識的深層,兩股分層恪守陣營的意識和潛意識。

沒有明确的內涵,一個集合的籠統界定,不能意識到的藏起來的潛意識。

意識通過聽覺、視覺、味覺、嗅覺和觸覺來接收外在的刺激,整理分析,确實認識。更神秘的潛意識會接受到更多由意識層面所遺漏的東西,不是透過語言或邏輯推理,通過經年累月的儲存在腦裏的信息,在我們不曾察覺的地方。

比現實模糊的多的,相似的詞語不斷出現,想要說服被科學規範的思想,或許還有對不願發生的事情的排斥。

直覺(intuition)、第六感(thesixthsense)、預感(hunch)、靈感(inspiration)、洞察力(insight)、內在的聲音(innervoice)、······

沒有使用五官反射作用的感覺,它逐漸加強力量,浮出表面,變成了清晰可以辨別的感官。

隐隐的不安感潛意識的漂浮物,并且是可以能過意識辨認的漂浮物。

預兆······

咽下喉嚨裏盤旋的液體,安德廖沙放下杯子。

冰涼的感覺能讓他冷靜,越發清晰的神經卻莫名其妙的緊繃。

像是忽略了重要的東西,安德廖沙總是沒有辦法将注意力集中到派對上,他難掩焦躁的安慰自己,放松點,弗洛夏應該已經平安到家了。

靜靜躺在口袋裏的手機成為了焦慮的源泉,盡管內心中為弗洛夏找好數個理由,但唯一一個負面的可能性還是讓安德廖沙有些煩躁,難以捉摸的,他甚至無法知道那種感覺代表了什麽。

尤拉在派對前就喝了不少酒,現在醉醺醺的大概只剩下三四分清醒:“想什麽呢?怎麽坐着一動不動。哈哈,來,喝酒啊,嗝——”

酒氣噴灑在安德廖沙的臉上,他厭惡地一把推開癱在他身上的尤拉。

“怎麽了?你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阿列克謝無視了捂着肩膀唉唉喊痛的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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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準确的是,在你妹妹走後。”阿納斯塔西娅補充道。

安德廖沙煩躁地撥弄頭發:“我不知道,我有些擔心弗洛夏。”低落瞬間被別扭的不安感占據。

“該死,誰能告訴我,我腦子裏荒唐的東西都是愚蠢的Iordanov(一種俄羅斯昂貴的伏特加)造成的。”

阿列克謝抿抿嘴唇,無奈地說:“天啊!安德,打個電話吧,打給來接弗洛夏的司機。碰上弗洛夏的事情,你的智商難道回到了五歲嗎?”

尤拉被阿列克謝逗笑了:“安德,我應該沒有說過吧,你看起來像極了變态,你知道的,居然要開始擔心妹妹了。”

尤拉爬起來,歪歪靠在沙發上,舒服地喟嘆,“我們十三歲的時候,早就學着在克羅地亞(着名的紅燈區)找樂子了不是嗎?”

安德廖沙瞥過尤拉:“нахуй!(fuck),別拿她和你比。”

“你在擔心什麽?弗洛夏不像是會闖禍的孩子,她看起來很乖。”阿納斯塔西娅有些不解。

安德廖沙無奈地嘆口氣:“這是令我最抓狂的地方,我總覺得我遺漏了一些東西,很重要的那種。但我不想過于幹預弗洛夏的生活,我想成為讓她能夠依靠的哥哥,而不是嚴厲的監護人。”

阿列克謝敏感地詢問安德廖沙:“有什麽令你不安的事情嗎?”

“弗洛夏今天很不對勁。”安德廖沙試圖整理混亂的思緒。

“嗯······弗洛夏不是那種很活潑的小孩子,有時候看起來有些奇特。但今天她有些不對勁,像是感冒了,感覺她有些虛弱,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無法用常識解釋內心中的異常,安德廖沙習慣性地使用簡單的思維去分析它。

“所以你現在是愧疚沒有陪弗洛夏回家嗎?”阿納斯塔西娅緩緩接口。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安德廖沙做不出判斷。

尤拉清醒了一些,他推推安德廖沙的手肘:“嘿!別當一個氣氛破壞者,用最簡單的辦法,去打個電話吧,磨磨唧唧的真不是你的風格。”

阿列克謝贊同附和:“安德,去吧,派對天黑以後會更精彩,你确定你要一直這樣喝悶酒。”

安德廖沙也受夠了這股無法說清又不會消失的焦慮,或許這樣會解決這個問題。

他苦笑一聲,揮揮手:“我出去一會。”

······

安德廖沙離開後,阿納斯塔西娅晃晃酒杯,“你們不覺得,比起弗洛夏,安德更不正常嗎?”

尤拉笑嘻嘻地調侃:“也許這就是親情的力量,不是嗎?感情的偉大是黑夜裏的陽光,永存世間——比列羅亞斯基的名言,我終于第一次證明了這句話的正确性還是在安德的身上。”

“尤拉,雖然我無數次地想要理解你,但這句話是比爾羅斯威特的。而且我寧願相信相信他是為了鼓吹無知的平民加入天主教,因為後半句是——神贈與的這份禮物,是信徒的最光榮的禮遇。”阿納斯塔西娅面無表情地補充:“安德是東正教徒,還不是特別虔誠的那種。”

阿列克謝吃吃地笑,他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也許你才發現不久,但我從很久以前就要忍受着我和尤拉之間被智商劃分出的巨大差距,不停地彎下身子去理解他到底在說什麽。要知道總去弄明白三歲小孩子在說什麽可不是件輕松的事情。”又頗為感嘆地點點頭,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能保持童真的心态,這應該是我唯一感到還不錯的事情了。”

“好吧,無所謂你們怎麽說,這種程度的攻擊已經不能讓我大動肝火了。”尤拉漫不經心地拿起一杯斟滿的Iordanov,眼底意外的一片清明:“這樣也不錯,我雖然猜不到有什麽事情能讓安德如此不對勁,這點看起來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弄清楚,但是總歸不是件壞事。”

“不是壞事······怎麽說?”阿納斯塔西娅挑挑眉。

“安德總算不糾結于過去,當然,等價交換的是眼前出現了另一個會讓他糾結的人。但總的來說,存在的比離去的更好接受。”尤拉一飲而盡,刺激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對于一直笑眯眯的,完美的找不出缺點的安德廖沙我可是忍受夠了。”

阿列克謝:“幸災樂禍的家夥。”

尤拉:“我覺得隔岸觀火這個詞語更客觀一些。”

阿納斯塔西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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