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都占上風

都占上風

難道這也是靈玉塵告訴他的?

她還是按着寒宿聲說的做了,兩股術法一同使,她不會,只得用了兩次,兩次過後,白色的土壤裏慢慢長出了小樹苗。

柳庭落站在一旁看,生怕她看差了,還揉了揉眼細看,這地方居然可以長幼苗,還有她這妹真厲害。

宋惜鷺嘴巴微張,她看着寒宿聲:“這,我,怎麽回事。”

寒宿聲拉着她的手放開,“這是我去靈界找的梅花,這梅花适應性很強,拿來看看這白土能不能試試,好像可以。”

“你這是先讓這裏開滿梅花,由梅花來改善這裏的土質?”宋惜鷺不是沒聽過在沙漠中種植樹木的例子,自然而然有疑問。

“聰明。”

等靈玉塵,還有鼠妖、貓妖跟黑白過來後,四個妖靈都快驚掉下巴,這地方居然可以這樣種植。

宋惜鷺趁機想去牽寒宿聲的手,她算過,只要再牽二十二次,她的任務就完成了,不用擔心她會不會死這件事。

以寒宿聲對她的喜愛程度,一日牽十回,頂多三日,她就解脫了。

但她失了策,寒宿聲沒給她機會,躲開了。

難道是因為昨晚上寒宿聲說的那句“宋惜鷺,我願意收回所有的愛,換你內心不糾結。”

那也不對啊,回去的時候寒宿聲還牽她了呀。

根據早晚定律,人在白天是理智占上風,夜晚是情感占上風,那也就是做這任務最好是晚上來做最合适,白天寒宿聲能控制住他自己的感情呗。

好說好說,晚上把寒宿聲約出來不就好了,再不濟也能去風來閣,一切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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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宿聲卻在不經意間嘴角漾了個笑臉,他心中早有成算,若想宋惜鷺別的術法精進快些,最好把牽手作為獎勵。

延續接下來的七個月。

寒宿聲離開,宋惜鷺自覺跟着腳步離開,完全沒把旁邊的妖靈表情收入眼中,她在思考晚上想個什麽法子去風來閣呢。

除了給寒宿聲做飯;除了美色。

那還有什麽呢?

宋惜鷺都快走回晚螢閣了,想起來她是靠智慧進來的。

市集第一輪游選不是快開始了嗎,她想想有沒有什麽好點子。

到了晚上,妖界天空一日賽一日的星星密布,好似要把之前五個月沒亮的星星全都亮起來,霜落無度,遠遠看,就像瀑布飛瀉。

宋惜鷺光明正大進來風來閣。

閣內空無一靈一神,奇了怪了,往常這屋可熱鬧,貓妖鼠妖全都在,這幾日加上黑白和靈玉塵,每每都有一種開大會的感覺。

今日異常寂靜,她趁寒宿聲沒注意,朝最裏面那鼠洞那邊看了看,沒動靜,難道都不在。

大晚上的一群南妖靈約着幹啥去,難不成喝酒去啊。

她可沒工夫管這些,手裏拎着給市集提供的點子,在屋子裏左看右看,确定只她一個,準備提步去寒宿聲一貫寫字的書案那裏坐着,等他回來,這樣她還能再對自己寫的加以改改。

背後一道聲音,給她吓得紙都飄到地上。

“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不大好吧。”寒宿聲倚在外面欄杆上,他今個穿一身黑衣衫,月色明亮,像天上布滿星星月亮的天空,令人遐想無度。

他說得聲如輕玉,尾調沒有拒絕人的堅決,而是很自信宋惜鷺不會因為他這句話就離開。

宋惜鷺撿起地上的紙,轉頭看他,該死的,這不是她心裏臺詞嗎,怎麽就從寒宿聲口中跑出來了。

月色姣姣,斜斜在他臉上流淌,目光潋滟盯着她,仿佛她才是那只狡猾的狐貍,被抓住的案發現場。

她上前走兩步,好歹她的思想超前,臉皮也不算薄,倚在門框上,和寒宿聲面對面,“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是孤男寡女啊。”

宋惜鷺沒有洋洋得意,說的稀疏平常,好像倆人在唠家常,可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映着彎彎輪月,也映着寒宿聲,一眼被望穿。

她愛穿淺色,她所給出的理論就是穿深色顯年紀大,她對面的少年不過兩千歲,深色淺色都穿,黑色反倒更顯他年輕了。

這就是女子與男子的不同,怪不得男子致死是少年,倏而她看寒宿聲的眼神有多了絲嫌棄,這嫌棄是帶着對所有男子少年氣十足的嫌棄。

寒宿聲一眼不合的把她眼中扳回一局和嫌棄攬收眼底,清澈一笑,确确實實像個少年郎,但比人多些沉穩在身上。

“天上星星和月亮知道。”

就像兩把箭,一把是丘比特,戳到了宋惜鷺動心時刻,不好意思,她慕強,沒有人喜歡向下兼容啊,她自然也不例外啊;另一把是冷箭,當頭給她一盆冷水的那種。

她好想說你趕緊的吧,磨磨唧唧,跟個蝸牛一樣,小氣鬼,牽個手能死啊,好想把寒宿聲捶一頓,媽的,話到嘴邊,完全背離,“星星月亮不會說話,知道又何妨。”

“先吃飯吧。”寒宿聲挪了身,進門,剛宋惜鷺話中語氣都不像之前那麽溫和,略帶生氣,他再得寸進尺怕不是要把人氣走。

見好就收才有下一次機會。

宋惜鷺扭頭就看見桌上擺着一桌做好的飯菜,擦!

好了不起哦,悄摸摸就把飯菜擺好了,她嘴角輕哼一聲。

她發誓這真是誇贊,好方便,都不用端在手裏,她轉了頭的功夫,桌上多了飯菜。

腦袋裏冒着她想學的術法。

生火術,轉移術,傳音術,最最最重要的就是飛。

“我把這個市集如何一輪游想好了,明天實施完,我們可以開始學習術法了嗎?”宋惜鷺臉上、眼神裏就透着五個字,‘真的好期待’。

寒宿聲舒眉眼笑,倒是和他想到一處去了,“可以,先吃飯吧,事情等會再說。”

“寒宿聲,我今天去了群妖閣,為什麽那裏那麽壓抑,總感覺胸口悶悶的。”宋惜鷺在那裏面就有感覺,礙于白越也在,她就沒敢說。

寒宿聲微微皺眉,“群妖閣,妖靈住的雜,不同種類的妖靈有很大的差別,那日在書湘棠你不就看到了嗎?”

他伸手夾了他自己面前的菜給宋惜鷺,這菜也是他在靈界順帶買的,對面理所當然的伸出碗接,倒讓他沒想到,此時此刻他感覺更像了,像極了他父親和母親。

原來宋惜鷺心中糾結,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會緩和,好似吃了顆定心丸。

還是要盡快找到讓少女不糾結的辦法,才好。

“還有,你也看到了,現在的妖界地方很小,群妖閣若想擴建,只有等那後面荒草地改了後,才能實施。”

群妖閣後面他也去過,沒什麽特別的,就是一堆雜草叢生,是他之前疏忽了這個問題。

寒宿聲這一手好廚藝,不當廚師真是可惜了,“那也快了,今日鼠妖和黑白去除草去了,明日讓你那兩個靈獸和我那只靈獸一起給建一建,盡快吧。”

宋惜鷺潛移默化的口吻命令起來寒宿聲沒察覺,仿若刻在骨子裏的放松,覺得對方一定會照做般,這種脫口而出也不知從何而來。

那她給她父母建衣冠冢的事,又要再拖一拖,紫氣東來沒有了,那就西面吧,白土外的小角落吧。

日出東山落于西,夕陽永遠給人無限遐想來日,也挺好的。

這頓飯吃到最後,寒宿聲心間的那朵花開得更盛。

晚上他除了防着宋惜鷺,不讓她來牽手,甚至說了他自以為是的狠話。

他說:“十天學會一道術法,牽一次。”

“好說好說。”宋惜鷺坐在他對面,無所謂,她覺得寒宿聲總有松懈之時,到時候她趁機做就可以,再說這也是激勵她學術法的手段。

多好的一件事,笨鳥就該先飛。

啊呸,她怎麽能說自己是笨鳥呢,再怎麽樣,十天學一道術法都小瞧她了,最多三天吧。

宋惜鷺雙手放在那張長方形書案上,身子稍稍傾斜到寒宿聲那邊,“那明天學什麽,我可以自己選嗎?”

寒宿聲雙眼一彎,“可以,你想學什麽?”他不知道少女接下來的話,會像讓他收回這道成命。

“瞬移。”宋惜鷺說的铿锵有力,她要先學這個,這樣她去哪,都不用走了。

寒宿聲收回剛的笑容,“這個術法你得學一個月。”

哈?小瞧人了吧,屋內暖光泛黃,在他倆中間隔着看不見的怒火,好像下一秒就能擦除火花,“寒宿聲,你是不是不像讓我學會。”

她的潛臺詞就是‘你是不是不像讓我牽手’。

摳死了,這術法都不教,戚,她偏要學。

寒宿聲手掌輕輕把宋惜鷺的額頭往後推,他怎麽就忘了,凡人修術法最難的就是瞬移和飛這兩種,這兩種就沒有一個月學的下來的。

怪他答應的太快,既然提出來,那便學學看吧。

再者宋惜鷺體內有兩股術法,又在落羽杉林的樹裏呆了四個月,算一點點妖靈,學起來應該很快吧。

“瞬移不行,那飛總可以吧。”宋惜鷺再把頭挪到他跟前,“寒宿聲,飛要是在不行,我可就認為是你不行。”

“瞬移就瞬移。”宋惜鷺提的要求一個賽一個的難,寒宿聲應了她的第一個,至于後面她說的那句,他不行。

他淺然一笑,把這話埋在心裏,就當澆灌她這朵食人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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