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哦呀。是你啊,雲雀恭彌。”

六道骸将手中的三叉戟幻化出,但卻并未擺出作戰姿勢。他只是看着對面的來者,思考對方前來的目的是什麽。

雲雀恭彌微微昂首,随後挑眉,沖着六道骸輕嗤道:“我聽山本武說了。你的進度還真是慢。”

“kufufufu……我不認為你有說我的資格哦?畢竟我們之間對抗的物種并不一樣。如果你沒有什麽最新情報,那就請回吧。”六道骸的眉頭輕蹙起,臉上帶着得體的微笑。

雲雀恭彌冷哼一聲,道:“如果不是工作與鬥争因素,我并不想與你碰面,六道骸。這是從本世界那邊傳來的最新信息,看來總部那邊也有所行動了。消息是以reborn的名義傳給你的。”

說着,雲雀恭彌将手中的一個小型音頻存儲器丢給六道骸,六道骸接過垂首看了一眼,那上面刻着庫洛姆·骷髅的獨屬印記,确實是經過內部人員之手帶來的訊息。

六道骸收下存儲器,道:“那個門外顧問傳來的消息啊…kufufu…罷了,音頻我收下了。”

雲雀恭彌也不多說,轉身便立刻。但在踏出甜點店之前,雲雀恭彌頭也不回地開口道:“在你我雙方忙碌時,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已經在那只小動物身邊了。”

六道骸怔愣一瞬随後迅速反應過來雲雀恭彌講這句話的目的,随後開口笑道:“那又如何?你以為你有比我更有優勢的地方嗎?”

雲雀恭彌卻似乎就在等待六道骸的這句話似的,在六道骸說出這句話之後,雲雀恭彌輕笑一聲,随後道:“但是,那只草食動物已經想起關于我的事了哦。”

六道骸臉上的笑容不變,但握着三叉戟長杆的那只手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加了些許力道。他待雲雀恭彌走後才回到店內,頗為不滿地自言自語道:“kufufu……沢田綱吉,真是沒良心。”

手中微小的音頻通訊器正在喊着‘請使用我’,六道骸眉頭微蹙,随後将音頻解碼轉換。看來這是reborn在某處收到的新消息,随後通過快線傳遞給庫洛姆·骷髅,讓對方進行加密後傳回。随後通過某種手法交給了雲雀恭彌。

随着音頻被解碼,一道女聲出現在屋內。聲線稍顯清冷,是庫洛姆·骷髅的聲音。

“骸大人,目前的現狀就是這樣。reborn先生目前在羅馬,因此本部這邊只有了平先生與藍波。根據這個情況來看,或許reborn先生很快會回到西西裏。”

“除開這些之外,還有一項今日最後加上的情報,是與米魯菲奧雷的白蘭先生有關,也與吉留涅家族的尤尼小姐有關。因為消息倉促,所以沒能及時轉碼,骸大人,需要您本人親自轉碼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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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的眉頭微蹙,提起白蘭·傑索,他确實沒有什麽好的想法。但庫洛姆既然說出口了,看來消息還是比較重要的。

于是順着家族內部的密碼轉碼過後,尤尼的聲音出現在六道骸耳內。

随着尤尼的聲音出現,她開始講述一些事情。六道骸面上的神色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就是這樣,所以,請您和白蘭聯手吧,六道骸先生。”

尤尼的聲音顯得如此溫柔又如此堅定。

這樣的說話方式,讓六道骸不可遏制地想起沢田綱吉。沢田綱吉也是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聲調,在十多年以來,總是能夠完美拿捏住自己。

沢田綱吉總是會在夏日的午後,稍顯怠惰地趴在辦公桌上,拇指輕輕點着躺倒在桌子上的金屬鋼筆的筆身。用着拇指蹭過鋼筆,随後百無聊賴地呼出一口長氣,沖着正在看報告文書的六道骸開口道:

“骸。請幫我拿一下那邊的方糖。”

六道骸總會故意裝作聽不見的模樣,垂下眼不去理睬對方。随後沢田綱吉便會輕笑一聲,又繼續開口道:“請不要裝作聽不見哦,我知道你的聽力向來很好。骸這麽強的人,解決我的這種小小苦惱應該算不上什麽對吧?”

随着報告文書的紙張發出些許沙沙聲,六道骸輕輕嘆息一聲,随後側頭看向沢田綱吉,他道:“kufufufu……黑手黨已經狡猾到要讓一般民衆去做這種小事了嗎?”

“骸哪裏是一般民衆,分明是我的家人才對吧?”

沢田綱吉眉眼彎彎,透過金陽看向六道骸。

“你啊……”

随着輕嘆被發出,方糖如約進入了教父的紅茶杯內。

六道骸瞥向沢田綱吉,對上了對方那雙寫着‘果然如此’的眼,他心下升起些許煩躁。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樣的煩躁并不是因為‘怨恨’或‘憤怒’之類的負面情緒。

回憶起些許片段之後,六道骸更加郁悶。尤其是想起雲雀恭彌說的那句沢田綱吉已經想起他了,但卻還沒想起自己。這些家夥怎麽都喜歡在跑道搶跑?

六道骸摁下結束音頻的按鈕,本以為這已經是最後了,卻沒想到在音頻的最後,還有白蘭的聲音。

“呀,骸君。真是許久不見,雖然你肯定并不想見到我,嗯嗯,我也是一樣的哦~”白蘭略微輕浮的聲音從那邊傳了出來。

六道骸方才舒展的眉頭再度皺了起來。

“嘛,先別急着關音頻。事關尤尼,很急。聽我說,骸君。如果我的這條訊息成功發給你的話,你在那邊的平行世界幫我留意那邊的‘我’。很有可能尤尼在那裏,一定要看好尤尼。同時,也一定要注意綱吉君。無論發生什麽,都別忘……”

音頻到此在最重要的時候中斷。

六道骸的身體僵在原地。白蘭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留意這邊世界的‘他’,以及尤尼?尤尼難道來這邊了?如果沢田綱吉和尤尼同時在本世界消失不見的話,那本世界與這個世界的7要怎麽維持?

看現狀,似乎只有自己知道這個情報的樣子。雲雀恭彌似乎是沒聽過這個音頻內部的內容的。如果現在只有自己知道這個情報的話,看來又要忙碌起來了……明明虛無空間的規律才摸索出一點。

窗外的樹因為一陣風吹過,落下了一片樹葉。但這片葉子是綠色的,并不是已經快要結束生命進程的枯葉。六道骸将這一幕盡收眼底,随後思索起沢田綱吉。

連健康狀況下的綠葉都能被風吹落,如果是枯葉的話,肯定自己就會掉落下去了。如果不趁現在還有些閑暇時間去一趟他眼前的話……

那還真是便宜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了。

想到這裏,六道骸收起音頻存儲器,随後隐入屋內。

-

“您想起來了嗎,十代目?”

獄寺隼人走上前,替沢田綱吉整理了一下衣領。沢田綱吉将脖頸向後躲避一下,随後稍顯局促。

“嗯……只是感覺這裏應該有。”

“你的感覺是對的哦,阿綱。你手上本來是有一枚戒指的。只是因為現在不在這邊,所以才沒戴。”山本武點點頭道。

沢田綱吉有些不解:“不在‘這邊’?”

獄寺隼人迅速搶下話頭:“嗯嗯,十代目,就是沒帶來并盛。”

沢田綱吉這才放下心,道:“欸,是這樣啊。這樣的說法,我還以為是‘世界’之類的呢……”

獄寺隼人笑了兩聲,随後在沢田綱吉視線的死角錘了一下山本武的背。

順着人流閑逛着,漫無目的且休閑。獄寺隼人看向身側的沢田綱吉,若不是對方現在無法回想起自己的話,現在的場景就和多年前一起在國中時期漫步是一樣的。

“啊,是上次哭的大哥哥!”

不知是從那裏傳出一個女孩的聲音,稚嫩可愛,卻吼的很大聲。

沢田綱吉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于是便側過身低下頭,果然和一雙水靈靈的小眼睛對上視線。

這個女孩,是沢田綱吉曾經見過的。那天在他因為莫名其妙落淚時,給他遞過小手帕。他還記得這孩子當時對他說的那句話——‘你哭起來的樣子讓由美也好難過噢’。

“我記得你。”沢田綱吉面上帶着溫柔的笑,随後蹲下身子與對方視線相平,道:“是由美啊。”

由美沒想到居然能被這個大哥哥記住名字,于是她開心地彎起眼睛,她用着稚嫩的聲線笑了兩聲,随後道:“大哥哥,今天看起來好像很高興呀?”

沢田綱吉眯起那雙棕褐色的眼睛,指了指身側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開口道:“嗯,因為有他們陪我。”

由美點點頭,回道:“由美也是,喜歡和朋友們在一起。和朋友們在一起玩就會很開心~那,大哥哥再見!”

沢田綱吉與對方揮了揮手,依舊保持着蹲下的姿勢看向小女孩跑遠的背影。

“十代目。”獄寺隼人開了口,他道:“您為什麽會哭呢?”

沢田綱吉站起身,撫了撫褲腿邊緣的灰,随後神色顯得些許孤寂。他眼內的神消失些許,但唇角卻勾起。就像是在絕境之中綻放的孤傲之花一樣,道:“是啊,為什麽呢。”

這樣以平淡語句敘述出的反問句讓獄寺隼人心下一緊,這一瞬間的沢田綱吉顯得有些陌生,看上去像是別人一樣。

山本武打破這種奇妙的氛圍,他開口道:“啊,對了對了,阿綱。話說,我有些好奇,剛才那孩子接近你的時候,你為什麽不害怕呢?”

沢田綱吉像是才回過神一樣,道:“什麽?”

山本武也疑惑道:“就是那個你口中的‘不幸’,不是靠近你的人都會變得不幸嗎?”

沢田綱吉此刻的眼神卻顯得十分迷茫,他緩緩道:“什麽…‘不幸’?沒有那種感覺……”

獄寺隼人察覺到現在的沢田綱吉有些不對之處,他站在沢田綱吉身側觀察對方的一言一行。山本武面上的笑容并未收斂,但眼下黏着的情緒更加濃厚。

而再度順利尋找到虛無空間的六道骸此刻正冷笑着,他道:“果然和他有關啊,kufufu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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