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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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隊長地下戀情的第一天，小白同學整個人都是懵的。

失眠了一整夜，前一天熟悉的舞蹈動作全都被抛到了腦後。第二天看到幾乎失憶了一般的白沐琛，舞蹈老師Jerry就快要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白沐琛。

“白老師，這個動作是這樣轉身，你看我——重心在左邊！你重心是不對的！”

“白老師，你快了将近兩拍！穩住！你要跟林老師一個節奏！”

“哎！那個是秦老師的位置！白老師你去哪兒呀？你的位置在11點鐘！”

被連cue了一個小時，Jerry宣布休息十分鐘的時候，白沐琛長出一口氣，在舞蹈房的角落裏重重的蹲下身。

林北楠：“琛琛，你昨晚幹什麽去了？”

秦禹洋也湊了過來，關切的問他今天這是怎麽了。

白沐琛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不遠處若無其事喝水的始作俑者陸彬，也拿起水瓶猛灌了一口水。

“咳咳咳——”

被水嗆到的白沐琛更加生氣了。

“沒幹什麽。”順過氣來的白沐琛回答道，“可能咖啡喝多了，沒睡好。”

昨天傍晚的時候他和林北楠都覺得困，一人幹了一杯冰美式。

林北楠驚訝道：“你什麽時候對咖啡因這麽敏感了？”

之前兩個人喝咖啡都是不分白天黑夜，就算是前一秒剛喝了冰美式，下一秒累極也能光速進入睡眠。

白沐琛尴尬的呵呵笑了兩聲：“不知道，可能是老了吧。”

失眠的一整夜，反複在腦海裏不間斷播放的，就是陸彬湊近他的那張大臉，和那人低沉有磁性的聲音。

越是想到陸彬，他的心跳就越快。而越是心跳快，他就更加睡不着，也就越想到陸彬。

該死的家夥，為什麽現在看起來，沉不住氣失眠的只有他一個？

陸彬今天的舞蹈動作看起來比昨天順滑不少，和他幾乎被扯着耳朵批評截然相反，Jerry連着稱贊了陸彬好幾遍，誇他用心記了動作。

中午吃飯，依舊是昨天的隊形。

第一個領完盒飯的白沐琛坐到了角落裏，緊接着林北楠和秦禹洋也湊了過去。最後一個拿完盒飯的陸彬，淡淡的沖三個人這邊瞥了一眼，然後就自己在別處坐了下來。

怎麽不來找他？

白沐琛戳着食盒裏的雜糧米飯，有些心不在焉。

觀察到他幾乎是一口沒動，秦禹洋側過頭來輕聲問道：“是今天的飯不好吃嗎？要不要點個外賣？”

他這一舉動，終于引起了遠處本來無動于衷的陸彬的注意。原本在和Jerry相對無言低頭吃飯的陸彬忽然放下飯盒站了起來，走到沒有食欲對着盒飯發呆的白沐琛面前。

“出來一下，有事找你。”陸彬不由分說的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直接拉着出了舞蹈房。

出了走廊走到公司的大門口，陸彬依舊沒放開抓住白沐琛手腕的手。

青年的手腕纖細，帶着些許涼意。

陸彬停下來将在舞蹈房門口随手拎上的外套披到白沐琛身上，然後再次拉起那人的手腕。

“去哪裏？”白沐琛乖乖的任由對方抓住自己。

“帶你去吃飯。”陸彬答道。

還是上次的那家西式簡餐，只是這次剛剛趕上飯點，店裏幾乎座無虛席，兩個人只好打包了回公司。

兩個人的選擇和上次一起吃飯一模一樣。兩份碗裝的chipotle，陸彬點的依舊是牛肉不加飯的，白沐琛點的還是雞肉檸檬米加豆腐。

出于某種默契，進了公司兩個人都直奔頂樓的休息室。裏面剛好沒有其他人，兩個人面對面坐下，陸彬将餐盒從袋子裏拿出來分別放到兩個人面前，遞餐具給白沐琛。

白沐琛用塑料叉一下一下搗弄這餐盒裏的米飯，依舊看起來沒什麽食欲。

“也不想吃？”陸彬擡頭看向他。

白沐琛緩緩搖頭，象征性的吃了幾粒米飯，然後指了指陸彬那盒：“想嘗嘗你那份。”

陸彬把餐盒整個推給他。

白沐琛挖了一勺牛肉，依舊食不知味。

陸彬單手托腮，耐心的看着他。

白沐琛咽下口中的食物，遲疑了片刻開口：“隊長。”

陸彬：“嗯？”

隊長喜歡他，他也喜歡隊長，那麽——

白沐琛：“咱倆現在算什麽關系？”

陸彬不由得笑了笑：“你今天一直在想的就是這個？”

是，也不是。白沐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陸彬朝休息室的門口瞟了一眼，見沒有人經過，快速的湊過來，親了親白沐琛的嘴角，然後又迅速抽身離去。

他看着白沐琛，笑得滿足，像是在看自己的某種戰利品。

沒有得到答案，還又被親了一口的白沐琛鼓起嘴：“喂。”

陸彬：“你覺得是什麽關系？”

白沐琛莫名緊張：“隊友？”

陸彬沒說話，只是挑眉。

“朋友？”白沐琛繼續試探性的問道。

陸彬目不轉睛的看着他，頓了頓，終于答道：“是男朋友。”

團綜正好趕上新專輯錄制，因此第三期的主題就是“新專籌備進行時”。

井葉嘉特意等到大家都差不多熟悉完了舞蹈動作，才開始張羅拍攝的事情。舞蹈這部分拍已經差不多成型的，觀賞性高。音樂那邊拍剛剛進棚準備的，增加真實性。

雖然拍攝的時候大家都是從頭到尾完整練習，但為了不提前暴露新專輯的歌曲，剪輯會後期進行處理，給新歌留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既能讓新歌給團綜帶來熱度，也能讓這期團綜替新歌預熱。

确定了新的團隊裏炒cp的組合，這一期的劇本自然也加上了相關的內容。井葉嘉給陸彬和林北楠設計了一個林北楠幫陸彬糾正舞蹈動作的細節，兩個人要在肢體接觸的瞬間對視，攝影大哥負責想辦法拍出來一眼萬年的感覺。至于白沐琛和秦禹洋，井葉嘉則是安排了進錄音棚後秦禹洋幫白沐琛調試話筒，兩個人合唱、對視等情節，勢必要把氛圍感拉滿。

中午和陸彬把話說開了之後，下午的白沐琛終于恢複了狀态，舞蹈老師也跟着松了一口氣。

只是舞蹈學習雖然順利，井葉嘉卻發現團綜的拍攝遇到了一些困難。困難倒不是劇情方面的，這期也沒什麽主劇情，成員們做什麽關于新專輯的準備，攝像老師就拍什麽，至于效果，是後期去想辦法呈現。

困難，出現在了成員間的互動上。

按照老板的意思，四個人的互動當然主要要跟着cp的規劃走。四個人排列組合的六對cp裏，現在主炒的是“一陸向楠”和“小白羊咩咩”，之前主推的是“雨濱之夜”和“楠木森林”，但一整個下午，互動的最多的，卻是應該炒反向cp、表現出來不和的陸彬和白沐琛。

首先是服裝上。

在公司的舞蹈房練舞，成員們穿的都是私服，基本就是各色的T恤配上黑色長褲。

白沐琛穿了件白色上面帶了個老虎圖案的T恤，陸彬穿的T恤是黑色的，和白沐琛的白色正好相對應，并且衣服胸口處和白沐琛那件圖案同樣的位置，有一只豹子。

兩個人一白一黑，一個老虎一個豹子，乍一看真的像極了情侶裝。

其次就是兩個人的動作。

新專輯的那首快節奏情歌裏，陸彬和白沐琛有一個單獨互動的動作。之前的每次排練，兩個人不是節奏對不上，就是表情對不上。下午正好拍攝團綜，陸彬和白沐琛之間的配合達到了有史以來的巅峰。這個巅峰不只是他們兩個之間配合的巅峰，更是默契程度超過了舞蹈老師，兩個人配合在一起的畫面美到讓人不舍得眨眼。

陸彬和白沐琛對視的那一瞬間，兩個人的神情和歌詞裏對愛人纏綿的描寫完全契合。就好像——他們兩個是真正心意相通的愛人。

最主要的是，每次休息的時候，兩個人都一反常态，從各自自覺站到舞蹈房的斜對角的角落，變成了站在一起喝水聊天。

甚至，白沐琛因為一口水喝急了沾濕了嘴角，陸彬還擡起手用手背幫他擦。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邪了門了。

井葉嘉拍了拍手，示意正在休息的CTL成員們看向她。

“舞蹈這邊咱們素材取得差不多了哈，最後再補拍一下隊長和北楠單獨的細節，就可以收工去錄音棚那邊了。”

白沐琛回眸看向陸彬，後者沖他點點頭，示意自己先過去一下。

舞蹈動作糾正，林北楠靠近，陸彬身體僵硬的效果倒是出來了。只是林北楠的表情不像是怯生生的喜歡，倒像是純粹的不敢靠近。而兩個人本應該拍出來的一眼萬年，結合兩個人的站位和姿勢，不像是雙方眼中含情，反而像是在......抓小偷。

在攝影機後看到效果的井葉嘉有點心梗。

這對cp看來是不成了。

井葉嘉吩咐手下：“想辦法給他倆剪一下吧，都要單人的場景，然後切一下，別同框了。加點特效，星星啊亮片啊啥的，背景音樂精心選一下，最好是适合cp粉不用二次加工直接就能拿來轉發的糖。”

幾個人從舞蹈房收工，準備回房間換衣服之後轉場錄音棚。井葉嘉喊住已經踏上半截樓梯的白沐琛和秦禹洋。

“你們兩個，等一下。下一場你倆是重點，服裝上有點要求。你倆都去對方衣櫃看看，有沒有稍微搭一點的私服，這樣拍出來效果好。”

走在最前面已經爬上一段樓梯的陸彬聞言也停了下來。

要去的錄音棚，在公司附近，車程大約八分。

依舊是一黑一白兩輛商務車，走在最前面的陸彬率先上了黑色的那輛。白沐琛加快步伐迅速跟上，破天荒的主動和陸彬上了一輛車。

慢了一步的林北楠站在黑色商務車的車門口：“夢雲姐，我是上這輛，還是......”

坐在外側的白沐琛沒動，反倒是裏側的陸彬，探過身來一把關上了車門。動作幹淨利索，像是在說，這輛滿了，去別處吧。

車裏的後排坐了助理和攝像大哥，車程又很短，所以盡管坐了同一輛車的陸彬和白沐琛，也并沒有多說上幾句話。

車門關上，陸彬側過頭去：“你嗓子好點了嗎？一會兒可以嗎？”

白沐琛一邊偷偷觀察後視鏡裏面帶疑惑離開的林北楠，一邊點頭：“應該問題不大。”

公司的錄音室設備出了一些故障，為了不耽誤新歌的進度，公司特意租借了一周外面的錄音棚。

聲樂老師請了兩位，一位是制作公司的作曲人周新霁周老師，還有一位是圈裏有名的聲樂老師Eric。

沒能和白沐琛坐上同一輛車的秦禹洋，車一停穩就跑下來奔到了黑色商務車的門口。

“阿琛，你剛才怎麽沒等我一下。”他順手拍了一把白沐琛的肩膀，視線疑惑的掃過和白沐琛并肩坐在一起的陸彬。

陸彬也恰巧擡起頭來。

對視的瞬間，秦禹洋明顯感覺到一陣壓力。對方眼神裏帶着明顯的不悅，讓他不由得背後一涼。

秦禹洋默念隊長臭臉很正常，身伸出手臂想要扶白沐琛下車。

攝像大哥看到這一幕也趕快扛着機器沖了過來，剛想要拍攝下來作為花絮，就看到白沐琛推開了秦禹洋的手臂。

白沐琛：“沒有啊，這不是等了你們一起走。”

他的動作僞裝得很自然，秦禹洋沒覺得不對勁，甚至沒有發現白沐琛并沒有和他往錄音棚裏走，而是留在原地等陸彬下了車才一起往裏走。

一群人進了錄音棚，按照劇本，其他人先跟着周老師和Eric老師去熟悉曲調，秦禹洋和白沐琛單獨先進去拍兩個人團綜單獨的part。

秦禹洋走過去調話筒，白沐琛站在一旁。

潘夢雲：“來，聊兩句。”

秦禹洋是懂炒cp的，他看着白沐琛身上的襯衫：“你穿棕色很好看。”

出發前，他和白沐琛互相看過衣櫃後，選擇了都穿格子襯衫。白沐琛穿的是黃色和棕色拼色的格子，秦禹洋穿的則是綠色和灰色。

他的語調暧昧，眼神無意間低頭掃過自己身上的衣服，完美的诠釋出cp最想要的氛圍感。

“謝謝。”白沐琛笑着回應他，唇角的兩抹酒窩淺淺。

這對比剛才那對的拍攝順利許多，井葉嘉在一旁用力的給兩個人比劃大拇指的手勢，然後指着話筒示意進入下一個雙人對唱的環節。

新歌還沒跟着聲樂老師學習，但團綜的拍攝為了不洩露新歌，這部分本來也不打算收音。

白沐琛單膝微屈斜倚在高腳椅上，将話筒拉到嘴邊。秦禹洋和他坐在相同的高腳椅上，雙腳并攏踩在椅子下面的橫梁上，雙手捧着話筒。

兩個人同時張着嘴假唱，視線裝作無意間碰撞。

“很好，非常好，這個位置再稍微保持一下。”攝影大哥變換着角度，繞着兩個人轉着圈拍攝，“秦老師，做一個唱高音的動作，白老師看過去，對，就是這樣——”

雙人部分的拍攝結束，一群人都轉戰去了大錄音間。

大隔間裏，周老師和Eric老師一人坐在一只吧椅上，正在演示開頭的唱法。陸彬和林北楠，相隔大概一個人的距離坐在長沙發上。聽到開門聲，林北楠像是松了一口氣，上前把白沐琛拉到自己和隊長中間坐下。只剩下一個位置，秦禹洋只好和白沐琛分開，坐在了沙發的另外一側。

“哎，等一下！”潘夢雲将剛剛坐下的兩個人喊住，“你們四個的位置，換一下吧。”

從出道以來，四個人的隊形都是按照陸彬、秦禹洋、白沐琛、林北楠這樣的順序排的。無論是參加節目上臺，還是列隊上綜藝，基本默認的都是這個順序。

秦禹洋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想要和陸彬換個位置、換到白沐琛的旁邊。但陸彬卻坐在原地沒動，像是聽不懂潘夢雲的意思。

“隊長......”秦禹洋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

陸彬：“團綜要的是真實随意的效果，不用按正式隊形。”

他的說辭也有幾分道理。

潘夢雲點點頭，井葉嘉卻沒被說服。

“隊長說得沒錯，咱們這個座位可以不按平時的隊形走，但還是得調一下。沐琛，你和隊長換個位置吧，咱們要組的兩對cp挨着坐。”

陸彬擡頭看了秦禹洋一眼，雖然不樂意，也還是照做了。

井葉嘉的本意，其實是想把陸彬和白沐琛也拆散在沙發的兩端。但察覺出陸彬隊長似乎對調換座位這件事并不是很積極，她默默把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不過陸彬和白沐琛雖然沒有被拆開，兩個人坐在一起看起來也像是在排斥對方，是團隊想要的效果。

換完座位之後的白沐琛，稱得上是如坐針氈。

左手一個秦禹洋，右手一個陸彬，他往那邊稍微傾斜一點都覺得不對勁，只好脊背挺得筆直，盡量直立在兩個人中間。

井葉嘉和策劃是想讓他身體向秦禹洋的方向傾斜的。

Eric老師在前面放伴奏示意大家跟唱，井葉嘉沖白沐琛打了好幾次手勢，讓他往秦禹洋的方向靠近，方便取景。

只是靠近一些，本來也沒什麽。但白沐琛每次身體剛往秦禹洋那邊傾斜，就能感覺到陸彬在用餘光瞥他。對方的眼神裏像是有冷箭，被瞥到的人會被冰凍住，然後渾身僵硬不敢再動。

休息時間，白沐琛離開一左一右被包圍的沙發，想要出去透口氣。他剛走到門口，就感覺有人跟了上來，然後把他拉到了走廊的拐角。

“你們剛才去拍什麽了？”陸大隊長一手拽着白沐琛的手腕，把人困在了牆角。

白沐琛緊張的四處張望：“這不是公司裏，有監控！”

陸彬：“我看過了，這個位置是死角。”

白沐琛“哦”了一聲：“沒拍什麽啊，就跟你和北楠一樣的，cp素材。”

察覺到對方的不開心，白沐琛想了想補充道：“你也知道，公司只是暗戳戳的引導粉絲炒cp，又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拍什麽太過分的。我倆就是在那兒擺了幾個pose，假裝對唱一下，沒什麽的。”

陸彬也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看着他，然後慢慢的向白沐琛靠近。

“真的！”以為對方是不相信他的話，白沐琛又開始解釋，“我倆連肢體接觸都沒有，不像你倆，北楠還碰你來着。”

“你介意？”陸彬眯起眼睛。

“不介意，這是工作嘛。”白沐琛搖頭。他看着面前的隊長，見對方好像并不滿意這個回答，連忙改口，“那，介意？”

遠處傳來腳步聲，陸彬迅速低下頭，親了親白沐琛的嘴角，然後閃身離開。

白沐琛心跳狂跳，還沒緩過神來，就發現林北楠繞過拐角走到了旁邊。

林北楠：“琛琛，你怎麽這副表情？發生什麽了嗎？”

白沐琛假裝咳嗽，落荒而逃：“沒有沒有。咳咳咳咳——我回去喝點水。”

中途休息在走廊裏被人堵了一次，結束今天一天的聲樂學習，白沐琛在錄音間裏再一次被人堵住了。

只不過這一次，堵住他的不是男朋友陸彬，而是隊友秦禹洋。

因為兩個高音段只有他和秦禹洋的part有，其他人都提前回了公司吃晚飯，白沐車和秦禹洋被單獨留下來在錄音棚多待了将近一個小時。

終于上完課，兩個人離開錄音間，在同樣的拐角位置，秦禹洋也拉住了白沐琛的手。

“怎麽了？”白沐琛邊問，邊不着痕跡的抽回手。

“時間還早，要不咱倆一起出去吃個飯？”秦禹洋滿懷期待的提議道。

“不了吧。”白沐琛搖頭拒絕，“晚上我得收拾行李，明天白天沒時間，明晚我和隊長要飛B市。”

後天他和陸彬都有要拍的戲份，公司定的行程是前一天夜裏飛紅眼航班過去，第二天拍一天戲，晚上再趕紅眼航班回來。接下來的三天，應該是輕松不了了。

秦禹洋有些失落，他“哦”了一聲，沉默片刻：“阿琛，好希望能跟你一起去拍戲的人是我啊。”

白沐琛眨眨眼睛：“以後都會有機會的，呂總說已經在給你和北楠找合适的機會了。”

秦禹洋搖頭：“不，我的意思不是想去拍戲，而是想和你一起去拍戲。阿琛——”

他停頓了一下，深呼吸道：“公司安排我和你炒cp，其實我挺開心的。阿琛，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喜歡你。”

“我......也一直挺喜歡你的啊。隊長，北楠，你，我都很喜歡。”白沐琛躲避開秦禹洋炙熱的眼神，敷衍道。他一直能感覺到秦禹洋的喜歡，但秦禹洋會選擇在今天、此時此刻和他告白，是他怎麽也沒想到的。

“我是真的喜歡你，阿琛。我之前一直覺得，我默默喜歡你就好了。咱們是偶像嘛，也是隊友，也不可能怎麽樣。但是......今天咱倆拍cp花絮，和你對視的一瞬間，我突然特別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就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秦禹洋說了一長串話，然後看向白沐琛，“阿琛......我知道可能這麽問有些突然，但——阿琛，你有喜歡的人嗎？或者......你喜歡我嗎？”

有喜歡的人嗎？

白沐琛只能選擇說謊。

“我......暫時還沒想過這些。咱們是偶像啊，不能剛出道就戀愛的。現階段我只想把戲拍好、把新歌做好。”

前半句他說得心虛，到後半句底氣才漸漸足了些。

是很委婉的拒絕了。

秦禹洋的臉上布滿失落的神色，他點點頭說好，語氣裏是難以掩飾的頹然。

“那阿琛，咱們回公司吧......”

白沐琛本想要安慰，卻又擔心自己的安慰會讓對方誤會，反而不好。感情的事情，既然雙方已經攤開來講了，那不喜歡便是不喜歡，他也不想欺騙秦禹洋。

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只說了一個“好”字，跟在秦禹洋後面走出了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