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假戲成真
假戲成真
說着說着又沉默了。
此時有侍衛遞來宮門急信:“禀角公子,宮中傳來急信,小公子病了。”……這下什麽也不必說了,兩人對視一眼,上官淺回屋拿上東西,默默随宮尚角下山,就這樣又回了宮門。
這幾日角宮無人,宮紫商便做主留宮昭角在商宮養病。一開始見來傳信的是商宮侍衛宮尚角還以為又是宮紫商在耍小聰明,兩人目的一致,他也就未戳破。可出乎宮尚角的預料,宮昭角是真染了風寒。
狐疑得盯着宮紫商看了兩眼,宮紫商也明白這事總要給個交代,悄悄拉他到一邊解釋:“本來确實是我,咳,編了個借口給你創造點機會,但沒想到被昭兒聽見了,他怕做假戲不奏效,昨天晚上…悄悄跑去雪宮脫了衣服泡冰泉…這不…商宮離後山最近嘛,就送我這兒養病來了……”宮尚角被這答案給噎了一下,一時也不知該感謝他這姐姐摒棄前嫌的關心,還是責怪她的損招。
宮紫商得知宮尚角前往孤山時正在羽宮和她失而複得的好姐妹雲為衫侃閑篇兒,聽雲為衫将她這幾年的境遇和宮門剿滅無鋒一案娓娓道來。
聽完宮紫商扼腕嘆息:“上官淺為救母只身闖無鋒卻發現仇人竟是她阿媽,也真夠悲催的。我等心腸柔軟的少女真真一點都聽不得這些悲慘故事。雖然她這人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四年前把金繁打成重傷這件事我如今還是很生氣,但是想來她也實在可憐。回頭只要她誠心跟我道個歉,我也不是不能接受這弟媳婦過門的。”
宮子羽剛進屋就聽到最後一句,不禁嗤笑一聲:“我這尚角哥哥四年前把人家利用得一幹二淨,脾氣嘛,還又冷又硬不會哄人,看誰還都像路邊的垃圾。就咱這條件,人還真不一定願意當你弟媳喲。”說完身後金繁卻接了句話:“執刃,角公子今早就離開宮門了,身邊侍衛說,是去孤山。”
宮紫商驚得都坐直了:“喲?真的假的?這死魚臉開竅啦?還知道去接老婆啦?不過他這臭德性,能接得回來嗎?別不會接親不成反絕交吧。可憐我們昭兒從小沒娘……”
宮子羽聽她這話頭頓時心頭湧起不好的預感,忙打斷她:“哎哎哎,你不會又想耍什麽花招吧。”
金繁無奈撫額。
宮紫商嬌嗔:“哎呀,你怎麽把人家說得好像心眼子很多一樣啦,人家心思很單純的吶,”邊說邊在房內踱步思考,“不過就是看咱們尚角弟弟這幾年孤寡得很,尤其現在雲為衫回來了,你宮子羽都有老婆了,就更顯得角宮凄風苦雨一片了,你看了難道不心疼嗎?你看了難道不為自己的甜蜜感到羞愧嗎?”
“不會,你會嗎?”
“我也不會。”姐弟倆對視了一眼,又各自害羞低頭。
金繁很是無奈:“好好的怎麽又…你想幹什麽?”現在執刃在場,他這夫人出什麽馊主意就都算過了執刃這明路,可別回頭執刃不在了,再逼着他去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這幾年他在這上頭吃的虧實在是太多了。
宮紫商回歸正題:“說遠了,我覺得!不如我們聯手,幫幫尚角弟弟加快追妻進度吧。救人姻緣勝造七級浮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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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繁:“一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可少看點話本子吧。”
宮紫商不在意地揮揮手,“問題不大,一個意思。”
她這想法宮子羽也頗為認同,現在阿雲平安回來了,這幾天他看路邊的草都覺得成雙成對格外俊俏,眼裏見不得什麽孤寡事物,連夜裏提個燈籠都恨不得湊成一雙,這件事做成了宮尚角就有夫人了。以後宮門前山就剩下宮遠徴一個伶仃漢,他再組織一次選親就能徹底解決宮門前山婚嫁任務了,勇敢的人不怕困難,說幹就幹!
“只是,這件事,要怎麽做成呢?”宮紫商還在苦思。“若想成事,首先他們得呆在一處吧,若人都沒回宮門,還談何破鏡重圓呀。”還是雲為衫先點出方向。
“對對,先得确保上官淺回到宮門來,她願意回宮門無外乎為了兩個人,要麽宮尚角要麽宮昭角,大的如今恐怕不管用,小的嘛,小的倒是上官淺的命門,那這昭兒,怎麽用呢?”宮紫商繼續踱步,“诶,有了!我們就說昭兒病了!”
宮子羽啊一聲:“這可行嗎?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
“先騙回來再說呀,到時人都進了宮門,什麽獨處機會,什麽暧昧情濃,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嘛!”
金繁宮子羽都瞪大眼睛看着她,四只眼裏的意思都非常明顯“你确定任你拿捏?”
還是雲為衫附和了宮紫商:“紫商姐姐說得有理。母子連心,若說是昭兒有事,她無論如何都是會回來的。”
連阿雲都這麽說,即便對未來宮尚角知道真相後的後果有非常悲觀的估計,宮子羽也只得摸摸鼻子認了。
而金繁呢?金繁沒有發言權。
屋內四個大人說得熱火朝天,忽略了站在屋外許久的一個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