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哄女孩子
哄女孩子
(女主從別墅離開,孟卓和心形胎記偶遇相知,女主回到現實)
“什麽時候放我走,是不是等找到蘇柔夏,你才會放我離開?”
顧燕池聽完貝晚晚的話,将一杯牛奶遞給她:“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放你走?”
貝晚晚平靜擡眸:“什麽意思,你不是喜歡蘇柔夏,你就不怕她吃醋?”
“怕蘇柔夏吃醋,我為何要怕她吃醋,其實比起蘇柔夏,我覺得你更有意思。”顧燕池意味深長地看她,将一只盤子推到她面前:“這是我一早讓人給你買的櫻桃鋪子的生煎包,這家鋪子可火了,去得晚了,都買不着。”
貝晚晚沒有胃口,翻了個白眼兒:“一早那些人進進出出敲敲打打在做什麽?”
顧燕池沒有遮遮掩掩,撐着下巴看她的表情:“安監控啊,如果下一次你再試圖逃跑,我不止在別墅安監控,還會在你睡的房間也安上監控。”
“你。”貝晚晚氣急,又無可奈何:“你變态。”
顧燕池不但不生氣,反而眼神大膽而露骨地凝在她臉上,唇角含笑。
他看得自己渾身寒毛卓豎,她狠狠唾棄:“有病。”
顧燕池唇角的笑意更深:“罵吧,罵吧,你越是辱罵,我越是開心。”
貝晚晚夾了一只生煎包,狠狠咬一口,她要攢足力氣,趕緊離開這個牢籠,整日面對這個腦子有毛病的霸總,遲早得瘋。
“花園裏的玫瑰開得不錯,我陪你去看看花,透透氣。”吃完飯,顧燕池主動提議。
高高的圍牆将別墅與外界分隔,貝晚晚試過逃走一次沒成功,結果整個別墅出入口都被裝了監控監視,原文裏可沒有這一出,其中也有蘇柔夏的武力值不如她的緣由在裏面,但這無疑加大了從這裏逃走的難度。
兩日過去,在別墅的每分每秒裏,貝晚晚想盡各種法子,都被她否決,沒有一個辦法可以實施。
Advertisement
更讓她絕望的是,她發現自己每日頭腦昏沉,大半時間都是陷入一種昏睡的狀态裏,根本提不起力氣來。
所幸顧燕池幾乎每天都在忙公事,早早看她一眼,偶爾在她眼前晃悠,卻再也不敢像那晚輕薄她。
原文裏,女主每日坐在落地窗前看黃昏日出,現在被霸總囚禁如金絲雀的劇情沒有改,只不過從蘇柔夏換成了她。
貝晚晚感慨一聲,聽見外面傳來車輛聲,連忙鑽進了被窩裏。
幾分鐘後,房間門被打開,床邊一沉,借着窗外月光,顧燕池盯着床上人的睡顏,很是滿足。
“我一向自诩記憶不差,見過一眼的人不會忘記。唯獨是你,我每天醒來,記憶裏你的臉龐都是一片模糊,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等房門被合上,大床裏的人睜開眼睛,貝晚晚琢磨着顧燕池剛才的話,陷入沉思。
如果顧燕池這樣每天跟她見面的人,也會不記得她的臉,那麽宋聞朝呢?會不會又被劇情大神刷新記憶,再次将她忘記。
貝晚晚握了握拳,告誡自己要學會忍耐,這一次要有個完美計劃,才能實施,否則下一次就不單單是監控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如果她記得沒錯,按照原文劇情裏,很快有一場宴會,男主會帶着女主一起出席,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現在必須想辦法,讓顧燕池帶她離開這棟別墅。
翌日一早,貝晚晚還在賴床,顧燕池将她房間窗簾拉開,端着一杯牛奶,看着貝晚晚喝下,才安心去公司。
等顧燕池一離開,貝晚晚面色如菜,進入浴室。
不知道別墅裏有多少個監控,房間裏有沒有隐形攝像頭,不過她在浴室裏檢查過,沒有找到攝像頭,應該是安全的。
過了幾分鐘,貝晚晚走出浴室,往臉上簡單塗抹乳液,躺回大床裏,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休息。
攝像頭閃着紅光,隔着攝像頭,顧燕池可以無時無刻看到貝晚晚在做什麽。
瞧老板冷臉盯着手機界面,就是一個攏起的小鼓包,連臉都看不到,偏偏老板興致盎然,一點也沒有不耐煩。
小吳操碎了心,想了想:“聽蔡阿姨說,貝小姐這兩天吃的很少,可能是一個人呆在家裏太悶,要是能出來走動走動可能心情會好些。”就算是養一只寵物也得時不時出來放放風,老這樣關着鬧別扭,老板每天攢着火氣,自己就成了個受氣包。
退出手機界面,顧燕池捏了捏眉心,對身邊的助理吩咐:“我記得明天有個晚宴,你去定一套禮服,找一個好的造型團隊。”
這意思就是要帶貝晚晚一起,小吳連忙應了一聲,偷偷觀察老板臉色由陰轉晴,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忙完公司的事,顧燕池迫不及待回家跟貝晚晚用餐。
路過廚房,顧燕池順便問詢了下貝晚晚今天在做什麽。
蔡阿姨想了想:“小姐今天比昨天多吃了一碗飯,好像胃口很不錯。”
熟如知
“是嗎。”顧燕池挑了挑眉梢,拉開房門,迎面一道黑影罩頭,他伸手一抓,将一只綿軟的東西抱在了懷裏。
虛驚一場,只是一只抱枕。
他低頭好笑:“火氣這麽大,誰惹你生氣了?”
蹲坐抱膝蓋的人側着臉,扁了扁嘴:“你啊,随意進出別人房間也不敲門。”
“你見過有誰出入自己家還要敲門。”顧燕池将抱枕湊到鼻尖聞了聞,有一股清雅的味道。
這一幕被貝晚晚看到,登時沒好臉色,将腦袋別到一邊,去看窗外的夕陽雲彩。
“又在看風景,你每日呆在房間裏還看不膩,正好我明天有個商業晚宴,需要帶一個女伴,如果你能哄得我高興了,說不定我會帶上你。”
說着,他湊到她身邊的位置坐下,貝晚晚往邊上挪了挪,他也跟着挪,貝晚晚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跳下床,赤着腳踩在地板上。
果然,顧燕池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她今天裝乖巧果然起了作用。
不過顧燕池此人性情霸道獨裁、疑神疑鬼,別人越是忤逆他,說不定越是堅信不疑。
她興致缺缺:“行啊,等你把我哄開心了,搞不好我會答應做你的女伴。”
顧燕池臉一冷:“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上趕着要做我的女伴,你這個女人別不知好……”
回應的,是房門被帶上的一聲哐當。
房內的顧燕池愣了愣神,面上一陣回味:“你這個女人,還怪可愛的。”
她不想當他的女伴,他就非得要她不可。
拿出手機,撥通電話,顧燕池問:“如果你想哄一個女孩子,該怎麽哄?”
“這題我會呀!”小吳想也不想:“想要哄女孩子,當然是口紅、珠寶、護膚品,一般女孩子,送這些東西準沒錯。”
顧燕池皺皺眉:“可關鍵她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算了,我也是随口問問,畢竟你連女朋友都沒有,這個問題對你來說是有點超綱。”
小吳:“……”
挂了電話,顧燕池掃見蔡阿姨在廚房忙碌,突然有了主意。
于是,就有了顧霸總套了件小碎花圍裙,端着一盤炒得烏漆麻黑的菜肴。
從露臺回來,貝晚晚撇了撇嘴,眼珠子在顧狗子身上和看不出原材料的一桌子菜肴之間打轉。
顧燕池叉着腰,覺得自己厲害得不得了,見她用一直瞅自己,盲目自信:“傻愣着做什麽,這一桌子都是我做的,快嘗嘗看。”
貝晚晚懷疑的目光:“你腦子,還好吧?”
她怎麽覺得顧狗子的腦子是被門夾了,渾身上下都不正常。
顧燕池哪裏聽不出她在罵損自己,不過他頭一次體會到為別人付出,而這種付出,竟讓他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
這種快樂跟送女人貴重珠寶和大牌包包是不一樣的,錢對顧燕池來說,是最不缺的東西,他缺少的是時間,因為他在廚房浪費掉的一個小時,可以讓他賺到比花掉的錢多十幾倍。
這樣的感覺,令顧燕池感到新奇有趣,所以貝晚晚的不識好歹,在他眼裏也變作了是情趣,是打情罵俏。
顧燕池擡手要去将她按在椅子裏,觸及到貝晚晚的視線,怕惹她不快,遲疑了下,拿起她面前的空碗,盛了米飯,放到她面前。
貝晚晚餘光一掃,問:“你手指受傷了,蔡阿姨今天不做飯了?”
顧燕池輕描淡寫:“嗯,我讓她提早回去了。”
貝晚晚本來煩他煩得很,思及到顧狗子也是為了給自己做飯吃才弄傷了自己,終是心軟了一着。
她将捧着的飯碗放下:“你們家醫藥箱在哪裏?”
得了顧燕池指點,貝晚晚找來醫藥箱,從裏面翻找出消毒水、棉簽和創可貼,遞到他面前:“傷口不處理,容易感染。”
顧燕池心裏跟揣了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樣開心,面上四平八穩,故作為難:“我兩只手都很疼,哎喲哎喲,擡不起來,要不你幫我擦藥。”
“事多。”貝晚晚蹲下身去,拿起棉簽蘸了消毒水,眼角瞥了一眼沙發裏的人,警告:“老實點,你要是敢亂來,有你好看。”
話音剛落,顧燕池吧唧一口,笑盈盈:“好看,你要我有多好看。”
貝晚晚平靜地擡起一雙眼眸,下一秒,別墅裏一道凄厲的慘叫響徹雲霄。
貝晚晚回到飯桌,扒了一口米飯,趕忙吐了出來:“夾生飯,這也太難吃了。”
她順了一只蘋果,悠哉悠哉走回房間。
過道上,顧燕池面色陰沉沉,胳膊僵硬地耷拉着兩側,不聽使喚。
貝晚晚一個眼神掃來,他讨好地笑:“飯不吃啦,我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你好歹多吃兩口啊!”
回應的,是擦着鼻尖被合攏的房門,顧燕池吃了個閉門羹,甩了甩兩條被卸掉的胳膊:“有個性,我反而有點更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