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直等你

一直等你

“晚晚,醒醒,別貪睡了。”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貝晚晚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回到了學校宿舍,而面前的正是她的室友。

她一臉迷茫:“我回來了,晶晶。”

許晶瑩搖了搖她的肩:“你不是說今天有周教授的課,不能遲到,別發呆了。”

貝晚晚穿衣洗漱,刷牙時望着鏡子裏的自己,竟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奇怪,為什麽會說我回來了?對了,我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她在夢裏度過了五個多月,認識了一個叫宋聞朝的男孩子,而現實裏,其實僅僅只是過去一個夜晚。

她叫貝晚晚,是一名大二學生,和其它同學一樣每天在課業和社交上忙碌着,只是偶爾閑暇時,會撐着下巴颏兒出神。

“晚晚,我發現你下巴好像更尖了,是不是有什麽減肥的小秘訣,分享分享嘛!”

食堂裏,許晶瑩端着餐盤湊到貝晚晚身邊,貝晚晚瞅了一眼她餐盤裏的糖醋排骨、紅燒肉和雞腿,好笑:“哪有什麽減肥訣竅,只是最近沒什麽胃口,晚上經常失眠。對了,昨天你不是說要減肥嗎?”

見貝晚晚盯着自己的餐盤,許晶瑩理直氣壯:“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嘛,今天的紅燒肉真的超級香,我都快要流口水了。”

周末回家,貝媽媽摸着女兒沒有三兩肉的臉頰,一陣心疼:“才幾天不見,怎麽瘦成這樣,我炖了你最愛的排骨蓮藕湯,一會兒要多喝兩碗。”

貝爸爸得意地提出一只水桶,炫耀:“我釣了半桶的鲫魚,讓你媽給你熬鲫魚湯補身子。”

貝媽媽一面穿上圍裙,一面抱怨:“家裏醋都沒了,成天就知道釣魚,看看別人家男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要你有什麽用?”

耳邊是雞毛蒜皮的吵鬧,貝晚晚搖搖頭,無奈地笑。

盛好兩碗排骨蓮藕湯,她舀了一勺送進嘴裏,是家的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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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總覺得夢裏那個男孩的手藝很好,跟在外面吃的不一樣,原來不是他的廚藝有多麽登峰造極,是因為可以讓人感受到幸福的滋味。

回到熟悉的環境,一整晚貝晚晚翻來覆去,仍舊無法安睡。

半夜偷偷拉開冰箱,拿了兩罐老爸的啤酒回房間。

清寒的月光透過玻璃撒入房間,室內沒有開燈,微弱的光線下,隐約可見一人抱膝面對着落地窗,身邊扔了兩只空空的易拉罐。

她的記憶,好像在随着時間遺忘。

昨天,還記得他的面孔,可是今早醒來,貝晚晚都記憶裏就像畫室裏貼滿牆壁的沒有描上五官的素描紙。

會不會有一天,她也會将那個人徹底遺忘。

因為家裏離學校近,過完周末,貝晚晚回到學校,她捧着一杯奶茶,身後有人叫住了:“貝晚晚。”

回頭,她對上一張有幾分熟悉的臉。

貝晚晚遲疑:“齊藍藍?”

“是我。”頓了頓,齊蘭糾正道:“不過現實裏我不叫齊藍藍,叫齊蘭,空谷幽蘭的蘭。”

貝晚晚探究的眼神:“你怎麽找到我的學校?”

說起這個,齊蘭很是得意:“你忘了,現在這個社會通訊發達,想要找一個人還不容易啊,我直接查IP地址,就知道你在這個學校,我還沒來得及找同學問,一眼就看到你。”

“一直以為是我了一場夢,夢醒了,我回到自己的世界,可是見到你以後,我才知道原來不是夢,那些都是真實的。”貝晚晚嘆息:“你來找我,有事嗎?”

齊蘭哼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啊!我發現自己的記憶變差,忘記好多事情,唯一記得的是說過欠你人情,就會報答你,我打算重新修改小說,給宋聞朝一個完美結局,所以我想将你們的故事寫出來。”

貝晚晚瞥了齊蘭一眼,抱着奶茶往校內走:“空手套故事。”

齊藍藍追了散去:“什麽叫空手套故事,大不了我稿費分你五成,這樣也不行啊,你六我四,難不成還想你七我三,貝晚晚,你可別太過分,我也不是好惹的,我跟你說……”

“我知道像你是個很有名的漫畫家,沒有一個良好的作息時間,每天精神壓力很大,因此做噩夢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與白天裏的所思所想息息相關,所以……”

“醫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讓我做一個噩夢嗎?”男人摘下墨鏡,一雙眼眸深如幽潭,雙手疊握:“只有在噩夢裏,才能看到我想要到東西。”

王醫生點點頭:“了解,我也聽說過很多從事網文作家和漫畫家會從夢裏尋找靈感,相信我不會讓宋先生失望。”

宋聞朝沒有解釋,他要尋找的不是靈感,而是一個人。

畫室裏,牆壁上貼着的女人畫像,都沒有描上五官,客房裏莫名多出來的女人衣服……

很多很多這樣的端倪,他知道,他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安靜的一方空間裏,男人靠在軟椅裏,雙目緊閉,眉心微皺。

夢裏,他踩在柔軟芬芳下的草地,舉目四顧,四周一片空曠,心口空落落。

突地,靠椅裏的男人睫毛輕顫了顫,睜開雙眼。

從醫生工作室走出,助理小王瞄了一眼老板的臉色,就知道結果了。

小王安慰道:“在國外雜志上發表過關于夢境方面論文的柳醫生下周回國,我已經跟他提前預約好了。”

宋聞朝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王繼續道:“還有,秦小姐的今天生日晚宴,我已經給宋總準備好了禮物。”

到了秦家別墅,處處張燈結彩,鮮花香槟,宋聞朝将禮物遞給壽星,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宋聞朝來去匆匆,女孩輕輕拿胳膊肘推了推身邊的壽星:“秦婉,你哥哥好像每天都很忙,這樣下去會不會累壞了身體啊!”

秦婉撅着嘴,對閨蜜殷雨婷抱怨:“我也不太清楚,聞朝哥從小在宋家長大,跟我們家不親近,還是後來爺爺身體不好,他才回來住了一段時間。”

殷雨婷道:“你們好歹也是親兄妹,有時間可要多關心關心你哥哥。”

秦婉打趣:“我看是你想關心我哥哥吧!我哥這五年都沒有女朋友,你可要加把勁兒,早日做我的大嫂。”

“我倒是想……”殷雨婷顧不上害羞:“可是你哥哥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不管我怎麽撩,他總是擺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秦婉摸了摸下巴:“你的撩法屬實是溫水煮青蛙。明天是周末,我哥不上班,這樣,明天我們一起殺到他家裏。”

殷雨婷猶豫:“不太好吧!”

“沒什麽不好,我可是為了我哥的幸福着想,我哥以前可慘了,爸爸不疼他,姓宋的一家子欺負他,這幾年他沒日沒夜工作,成為娛樂公司大股東,而宋家敗了,早就成一盤散沙,那群吸血的人還不肯放過他,隔三差五就去鬧,所以我也希望雨婷你能做我大嫂,有人對我哥噓寒問暖,我就能放心。”

宋聞朝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給盯上了,回去途中,他叫停了助理,進到一家新開的漢服店。

湛亮的玻璃櫃裏,擺放了許多造型各異的發簪,宋聞朝選了一件叫服務員包起來,回去的途中,心情莫名輕快。

老板喜歡買發簪的小癖好,從小王開始跟着他就有了,大約和找遍全國心理醫生一樣,也是為了作品構思的一種吧!

畢竟一些在各方面出類拔萃的天賦流人才,都會有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癖好。

只是喜歡收集女孩子的發簪,不算很奇怪。

回到家,空曠的客廳你被擺放了一面褐色烤漆長條形玻璃展示櫃,上面擺放着許多珠花和發簪。

他将新買的發簪放到一個空格裏,認真觀賞。

翌日,兩位不速之客到了宋聞朝的家。

一進屋,殷雨婷被眼前的一排櫃子驚得張了張嘴。

她看向秦婉,秦婉也很費解。

宋聞朝皺了皺眉,對秦婉道:“有事?”

秦婉打量了下房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啊,你是我哥,作為妹妹來找你很正常,對了,你家裏的發簪好多好漂亮。”

“是啊,做工都很精細。”殷雨婷拉開玻璃,拿起一支刻着銀杏葉的發簪觀賞,就聽身後傳來一道勁風,宋聞朝一把奪過發簪,斥責:“別碰它。”

殷雨婷心有餘悸:“對,對不起。”

別說殷雨婷,就連秦婉都沒見過宋聞朝這麽生氣:“不就是一支發簪,又沒有弄壞,用不着這麽大聲吼人。”

宋聞朝自知失态:“對不起,只是這個發簪對我很重要。如果你們沒事,請離開。”

秦婉擡步,殷雨婷咬了咬唇:“我剛才只是覺得好看,所以擅自拿起來觀賞。我喜歡你五年了,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子的女孩,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宋聞朝擡起眼皮,瞳孔淡薄:“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殷雨婷知道他有個青梅竹馬長大的女孩,後來聽說去了外地,她以為宋聞朝口中喜歡的人是蘇柔夏,頓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倔強道:“只要你們還沒有在一起,我就還有可能,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更何況,那個蘇柔夏好像眼睛出了毛病,去了別的城市,五年都沒有回來,殷雨婷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希望。

蘇市标志性建築的一棟大樓,巨大的屏幕播放着漫畫作家朝辭簽售會的新聞,公交車上也全是一本紅遍半邊天的漫畫gg。

一個年輕女人茫然地站在街頭,她望向頭頂的巨大屏幕,随着人流進入書店的簽售會。

她拿起一本漫畫冊,摸了摸口袋,才發現身上沒有錢。

旁邊有個女孩子捧着漫畫冊,問:“你也是朝辭大大的粉絲?”

她點頭,惋惜地将漫畫冊放下。

女孩早就注意到她摸口袋的動作,掏錢買了兩冊,追上去,将其中一冊送了出去。

“朝辭大大來了。”有人喊了一句,人群陷入一陣騷亂。

有安保人員安排大家排隊,長長的一條隊伍,終于輪到她。

一雙纖細的指節将漫畫冊遞出,宋聞朝擡了下眼皮,低頭唰唰地簽上名字,遞出。

卻在她接過漫畫冊背過身去時,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然後皺起眉頭。

直到貝晚晚的背影拉遠,他的目光還追尋着她。

突地,宋聞朝拉開椅子,起身追了過去。

他一手拉住她的手腕,對上女孩詫異的眼神,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等一下,你的鞋帶松了。”

低頭一看,果然,貝晚晚道:“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到呢!謝謝。”

宋聞朝心口驟跳:“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她回過身,沖他笑:“你好,我叫貝晚晚。”

宋聞朝哽咽的語氣:“我可以抱抱你嗎?”

等她點頭,他迫不及待擁住她,有些記憶會消失,但那種熟悉的氣味,宋聞朝永遠不會忘記。

她是他一直在尋找的人。

人鴉雀無聲地人群,暴起一陣尖叫,手機和相機齊齊亮起閃光燈。

一個擁抱,霸榜了微博熱搜和頭條新聞,朝辭大大最出圈的一部漫畫作品《夢中婚禮》,其實是有原型的。

貝晚晚坐在後座裏,身邊就是宋聞朝,但這個宋聞朝跟她印象裏的似乎不太一樣。

她在現實世界裏度過了五天,這裏的時間卻已經是五年後……

現在的宋聞朝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眉眼介于青年和商場精英之間的成熟和穩重。

算算年齡,他今年二十七。

主駕駛座裏開車的助理透過後視鏡,詢問:“宋總,你和柳醫生約好下午三點進行診療,現在要去嗎?”

“不必了。”宋聞朝的眼神掠向身邊的貝晚晚,因為他的心藥已經回來。

貝晚晚同樣看向宋聞朝:“診療,你生病了?”

宋聞朝凝視她的臉:“不是大毛病,只是晚上睡覺不踏實。對了,你住在哪兒,我送你。”

聽到沒有大礙,貝晚晚才舒了一口氣,回:“我能跟你回家嗎?”

“當然可以。”宋聞朝眼神漂浮不定:“如果你不害怕的話。”

豪車一路暢行無阻來到小區,一個陌生女人突然攔住去路。

看到宋聞朝下車,殷雨婷臉上剛揚起笑,就看到另一邊走下來的漂亮女人。

殷雨婷臉色一變,手上包裝好的一盒餅幹突然輕得好像一片羽毛:“我,我只是做了一些曲奇餅幹,恰好路過,順便打算送一些給你品嘗。現在看來還是算了,我第一次胡亂的東西,怕讓你吃壞肚子。”

宋聞朝沒有輕視別人對自己的心意,接過餅幹,很鄭重地介紹:“她叫貝晚晚,是我喜歡了五年的人,這輩子我都一直想跟她在一起。”

“我知道了。”殷雨婷笑着,眼裏閃着淚花:“秦婉終于不用發愁沒有大嫂,我也祝福你們。”

五年的時間,宋聞朝家裏除了多了一面櫃子,其餘沒有絲毫改變。

仙人掌結起了鮮紅帶刺的果子,小奶貓,哦,現在的咪咪已經有兒有女,還有老公一家四口的溫馨家庭。

咪咪仍舊喜歡賴在貝晚晚懷裏,喜歡被順毛,只是以它毫無自知之明,以它目前的噸位,貝晚晚差點被撞趴下。

沙發裏,貝晚晚将腦袋擱在宋聞朝肩膀:“五年沒見,你在外面到底給我招惹了多少桃花?”

宋聞朝直喊冤屈:“就這一個?”

貝晚晚将腦袋挪開,憤憤盯她:“聽你的語氣,似乎很不滿足。”

“沒有。”宋聞朝将她的腦袋按回去:“只要有你,我就很滿足。”

貝晚晚拿腦袋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你跟我說一下這五年裏你發生了什麽事,好不好?”

談話到了很晚,談起了蘇柔夏雖然雙目失明,卻找到了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又說起明天是孟卓和葉清歡的婚禮……

貝晚晚察覺身體異常,低頭,就看到她的雙腿正在緩慢消失。

她吸了吸鼻子:“宋聞朝,我好像又要走了。”

他隐忍而堅定:“這一次我會笑着看你走,還會再等你五年,下一個五年,下下個五年。”

她消失前,湊上前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不要再等了,你找一個別的人喜歡,每天要開心幸福,不要掉眼淚。”

一滴淚珠劃過半空,滴落在他的手背。

淩晨的時針到達整點,宋聞朝呆呆望着手背的淚珠,還殘留着餘溫。

半夜被驚醒的貝晚晚,對着黑夜大口喘息。

她好像又做夢了。

摸黑從書桌上找到紙和筆,借着手機燈光,貝晚晚将還殘留的記憶片段寫在日記本。

她發現自己的記憶好像出了問題,只有将宋聞朝這個名字記在日記本,并且額外畫了一個圈做記號。

上午沒課,貝晚晚約了齊蘭一起喝吃火鍋,她要買單,才聽服務員說已經有人替她們結了賬單。

穿着西裝的男人款款上前:“小姐姐,可以加個微信嗎?”

貝晚晚從錢包裏翻出零錢遞過去:“不好意思,我沒有手機。”

男人摸了摸鼻尖,怪不好意思。

走出火鍋店,貝晚晚和齊蘭分開,身後有皮鞋聲追上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貝晚晚皺眉,二話不說,擡腿就要踢對方膝蓋關節,眼角掃見對方的臉,她踢出的腳拐了個彎。

她緊盯男人眼角的一道紅痕:“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男人噙着笑:“你好,我叫宋聞朝。”

這個名字,貝晚晚心口驟跳:“我可以抱抱你嗎?”

得到首肯,貝晚晚撲進他的懷裏,那種悸動又踏實的感覺,讓她覺得無比熟悉。

宋聞朝緊緊擁住懷裏的人,貪戀地拿下巴蹭着她的柔軟發絲:“晚晚,我全部記起來了,所以,我跨越千山萬水來找你了。”

雖然貝晚晚已經不記得他的臉,可她就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炙熱愛過的人:“我一直在等你。”

等着與你擦肩而過,等着與你在人海的一次回眸。

就算沒有記憶,我還是會對你一見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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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新文《皇帝的惡毒白月光》

文案:重生後,發現自己非打即罵的馬奴是皇帝舅舅遺落民間的親兒,未來的新帝!

從小跟在身邊的卑微婢女,是新帝的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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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搭救唯一的女兒,驸馬爹爹聯合寧王起兵謀反事敗,被押往寧古塔途中不幸病逝,母親也殉情而去。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她應該第一時間抱緊馬奴大腿,想到此人睚眦必報的性子,她狠狠抽了馬奴一鞭子。

伏在地上的馬奴擡起興奮的雙眼:“縣主,你再抽我一鞭子。”

這是什麽古怪的要求,想到未來自己家破人亡,楚長寧當然要滿足他這個要求。

後來的馬奴總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她,為她擋箭擋刀,救她于水火之中。

馬奴和皇帝舅舅認親,替母族平反,坐上那個無比尊貴的位置。

楚長寧這個縣主不但沒被抄家,反而日子越過越滋潤。

當事人楚長寧表示:“我也沒幹啥,就,就不高興時抽了他兩鞭子,處處跟他作對,跟他搶皇位……而已。”

嘴毒心甜的鐵憨憨縣主X睚眦必報的皇帝(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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