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又要幫人家還債,又是被張華年盯上還不自知。如此作死,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也不應該怪他的……吧?
婓楊在心裏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無能,保護不了宿主,居然還唧唧歪歪地想推卸責任。
不當人許久了,連人性都抛卻了。
他迅速收拾好突如其來的頹喪,轉而一門心思開始琢磨張華年可能的去處。
首先這麽短的時間裏面,肯定是不能出國的。
張華年只是在那天下午和楚言匆匆打了個照面,緊接着楚言第二天就失蹤不見了。
她自己不可能親自動手腳,那麽很可能是當天晚上去找些人來帶走楚言。帶到什麽地方婓楊暫時不知道,這些富家纨绔子弟雖然不敢碰法律線,但是經常會耍一點壞玩意兒。
婓楊已經腦補出楚言被迫低頭向張華年跪地認錯的場景。
他心頭一緊,仿佛腦補成真似的。不住地想着楚言這倔脾氣,能認錯就算是母豬上樹了,說不定到時候還指着張華年的鼻子大罵,而張華年看起來也是寸土不讓的那種老辣椒,沒準被楚言惹惱了還能動手。
婓楊同志自從做了系統,基本就只能和宿主說說話,久而久之,練出了一身腦補的本事。分分鐘在腦海中上演苦情大戲。
但他腦補得十分有依據,因為倘若不是那兩個攪屎棍綁匪,這出戲可能就真的上映了——雖然張華年沒存了動楚言的心思,但肯定架不住楚言那張機/關嘴。
時間接近午夜,婓楊開始有了方向,楚言放棄了抵抗,趁着瞌睡勁兒,頭一仰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張華年還十分憋屈地盯着那兩綁匪,看見被自己出賣過的戰友居然還能睡得着。她登時氣不過,恨不得踹楚言兩腳,奈何手腳都被束縛着,只能成了一只氣飽了的小河豚。
大哥一整天精神都很繃緊,這會兒同二子一起看守人質,本來還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這話,漸漸地沒聲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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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二子還同張華年氣鼓鼓地對視。
瞪了一會兒,二子一言不發地起了身,先是将自己大哥小心的放平在沙發上,輕輕塞了一只枕頭在他頭下。
然後二子再輕手輕腳地挪了挪楚言的椅子,讓楚言的頭靠在牆上,不至于沒有支撐只能垂下來,一夜下來基本就離頸椎病不遠了。
張華年冷眼旁觀,冷笑着想,他倒是好心。
二子動作頓了下,又拿了個靠墊,塞在楚言的腦袋和牆中間。看着楚言睡着的面孔,他忽而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怎麽就能想去給那種人當二奶呢。”
張華年撇了撇嘴:為了錢呗。
她那天晚上從吳岚口裏知道了陳謹言的名字,自然而然的查了一通,別的沒查到,倒是先讓她找出了張陳謹言被洛青摟着的照片。
小姑娘家裏窮,長得好看就傍大款。她見多了,便閑的蛋疼,喊了兩不靠譜小流氓,讓他們把照片裏的人綁過來,也能順便給洛青添添堵。
沒想到,現在是她最堵心。
二子嘆了口氣,轉過身來,眼圈又悄沒聲地紅了,他想起自家有個小妹妹也才楚言這個歲數,現在在城裏打工好多年了。
他又輕聲自語道:“等那王八蛋進了牢裏,你可好好做人吧。打工也比這強啊。”
張華年默默吐槽的心忽而就止住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二子口裏的王八蛋指的是洛青。
她精神一震,兩天沒睡覺腦子還轉得飛快:洛青幹啥事了,欠人家血汗錢了還是拐跑人家小姨子了?
早就隐約覺得不對勁,原來這兩綁匪的目的是送洛青進大牢。
二子不再看她,任憑她在一旁拼命擠眉弄眼,而是強打起精神,代替他大哥守夜,順便看網上的新聞。
沒有,沒有。
這年頭,有錢人家丢了孩子都不着急的嗎?
現在唯一着急的,大概就只有窮酸鬼楚言的綁定系統,婓楊。
第二天上午,距離楚言被反殺還剩下二十個小時。
婓楊抽空回了一趟家,本來就只是抱着試試的态度,卻沒料到門口被人貼了個東西。
一瞬間他只覺得心裏狂跳,覺得可能是楚言這野孩子終于浪夠了回來了。
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大門上被人非常缺德地貼了張紅紙,紙上用墨水粗犷地糊上兩個數字:90。凄涼意味撲面而來。
婓楊約莫能猜得出來這意思,還有九十天,楚言就要從這裏滾蛋。
這老太太……看不出來啊,年輕的時候估計是個包租婆吧。
婓楊冷靜地撕了那招魂似的紅紙,随手丢到了樓下垃圾桶裏。
不管別的。現在,找楚言。
倘若楚言死了,這房子才于請于理都順理成章的歸那老太太所有。
婓楊确定了張華年應該是那天晚上聯系的人,排查了一番當晚張華年的通訊記錄,發現這晚她一共打過三個電話。
而那電話在第二天晚上的時間便關了機,一直關到了現在。
那三個電話一個是給老頭的,還有一個經過他的調查發現是個私人偵探,最後一個很晚才打,那號碼歸屬地是一個蘇北小城。
倘若他的猜測沒錯的話,給老頭的是撒嬌道歉,給私人偵探大約是調查楚言,而偵探調查了點蛛絲馬跡出來,她便立刻找人去綁了楚言。
沒別的辦法,只能順着那個蘇北小縣城的號碼追查過去。
查了沒多久,他便發現了一件事情。
害死原本陳謹言父母的,是洛青旗下分公司生産的一個三無黑藥。
那個分公司的管理人員想錢想瘋了,背着總部偷偷自己搞。狠狠地賺了一筆,但是幾乎沒過多久事情就被捅了出來。
分公司所有人都被換掉了,吳岚這段時間要填補的恰好就是這個空缺。
但人是換了,藥卻回收不來了,死了的人也只能這樣了。
吃了藥的不止陳謹言一家,其中鬧得比較大的就是這個蘇北小縣城。好像是農村家裏,體弱多病的老三吃藥死了,洛氏集團願意出高價私了,但是父母堅決要去打官司,結果被壓了下來。
和陳謹言一樣,不僅沒能告倒,那家父親反而因為盜竊罪進了局子裏。
這家裏的老大和老二,就在父親進了局子裏之後,雙雙進了城裏。
巧的很,通過當時的車票購買記錄來看,這兩兄弟來的,正是楚言所在的城市。
如果他們要報仇的話,大概會選擇和陳謹言一樣的路數,有意識的接近——
洛青的未婚妻張華年!
陳謹言選擇的是進洛青的公司收集證據,那麽這兩兄弟會不會選擇是接近張華年,騙取信任再通過張華年絆倒洛青?
婓楊心裏飛速地過濾着,只覺得一切都明朗了起來。
張華年找得那私人偵探及其不靠譜,而當時黑藥事件被壓得很死,那專門查婚外情的小偵探是肯定查不到陳謹言父母的死因的。
她唯一可能得到的訊息便是:陳謹言長得漂亮家裏窮,父母最近雙亡,于是幹脆自甘堕落成了被養的菟絲花。
之後便是張華年自己找人綁了楚言——應該沒存了害人的心思,估計只是大小姐窮極無聊。
之後的一切,他便不知道了。
只能大體推測着,可能是兩兄弟直接撕破臉,張華年她也栽了。
他此時又認真地想着:如果我是張華年,我會怎麽做?
把楚言綁到哪裏?要做什麽?
畢竟她幹得是犯法的事情,一定會綁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那個地方最好還為自己所有。
婓楊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調查與思考,此時距離楚言被反殺還有五個小時。
淩晨十二點,兩兄弟終于忍不住,撥通了洛青的電話。
張華年一直被封着口,也一直強撐着沒睡,楚言反倒奇怪,她哪裏來的那麽大毅力,用眼神詢問張華年,她卻只會給自己翻白眼。
幾秒鐘的等待,在那大哥眼裏卻是毫無止境的折磨。
終于,電話接通。洛青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傳過來:“喂?”
大哥的臉騰地一下就脹紅了起來,眼睛裏布滿着紅血絲,卻還是盡量克制着說:“洛青,我是王樹川。”他頓了一會兒,又說:“王鐵心的大兒子。”
電話那頭的洛青默默點了根煙,有些心煩意亂。
又是那件案子,明明已經開出了天價賠償,他們卻還總是不滿足。
陳謹言是這樣,那個王鐵心也是這樣。
洛青不開口,王樹川只好紅着眼睛繼續說下去:“我現在不是來跪着求你的,我告訴你——”
就在楚言豎着耳朵仔細聽聽到底是什麽八卦的時候,張華年卻忽然開始作妖了,雖然整個人都被綁在了椅子上,但是因為那二子後來不忍心,沒有捆得太緊。她便猛地一陣搖晃,連人帶椅子全趴下了。
王樹川還是有點做賊心虛的,本來在專心致志地放狠話,一時之間卻被這變動唬得十分茫然。
而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洛青已經挂了電話。
再打,不通。
=w=雖然很冷還是要安利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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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筱筱覺得穿越成了書中的炮灰女配不可怕。
可怕的是穿越之前,自己曾情真意切地建議作者寫死這個女配。
狂拽酷炫的男主,潇灑人間的男配,溫柔堅韌的女主。
都·要·害·死·我!
男主:阿淩,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
女主(想也不想):拒絕。
男主:咳,昨天給你熬了……
女主(警惕):下毒?
男主(臉黑):喝不喝?
吃瓜下屬:教主頭一次表白以及下廚都慘遭拒絕,突然好期待接下來的戲碼……
總的來說這是一個胸無大志,只想活命的女配鬥争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