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明白自己就好。”餘念笑了笑,問,“要來這裏做歌手嗎?我可以幫你,或者我也可以幫你和溫邵揚同時出道。”

一絲溫暖流淌進心裏,程戚月擡起頭看她,眼眶裏盈着淚:“你就不怕我唱歌唱的很難聽嗎?”

“我聽過你唱歌,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歌聲很有感染力。”

“我都不記得了了。”程戚月破涕為笑,站起身對餘念伸出手,一本正經地說,“老板你好!”

“我是老板娘。”餘念笑着和她握手,“休整好狀态來上班,有事給我打電話,還是老號碼。”

“謝謝。”程戚月松開手。

餘念與程戚月道別下樓,和徐銘易乘車回家。

“銘易,你覺得溫邵揚和程戚月有戲嗎?”餘念還在想程戚月。

徐銘易一邊開車一邊說:“程戚月這個人我不太了解,但溫邵揚那個人還不錯,就是利益心太重。”

言外之意隐晦。

餘念點頭了解,沒繼續想下去。

“我今天出去的時候訂了一些禮品,明天我們一塊去看看你哥。”徐銘易說。

“看他幹什麽?”

徐銘易一笑:“見家長。”

第二天上門,氣氛意外地和諧。

吃過飯,餘念逗了一會耳羅,然後趁徐銘易和喬念不注意的時候,把金依拉到了樓上:“你們吃錯藥了?”

“沒有啊,”金依笑笑說,“徐銘易這個人不錯,你們在一起我放心。”

“真的?”餘念眯着眼睛看她。

金依誠懇地點頭。

餘念信以為真:“那一會我就帶着他回去了。”

金依貼近她小聲問:“你打算什麽時候領證?”

“不着急。”

“既然不着急,我們一會去吃粵菜吧。”金依興致勃勃地說,忘了剛才的話。

餘念點一下頭,極其佩服她的思維。

金依想吃,所有人都順着,打電話預定位子,卻被告知包間滿了,只剩下外面的位置。

“我就想吃他家的。”金依堅決地說。

沒辦法,他們只能選擇大廳。

不過好在廳裏的位置都有隔板。

剛一坐下,金依就感覺胃裏一陣翻騰。

“老公,我不想吃了,我們回家吧。”金依抓着喬念的胳膊撒嬌。

“嗯,好。”喬念想也不想地答應。

金依挽着喬念的胳膊起身,對餘念說:“菜都點了,你們留下來吃。”

餘念答應,和徐銘易一塊送他們到門口,回來剛坐到位子上,就聽見從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我不會和你結婚。”是林逸。

“我們有婚約在身,你不娶也得娶。”另一個女聲帶着怒氣,聽起來有些像胡韻。

林逸繼續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從我這裏拿錢補你弟弟挪用公款的虧空。”

“與那些無關,我是真的喜歡你。”胡韻的聲音有些不穩。

“喜歡我?”林逸冷笑,“如果我沒猜錯,你這次應該是回來退婚的吧?”

“我沒有。”胡韻一口咬死。

“非要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嗎?”林逸冷冰冰地問。

胡韻安靜了。

餘念側過身看徐銘易,低聲說:“聽清楚了嗎?是胡韻。”

“毫無關系的人,在意她做什麽。”徐銘易的語氣平淡。

“你就不怕我吃醋?”餘念笑眯眯地看着他。

“吃什麽醋,我都已經是你的了。”徐銘易側臉看她。

餘念向他湊近一點:“萬一我不要你了呢?”

“你不會。”

“腿長在我的身上,我可以到跑掉,你總不能打斷我的腿吧?”

“我可舍不得傷害你,”徐銘易說,“不過我可以跟着你跑,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那我就勉強收了你這個小跟班吧。”

徐銘易勾唇淺笑。

餘念緩緩地向他湊過去,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小念,你怎麽在這。”林逸的聲音響起。

餘念擡起頭,正對上他的目光。

真是冤家路窄,過客總相逢。

徐銘易不以為然地轉過頭:“來這裏吃飯當然在這裏。”

“你別說話,我在和小念說話。”林逸語氣憤怒。

徐銘易站起身面對他:“念念是我的。”

“我是她男朋友。”

“我是她老公。”

林逸與徐銘易對峙,在氣勢上足足矮了徐銘易大半截。

此刻的徐銘易就像是一個喜争鬥的大男孩,是餘念沒見過的一面。

餘念忍不住地笑出聲。

胡韻在另一邊的作為聽着,一心誤會是餘念腳踏兩只船。

妒忌之火肆意燃燒,她氣沖沖地走到餘念對面,拿起一杯水向她潑過去。

林逸伸手去拽胡韻的胳膊,奈何水不受控制,已經從杯子裏灑了出去。

結果,水全潑在了徐銘易的身上。

“沒事吧?”餘念擔憂地站起來。

徐銘易抓住餘念的手:“都是冷水,沒什麽事。”

“胡韻,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惡毒。”林逸惡狠狠地瞪着她。

“怎麽?”胡韻用力地甩開林逸的手,“你們要在我的面前上演一出兩男争一女的狗血戲碼嗎?”

“夠了!”林逸冷眼看她,“胡韻,你也不是野地裏長出來的雜草,應該知道什麽叫禮義廉恥。”

“這句話應該是問她!”胡韻指向餘念,“是你搶徐銘易在先,又和我的未婚夫糾纏不清,是你不知廉恥在先。”

“管好你的未婚妻。”徐銘易瞥一眼林逸,拿上外套拉着餘念離開。

上車,餘念一臉地擔心:“你不會感冒吧?”

“我又不是小姑娘,沒那麽嬌氣。”徐銘易笑,開車回到餘念的家。

上樓,徐銘易脫下外套,襯衫還有一些潮。

餘念從屋裏拿出一件幹淨的衣服:“銘易,快換上。”

“你幫我換。”徐銘易勾唇淺笑,向她靠近。

餘念強裝淡定,幫他解開扣子,解到第三顆的時候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徐銘易一笑,低頭吻上她的唇。

最煞風景的是什麽?是此刻響起的電話鈴聲。

“別接了,沒用。”徐銘易圈住餘念的腰,不肯松手。

“萬一有什麽要緊事呢?”餘念伸手把手機從他的口袋裏拿出來,接通貼在他的耳邊。

十秒過後,徐銘易淡淡地說:“胡韻要跳河。”

“現在水面上還有一層薄冰,摔下去應該會很疼吧?”餘念忍不住摸摸後腦。

“應該會很疼,所以我們不去看了。”徐銘易笑笑,把手機從她的手裏拿出來扔到一旁,橫抱起她向卧室裏走去。

夜色降臨,餘念睜開眼睛,看見還在睡着的徐銘易,向他的懷裏縮了縮,繼續睡。

早上,徐銘易起來給餘念準備好早餐,剛看手機就接到了寵物醫院的電話。

“院長,豐嘉茂來了,在手術室門口霸着不走。”電話裏的聲音有些急切。

“我知道了。”徐銘易說,轉身走進卧室。

餘念正好醒過來。

“念念,醫院有點事情要處理,早餐放在桌上,一會你起來吃。”徐銘易溫聲說,吻了一下餘念的額頭。

“不要。”餘念稀裏糊塗地抓住他的衣角,聲音有些沙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夜太累的緣故。

“嗓子不舒服嗎?”

餘念搖搖頭:“沒有,我要和你一起去。”

“好,我抱你去浴室。”徐銘易說,還不等餘念說話,直接橫抱起她去浴室。

吹幹頭發,餘念打了哈欠。

“要不然再去睡一會?”徐銘易摸摸她的臉。

“不要,我就要和你一塊去。”餘念撒嬌地說,嗓子比之前好了很多。

只要餘念開口,只要這件事不傷害到她自己,徐銘易根本拒絕不了。

這一次,徐銘易沒有開車,而是叫了一輛出租車,因為他有預感,餘念肯定會在車上睡着。

車開出去不過五分鐘,餘念頭一歪,直接靠在徐銘易的肩膀上睡着了。

徐銘易無奈地笑,調整好姿勢,盡可能讓她睡得舒服一點。

随着出租車緩緩地停下來,他不舍地叫醒了餘念。

“這麽快?”餘念睜開眼睛,抓着徐銘易手走下車。

走到院門口,門口圍了很多人,一個個都怨聲載道。

“念念,你去休息室休息一會,一會我叫你。”徐銘易耐心地說。

補了一覺,餘念的腦子現在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這裏有可能讓徐銘易分心,所以乖乖地跟着他去了休息室。

徐銘易從休息室裏出來,疾步走到手術室門口,看見豐嘉茂正堵在手術室門口,醫生站在周圍,對他束手無策。

他走過去,讓醫生們散了,随即冷冷地開口:“豐嘉茂,我已經饒過你一次了,你還要鬧什麽。”

豐嘉茂擡起頭,眼淚流了出來:“除非你去見我姐,要不然我就賴在這不走。”

“你又不是小孩子,你能不能做點正常的事情?”徐銘易的語氣很無奈。

“什麽叫正常?難道我從公司裏拿錢生活,插手你的生意就叫不正常嗎?”豐嘉茂瞪着徐銘易。

徐銘易感覺他根本聽不進去人話。

“你們的愛情我沒資格評判,但你能不能念及點往日的情分,去看看我姐。”豐嘉茂繼續說。

“我沒有這個義務。”

“我求求你了,只要你去見她一次,我保證把你之前的損失都賠償給你。”

徐銘易沒有一絲動容:“如果你還打算繼續呆在這耽誤我的醫生工作,我會選擇報警。”

“她都為你跳河了,難道你不應該去看看她嗎?”豐嘉茂皺着眉。

徐銘易本以為那是威脅,但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跳河了。

胡韻曾經在他眼盲的時候幫過他幾次,他也不是那麽冷血的人,但他還是會先考慮到餘念。

想了想,他說:“醫院和病房號發到我手機上,我會過去。”

豐嘉茂笑起來:“謝謝你,我一定會把欠你的錢還上。”

“挪用你爸公司的公款?”徐銘易笑,“就當是送給你了,以後不要再來找麻煩。”

豐嘉茂舒展眉頭,一個勁地對徐銘易鞠躬。

“趕緊離開。”徐銘易命令。

豐嘉茂點頭,轉過身就跑,卻跑到了休息室門口,正好碰上了餘念。

“AN?你是AN!”他一臉的驚喜,“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豐嘉茂。”

餘念想了想,認出了他。

“我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嗎?”豐嘉茂厚着臉皮問。

“我沒有能力,幫不了你。”餘念拒絕。

“我聽說那個宣傳片還有一些配角沒定下來,你可以把我送進去嗎?我需要錢。”豐嘉茂不依不饒。

餘念繞開他:“我不負責那塊,如果你要争取,你自己去找。”

豐嘉茂跟在她身邊:“我的經紀人和我解約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談,你幫幫我。”

“我也沒辦法。”餘念不想再搭理他。

“豐嘉茂。”徐銘易站在不遠處叫他,聲音不愠不怒,卻是吓得他手一抖,灰溜溜地跑了。

“銘易。”餘念笑起來,幾步跑過去,直接撲在他的身上。

徐銘易接住她,抱穩:“剛才豐嘉茂和你說什麽了,是不是和胡韻有關?”

餘念擡起頭看他,反問:“豐嘉茂和胡韻是什麽關系?”

徐銘易一聽她這麽說,就知道豐嘉茂沒胡說八道,但他還是解釋說:“她們是姐弟,父親在做建材生意。”

“那他應該不缺錢,剛才為什麽說需要錢?”餘念不解。

“因為豐嘉茂欠下了經紀公司一大筆違約金,還不起了。”

“這樣啊?”餘念想了想,“他爸沒幫他嗎?”

“用不着他爸開口,他直接挪用了公司一大筆錢,甚至還動了不該動的錢,破壞了投資,導致他爸的公司運行癱瘓,瀕臨破産。”

餘念猛然想起林逸和胡韻的對話,遲疑地說:“難道胡韻他爸在賣女兒補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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