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傷沒好跑出去打了一架
傷沒好跑出去打了一架
陳東隅拿着紙條跑出屋外,本想找秦悅問個清楚,可是院中空無一人,正要回房,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喊自己。
“這個給你。”秦悅從書房出來,拿了本厚厚的書遞給陳東隅,“我還有事,恕我失陪,你若尋我,就到後林。”說完便離去了。
陳東隅接過看了眼,是妖族秘典,妖族秘典是一位不知名的作者寫下的記載妖族文字的書,有了這本書,就可以把妖族的文字翻譯成人族的文字。
他回屋翻開書,發現紙條翻譯過來正是“出去一趟,不必等我,先行”,和秦悅說的別無二致。
秦悅這人竟然還精通妖族的文字,千年前人妖二族關系和睦到普及雙語教學了嗎?不容他多想,忽然念起給師叔送信的任務,這一路上已經耽擱太久,再養兩天傷,他也得下山去了。
解除九轉陰陽陣的楓林山靈力充沛的緊,陳東隅在這修煉了兩天,便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大好,靈力還大有長進,看來是時候辭行了。
陳東隅在屋中并沒有尋到秦悅,想來是在後林,他找到秦悅的時候,就看到秦悅在地上畫着複雜的陣法,整個後林的地上,都畫上了陣法。陣法他修習的不是特別精,只知道一些簡單的。
修習的陣法分為兩種,一為殺陣,奪人性命,一為守陣,護人平安。地上這陣法複雜得緊,看着像有八個陣,有殺有守,不知是做何用。
“莫動。”秦悅聽見腳步聲,沒有擡頭,一手拿書,一手拿着樹枝繼續在地上畫未完成的陣法。
陳東隅本就沒有跨進去的打算,修行的人都知道,有些陣法踩進去可能小命就沒了,特別是這種複雜的不知用作何處的陣法。
“這些日子八卦陣被強行移位了兩次,這地上的陣法是用來修複八卦陣的,不然日後可能連我都會尋不到出口。”秦悅好像能猜到陳東隅所想,一邊畫一邊解釋道,畫完最後一筆,借風飛到陳東隅身邊,陣法瞬間散發出棕色的光芒,像是在昭示着陣法的完成,地上的陣法逐漸消失,匿于塵土,“陳公子尋我可是有什麽要緊事?”
“我是來辭行的。”陳東隅從被這複雜的陣法震撼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向秦悅行了個禮,“這幾日,多謝秦兄照拂。”
雖然秦悅是千年前的人,可是他如今這副皮囊看着也不過比自己大上倆歲,喚他一聲秦兄倒是也合情合理。
秦悅聞言,沉思了片刻,看向陳東隅,神情有些為難,抿了抿唇,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閣下可否答應?在下凡間事未了,願與君同行。”
陳東隅雖不知秦悅因何事要同他一起下山,但是秦悅在複生這短短幾日就能禦風而行,如今妖族騷動,這一路結伴倒是能安全幾分,他沒有理由拒絕,點點頭,應下了秦悅的要求:“也好,我在院子中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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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悅的東西不多,只收拾了一會兒,便拿了個包袱從屋中出來了,“我們出發吧。”
“我們此去要翻過此山,秦兄可有捷徑。”陳東隅想起自己當初來楓林山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師叔住在楓林山山背的山腳下,翻過此山便可抵達,若是從生門出去,便是原路返回。
從楓林山生門出去,只能坐船前往中州,再從中州前往北冥,從北冥繞到楓林山山背,才能抵達師叔居所,着實折騰。
“既如此,我們從另一個出口出去吧。”秦悅聞言,繞過房子,從後林的另一邊方向走去,“這個出口裏的陣法變幻莫測,陳公子可得跟緊些。”
“我在家排行老仨,秦兄若是不介意日後喚我陳三吧。”陳東隅緊跟在秦悅身後,聽秦悅一口一個陳公子,喊得生疏得緊。
“好的,陳三公子。”秦悅莞爾道。
秦悅雖然在離魂界待了千年,但是楓林山的路他卻還是輕車熟路,不過一個時辰,天都還沒黑,便下了山。
山下仍舊是一片荒漠,荒無人煙,不過比他剛來十裏縣時好像多了一些綠植,荒漠中好像還有一個土屋格格不入,想來那處就是清與師叔的住處了。
陳東隅快步走近,感覺到土屋隐隐有清與師叔的氣息,可是卻空無一人,按照這土屋的破舊程度,看來師叔早已離去。
給師叔的信,終究還是沒能送出去,看來去陵川酒肆拜訪白寅不只要求求問幻蝶石的下落,還要再添上他師叔的下落了。
如今天色漸晚,陳東隅便和秦悅商量在這休息一晚,明日再出發去北冥。
陳東隅剛收拾好正要入睡,就聽見房間門口有動靜,像是重物墜落的聲音,打開門一看,便看到白酉昏在門口。
白酉頭發披散下來,頭發上、衣服上都染了血,身上臉上一道道鞭傷可怖,模樣很是狼狽。
這鞭痕很是眼熟,傷口處還隐隐散發這那個女人靈力的氣息,讓他忍不住想起楓林山那次一鞭打碎他心脈的女人,白酉離去這些天,是去尋她打了一架不成。
正要将白酉抱回屋中,便聽見秦悅也從房中出來了,秦悅見白酉傷重,上前搭了把手,幫陳東隅将她一起扶回了房中,安置到了床上。
“在下學了一些醫術,可否讓在下瞧瞧。”秦悅看着陳東隅,自己千年前學過一些醫術,這千年在離魂界,也沒有荒廢,和裏頭的醫者又學了一些,雖然白酉非他族類,不過人妖兩族同源,應該能死馬當活馬醫。
陳東隅很着急但是他沒有學過醫術,聽到秦悅這話趕緊退了幾步給秦悅讓了個位。
“失禮。” 秦悅搭在白酉脈上細細查探,沒有傷到要害,不過是一些皮外傷,加上靈力耗盡,力竭罷了,“無甚大礙,睡兩天就好。”
陳東隅懸着一顆心放了下來,白酉沒事便好。
清與真人的土屋只有兩間屋子,他只好将床讓給白酉,再找出一床被子,到秦悅那打地鋪,将就睡了一宿。
秦悅的醫術果然了得,白酉整整昏睡了兩日便蘇醒了,醒了之後呢,就一直黑着一張臉,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問她去了哪她也不說話,只是篡緊拳頭,咬緊牙關,感覺後槽牙都要給她咬碎了。
過了好久才從她嘴裏得知她傷沒好全跑出去這些天不過是去尋蘇禾打了一架。
白酉萬萬沒想到自上上次東海城首都一別,這家夥修行突飛猛進,她差點就敗下陣來,故而這般憤懑。
她雖然挨了幾鞭看着可怖,可是對面的蘇禾也沒讨到好處,挨了幾拳,中了劇毒,沒個小半月,怕是養不好了。
好在白酉體質特殊,恢複地極快,在土屋小住了四天,他們就踏上了前往北冥城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