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很崩潰,一句也聽不懂
很崩潰,一句也聽不懂
主角團三人被土陣破解、土地崩裂産生的吸力,吸入了水中。
白酉慌忙之中快速地掐了個訣,造了個氣泡防止自己嗆水,轉頭看到旁邊的兩人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就嗆水陷入了昏迷。
她剛剛明明看見秦悅先她一步掐訣,怎麽碰到水面他剛造的氣泡就破滅了。
不容她多想,二人像是被深處一股力量拽住,不受控制地朝深處沉去,山下的江水就像一個無底洞,看不到盡頭。
她向深處游去,追上漸漸沉底的兩人,手中戒指生出藤蔓,飛向他倆,捆住他倆的腰間,将他倆拉進了氣泡。
她先是碰了碰剛剛拉上來的陳東隅,沒有反應,以為是自己太溫柔,他沒感覺,于是左右開弓給了他兩巴掌,結果還是沒有反應。
只好轉頭看向秦悅,還沒動作,他猛地睜開了眼,把她吓了一跳。
要不是她現在打不過秦悅,再加上怕人被嗆死,忍住了下意識的動作,她高低得把秦悅打出氣泡。
若是秦悅剛剛蘇醒,或許不是她的對手,但是秦悅這家夥就像有主角光環一樣,短短幾月竟有如此雄厚的靈力,再加上有千年的學識和術業有專攻的陣法,讓她現在和秦悅單挑,估計比打蘇禾都難。
只見秦悅躺在氣泡中喘着粗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微薄的空氣,魂不知道飛到了哪去,遲遲沒緩過來。
白酉見秦悅魔怔了一樣,收起纏住秦悅的藤蔓,皺着眉在秦悅身邊轉了兩圈,“你沒事吧?”
秦悅聽到白酉的聲音總算回過神來,“白姑娘可有感覺什麽異樣?”
白酉覺得秦悅問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搖了搖頭。
能有什麽異樣,和他倆一樣給水嗆昏迷嗎?
“白姑娘無事就好,此處危機四伏,有陣法想讓人在夢中再歷苦難之事,并把人扼殺在夢中。”秦悅回憶了一下自己方才經歷的事,最終得出了結論,突然有些擔心地看着陳東隅,“陳兄弟遲遲未醒,怕是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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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酉大概從秦悅的言語中明白了他倆為何一碰到水就陷入了昏迷,第一次慶幸自己沒有成為白酉之前的任何記憶,因為沒有記憶才得以幸免于難,接着聽到陳東隅有生命危險,瞬間不淡定了,她可不想再下一次離魂門了,她上次找離魂門差點就跑斷了腿,她很難想象要是陳東隅再進去一次……
她趕緊搖了搖頭,甩掉這些不吉利的想法,問道:“怎麽救?”
“若是不能喚醒,那就只能入夢了。”秦悅沉思了一下,看向了白酉。
“我去。”白酉對上了秦悅的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怎麽入夢?”
“白姑娘需得握住他一只手,以手為鏈接,調動靈力注入他的神庭,讓自己的魂識随着靈力進入他的夢中。”
白酉按着秦悅的話照做,彌留之際還聽見了秦悅慌忙的叮囑,大概是他沒料到她是個行動派,這麽迅速就入夢了。
“白姑娘,後面的事交給你了,我會在外面護住你們,你且要記住,在夢中,他是他亦不是他,他可能是夢中的任何一個人,你需得尋到他,喚醒他,才能救醒他,若是你蘇醒,他沒能同你一起蘇醒,他必将困死在夢中……”
是夢。
雪花飄落,落在了白酉的頸肩,冷的白酉打了個寒顫。
白酉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再是一望無際的水,而且漫山遍野白雪皚皚,她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羽毛一點都不保暖。
她環顧四周,看着雪紛紛落下,張開手接住了飄落的雪。
她能夠觸碰到夢裏的東西。
也就是說,在夢中,她若是受了傷,那就是真的傷,她若是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她倒吸了一口氣,懊惱自己太過沖動,但是既然來了,那就既來之,則安之。
雖然有些疑惑陳東隅為何會夢到這裏,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他一個東海城城主三子,父母恩愛,兄友弟恭,師門友好和睦,怎麽可能在這生活過,既然沒有經歷過,為何會夢到?
她不理解,但是她還是毅然決然踏上了尋找陳東隅的路,不遠處有個小村落,她想要尋人問問,可是整個村落空無一人。
很奇怪,明明這個村落有人久住的痕跡,怎麽沒人。
天漸漸黑了。
不遠處亮起了火光,她走過去,發現密密麻麻一群人聚在了這裏,原來在這。
她仔細聽了聽,發現他們說的話,明明都是人話,但是她一句也聽不懂!
很崩潰,第一次知道人與人之間,人與妖之間交流還會有障礙,她有點抓狂,問人這個辦法看來是行不通了。
這裏的人好像在舉行什麽盛大的儀式,所有的人都聚在了這裏,真是天助她也,只要在這群人中找到陳東隅,他們就能離開了。
她在人群中悄悄走過,沒有一個長着陳東隅的面孔,才看到一半,臺上突然傳來聲音,是陌生的語言,像是在唱着遠古的歌,她擡頭看去,臺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手拿挂着鈴铛權杖,穿着怪異又隆重的人,手舞足蹈,像是在跳大神,但是這一切應當與她無關,當務之急是找到陳東隅。
歌聲突然停止,權杖指着前方,風雪吹過鈴铛,發出叮叮的聲音,臺上的人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站在臺下的健壯的人嚴肅地順着權杖的方向走去。
前方一陣騷動,一個小男孩從她身邊跑過,但是最後沒能跑贏抓他的人,被抓上了臺,他的被抓使得臺下的人發出了歡呼的聲音。
他被綁在了柱子上,拼命掙紮着,急得眼淚簌簌落下,他一個小孩怎麽掙脫的開。
臺下不斷大聲呼喊着,但是白酉一句也聽不懂,但是從他們的情緒中,她看到了憤恨。
“唰”小男孩腳下的柴火被點了起來,他們竟然要火燒小男孩,白酉有些震驚,一個小孩,做了什麽,使他們恨到要将他置于死地。
但是她知道這是夢,夢中發生的一切與她無關,她的首要任務是找到陳東隅。
她看遍了所有的人,沒有一個是陳東隅。
她又想起了秦悅的話,思考了起來,他是他亦不是他,陳東隅究竟變成了什麽模樣。
劫難……
這裏頭唯一一個遭遇痛苦的只有……
她猛地看向了臺上,臺上大火熊熊燃燒,不斷傳來小男孩疼痛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