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節目錄
溫柔誘你
南眠心情不好就會吃糖,這期間她對糖的依賴會無限拔高,是難以戒掉的瘾。
高考失利吃多了糖躺進醫院,在醫院的三天不能吃糖,南眠每一天都渾身難受,但是有家人陪她轉移注意力,慢慢也就挨過去了。
後來她試着戒掉糖,毫不意外,都失敗了。
心情不好時,她見了糖就像貓見了貓薄荷,控制不住地想擁有。
聞庭說幫她戒糖,她心裏是樂意的。
被吻到迷迷糊糊,南眠隐約聽見耳邊有道低語:“南南,試着依賴我好不好?”
她軟綿地靠在他肩上,任由他的手在身上撩撥起一簇簇的火。
戒掉一種瘾最好的辦法是讓另一種瘾來取代它。
在他的溫柔裏浮浮沉沉,身體被他掌控,情緒由他引導。
最後她嗚咽着咬住他的肩,說不清是難受還是舒服地哼哼了兩聲。
小姑娘身子輕顫着,聞庭拍拍她後背,聲音低啞:“還想吃糖嗎?”
嗯……
南眠身子一顫,咬着下唇,無力瞪了他一眼,“你的手……”
聞庭垂眸凝着她臉上的潮紅,眼底愈發深邃,他的手從她身體退出,“還想吃糖嗎?”
不敢看他眼睛,更沒法直視他的手。
Advertisement
南眠閉上眼別過臉,“不想吃了。”
見她似有些嫌棄他的手,聞庭無奈一笑,“小沒良心。”
這一場溫柔屬實累人,上一秒南眠還在害羞,下一秒就被困意拽着下墜,連聞庭抱她洗澡都沒感覺到。
在夢裏,她又重溫了一遍聞庭的戒糖方式。
身體的感覺告訴南眠,這很有可能取代糖,成為她新的上瘾。
……
除夕,南眠是在老宅過的。
記憶裏,她只玩兒過仙女棒,白天得知老宅每年除夕晚上都會放煙花後,便盼着晚上趕緊來。
煙花早已在空地擺好,零點時點燃,開啓絢爛多彩的新一年。
每年守歲都犯困得厲害,今年盼着親手放煙花,南眠精神得很。
電視裏春晚主持人開始倒數時,南眠一溜煙沖到了放煙花的院子裏。
老爺子起身,走到廊下看着院子裏的兩個人。
真和諧。
又是想把民政局給他們搬來的一天。
“點燃趕緊跑開。”
“嗯嗯!五、四、三、二、”
煙花升空,绮麗了夜色,這一瞬,兩個人看向彼此:“新年快樂!”
老爺子笑容和藹:“新年快樂。”
今年很有盼頭。
……
之前和蕭檸檸、周延約好在大年初一去寺裏燒香禮拜。
結果三人行變成了六人行。
南眠看見随周延一起來的周煙,想起上次在煙色看見她和聞庭在一起,然後自己心裏有點堵,沒來得及細看對方就跑開了。
周煙五官精致溫柔,笑起來時,整個人都散發着柔和的氣質。
這會兒,周煙像個大姐姐一樣摸了摸她的頭,“上次沒來得及做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周煙,是周延姐姐。”
“我在國外聽說聞庭身邊養了個小姑娘,以為是他們說着玩兒的,沒想到真的是個小姑娘。”
不用一再強調小吧。
她已經成年了好吧。
南眠不喜歡周煙的眼神和語氣,把她當小孩子對待了。
蕭檸檸知道周煙喜歡聞庭,覺得這話刺耳得很。
她挽着佟越胳膊,嘴一撇,“我們相差七歲,你會覺得我小嗎?”
“覺得你吃飯嫌碗小嗎?”佟越低眉笑了笑,捏了捏蕭檸檸氣鼓鼓的臉,繼續往下說:“做我的小公主不好嗎?”
“自然是好的呀!有些人想做小公主還做不成呢~”蕭檸檸嘚瑟地哼哼。
不就是把小字咬得重嗎?
她也會。
而且,更重。
周煙:“……”
真幼稚!
周延單手插兜站在旁邊看手機,觑了眼周煙臉色,壓着聲笑說:“這就是你非要和我一起來燒香的報應。”
周煙沒理會,轉身去附近的攤上挑香燭。
蕭檸檸對着周煙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然後對南眠小聲說:“眠眠你一點都不小,尤其是胸圍。”
離得近的佟越和聞庭聽見了,前者掩嘴輕咳,生怕自己的未婚妻再語出驚人,趕緊給拉走了。
聞庭面不改色,直到佟越和蕭檸檸走遠了,他才平靜地嗯了一聲。
南眠:“!”
哪兒有地縫,她要立馬鑽進去!
大年初一燒香禮拜的人特別多,買完香,然後排隊,進去的時候天空還是灰蒙蒙一片,出來時,已經大亮了。
為了燒香,南眠起了個大早,這會兒被暖陽一曬,可困了,懶洋洋地靠着一根柱子,聽蕭檸檸在旁邊興致勃勃安排接下來的寒假行程。
準确來說是告知。
因為,蕭檸檸已經把攻略做好了。
周延意識到一個問題,“看你這架勢,是不準備帶你未婚夫一起?”
蕭檸檸搖頭:“就我們三個人。”
要是佟越也去,他會把一切都安排好,她什麽都不用操心。
想想都美好。
但是,她想自己靜一靜。
南眠感覺蕭檸檸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佟越會同意你一個人出去玩兒嗎?”
“我十六歲就自己出去玩兒過了,他有什麽好不放心的?”說這話的時候,蕭檸檸偷偷瞥了眼那邊的人,确定這個距離,他聽不見他們的對話,才松了口氣。
機票是蕭檸檸買的,明天晚上八點從浔京飛海城。
什麽時候出發,對南眠和周延來說無所謂。
但當他們去接蕭檸檸,看見蕭檸檸做賊似的拖着行李箱從房子裏出來,開始意識到問題。
等蕭檸檸坐上車,南眠問:“我怎麽感覺你是偷跑的?”
周延點頭,同感。
等到車子開遠,回頭再也看不見她和佟越住的房子,蕭檸檸才回答:“他今晚有一個沒法推掉的飯局,然後我跟他說我和你們去童悅灣玩兒。雖然我撒了謊,但是我給他留了紙條。”
另一邊,飯局。
晏淮發現佟越今晚格外愛看手機,也不做什麽,就是看個時間。
他調侃說:“才出來十多分鐘就想回家了?”
佟越笑笑,不說話,等到了八點,眸色徹底暗下,似能将所有光亮吞沒。
端起早就倒好的酒,一飲而盡。
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不正常。
晏淮問:“出什麽事了?”
佟越靠着椅子,自嘲笑說:“我把兔子放了。”
晏淮怔住:“什麽意思?”
周圍還有很多人在,佟越不打算多說,只是向聞庭問了句:“你怎麽沒送她去機場?”
其實他想問,你是怎麽做到同意她自己出去的?
聞庭不緊不慢轉動手裏的茶杯,指腹在杯身花紋緩緩摩挲,平斂的嘴角微揚:“她說不用。”
他說送她去機場,小姑娘特別認真地拒絕了,說是要和周延去接蕭檸檸,不想麻煩他跑來跑去。
只要是她發自內心表達出的态度,他都會尊重。
佟越啞然。
其實他也意識到自己對蕭檸檸的占有欲已經引起了她的反感,不然怎麽可能由着她跑去海城。
他在蕭檸檸面前,大多時候沒有理智可言。
一開始還能克制骨子裏的卑劣,漸漸地,暴露在她面前,不在意她的情緒。
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尊重,他沒做到。
回到家,佟越看見貼在冰箱上的便簽:我和眠眠、周延去海城玩兒了,我會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你不用擔心……對不起,今晚騙了你。等着我給你帶禮物回來,mua!
綿密的疼在心上蔓延開來,佟越小心翼翼折好便簽攥在手上。
今晚喝了太多酒,一杯蜂蜜水下肚,他躺到沙發上,一遍遍溫柔輕撫放在心口的便簽。
嗓音沙啞得不像話。
“對不起。”
……
這一趟海城之行耗時七天,去的時候精神抖擻,回來時滿身疲憊。
在機場分別,各回各家。
蕭檸檸坐進車裏打了個呵欠,歪頭打量外面的兩個人。
聞庭看南眠的眼神和對其他人完全不一樣,是一種她看不懂的複雜。
溫柔?
炙熱?
“在想什麽?”佟越擰開礦泉水遞過去。
蕭檸檸接過喝了口,說:“你覺得聞先生喜歡眠眠嗎?”
佟越:“如果沒有南眠,或許就不會有現在的聞庭。”
回家路上,南眠睡着了。
等綠燈的空檔,聞庭伸手撥開她臉上的碎發,一想到她在外面玩了七天,再待一天就要返校上課,心裏郁悶。
這個寒假,她都沒怎麽陪他。
捏了捏她的耳垂,明明是想懲罰她,卻舍不得用力。
“真是個小沒良心。”聞庭無奈,咬牙說。
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說話,南眠順嘴怼了句:“你才沒良心。”
聞庭氣笑:“我就應該跑去海城把你逮回家關起來,順便再打斷你的腿,讓你再也不能亂跑。”
南眠哆嗦了一下,可憐兮兮蜷縮在座椅上,含糊不清地嘟囔:“你這麽做是犯法的……”
到家醒了後,南眠從冰箱裏拿了盒牛奶,想到那人說的把她腿打斷的話,不由打了個冷顫。
聞庭以為她是被冰箱的冷氣刺激到了,趕緊把冰箱關上,從沙發拿來小毯子給她披上,“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南眠搖頭,然後說:“我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有個人說我沒良心,還說要抓我,打斷我的腿。好變态。”
變态本人:“……嗯,确實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