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探望
第19章探望
自那日藤原宗秀從昏迷中轉醒過來之後,就有許多人接連不斷的前來蝶屋探望,其中甚至包含了幾乎所有在職的柱級成員。
岩柱悲鳴嶼行冥和藤原宗秀有着些許作為同事之間的默契,但可惜的是,相互之間卻并不是很有話題。
這大概因為兩人都不是話多的類型,興趣愛好也南轅北轍,難免便聊不起來。
于是悲鳴嶼行冥只坐了一會兒,期間詢問了關于上弦鬼的一些事,最後又說了幾句祝願藤原宗秀早日康複出院的話後就離開了。
還有水柱,富岡義勇,幾個月前新晉升上來的柱。
說起來,他的晉升考核便是藤原宗秀來完成的,當時兩個人在柱合會議上比試了一番。最終藤原宗秀确認了他的劍術的确很紮實,呼吸法掌握的也很好,并不是碰運氣擊殺的下弦,便給他過了。
說到這裏,就忍不住多說一句。其實想要正式成為柱,也是需要其他柱對于其實力的認可的。
這樣的考核不僅僅是為了測試能力,也是在為該隊員的生命負責。因為鬼殺隊最危險的任務基本都是分配給柱來做,假如貿然接下了與自身實力并不相符合的任務,最終只會以悲劇收場,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規矩。
富岡義勇其人十分的不善言辭,具體來說,明明名義上是來慰問傷員的,但言辭之間只給藤原宗秀一種“遇到上弦還沒死算你僥幸”,“你有種下次也這麽幸運”的感覺。
藤原宗秀:“……”
藤原宗秀也是寡言之人,但他之所以話少,只是天生性格孤僻,又不喜歡主動去迎合。所以才行事按照自己的心意我行我素罷了,實際上還是很懂人情世故的。
因而和富岡義勇只是表面看上去像一個類型,實則內核天差地別。
不過怎麽說也是接受過貴族教育的人,對于如何交際應酬都自有一番心得。所以他也能夠輕易看出,富岡義勇只是嘴上不會說話,實則心裏并沒有冒犯的意思。
總之,和這位同事交流想要不把自己氣到,或者少一點争執,只要把他話裏的意思往好處想,多餘的別瞎想就是了。
所以作為一個十分靠譜的前輩,藤原宗秀将他的話聽進耳中,大腦便主動将其轉化成了“前輩您遇到上弦沒死真的太好了”,“下次再遇到也一定能把那個上弦給殺了”等等諸如此類。
于是一場交談就這麽愉快的結束了,當事人們的心情都很平穩。只苦了在一旁為藤原宗秀換藥,不得不被迫聽完了全程的醫護人員。每時每刻無不在擔心着鳴柱大人下一秒就憤怒的從床上揭竿而起,用吊瓶砸死這個出言不遜的水柱。
音柱宇髄天元一來就是拖家帶口,整個病房都因為他們夫妻四人的到來,一下變得熱鬧起來。
并且作為一個在人際交往方面與富岡義勇完全相對的正面教材,他貼心的為藤原宗秀帶來了妻子們在家做的小吃、衣物等等。總之就是很貼心,讓藤原宗秀不由欣慰不已,覺得自己真沒收錯徒弟。
期間,他甚至和藤原宗秀閑聊起了八卦。
“富岡來看過您了?”
藤原宗秀上半身靠坐在床頭,模樣斯文的吃着水果,聽到宇髄天元的話後,無聲的點了點頭。
“你來之前剛走。”
“那您還不知道吧?就在您擊殺上弦之五的當天上午,富岡被當街押送到警局蹲班房了。”
藤原宗秀:“……”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咳,因為什麽呢?”他施然放下手中的果盤,清了清嗓子道。
宇髄天元提到這裏想是也有些無語,一雙眼睛都變成了半月眼:“還能是因為什麽,他帶着刀滿大街走,警察不抓他抓誰?”
藤原宗秀十分震驚:“富岡又不是剛剛加入鬼殺隊的時候,都一直做到了柱,不至于還會犯這種錯誤吧?”
宇髄天元嘆了口氣:“也是他倒黴,因為當街被狗襲擊,日輪刀無意間就從衣服裏掉了出來,當時還正好有一隊警察經過,據說他們當街深情對視,場面一度十分凝固。”
藤原宗秀:“……”
宇髄天元繼續:“但是據富岡本人的說法,他只是在跟狗嬉戲。”
藤原宗秀:“……”
他忍不住問到:“那他最後是怎麽出……出獄的?”
宇髄天元“啊”了一聲道:“當時恰好有隐的人注意到了他被帶走,于是緊跟着就拿着錢去保釋了。”
藤原宗秀梳理一下整個事件的經過,忍不住嘴角抽搐,最終不得不承認:“富岡這一天過的還真是精彩啊。”
宇髄天元聞言贊同的點點頭:“誰說不是呢。”
精心準備的東西全部送到,又和老師愉快的交談了一番,礙于公務,宇髄天元很快便又帶着妻子們離開了。
送走宇髄天元一行人後,藤原宗秀靜靜的躺在床上修養。據蝴蝶香奈惠說,他雖然看上去沒有受什麽重傷,中的毒也并不是致死性的。但整個人莫名消耗過度,最好還是多修養一陣,不然會影響以後的實力發展。
雖然藤原宗秀不認為三十出頭的自己還有多少發展空間,畢竟他這個年紀已經到了一個人身體素質最巅峰的時期,再過幾年就要慢慢轉向衰敗了。
不過多保持幾年也是好的,藤原宗秀沒理由拒絕這樣的醫囑。
鬼殺隊現存的六位柱這便來了三個,刨除卧病在床的藤原宗秀自己,和作為主治醫生的蝴蝶香奈惠,就只剩下煉獄槙壽郎沒有來了。
思及此處,他嘆了一口氣。
這樣想着的藤原宗秀第二天便迎來了煉獄家的兄弟二人。
然而身為炎柱的煉獄槙壽郎卻依舊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對此,性格略內向的煉獄千壽郎感到有些許尴尬:“藤原叔叔,那個……我父親喝醉了,所以就沒有來,但是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一只封好的禮盒被呈現到藤原宗秀跟前。
在場的都是熟人,藤原宗秀所幸也就沒在意什麽當着禮物主人的面,打開禮物會顯得很無禮之類的俗禮。畢竟這兩個孩子應當也很好奇,久未和藤原宗秀見面的父親究竟送了什麽禮物。
盒子就這樣被打開,一排排樣式精致的和果子被擺放在裏面。
在場的幾人瞬間愣住,以前藤原宗秀到煉獄家做客的時候,作為女主人的煉獄瑠火每次都會做這個來招待,這也是他最喜歡的點心之一。
但煉獄家附近并沒有買這個的,一直在家的千壽郎也沒有見到父親出門去買除了酒以外的東西,這是從哪裏來的?
兄弟倆對視一眼,突然間,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冒了出來,該不會……
藤原宗秀倏然笑了起來:“你們父親年紀越大反倒還不如年輕的時候了,性格真是越來越別扭。”
因為抹不開面子道歉,即使心裏難受也硬挺着。聽到朋友受傷的消息明明很想來看望,卻還是礙于曾經吵架的事不好意思來,最終只好親自做了點心讓兒子送過來。
藤原宗秀心知這位老友的脾氣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倒也沒惱對方沒來。估計煉獄槙壽郎也是打聽到他沒有受什麽重傷,才連面都沒露。要是他命在旦夕,估計對方百分之九十會趕到。
剩下那百分之十,則是因為喝的酩酊爛醉,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想到對方依舊頹廢的樣子,藤原宗秀內心嘆了一口氣,一時無言。
煉獄杏壽郎心知父親現在的樣子實在沒有什麽好的地方可以聊,特別對于這位叔父來說,于是便若無其事的扯開話題。
三人聊了一些日常瑣事,時間便這般到了下午時分,随後兩人見到藤原宗秀漸漸面帶疲色,便告辭離開了。
時間飛逝,轉眼間兩個月便過去,藤原宗秀感到自己身上的傷基本都痊愈,虛弱的感覺也消失,心裏便想着回歸到斬鬼的隊伍裏。
這時,藤原宗秀的鎹鴉卻突然從窗外飛了進來。
鎹鴉趕到必定是有什麽事情。
藤原宗秀心下想着,就聽鎹鴉嘎嘎叫着開口:“嘠嘠,甲級隊員晉升,開啓柱合會議。”
竟然有新的柱要誕生了?
這個人是誰?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一旁的一名醫護人員想了想突然說道:“會不會是不死川啊?”
“不死川?”
這名醫護人員看他疑惑,随後便像是突然間想起什麽:“前些天有一名甲級隊員成功斬殺了下弦之一,不過沒受什麽太重的傷,當時治療的地方距離這邊的病房又遠,您不清楚也正常。”
藤原宗秀輕輕笑了笑,也沒再問。鬼殺隊多一名柱級成員是好事,除此之外那個人是誰,名字叫什麽,和他并沒有太大幹系。
他的性格便是如此,無關的事情幾乎不會去關注。
不過此次他便要去參加柱合會議了,即使不去打聽,也肯定會見到這位名為不死川的同僚。
穿戴整齊的藤原宗秀拿起佩刀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