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過去,終究是過去(倒v,慎入)

過去,終究是過去(倒v,慎入)

星光小區前

數量高級轎車排成一字,将小區大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

六十大平米的房間裏,一片純白的天地,徜徉在溫暖的清風之中。

落地窗前,一株淡紫色的丁香花盆栽被白紗拂過,清淡香甜的空氣裏,流轉着一股特殊的氣流。

谷辰穿着白色襯衫,蹲下身的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個噴壺認真的澆灌着這株幼小的盆栽,看着紫色的小花蕊清清淡淡的吐露着芬芳,溫柔的嘴角,溢出好看的弧度。

黑色的短發上,帶着淡淡的洗發精的清香,亦如他現在恬淡的個性,像是被磨去了棱角,整個人都有股随遇而安的味道。

星野良介雙腿交疊着坐在白色的沙發上,身着黑色西裝的他,渾身上下都有一股難以隐藏的貴族之氣,修長的手指,習慣性的敲擊着膝蓋,西服外套裏,黑色的襯衫解開了兩個扣子,隐約可見一條銀色的項鏈上,挂着一個美麗的婚戒;耀眼的鑽石,如果他現在晶亮的眼睛,俊美而安詳。

“我沒想到你會讓我進來。”拿起桌子上的清茶,星野良介優雅的放在嘴邊輕啄了一口,閃動的眼睛,玩味的看着蹲在窗戶邊悉心呵護花草的谷辰,淡淡的一笑。

谷辰收起手裏的噴壺,轉過身,淡雅的他總是有股若隐若現的氣質,讓人摸不着也猜不透他安靜的外表裏,究竟包裹着怎樣的靈魂,“我也沒想到你會來我家。”

修長的雙腿優美的邁出閑散的步伐,谷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安靜的他随手拿起一邊的雜志細細的翻看,自始自終嘴角都帶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一夜之間,他什麽都看開了;得失與否都與他無關,現在,他只想逞着這段安靜的時間好好地享受生活,進了趟局子,才發現過去的堅持和追求,未必都是對的。

看着無所謂的谷辰,星野良介就算是想要忽視,可是,眼神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追随着這個氣質特殊的男生,他承認,在谷辰面前他有些羨慕,羨慕他的恬淡,也羨慕他身上和廉相似的安靜和溫柔;怪不得連杏子都迷失了,有這樣一個安靜溫柔的男生生活在身邊,用他特別的氣質吸引着你,不愛上他的人除非無情無欲。

“突然之間想找個人說說話,發現,除了你不知道該去找誰。”星野良介苦澀的一笑,手裏,白色的瓷杯瑩潤的顏色十分動人,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那如綢緞般光滑的杯子,看着谷辰漂亮寧靜的側臉,他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望向窗外,寧靜的閉上了眼睛,慢慢的回憶着。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豐臣家的管家不要把我領回去,讓我當一個孤兒,也許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是仔細又想,如果我沒有回到豐臣家,也許,我就碰不到廉,遇不到杏子,所以最後,還是覺得,回到豐臣家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最起碼在那個冰冷的家裏,有一個弟弟陪着我,有一個我愛的女生讓我陪着。”說着,星野良介慢慢睜開眼睛,看着谷辰僵直的背影,淡淡的一笑,接着說:

“杏子和廉是天生的一對,一個是豐臣家族未來的接班人,一個是千金小姐;兩個人不管是身份還是年齡,都是難得的金童玉女;杏子身體不好,總愛發脾氣,不管是無理取鬧還是煩躁異常,廉都會寵溺的愛着她,把她捧在手心裏呵護着她;這就是我的弟弟呀,一個心底純淨到沒有一絲污垢的幹淨男生;我相信杏子喜歡上廉,也是因為知道廉是這世上最完美的,也是最疼愛她的人。”

“可是,當有一天你發現,真正要死的人沒有死去,而不該離開的人卻突然離開了,絕對不是震驚能夠形容的心情;所以,當杏子和我聽到關于廉去世的消息時,我們兩個都以為大家在開玩笑,但是,當冰冷的屍體真實的出現在面前時,眼淚,成為最無助的發洩工具;就是這樣,我的弟弟離開了我,離開了他承諾要保護一輩子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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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辰手裏的雜志抖了抖,閃爍的眼睛忽明忽暗,不知他在想什麽,只是看着他的嘴唇,越來越白。

“廉是不是那個給杏子講《白雪公主》故事的男生?”谷辰低着頭,眼前雜志裏美麗的色彩絲毫引不起他的注意;只是睫毛微顫的回頭看着星野良介,淡淡的問。

星野良介有一點質疑,畢竟,他一直以為杏子從來沒有給他講過關于廉的事;但是《白雪公主》的故事卻僅是他們三個人的秘密,看來或多或少,谷辰是知道曾經有一個男生擁有着杏子。

默默地點頭,星野良介垂下眼簾,淡淡的一笑。

苦澀的笑容,在清白的陽光下顯得很無奈、很刺眼,讓谷辰的心又痛了一下,可很快,就又歸位寧靜。

“我想知道,為什麽杏子會突然成為交換生轉到我們班,還有,她對我好,應該是刻意接近我的吧。”谷辰的聲音很輕,輕到聽不出任何情緒。

星野良介看着安靜的谷辰,上天真的還是很愛這個男生的,最起碼,讓他擁有了廉的氣質,讓他有一雙跟廉一樣溫柔的眼睛;只是這個時候,這雙眼睛裏卻無波無瀾,靜的像一潭死水。

“因為你和廉有着很相似的氣質和眉眼,在杏子看來,跟我在一起都不如跟你在一起;就算是我的臉和廉長得很相似,可是,她要的,是一個能像廉一樣給她溫柔氣質和溫暖的人;而這些,我一直做不到。”

說到這裏,星野良介又笑了;看着谷辰緊蹙的眉眼,笑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她經常摸我的眉毛是因為我的眉眼很像她的未婚夫?”谷辰放下手裏的雜志,如果說以前杏子給他的打擊是沉痛的,可是,現在星野良介告訴他的真想,卻是致命的。

凱賓說的很對,他現在,終于嘗到了這種比絕望還要空洞的可怕;第一次喜歡的女生,居然是這樣欺騙他;可是他又能怎麽做?

是要殺了她,還是痛斥她?

不,他什麽也不想做;只想找到一種藥,能夠讓她忘記那個叫杏子的女生。

畢竟,當初他是那麽真心真意的對待那個女生,就算是苦果,現在也只能由自己吞咽。

看着谷辰的沉默,星野良介一臉沉寂。

他憑什麽給谷辰說杏子是他的?看着這個安靜的少年,他覺得自己還是輸了;就算杏子現在和他在一起,但是她的心裏想的人究竟是誰,誰又知道?

那個安靜的少女,一夜之間變的飄渺安逸,無欲無求;就是這份态度才讓人覺得可怕,因為只有死前的人才會變得安詳,才會過多的回憶過往,記住那些曾經給她生命中留下絢爛的人影。

星野良介不知在什麽情況下走出谷辰的家門,只是在離開的時候,他轉過身看着那個坐在沙發裏安靜的少年;他聽見了他的哭聲,看見他安靜的臉頰上,流出了兩行很清澈很清澈的眼淚,他知道,杏子的舉動傷害了他,可是他還是殘忍的告訴他;說這些,并不是對他的示威,而是不想再讓這個秘密沉寂下去。

窗外的小雨,不知在什麽時候淅淅瀝瀝的下起來。

空氣,由溫暖變的冰涼。

明亮的玻璃窗上,落下淺淺的雨絲,就像是玻璃在哭一樣,灼痛了人的心。

谷辰低垂着眼睑,眼神忽閃,看着自己的手指,指間輕擡,觸摸到耳垂上那冰涼的耳釘,然後,取下來。

這個耳釘,本來就不是屬于他的。

睫毛微微地擡起。

他看着窗外的雨簾,朦胧中,一棵蔥郁的梧桐樹下,一抹純白的影子隐隐灼現。

濕漉漉的裙邊,不再是輕盈的飄揚在空氣裏,而是緊緊地貼在一雙玉白的小腿上。

已經完全濕透的亞麻色短發,貼在光潔的額頭上,蒼白的臉頰,在這一瞬間,變的更加慘白;青紫色的嘴唇,沒有了往昔的紅潤與溫暖,連哈出來的氣都是冰涼的。

睫毛顫顫,無助而安靜。

她擡着頭,站在大樹下;纖細的身影被大樹襯托下顯得更加瘦小;可是,她的眼神卻是微笑着的,看着那熟悉的玻璃窗,看着玻璃窗上挂着的白色紗簾,淺淺的、溫柔的笑着。

谷辰像是被牽引了一樣,慢慢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見的就是那個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她。

她看上去很狼狽,渾身濕透了,連裙角和鬓發都在滴着水珠;可是,她卻是在笑着,當她看見他站在窗前的時候,笑容更加明朗純淨,就像是被水泡過一樣,美麗的讓人炫目。

她站在樓下,擡起眼簾看着樓上的他;看着他平安無事,看着他亦如以前那般幹淨溫柔;然後,放心的笑着,轉身,想要離開。

可是,沉重的腳步剛走了兩步,就再也忍不住心口的疼痛;在一陣眩暈中,終于,黑暗鋪天蓋地而來。

真的好讨厭呢,為什麽這具身體這麽不争氣,她明明是想要看他一眼後再大大方方的離開,可是為什麽現在卻連大門口都走不到;真的好讨厭、好讨厭。

谷辰站在落地窗前,親眼看着她昏倒在大雨中,看着她純白的裙子上濺上了肮髒的泥點,看着她嬌小的身軀被大雨沖刷。

他靜靜地看着,看着柔弱的她趴在地上,頭發上、身上都髒成了一片。

半個小時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一個半小時又過去了——

谷辰一步都沒有離開,只是安靜的看着那個身影,看着那個趴在地上動也不動的身影。

他在等,在等星野良介帶着人過來救她,反正,現在她是死是活都不關他的事,不是嗎?

反正,她已經不需要他了,不是嗎?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那些保護她的人還沒有來,為什麽她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的樣子就像是死了一樣;不,她不會死的,她一定不會死;她只是昏過去而已,再讓她趴在地上休息一會兒,她就會在醒過來然後轉身離開的。

對,一定是這樣。

所以,谷辰只是看着那個人影,看着那個嬌小的她蒼白的趴在地上,幾乎已經和雨水化為一體。

這場雨好大啊,重重的雨點砸在玻璃上,噼噼啪啪的聲音讓他聽起來都覺得好痛,雨滴砸在她身上,應該也很痛吧。

可是為什麽她還不醒過來?

谷辰轉過頭,看着挂在牆壁上的時間,不,他再等一等吧;她不需要他的,不需要。

放在口袋裏的手指,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緊張心疼的蜷縮起來;安靜的臉上,也不知在什麽時候露出了着急的神色,只不過只有他還不知道他的緊張、他的擔心。

雨,依然不知疲倦的下着。

從天亮到黃昏,再由黃昏到日落,當路燈都亮起來,房間裏變成了一片黑暗的時候;着急的腳步聲終于忍不住踏出房門。

谷辰,你就是個傻瓜;明明告訴自己要等待的,可是為什麽還是沉不住氣的跑出去?

還有那個笨蛋,為什麽倒在雨地裏以後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四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難道還不夠嗎?

大雨中,冰涼的空氣不斷地侵蝕着溫暖的身體。

谷辰沖進大雨,看着那冰冷的人影,然後在抱起她的時候,她身體上的溫度讓他下的差點抱不住她。

她,還是活着的嗎?

不自覺地的,食指伸到她的鼻息間,隐約覺察到一股氣息在流動的時候;眼淚,居然慶幸的掉下來。

活着,活着就好。

溫暖的房間,谷辰脫掉身上已經濕透的襯衫換上了幹淨的浴袍;然後,沖進浴室打開熱水,接着,就把那冰涼的人抱進浴缸中,不斷地用溫水沖刷着她冰冷的身體。

白色的浴缸裏,蒼白的她渾身上下都變成了淡淡的青色,這種醜陋的顏色,看着都讓人不寒而栗;她的嘴唇緊緊地抿着,小小的手掌緊緊地攥成了拳頭,似乎在忍耐着什麽;胸口上,那道凹凸不平的傷疤幾乎将她劈成了兩半,看上去猙獰、恐怖。

谷辰不斷地在杏子的臉頰兩邊哈氣,不斷地用熱毛巾敷着她冰涼的額頭,看着她顫抖的睫毛,眼眶,酸澀的疼。

“為什麽要昏倒在我門口?”

“為什麽還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為什麽還要來找我?”

“你折磨的我還不夠嗎?現在出現,是想要看看我有多頹廢,還是想要再一次刺傷我後轉身跟着另外一個人離開?”

“櫻井杏子,你是這世上,最讓我反胃的人。”

不斷地呓語,在杏子的耳邊響起。

谷辰拿着噴頭,一邊清洗着她纖弱的身體,一邊念念呓語;只是,眼神中的緊張透露着他的悲傷和害怕。

杏子覺得自己好像被溫暖包裹着,就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時光,被廉緊緊地抱着,被郁金香的香甜熏陶着。

心口的疼痛,身上的冰冷,好像一點點的開始消散;朦胧中,她好像看見了谷辰着急的眼神,聞見了那股恬淡舒服的皂香味。

是又在做夢嗎?

因為只有夢裏,她才能看見他,看見他為她着急,看見他為她難過;因為現實中的谷辰,應該是快要恨死她了吧。

“辰,能在夢裏看見你,真的很好呢。”杏子微微睜開眼睛,疲倦的眼簾裏,水潤的眼瞳散發着驚喜的光芒。

就是這句話,讓谷辰手裏的動作一停;看着那個疲憊的沖着他微笑的女生,轉過頭,不去看她。

杏子覺得夢裏的谷辰生氣了,因為他不說話,又變成了以前的那個冰冷的樣子。

僵硬的手指,還不能适應這溫暖的溫度,好不容易擡起來想要去拉他的手,卻都被他先一步拿開,抓了好幾次,都抓不住;杏子懊惱的看着那雙近在咫尺的大手,眼淚,不争氣的掉下來。

“我知道你生氣了,知道你在恨我;可是……可是,我也好難過的。”嗚咽的聲音裏,帶着可憐的抽噎;紅腫的眼睛,因為害怕而呼扇不明。

谷辰聽見這話,無奈的低下頭;唯有手指不動,任由她堅持着伸出手來抓着他,冰涼的指尖,亦如她現在的體溫,涼的刺骨。

落地窗前的丁香花。

在星光的點綴下,妖嬈而美麗。

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僵硬而無奈的面目表情;最後,谷辰還是忍不住轉過身,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所有的無奈,都在她的眼淚下,一點點的被沖走。

他的一只手被杏子緊緊地抓着,只能用另一只手擦着她冰涼的身體;拿起幹淨的白色浴巾,将她像嬰兒一樣緊緊地包裹着,然後,撈起一邊的凳子要她坐上去,看着未着寸屢的她,純美的就像一個天使;只是這個天使卻是生病的,是脆弱不堪的。

溫暖的大掌,輕輕地擦着她細白的肌膚,白色浴巾毛茸茸的觸碰讓杏子一點點的恢複神智,直到她徹底清醒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她的谷辰半跪在她面前,就像一個虔誠的愛人,溫柔的捧着她冰涼的腳丫輕輕地擦拭着上面的水珠。

杏子的身材蒼白而消瘦,這段時間的住院治療,更是讓那健康的白色變成了如紙張一樣的青白,肌膚幾乎都是透明的;他不敢太用力,動作一直很小心,生怕不小心會在她身上留下疼痛的傷痕;柔軟的浴巾擦過,留下幹淨的痕跡,奇異的,她的肌膚竟仿佛映出瑩潤的光澤。

“谷辰,真的是你?”杏子小心的詢問,看着低着頭的他和輕抿的嘴唇,問的小心翼翼。

谷辰慢慢擡起臉,看着她晶亮的大眼睛,然後,不說話,又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白嫩的腳趾頭;小小的腳趾頭就像一顆顆晶瑩玉透的小葡萄,摸上去軟軟的,似乎還帶着香氣;他擦得很認真,一根一根腳趾頭小心的擦拭着,沒有留下一點水痕。

杏子羞紅了臉,看着谷辰溫柔的動作,看着自己就像一個孩子一樣被他呵護着;眼淚,又不争氣的掉下來。

正在忙活的谷辰看見自己的手背上突然低落了一滴冰涼的眼淚,手裏的動作,慢慢的停下來;在擡起頭又一次看向杏子的時候,細白的手指,輕輕地滑過她的眼睑,擦掉她臉上晶瑩的眼淚,溫柔的聲音,跟以前一樣好聽:

“別哭了,眼睛都腫了。”

杏子頂着濕漉漉的短發,看着谷辰含笑的眉眼;剛想要伸手去摸,卻被他一手拉住,溫柔的語調中,帶着幾分不自然:

“以後,我不準你再摸我的眉毛。”

杏子愣住了,看着突然有些薄怒的谷辰,乖乖的放下手;只是,在指尖剛要放在凳子上的時候,手心裏,卻被谷辰放下了一顆堅硬的東西,攤開手指一看,卻是夏光耳釘。

眼神,忽閃不定的看着那個半跪在她面前為她擦拭時身體的男生,他是什麽意思?

“辰,為什麽要還給我。”怯懦的聲音裏,帶着委屈的語調。

谷辰頭也不擡,拿起身後幹淨的白色浴袍穿在杏子的身上,然後弓起腰,一把就将她抱起來朝着卧室走着。

待卧室裏昏黃的燈光打開時,杏子被他溫柔的放在床上,撈起被子輕輕地蓋在她孱弱的身體上,然後拿起電話就要撥號;可是手指剛動了幾下,就被杏子按住。

谷辰擡眼,看着杏子;她又要哭了。

“谷辰,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他沉默的看着她,看着快要掉下眼淚的她,這次,他沒有伸手去擦她的眼淚,只是看着她着急的眼神,想要判定那裏面究竟是有多少真情實意。

“你說話呀,說話呀——。”杏子揪着谷辰的衣領不斷地搖晃着沉默的他,看着他眼底越來越遠的距離,她連日來所有的堅強,頃刻崩塌。

她以為,她能殘忍的忘掉他,可是她不能;這段時間瘋狂的思念,就像蛆蟲一般噬咬着她的骨頭,刺痛着她的神經;她無法忘記這個安靜的男生,所以她才會偷溜出醫院來找他,來看他;可是他,為什麽如此冷漠;難道是他,已經先她一步決定把她忘記了嗎?

谷辰抓住杏子蒼白的小手,看着她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終于,在一聲嘆息下,無奈的低下頭,輕輕地擒住她顫抖蒼白的嘴唇,濕熱的舌尖,溫柔的撬開她呼痛的貝齒,品嘗着她口中的香甜和淡淡的苦澀。

杏子慢慢松開谷辰的衣領,柔軟的小手,輕輕地勾住他的脖頸,看着他溫柔如水的眼睛,眼淚,還是掉下來;口齒相含間,她舔舐着他的唇型,像一個貪吃的貓兒,霸占着他的安靜和美好;呢喃中,她幾近渴望的懇求,震痛了彼此的心:

“辰,不要丢下夏光,不要丢下對我的感情就這樣選擇把我忘掉,可以嗎?”

谷辰看着杏子眼中的淚,看着她蒼白的臉頰;溫柔的大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頰,最後,移到她的心口,摸着那道傷疤,幽幽的說道:“我知道了。”

“什麽?”她睜大眼睛,含淚問着。

“豐臣廉,還有這道傷疤的故事,我都知道了。”

說完,谷辰低下頭,輕輕地解開杏子的浴袍,啄吻着她胸口上的疤痕,看着那翻張出來的粉色的嫩肉,心,不由一震。

“我本來以為自己會很生氣,可是,看到這個疤痕的時候,所有的埋怨都不見了;我應該感激他,感激他用自己的心換得了你的平安;感激他在你心裏有這麽重要的位置,所以你才會刻意接近我,讓我品嘗到初戀的幸福,和苦澀。”

杏子不知道眼淚從什麽時候開始奔流不停,只是,看着趴在胸口上的谷辰,看着他眼神中的憐惜和悲傷,她只有抱着他的頭,一遍又一遍的撫摸着真實的他,才會感到一點點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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