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

兩人的婚期定在下月初六,日子越來越近,兩方府上的人都忙碌了起來。

祁陽父母亡故,所以就從方家村接來了五嬸一家,作為他的高堂。于慧剛生産過不久,方全也需要留在家照顧她,所以此行來的只有五嬸五叔和方武。

見到兩人終于要成眷屬,五嬸淚眼盈盈,不住地稱好。

方武被于肅帶去校場騎馬射箭,他們坐在一起商定婚禮的事項。城裏不似他們村上,婚禮流程繁複,好在府中的管事懂得這些,最後總算是敲定了下來。

下人都退下後,五嬸像是想到了什麽,猶豫着還是對祁陽道:“祁二,有件事我要問問你。”

祁陽道:“五嬸有事問便是。”

五嬸看了眼五叔,眼神将他支出去後,才低聲問:“那時在方家村,你···你欺負了小妹沒有?”

她知道祁陽家裏有兩張床,可沈蔚生的俏麗,祁陽又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孤男寡女難免不會擦槍走火。小妹身子嬌弱,他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若是不懂男女之事胡來一通,小妹可要遭罪。

祁陽父母不在,這些事就免不得要她來多嘴過問了。

祁陽怔住少頃才明白五嬸話中的意思,罕有地神色不自在道:“沒有。”

“那後來,你和她,或者別的女子有沒有···?”不說這京城,就連他們鎮上,有錢人家的老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祁陽如今的身份,想來有的是女子送上門來。

“也都沒有。”祁陽臉上微微發燙,別開臉繼續道:“五嬸,那些事我都知道,你不用操心了。”

他在軍營裏呆了兩年,都是男人的地方,大家嘴上就沒個把門的,夜間常常渾話不斷,他聽都聽了許多。況且男子在這事上天生就懂得些,不用別人教。

五嬸看出他的羞赧,也沒再繼續追問,只笑着道:“你心裏有數就行,對小妹好點兒。”

婚前幾日沈蔚都未與祁陽見面,婚期一日日逼近,她心裏不由得有些慌亂。

Advertisement

就連芸香都看出來了,打趣道:“小姐平日總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現下終于像個快過門的小嬌娘了。”

“小丫頭胡說什麽呢!”

婚期前夜,沈母到女兒房裏與她同寝。

沈蔚聽她講完早已囑咐過幾次的話後,攬着她的手彎,靠在她身上道:“娘,我知道了。”

沈母笑着撫了撫她鬓邊的碎發,嘆息道:“一眨眼就長大了,以前總想将你許配給個好人家,現在真要嫁出去了,又想多留幾年。”

她雖是笑着,可眼底滿是不舍。沈蔚看着心疼,寬慰道:“祁府離得近,我随時回來看你和爹爹。”

沈家就她這麽一個孩子,以後父母還得由她和祁陽照顧。

“你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祁陽是個好孩子,我也看得出他是真心對你,不會給你委屈受的。”

鑼鼓喧天,十裏紅妝。

在一片熱鬧非凡中,沈蔚被祁陽接到了祁府。頂着喜帕,她只看得見他紅色衣擺下的錦靴,一步一步,走到了她心間。

拜過堂,沈蔚起身時沒留神,踩到裙擺向前跌去。就在她以為要在衆人面前出醜時,一雙強勁有力的手接住了她。

剛站穩,她就聽到頭頂傳來一聲低沉的,“別急。”

好在喜帕蓋住了她此時的窘迫,她衣袖下的小手微微用力捏了一把他的手臂。

祁陽還要在外招呼賓客,沈蔚先被人攙扶着送回了寝房。

從早上睜眼到現在她就沒怎麽吃過東西,現在肚子空蕩蕩的,她不禁感嘆好在這種事只有一次,否則也太遭罪了。

門外傳來淺淺的交談聲,一陣過後,芸香推門進來走到她身邊,“小姐,姑爺差人送來了些吃的,你吃一點吧。”

沈蔚擡手掀開喜帕,露出一張粉妝玉琢的臉,“他還有多久才來?”

“那人說姑爺現在還在敬酒,估摸着還有一會兒。”饒是出門前已經看過,此刻見到小姐的玉面朱唇,芸香也止不住心動。她尚且如此,等下姑爺可怎麽受得住!

“哦。”沈蔚松了一口氣,緊張的心緒稍減。

“小姐是嫌晚?”芸香将她的神情解讀為失落。

“又瞎說什麽!”沈蔚将整個喜帕取下,“我先吃點東西。”

吃了兩塊糕點,又喝了一盞茶後,那股饑餓感才堪堪被壓住。

重新整理好妝容,她又蓋上了帕子,靜靜地坐在床邊等着。

喜宴上,一桌桌的高門顯貴争相敬酒,尤其是朝中與祁陽有交情的武官,頗有些要灌醉他的架勢。

五嬸見狀忙對祁陽道:“別喝那麽多,讓旁人幫你擋一擋,等會兒還要洞房呢。”

她拿過一壺酒給方武,叮囑道:“這酒裏摻了水,喝了不上頭,小武,你負責給二哥倒。”

“娘,你放心,我和于肅大哥會幫二哥的。”方武一拍胸脯保證道。

鬧騰得差不多過後,衆人才放新郎而去。祁陽不過五分醉,邁着長腿走向新房。

屋外響動聲起,“吱”的一聲開門。

沈蔚雙手攥緊了衣裳,聽着腳步聲愈來愈近,最終停在她面前,灑下一片陰影。

“将軍,先給新娘子掀蓋頭吧。”喜娘拿過一杆喜秤。

祁陽接過,輕輕揭開了那張耀眼的紅布,布下的人垂眼抿唇,纖長濃黑的睫毛輕顫着。

喜娘笑着讓人端來合卺酒,等着新人喝下後,才宣告禮成。祁陽給了賞,讓人都出去,只剩他們二人。

他看着一直低頭羞怯的沈蔚,戲谑道:“怎麽,之前不是膽子大得很,現在連看也不敢看我了?”

沈蔚聞言擡起頭,一雙水潤含情的眸子望向他。祁陽一襲紅袍修身,冷冽俊逸的臉上多了幾分難得的笑意,整個人英朗挺拔,說不盡的撩人。

他身上帶有些許酒味,熏得沈蔚心慌撩亂,她開口回道:“鳳冠壓得頭疼,擡不起頭。”

祁陽勾起唇角,伸手取下她頭上的重物。青絲如墨散開,黑紅之間,玉面嬌豔動人。

他眸色一斂,身體前傾靠近,垂首埋在她發間,嗓音低啞道:“終于到這一天了。”

沈蔚頸間癢酥酥的,不自覺地向後瑟縮:“我···我想先洗漱一下。”

雖說是秋日,可她今日穿着厚厚的嫁衣,悶到現在,渾身不适。

“嗯。”祁陽沉聲應允,在她頸窩處輕咬了一口,才起身命人備熱水。

屋外的人早已準備好了一切,手腳麻利地填上浴桶。

沈蔚洗完,穿着寝衣坐在床上等祁陽。她将被褥揉皺成一朵花後,祁陽身着單衣帶着濕氣走到床前。

酒氣已被悉數洗去,他眼神清亮,自上而下地凝視着沈蔚:“怕嗎?”

對上他專注的目光,沈蔚忐忑不安一掃而空,她跪坐在床上,揚起臉看他:“不怕。”

說完她試探地伸出手,解開了他的衣帶。

男人結實精壯的胸膛映入眼簾,她先看到戴在他頸上她的那塊玉佩,往下是多處傷疤,長短不一,觸目驚心。

祁陽見她遲遲沒有動作,出聲安撫道:“沒事了,都不疼了。”

沈蔚擡起頭,眼底噙滿了淚水,“都是我不好。”

他會受那麽多苦痛,都是因為她。

祁陽剛要說話,就感覺胸前一熱,一枚枚吻落在他的每個傷痕上,灼熱而又誠摯。他再也忍不住,将她推倒在床上,覆在她身前:“蔚蔚。”

充滿侵略占有的氣息噴灑在沈蔚臉上,她下意識地心慌想要躲,可最後卻環住了他的雙肩,在他耳邊軟乎甜膩地喚了一聲:“表哥。”

一室春色,旖旎無邊。

祁陽父母不在,沈蔚作為新婦不用早起敬茶,所以一覺睡到了天光大亮。

祁陽已經不在,她剛有點動靜,就聽到簾外的芸香問道:“小···夫人醒了?”

沈蔚一時不太适應這個稱呼,清了清嗓子問道:“什麽時辰了?”

芸香在外說了一個時間。

沈蔚不敢置信,她居然睡到了這個時候,難怪祁陽不在,想來也沒有那個将軍會在床上睡到快午膳還不起。

“那我進來為您更衣?”

芸香話落後就揭開了床尾的一半簾子,眼見另一半快被掀開,沈蔚忙出聲道:“不用了,你把衣服給我,我自己來。”

錦被滑落肩頭,露出星星點點的印記。

她一坐起身,身上各處就酸軟不已,腦海中浮現昨晚的點點滴滴。那個之前在她面前正經的表哥,昨夜性情大變,不僅将她渾身啃咬了個遍,而且說什麽也不肯放過她,直到她最後哭着求饒。

芸香把幹淨的衣裳整齊地遞進去,看到小姐露出的手臂上有幾個醒目的痕跡後,暗暗吃了一驚。

她記得昨日給她梳洗的時候都沒有這個的,難道是昨夜姑爺打的?可姑爺那麽愛小姐,怎麽會打她?

她越想越覺得奇怪,最後想到床笫之事上,恍惚間好像懂了什麽。

沈蔚穿戴洗漱過後,打開窗透了下氣。

屋外淅淅瀝瀝下起了秋雨,裹挾着陣陣涼意。

她攏了攏雙臂,身後一個溫暖的懷抱環住了她。被熟悉的氣味包圍,她靠在祁陽懷裏,懶懶道:“三年前就是這個時候。”

“嗯。”祁陽在她耳邊輕聲道:“上天将你送到我身邊。”

磕磕絆絆,總算還是寫完了。

第一次寫文,不足之處太多,感謝每一個收藏、評論、點擊的小夥伴,沒有你們的支持,我一定不會堅持到現在。

有緣我們下一本再見啦~

新文已開,《宿敵失憶後認我做娘》文案,歡迎收藏~

秦玥從小便被告知,當朝權勢滔天的鎮國公戚家是秦家的宿敵。

可她偏生倒黴,落在了世子戚少麟的手上。

被他押送回京的路上,一場意外讓兩人雙雙墜崖。

秦玥先醒來,正欲打算除掉這個秦家禍害時,卻見他睜開了眼,怯生生地叫自己:“娘。”

秦玥:“···”

她一時心軟,沒能痛下殺手。

一路上,這個原本的凜冽狠厲的世子,化身成了對她忠心不二的傻軟忠犬,事事順她護她。

直到他最後恢複記憶離去。

秦玥本以為有着這段過往,往後戚少麟對她總不至于趕盡殺絕。

誰知再次落入他手上時,他卻半分不留情。

昏暗不見天日的地牢裏,秦玥忍着渾身痛意,強撐笑意:“怎麽,不認識為娘了?”

戚少麟錦袍如玉,冷着眸子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眼,倏然笑道:“當然,我可還記得娘是如何與我在榻上纏綿的。”

他蹲下身,白扇挑起她的下巴,“每一次。”

堅韌美慘罪臣遺女 X 又瘋又狗侯府世子

1.1V1,SC,HE

2.男主非好人

3.含強取豪奪、hzc等狗血元素

寫于2022.8.30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