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十二杯酒“轟炸機”
第三十二杯酒“轟炸機”
她與薔薇32
“你、你今天怎麽還買花了？”江暮沒有進酒館，而是在酒館外的凳子上等駱落下班。見她出酒館，她立即上前。
她跟前的兩束花過于顯眼，駱落看到問。
江暮如實交代：“一個賣花的大爺，說最後兩束了。我就都買了。喏，正好都給你吧。”說完，她把花塞給了駱落。
駱落看着跟前的玫瑰花和滿天星，另外一束是向日葵。雖然花看着有些蔫巴了，但不知道為什麽，駱落感覺到了鮮活。
到駱落公寓樓下時，她頓住了步子。
她把手中其中一束花，遞給了江暮，“這個給你。”
“我怎麽還有花收哦。”江暮有些意外。
這是她買給她的花呀，她怎麽還送給自己了。
駱落莞爾：“今天也很符合向日葵花語呢。”
嗯？
“晚安。”
說完，駱落便轉身上了樓。
留下江暮腦子裏還在想向日葵的花語是什麽，直到她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些向日葵的花語，看到手機頁面顯示出的頁面，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向日葵花束。
撲哧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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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今天也很符合向日葵花語呢。
“忠誠、勇敢、積極向上。”
從那天之後，江暮最喜歡的花，就成了向日葵。
隔三差五她就會去花鳥市場，買幾束向日葵，放在工作室的角落裏。
能感覺到一整天都充滿了力量，原來這就是喜歡的人帶來的力量。
江暮還把自己的個性簽名改成了：“今天也很符合向日葵花語呢。”
她在暗戳戳地表達自己的喜歡和愛意。
-
十一月。
莫城驟然降溫。
江暮每天晚上堅持送駱落回家，每次都只送到樓下。雖然她知道，如果她說想要上去坐坐，駱落肯定不會拒絕。但兩人都沒有逾越那條線。
直到那夜，江暮穿了一件很薄的外套送她回家。
駱落見她被風吹的有些發抖，就主動跟她說：“你要不去我家？我給你找一件外套，你穿的很少啊。今晚還是有點冷的。”
“沒關系呀，我……”
“什麽沒關系。”駱落打斷她，“你嘴巴都凍紫了！”
唔……
江暮不敢吭聲。
今晚出門急，她忘記披外套了。
最近幾天江暮都比較忙，經常一個人忙到淩晨。她這個人，一旦投入到工作中，就很忘我。要不是鬧鐘響了，她險些要錯過去接她的時間。
鬧鐘一響打斷了她的思路，她着急出門，就忘記最近莫城降溫了。
想着路途也不遠，挺一挺就到了。哪裏知道，入夜後的莫城，冷的刺骨。
她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但在駱落面前她一直強忍着，她以為她僞裝的很好。但沒想到……
江暮擡頭小心翼翼看向她：“你生氣啦？”
駱落沒好氣哼了一聲：“沒有。”
“噢……”
“去我家，我給你拿件外套。”
“好的，老板！”
駱落：“……”
-
是有一段時間沒來這裏了，江暮四處打量了一下，還是記憶裏的樣子。
雖然每次送到樓下時，都很想上來坐坐。但她怕自己，不止是想要坐一坐。畢竟她對她的喜歡已經很明顯了，在有人的時候，她都無法把控住自己，何況是獨處一室。
進屋後，她也只敢縮在角落裏。
駱落回頭看她一眼說：“又不是第一次來了，幹嘛那麽拘謹啊？你可以躺沙發上去啊。”
确實不是第一次來了。
但也跟第一次來沒什麽差別，不敢亂動。
“怎麽？嫌棄我們家沙發？”見她沒動靜，駱落添了句。
“不是……”
江暮哪敢說，她家那沙發有魔力。
一躺下去就容易犯困，萬一跟上次那樣，她一趟下就睡着了……
“不管你了。”駱落丢下一句話後，上了二樓。
江暮看了一眼沙發，那沙發怪誘人。
平常她下班後，也躺在那上面嗎？
江暮吞咽了口水。
那她就坐一下！
嗯！
但誰知道，一坐下後，就想着躺了……
-
二樓。
駱落打開衣櫃。
從裏面翻出了一件灰色的毛衣，那件毛衣她穿一次，還很新。她想着，江暮直接拿出去穿，不還給她也行。
櫃子的另外一邊，完全是空的。
駱落瞥了一眼，關上了衣櫃的門。
轉身下樓。
許是客廳裏躺在沙發上的人，不知道她會這麽快下樓，見她下樓後，立馬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我……”
“沒事啊，你再躺會呗。我也不着急睡。”
“你不着急睡？”
“對啊。我要去洗個澡。”
“……”
這是可以随口說的話嗎！
江暮感覺自己耳根子都紅了。
駱落把毛衣遞給她說：“這個給你。我沒怎麽穿過的，你應該可以穿。”
江暮乖乖地接過毛衣。
駱落似乎想到了什麽，她猶豫了幾秒鐘，最後開了口：“何溫以前也很喜歡旗袍，她之前有幾件旗袍落在我這裏，上次她打電話說要過來拿，但被我拒絕了。”
嗯？
“就你來我這裏喝調酒的那天。”
啊？
江暮愣了一息。
難怪那天她會主動聯系自己，說喝一杯。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以前确實期待過跟她見面的，我留她的旗袍，也是想她來找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當她說要來找我的時候，我竟然會很排斥。到現在，變為平和。”
“她留在我這裏的旗袍，我已經寄回她的住所了。”
“原來，真正的放下是這種感覺。”
在某個瞬間，駱落突然有一種，好像只有放下了，才有一種自己在往前走的感覺。過去的三年，她看似過好生活，往前走了。但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其實一直等在原地。
等待過去的那個人，回頭看她一眼。
這種感覺，她太難受了。
當所有的一切，變得不是那麽重要的時候，她也感覺到了輕松。
江暮很安靜地聽她說完。
自從那天兩人從醫院回來後，一直沒提何溫的事情。直到今天，駱落主動說起，“我聽我同事說，她已經從醫院出院了。她在國外的妻子，最近也回來了。”
“我寄去的旗袍，她剛好看到了。然後約我跟她見一面，聊聊過去。”
“但我不想去。”
江暮：“那就不去。”
“可以不去嗎？”
“當然了。”
江暮篤定地說：“何溫都跟你沒關系了，何況是她老婆。笑死。她跟你聊什麽？聊她們當初多缺德，沒有良心嗎？”
“也不是啦……”
“不管。你不準去。”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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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溫再次出車禍，她家人聯系了她在國外的妻子。
當年的事情駱駱一直都記得，當初就是那個女人，帶駱落進的飙車的圈子。最開始是飙跑車，後面是機車。
何溫會出車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但因為她的身份，所有人都不敢遷怒于她。每個人都把矛頭指向了駱落，包括何溫那個圈子的朋友。
她們面上覺得駱落體貼，賢惠，但在本質上是看不起她的。
因為她家境普通，毫無特色，沒有什麽價值。她們會搭理她，不過是因為何溫。
所以當何溫跟她分開後，那些所謂的朋友，也都消失了。
這次駱落不知道何溫為什麽會再次飙車，店長說，是跟自己有關系。但駱落不認。
她何德何能。
或許是因為這樣，何溫現在的妻子，才說要見她吧。
但現在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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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江暮穿着駱落的衣服離開她家時，臨走前，她也問她，“今天，我能不能抱抱你啊。”
駱駱笑了笑。
接着江暮朝她走了一步，對她伸出雙手，擁她入懷：“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我們終将會擁有我們想要的東西的。加油呀。”
“嗯。”
那件灰色的毛衣，陪江暮度過了整個冬天。
以往的冬天會很冷，但今年的冬天，卻讓江暮感覺到了一絲暖意。她每天晚上都會抱着那件毛衣入睡。
像是貪婪地在吸取一些什麽，沒辦法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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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進展不溫不火。
在江暮看來，她目前應該不會表白。一方面是覺得自己暫時不夠格，她想再攢些錢，買一輛車。等有了車，她就有一些底氣。雖然她買不起太好的車，但至少在莫城也是有了自己的個人財産。另外一方面，她覺得現在駱落更多的心思應該放在事業上。
上次兩人聊了一下，她還是打算自立門戶。
現在找合适的時機，江暮也在幫她留意。等這兩件事情都有着落的時候，或許才會有下一步吧。
畢竟對于她們這種凡事都要靠自己的人來說，沒有把握的事情，會讓她們陷入無限的內耗和焦慮當中。
不如先穩定好自己的事業。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戀愛何嘗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人都太過于理智和克制了，很多次原本都有進展的瞬間，都被理性壓了下去。
而就兩人都以為，還能再繼續像現在這樣和平相處一段時間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的兩人，仿佛再次跌入深淵。
江暮也在那場意外中，陷入了低谷。
兩人的關系，似乎變得搖搖欲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