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宴景闌根本等不到道歉哈哈哈

宴景闌根本等不到道歉哈哈哈

宋合被關進禁閉室的第一天晚上就發燒了。

他本來就淋了雨,房間裏床、被子什麽都沒有,裏面的空調溫度跟外面一樣,但對于宋合來說就有點低了。

一開始他嘗試着敲門,他貼着門聽外面的動靜,清楚地聽見腳步聲走近,在門口停頓一會兒後又走了。

夜裏別墅裏不會有其他人,宴景闌生性怪異,不喜歡夜裏別墅裏下人管家什麽的還在。

因此腳步聲只能是宴景闌發出來的。

宋合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暈過去的,再醒來人已經在醫院裏了。

管家也站在一旁,看見他醒來笑眯眯地問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宋合口幹舌燥,頭還暈乎乎的。

管家走過去把枕頭墊在他背後,他勉強撐着坐起來:“能麻煩您幫我倒杯水嗎?”

管家急急忙忙給他倒水。

半杯水下肚,宋合感覺舒服了不少。

他的燒還沒有完全退,身上像在被火灼燒,哪裏都燙得厲害,動動手指都覺得痛。

“把藥吃了吧?”管家把藥拿出來,一邊打開一邊道,“吃點什麽?餓了吧,我叫人給你買點東西吃。”

“不過你燒還沒退,現在要吃清淡點,吃粥怎麽樣?”

宋合虛弱地搖搖頭,還是捧着那杯水小口小口地抿着。

病房的門從外面推開,宴景闌提着保溫盒從外面走進來。

管家頓時不說話了,背着手站到一旁,給宴景闌留出一個位置。

宋合喝了水,舌尖在嘴唇抿了抿,把幹得起皮的嘴唇潤了潤。

“宋合。”眼看宋合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己,宴景闌有點按耐不住了,先開口叫宋合的名字。

宋合清了清嗓子,他喉嚨有點痛,不想開口說話,只是掀起眼皮看着宴景闌。

自從離婚那句話從宋合嘴裏說出來後,宴景闌後知後覺地捕捉到了宋合平日裏一點一滴的變化。

就比如現在,他看着宴景闌的眼神平靜無波,就算宴景闌再怎麽引導撩撥,他眼裏都不起波瀾,少了從前的幾分愛欲。

都說愛不愛是會從眼睛裏看得出來的,宴景闌敏銳地察覺到了這點,因為宋合的轉變實在是太大了。

他的眼睛裏能裝下許多人,包括宴景闌,但宴景闌也僅僅成了那許多人中的一個,沒有辦法再在宋合眼中掀起半點風暴了。

宴景闌咬了咬舌尖,突然伸手蓋在宋合頭頂,輕輕把他的頭按下去,沒有再讓那平淡疏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用行動掩蓋住事實,企圖再擁有一點虛假的愛意。

“給我道歉。”宴景闌道,“我可以當作那天的事沒有發生。”

宴景闌晃了晃手上的保溫盒,他有意讨好宋合,這是他特意從公司繞路去給宋合打包的:“給你打包了你愛吃的那家飯店的飯菜。”

“你可能餓得沒力氣了,所以我能允許你吃了再跟我道歉。”宋合面前的小桌子上有剛才管家給他打開的藥,宴景闌避開藥把保溫盒放在一旁。

剛才的水還剩一口,宋合仰頭喝了,喉嚨裏才算舒服了點。

“你簽字了嗎?”宋合甩了下頭,把宴景闌的手從頭頂甩下去,“我不會跟你道歉,我說了要離婚就是要離婚。”

說完,他低頭挑選了幾顆小藥丸放在手心,還沒喂進嘴裏,就被宴景闌一手拍掉了。

宋合面容平靜地看着他,宴景闌如同一只發狂的獅子,把宋合面前小桌子上的東西都掀在地上。

藥片都掉出去,保溫盒也砸在地上,裏面的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宴景闌把他從床上拉下來,宋合沒有反抗的力氣,直接跌坐在地上。病號服被宴景闌扯開了,衣服上的扣子還彈到了宋合臉上。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宴景闌蹲下身,一只手掐着宋合的下巴逼宋合擡頭與自己對視,“帶你來看病是以為你反省好了,結果你還是老樣子。”

保溫盒就落在手邊,宴景闌站起來用力踢了一腳,撞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音,宋合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繼而又挺直背看着宴景闌。

宴景闌等着宋合對他低頭,結果宋合用這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看着他,直白又諷刺的目光,宴景闌一下子就品出來四個字。

跳、梁、小、醜。

他舉起手,管家從一旁沖過來,還真怕他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少爺,你先出去,我跟宋合好好說一說。”

宴景闌站着不動,管家給他使眼色,他才半推半就地出去了。

病房裏一片狼藉,宋合蹲着在地上找那些散落的藥片,有些沾上了湯水有點劃了,拿在手裏髒兮兮的。

管家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往床下鑽去撿藥片的動作:“髒了,一會兒我重新給你拿。”

宋合這才作罷,頭暈目眩地坐在床上,牙關咬得緊,對宴景闌的恨掩蓋不住。

剛才如果不是管家,宴景闌那一巴掌一定會結結實實地落在他臉上。

管家拿紙幫他擦了擦臉,宋合有些躲閃,管家只能把紙給他讓他自己擦,然後欲言又止地坐在對面的陪護病床上。

宋合把紙捏在手裏:“我不想聽。”

他擡起頭,目光堅定:“我一定要離婚。”

病房門沒關,這一層又是vip病房,基本沒什麽人。宋合知道宴景闌在門外,故意把聲音提得很高,下一秒就聽見門外響起踢椅子的聲音。

管家摸了摸空空的口袋,這才想起來的時候匆匆忙忙,煙沒帶在口袋裏,但他這時候異常想抽一口煙。

他站起來,在宋合面前踱步,然後拍了拍宋合的頭:“怎麽想都好。”

管家也出去了,宋合目光呆滞地看着綠意盎然的窗外。

宴景闌的确在外面發脾氣,走廊上的椅子被踢得橫在走廊中央,一支煙點了半天也點不燃,他一把扯下來連帶着打火機一起扔了。

“藥都掉地上了。”管家走過去,低聲道,“要去另外拿呢!不吃藥身體遲遲不好。”

宴景闌瞪他,也把聲音提得很好,整個走廊裏都在回蕩他的聲音:“不好又怎麽了?不聽話的寵物死了就再換!”

“伺候好了,有了精力只知道氣人!”

宋合趴在窗邊,宴景闌那些話通通落入他耳中,以前聽了他還覺得難過傷心。現在他只是踮起腳,沒事人一樣去勾窗臺外的枝桠。

因為沒吃藥,宋合的燒一直反反複複退不了,經常半夜又燒起來,于是就在醫院住了快一周。

等到燒終于退得差不多了,醫生來給他複查,檢查完後确認沒什麽問題讓他今天就能回去。

宋合在這裏,宴景闌也在,醫院裏養了個定時炸彈,醫生們都戰戰兢兢的,又不敢說什麽,畢竟宴景闌是太子爺,給他們發工資的人。

“沒什麽問題了,回去要記得多喝熱水。”醫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

宋合點點頭,沉默一會兒,還是問:“醫生,我今天能做标記清除手術嗎?”

話音剛落,門被大力推開,宴景闌陰沉着臉站在門口,一雙赤紅的眼睛死死盯着宋合,要用目光把他千刀萬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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