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16

chapter 16

江意濃剛被賀成周無師自通的高超吻技帶進情|欲的漩渦,她的手機鈴聲卻忽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是她給俞桉設置的專屬鈴聲。

暧昧的水漬聲被按下暫停鍵。江意濃一秒從意亂情迷中脫離,賀成周也沒有再繼續,他微眯着雙眼,流露出幾分被打擾的不爽。

鈴聲持續不停,江意濃拿過一個枕頭擋住胸口關鍵部位,還是有些不習慣坦誠相對,她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清了清嗓才接通,一邊梳理亂糟糟的頭發一邊自然地問:“寶貝怎麽啦?”

那頭卻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是江小姐嗎?俞桉小姐在我們這裏喝醉了,我通過最新聯系人找到了您,您方便過來接一下她嗎?”

“方便,地址。”江意濃言簡意赅,但是心裏卻萬分疑惑,俞桉不是那種會獨自在外喝醉酒的人。

對方說了個酒吧的名字,江意濃更納悶了,她印象裏,她們沒有去過那個地方。

事态緊急,江意濃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了,賀成周見她着急,忍下了欲望,說陪她一起去。

江意濃拒絕:“我先過去看看吧,還不知道是什麽事。”

說着,扯過被賀成周壓住的睡衣胡亂套上,快速去衣帽間換了身方便的衣服。出來見賀成周裸着上身坐在床邊看着她,像一只等着主人摸頭的大狼狗。他臉上欲色還未完全消退,塊塊分明的肌肉在忽明忽暗的光影裏更具誘惑力。她有些心癢,快步走過去彎腰結結實實地親了他一下。這一下親出了聲音,她感到有些羞澀,親完就跑了。

賀成周人沒跟過來,只叮囑她:“開車慢點。”

江意濃揚聲說好,然後蹬蹬蹬跑出門。這個點路上車很少,他們的新房跟那家酒吧在一個區,挺近的,一刻鐘時間就到。

停好車,江意濃跑進酒吧,有個年輕的服務生過來問她是不是江小姐。她說是,聽出來這個服務生就是剛剛打電話給她的人,忙問俞桉在哪。

服務生被江意濃的美貌吸引,眼神直勾勾的:“請跟我來。”

江意濃跟着服務生去到一個包廂門口,她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俞桉比較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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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推開門,江意濃看見俞桉阖眼歪靠在真皮沙發上,她往裏走了幾步,意外地看見包廂裏還有一個男人。

男人顯然也喝了不少,但他情況比俞桉好一點,人是醒着的,見江意濃進去,男人撩起薄薄的眼皮,開口問:“你是她朋友?”

“嗯。”江意濃點頭,同時快速掃視一遍眼前之人,是個單眼皮大帥哥,嗓音也是屬于好聽的那一卦,年紀應該二十七八。大晚上的俞桉單獨跟個帥哥喝酒,有貓膩,她好奇地反問他:“你是?”

“我是她同事。”男人客氣道:“你帶她回去吧,辛苦。”

江意濃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僅僅是同事嗎?她嘴角浮起打趣的笑,關心地問了句:“這位同事,你怎麽回去嗎?”

“就睡這裏。”男人說完閉上了眼,大概有些撐不住了。江意濃不便再多問,她彎下身拍着俞桉叫了兩聲,俞桉慢悠悠地張開眼,見是她,又放心地閉上。

江意濃被俞桉的反應弄得哭笑不得,她蹲在俞桉面前戳着她的臉問:“你還不想回去?”

俞桉咕哝道:“我想睡覺。”

“乖,回家睡。或者去附近開房住一晚。”

俞桉眯着眼點點頭。江意濃扶起她,按耐不住好奇心,跟她咬耳朵:“他是誰啊?你怎麽跟他單獨出來喝酒?”

俞桉聞言瞥了一眼對面閉眼休憩的男人,說:“上司,今晚喝酒算加班,加班費很高。”

江意濃意味深長地“哇哦~”一聲。

俞桉整個人靠在她身上,腦袋暈乎思維遲鈍,走出包廂才冒出一句:“別瞎想,沒有多餘的關系。”

江意濃不太願意相信,打算等俞桉酒醒後再好好盤問。

她把俞桉帶到附近的大酒店,開了間套房住進去。

俞桉酒品很好,醉酒後不會有奇奇怪怪的行為,就只嚷嚷着要睡覺。江意濃伺候着她洗了澡,把她弄到床上。

俞桉幾乎沾床就睡着了。

江意濃給賀成周發了個信息:[俞桉就是跟同事出去喝酒,我今晚不回去了,跟她住酒店]

賀成周大概正在等她反饋,幾乎秒回:[行,沒事就好]

這話不用回。江意濃打算退出,界面上又閃出一條新信息:[先記上,下次連本帶息]

江意濃錯愕片刻,這話不像是經由他手裏打出的。不過連“老婆”都叫了,這好像也沒什麽。

男人嘛,都這樣。

表面再怎麽正經禁欲,實際上都渴望着那檔子事。

她一直知道,他對她欲念很深,眼神不會騙人。

下次。

下次大概得等結婚了。

江意濃預判有誤,接下來的兩三天,她跟賀成周的見面頻率挺高,幾乎一天一見。不過每次見面時都是在忙婚禮事宜,身旁有別人,沒機會做私房事。

江意濃前段時間瘦下去的部分還沒補回去,所以初次試穿婚紗時腰那裏有點松。婚紗被退回去改了,在婚禮前三天才修改完,直接送去江家。

婚紗非常漂亮,裙擺将近十二米。再次試穿那天,賀成周也在。臨近婚期,他給自己放了一個小長假。

設計團隊圓滿完成任務,喜氣洋洋地走了。

江意濃換掉婚紗坐在化妝臺前,造型師還要給她試妝試發型。江意濃的一衆嬸娘姑媽表堂姐妹在旁邊叽叽喳喳地聊着天,賀成周覺得吵,打算離開去找江導尋個清淨。

江意濃從鏡子裏看見他出去,有些忍俊不禁,這房間除了他都是女性,難為他待了那麽久。

化妝師溫和地提醒她:“不要亂動,要畫眉了。”

江意濃立馬克制地抿緊了唇,把笑憋回去。這個造型師她很敬重,之前經常給她媽媽做妝造,如今是圈裏的大拿,要不是林偀,一般人還真請不動她。

造型師邊化邊誇江意濃底子好,把父母的好基因都遺傳下來。

江意濃虛榮心得到滿足,全程笑意盈盈。

這位老師化的妝把江意濃所有優點都凸顯出來,親人們全圍上來看,個個都說她美極了。

江意濃也覺得好看,回頭看見媽媽眼裏有淚光在閃,起身去摟住她。長輩們看着她們母女倆這般,都笑起來。一個表嬸打趣道:“咱濃濃還沒嫁呢,大嫂就這樣了,婚禮當天你可咋整。”

林偀含笑道:“女兒嫁人大多媽媽都這樣,又不光我一個。你別笑我,等到時候姝姝出嫁,你恐怕比我更不舍。”

表嬸又道:“要是姝姝能嫁成周那樣的人,我才不會舍不得。她是去享福的。”

林偀點頭笑道:“會的,姝姝這麽可愛漂亮,肯定能跟她濃濃姐姐一樣找到一個好丈夫。”

一旁的姝姝紅了臉,她臉皮子很薄。江意濃笑彎了眼。

今晚江家設宴招待近親,從大飯店請了幾個廚師來家裏做菜,阿姨上來跟林偀說後廚準備好了。林偀招呼衆人下樓。

江意濃想去卸妝,一個表妹攔住她說:“意濃姐先別卸,讓姐夫看看呀。”

一個抱娃的表姐不贊同道:“卸了,今天看過婚禮那天驚喜和新鮮感就淡了。”

江意濃笑了笑沒說話,她只是單純想卸掉,沒想那些彎彎繞繞。她最後還是堅持卸了妝再下去。

樓下一眼望過去全是人,氣氛很熱鬧。江家廚房到客廳的位置擺了四張大桌子,牌局、棋局都暫停了。全部人移步到桌邊。

賀成周和江導陪同喝酒的男性坐一桌,林偀招呼女性長輩,江意濃跟她的兄弟姐妹坐一桌,小孩子單獨一桌。

一直持續到将近十一點才散場。林偀在附近的酒店訂了很多房間,安排遠處的親戚入住。

賀成周等大家都走了才離開。

之後的兩天,他們都沒有再見面,一是習俗不讓見,二是各自都有親朋要招待。

江意濃近期忙碌得像陀螺,睡眠好了很多。婚禮當天,她照常七點起。攝影團隊則六點多就到了,都是跟江導合作過的。安排來她這邊的,都是些女孩子。

她們把她起床時頭發淩亂睡眼惺忪的一幕也給拍了下來。

江意濃擔心不好看,讓她們删了。有人笑道:“多好看呀。我們不放進成片裏,之後把U盤給你,你想删再删。”

江意濃将信将疑地看了眼,感覺确實還行,不做多說。恰好她的伴娘來了,她就跟去她們打招呼了。

江意濃找了三個伴娘,俞桉、一個本家妹妹,一個大學同學。伴娘服全在她這裏,伴娘們抓緊時間去換衣服化妝。江意濃不緊不慢地去洗了個澡,她昨天剛做過一個全身護理,指甲都修剪過,從頭到腳,連頭發絲都透着精致。

她不喜歡太鬧騰,也不想為難賀成周,就提前跟伴娘和她這邊的親朋交代不要設置太多障礙。俞桉笑她:“真體貼呀,賀少爺的小嬌妻。”

江意濃睨她,很嫌棄這個稱呼:“土不土啊。”

俞桉哈哈一笑,撺掇另外兩個伴娘:“雖然新娘子發話了,但一個關卡都不弄就是我們的失職了。進房間這一關必不可少,我們好好商議商議。”說着,把兩個人拉去一邊,不給江意濃聽。

所以接親的隊伍抵達房門外時,江意濃既緊張又期待。她不知道俞桉想了什麽主意,也無法預見賀成周會如何破關。

貼着大紅喜字的房門被拍得啪啪作響,俞桉堵在最前面,高聲沖外面喊:“別拍了!要想門開很簡單,新郎喊聲寶貝,說句情話,我們就開門讓你進來接新娘子。“

外面的喧鬧因俞桉這句話消減大半。

江意濃扶額,尴尬得腳趾摳地,這是什麽鬼主意。她不禁緊張和擔憂起來,感覺賀成周不會說情話,喊寶貝更是違和。

可她不能幫他,她要是解圍了,她就沒面子了。

她心下一片焦灼,幸而屋外的沉靜沒持續多久,賀成周溫和的聲音穿過門牆,讓屋內外的人都清楚的聽到。他竟然真的照做,喊她寶貝,寶貝後面,接了一句“我将永遠忠誠于你”。

“寶貝,我将永遠忠誠于你。”

寶貝,我将永遠忠誠于你。

好溫柔,好神情。

江意濃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覺得震撼不已,情緒變得粘糊濃稠。房裏房外因為賀成周這句誓言性的情話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和起哄聲,但她好像只聽到了自己重重的心跳聲。

攝像機和手機把整個過程清晰的記錄下來,在場的人面上皆浮起興奮,有人當場把這個場景發布到了網絡上。這句話,将掀起一陣讨論熱潮。

俞桉目的超預期達到,心滿意足地把門打開了,江意濃呆呆地望向門外,賀成周抱着一大捧花束,黑色西裝的袖口繡了金紅色的精細紋路,他高大、英俊、氣宇不凡,一大幫人跟在他身後,他不像來結婚,像是來出席什麽盛大的活動。

她的心跳随着他的走近越跳越快,快到她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這反應簡直不像她了,江意濃掐了掐手心逼自己鎮定。賀成周接過伴娘遞過去的高跟鞋,一只一只幫她穿上。

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女又開始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賀成周唇角噙着笑,附身吻她。江意濃主動加深這個吻,她毫無保留地接納他,完全不管周遭快要把房頂掀翻的喊叫,把口紅都弄得斑駁了才肯結束。

今天的他,讓她好心動。

熱火朝天的氣氛一時退不下去,化妝師笑着來給江意濃補妝,有人給賀成周遞了兩張濕紙巾,他慢條斯理地把江意濃分享給他的口紅擦掉。

江意濃後知後覺地感到臉熱,賀成周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發,背起她下樓。新人在一樓拜別父母。江意濃吸了好幾次鼻子,把眼淚憋回去。

賀成周帶着她往屋外走時,她根本不敢回頭。

他們上了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這輛主婚車的引擎蓋兩邊,各插了一面小紅旗。

江意濃插上去的。

他們要在車裏等其他人上車,江意濃依依不舍地把頭伸出車窗去聽七大姑八大姨跟她道別。

車啓動後,揮手送別她的親人一個一個的退出視線,江意濃眼角的淚悄然滑落。

賀成周看到了,握緊了她的手。她回頭對他笑笑,這副含淚帶笑的模樣,讓賀成周心都化了。

車隊去往賀家,在那裏繼續進行一堆習俗儀式。在賀家待到三點,全部人出發前往婚宴舉辦地。

賀成周在承接婚宴的酒店前面給江意濃布置了一片花海,使用的花全是今早才從雲市空運過來的,非常新鮮,花香四溢。路人紛紛停駐拍照。江意濃之前聽秘書說過,但今天才有幸見到,驚喜溢出于眼。

讓那麽多人驚嘆的花海,是他為她準備的。

他真的有兌現承諾,給了她一場盛大的婚禮。

賀家人脈具廣,賓客非常多,還來了很多媒體人,北城熱門被這場婚禮占了大半。這次很少見到對江意濃不利的言論,因為賀成周提前部署過,把集團的公關力量分出一半去處理髒東西。

江意濃不知道這些,她好久沒上網了。今天這麽高調的時刻,她更不敢打開任何公共平臺。

特別是前兩天聽人說起,在蘭市的稀土研究團隊有了重大的研究突破,引起廣大關注。

不賴別人說,就連她自己也覺得,這對比确實唏噓諷刺。

意識到自己又想遠了,江意濃趕緊晃晃腦袋把雜念排出去。就算只為了賀成周上午那句話,她今天也得開開心心地度過。

不過很快她的開心就大打折扣,因為實在是太累了!穿着高跟鞋滿場敬酒,太累了。而且就算她大多數都是以水代酒,但也有一些桌避免不了需要喝酒,敬到一半她就開始暈乎了。

賀成周見她受不住,讓她去休息。江意濃搖搖頭,沒有這樣的道理。

賀成周不容拒絕地說:“我能處理,你去歇着。”

江意濃猶豫,他摸摸她的頭:“快去。”

江意濃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新娘不在,賀成周說喝兩份補償,但大部分人能理解結婚的辛苦,沒有要他喝。

江意濃在後臺歇了五分鐘就坐不住了,換了一雙平底鞋,再次回到宴席廳。這次無論賀成周說什麽她都沒走。

賀成周只得随她。

好不容易結束敬酒環節,江意濃不由分說拉着賀成周坐上桌,叫他吃東西。她在婚宴開始前得空去墊了墊肚子,但他忙着招待賓客,幾乎什麽都沒吃,還空腹喝了那麽多酒。

見她只看不出,賀成周問:“你不吃?”

她搖搖頭,繼續支着下巴監督他吃。

賀成周剝了個蝦,用筷子喂給她,江意濃猶豫了下,張嘴吃了。見他還要剝,趕忙說:“我真不要了。你趕緊吃你的。一會他們吃完,又要去送客,你就沒時間吃了。”

“吃完我們就回家。”賀成周的聲音帶着微醺的慵懶。

“啊?”

賀成周一本正經道:“晚上的時間應該留給新人,爸媽會安排送客。”

“哦。”江意濃掩嘴偷笑。

賀成周很快放下筷子,他今晚胃口被酒燒壞了,沒吃多少。

江意濃知道他喝太多了,也不勉強他,叫來一個表弟,讓表弟去後廚點兩份粥打包帶走,晚上要是餓了,可以熱了吃。

表弟很快把粥給他們送過來,見他們拿着随身物并肩往出口走,好奇地問:“你們要去哪?”

江意濃回頭興奮道:“回家。”

見表弟一臉困惑,還想問點什麽,賀成周對他道:“大人的事小孩別亂打聽。”

表弟縮了縮脖子,他這姐夫氣勢好淩人啊,明明是用很平和的語氣跟他說話。

江意濃沖表弟吐吐舌,那意思好像在說,對不住啦,你姐夫就是這麽個屬性。

總算得到解放,江意濃情緒高漲,話也多了起來,但話卻非常雜。一會兒說結婚好累她不想嘗試第二次,一會兒又說她今天很開心,特別是早上的時候。

賀成周明知故問,故意逗她:“為什麽?”

她不說,嬌氣地“哼~”了一聲。

惹得賀成周淺笑不已。她羞惱地去捂他的嘴,不讓他笑。

她越這樣,賀成周越忍不住想笑,帶動着胸腔震動。她就跪在車椅上,半邊身子壓住他,氣急敗壞地威脅他不準再笑。

這麽好的機會,賀成周怎麽可能放過,用力拉開她的手,挺身封住她的唇。

司機在,江意濃不給他親,偏頭躲,賀成周的唇擦過她的腮頰,留下一片濕熱痕跡。

賀成周也不想在外人面前上演活春|宮,更不會讓外人聽見或看見她嬌媚的一面,便松手放她坐回原位。

江意濃不再說話,臉貼着玻璃降溫,自我回味,自己在心裏跟自己說。

沒一會,她眼皮開始打架,她沒阻止瞌睡蟲入侵,漸漸地睡了過去。

賀成周把熟睡的姑娘溫柔地攬過來,讓她靠着他睡。

江意濃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睡得天昏地暗,醒來時都不知道今夕何夕,身處何處。

溫熱的陽光覆在眼皮上,她擡手遮住陽光一點一點睜大眼睛,慢慢适應光亮。

四處張望一圈,她穿着幹淨的睡衣,睡在新房的大床上。身邊沒人,伸手摸了摸,兩邊床單都涼絲絲的,空調溫度不算低,說明賀成周起床了很久,她終于反應過來去找手機看時間,果然九點多了。

睡太久全身骨頭都軟了,她嘗試了一下沒能起來,懶得再動,繼續躺着。無聊地算了算,她睡了将近十二個小時。

她感慨地啧了聲,好久沒睡那麽沉了,昨晚睡着後的事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但能猜到,一定是賀成周從車上把她抱回來的,然後給她換了衣服。

她摸了摸胸前,睡裙下果然空蕩蕩的不是錯覺。摸了摸臉,很幹淨,妝都卸掉了。

要是沒卸掉她會瘋的。

說明賀成周幫她洗漱過,都這樣了,她都沒醒嗎?!

驚呆了。

也酷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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