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可以養你麽?

我可以養你麽?

“小夏,別只看書啊,陪媽媽聊會兒天嘛”齊木夫人撒嬌似的抱起自家的小女兒,沒忍住親了親。

女孩習以為常,淡定的拿出随身攜帶的帕子擦擦臉上的口水,那認真的模樣,臉上的軟肉,粉粉嫩嫩的,看的齊木夫人沒忍住又親了幾口。

女孩意識到這樣做非但起不到效果,只會得不償失,索性放棄掙紮,把手裏的書合住,放在沙發旁的茶幾上,乖巧的充當媽媽懷裏的乖女兒。

沒一會,爸爸回來了,齊木夫人體貼的給丈夫擦汗,兩人纏綿悱恻,直接忽略了還在沙發坐着的夏子,夏子面無表情,拿起書回卧室了。

“夏子還是老樣子啊”齊木夫妻兩人看着夏子的背影,雙雙嘆氣,不見一點剛才的歡樂勁兒。

“這樣下去,那孩子會離我們越來越遠的····齊木夫人淚眼婆娑,滿臉不忍。

”我會想辦法的“安慰好夫人後,齊木走上二樓。

”空助,在麽?我有事找你”齊木爸爸跳過夏子的房間,敲響旁邊的門

一周之後,齊木夏子看着不遠處正在掃地的男孩,想到自己的賭約,在心裏給自己加油打氣一番後,堅定地向男孩走去。

乙骨猶太一邊掃地,一邊回憶之前看到的東西,那些黑黑乎乎的怪物,是真實存在的麽?正當他拿着掃帚轉身準備掃另一處時,掃帚被人握住了。

“你好,請問我可以養你麽?”

畫面拉回一周前的晚上,吃完飯後,夏子就回房去了。

“《人間失格》,你看這個會不會早了些?”空助拿過夏子手裏的書,随手翻了幾頁,這內容是不是要成熟了點?空助摸摸夏子的腦袋,眼底有些擔心,如果說空助對楠雄是又愛又恨的話,那他對妹妹就是全心全意的愛了,夏子剛出生時,空助是第一個抱她的,小孩柔軟毫無防備的笑,空助想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哥哥?”夏子困惑的擡頭,眼底盡是不解。

“夏子,還記得我們之前的讨論麽?你說人性本惡,我說人性本善,到最後我們誰也沒說服誰,就連楠雄也沒說過你,還記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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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點頭,她記得,哥哥們聽到自己說人性本惡時的詫異和不安,好像只有自己是個異類。

“夏子,願意和哥哥一起做個實驗麽?只是和平常哥哥研究的不太一樣,這次我們換個新方法·····”

空助湊近夏子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夏子聽的有些愣神,片刻之後認真的嗯了聲,一牆之隔的楠雄聽着空助忽悠妹妹的話,感覺手裏的咖啡果凍也不香了。

夏子,別怕,哥哥會一直保護你的,楠雄的妹妹,只需要享受普通人的快樂就好,其他的就交給哥哥來做吧。

這也是齊木一家商量的後果,隐瞞夏子關于超能力和一切不合理事物,要相信科學,如果遇到無法解釋的,那只是科學還不夠先進而已。

科學:都是我的鍋

不得不說,這種灌輸還是有用的,有次楠雄蹦到房頂,夏子驚訝的贊嘆自家哥哥彈跳能力好,誇的楠雄臉都紅了,其他人都忍着笑。

畫面拉回現在。

憂太看着黑發綠眸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一只手抓住掃帚的一邊,和自己的手很近,甚至他能感受對方的體溫,她剛才說什麽?養我?是幻聽吧。

憂太小心翼翼的拽了拽掃帚,女孩也只是輕輕一握,很容易抽出來,憂太繼續低頭掃地,他這樣的人,怎麽會有人在意呢?沒人會注意的。

就算哪天突然死了,也不會有人記得他,甚至連名字也不記得了。

夏子皺眉看着完全不理自己的男孩,沒再猶豫,轉身離開。

眼角偷瞄到女孩果決的背影,憂太緊緊握住手裏的掃帚,像是最後一根稻草,抓住了就不想放開。

離開吧,別再靠近我了····

夏子回家後,一反常态的坐在門口,像是遇到世界難題一樣,眉頭皺的緊緊的,嬌俏的臉蛋浮現出困惑和疑問的表情,綠色的眼眸暈染的深淺不一,像山間的雲霧,捉摸不透。

懷裏突然被人放了什麽東西,夏子擡頭。

“心情不好吃點甜品,會好點”楠雄說完就坐下來,陪着夏子一起。

兩人什麽也不說,夏子吃完後就開始發呆,她喜歡放空,時間都靜止了,很平靜,楠雄跟她一起發呆,盯着角落的某處看。

在夏子的視線盲區裏,楠雄背着的手輕輕一握,角落的怪物痛叫一聲消散在原地。

怎麽會有髒東西出現在家裏?難道是?視線轉移到夏子那張可愛純真的臉蛋,空助又做什麽了?

絕不可能是妹妹,只能是空助,楠雄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雙标,直接給空助記了一筆。

第二天,夏子收拾好書包,鬥志昂揚的來到學校,當然這是她認為的,在齊木媽媽看來,夏子那張臉沒有任何波動,甚至連情緒也沒有。

上課鈴響了,夏子坐在自己的位置,頭一次上課走神,想着怎麽接近男孩,,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哥哥說人性本善,只要自己帶着真誠就可以成功。

等等,帶着真誠?

下午終于放學了,夏子拿出包裏的東西,一直耐心的等到夕陽穿過窗戶,照到她的桌前,才慢慢起身。

還是同樣的地方,穿着黑色校服的男孩悶不吭聲的在掃地,和第一次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

“請和我結婚”然後乖乖的做我的試驗對象吧,夏子在心裏說完剩下的話,暗自慶幸自己的聰明,她現在沒房沒車,只有人,幹脆用人綁定好了,省時省力,而且爸爸媽媽不以結婚為目的的都是耍流氓。

夏子一錘定音,她是有原則的人,不可能是流氓。

夏子自信滿滿,期待的看向男孩,等着他點頭。

憂太的臉紅紅的,這次總不是幻聽了吧,自己這算是被表白了麽?還是這麽好看的女孩?他緊張的吞咽口水,握緊手裏的掃帚,似乎這樣可以給自己加油。

“結,結婚婚不行,我們太小了,領不到結婚證”

聽到男孩的拒絕,夏子兩眼無神,似乎遭受打擊一樣,綠眸失去原有的光澤,黯然無光,夏子放棄了,有一有二沒有再三再四。

等等,我拿出最大真誠,他還拒絕我,這不就證明哥哥說的是假的麽?這不就,我贏了?

一系列的頭腦風暴,夏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不知什麽時候,男孩小心翼翼的拉起她的袖子。

“我們可以先試着做朋友,你,你願意麽?”憂太感受對方衣料的觸感,還有淡淡的花香味,淡淡的,很好聞。

夏子被家人養的很好,柔順濃密的黑發,尾部有些卷翹,飽滿的額頭,眉毛沿着眉骨的方向眼神,充滿山水靈氣的綠眸波光粼粼,如山間畫,水中月,為她添了幾分柔美,鼻尖圓潤,上唇微微向上凸起,唇部粉嫩飽滿,臉頰有些軟肉,肌膚散發着白皙健康的光澤。

墨綠的水手服和她的眼睛交相輝映,凸顯女孩應有的活力。然而現在,女孩正面臨她出生以來的頭等大事。

被男孩的聲音拽回現實世界,夏子歪頭看向憂太。

女孩背後的夕陽正處于地平線,微弱的橘黃色光線照在女孩身上,好像人也有些朦胧,不大真實,直到她歪頭看向自己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之前在箱子裏遇到的小貓,也是這樣看着他,冷不丁的,憂太手裏的掃帚轟然倒地,他的臉越來越紅,就連脖子也是,好像缺氧似的。

“我說,我們可以做朋友麽?”盡管不抱希望,還是期待着對方同意。

夏子這才反應過來,做朋友和結婚有什麽不一樣麽?沒拒絕也行。

總之,現在算是同意了吧,她會證明自己是對的,人性本惡,即使出現救贖,也無法抵擋黑暗的侵蝕,這就是她的正論。

夏子嗯了聲,就離開了,留下男孩一個人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動起來,只是嘴角怎麽壓不住,時間久了,反而有些吓人。

夏子一回到家就去了卧室,拿出一個嶄新的米色格子本子,厚度說是塊磚也不為過,翻開第一頁,夏子認真的拿出鋼筆,一筆一畫的寫“觀察日記”四個大字。

然後翻開第二頁又陸陸續續寫了些,中間時不時停下來思考,停頓片刻,繼續動筆,一臉嚴肅,眼神閃爍着堅定的光芒,過了好久,她才合住本子,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抽屜裏。

第二天,夏子照常來到學校,同班同學已經習慣寡言少語的齊木夏子了,即使她長得很漂亮,可依舊無法融入,時間久了也沒人主動找她了,只是說起整個年級最漂亮的女生,大家還是會想起她,或者說只有她,要不是性格冷淡,不定惹多少人嫉妒。

齊木夏子對此毫無察覺,在她看來學校就是學習的地方,只做該做的,不做多餘的,其他人随意,這冷漠超然的性格也不知道随了誰,要記得齊木夏子第一天上學的時候,楠雄可是全天都在關注,生怕妹妹被人欺負之類的,哪知道妹妹根本不搭理人,戲稱為冷美人也無所謂的模樣。

話題扯遠了。

憂太看着前排正在認真聽課的女孩,她的睫毛好長,濃密卷翹,在陽光下的照射下折射出一片陰影,臉頰也粉粉的,清潤柔亮的的眼睛,從側面看有層光圈點綴其中,像星辰,憂太感覺女孩全身都在發光,好溫暖 ,想靠近·······

夏子不明所以的回頭,見對方猛的捂住嘴巴,把頭偏向窗外,眼裏盡是被逮到的慌亂,夏子也只是好奇而已,她總覺得被黏糊糊的東西沾上了,很不舒服。

課間休息,憂太抱着腦袋,時不時偷瞄收拾東西的夏子,生氣了麽?會收回做朋友的約定麽?可怎麽解釋呢?

被人窺視,一定不好受吧,她也許已經開始惡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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