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節目錄

刑偵:完美犯罪

認真?

他當然會。

只是看看錯別字和語病的工作,聽起來好像也不是很難。

但他偏偏叮囑我要認真一些,他為什麽特地說這句話,他是怕我會做的不好嗎?

還是說檢查顧大作家的文章,是需要一定的文學素養和鑒賞能力的?

許知臨很敏感,他雖然對專業課程倒背如流,但是針對世界各大名着書籍等,确實知之甚少。

這話倒惹得人突然忐忑起來。

“要不我還是給你介紹一個漢語言專業的同學吧。”

許知臨以前念的是重點高中,他乖巧聽話、成績又好。

身邊的同學、朋友,目前都算是各個行業裏最拔尖的人才。

雖然他現在确實很缺錢,但是也怕因為自己的不專業,而給顧清朗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一會兒拼命争取,一會兒又畏縮膽怯。

心裏活動全寫在臉上。

顧清朗個子偏高,他站在那。

幾乎把許知臨整個人都包裹在自己的輪廓之下。

許知臨手指把住門框,往陰影外躲了躲道:“你之前寫的小說,我也看過兩本,寫得都挺好的,也沒看出來有什麽毛病,我怕我做不好這個助理的工作。”

顧清朗身上有一道若有似無的薄荷香,還混着一點點煙草的氣味。

談不上有多好聞,但又格外地能魅惑人心。

再加上那男人又常常健身,身形氣質等各方面也都非常優越。

尤其紮的那個小狼尾,漂亮之餘又帶有一絲男性的痞氣和不羁。

這時見許知臨退縮,顧清朗卻不退讓,他又往前逼近一步。

男人的身體幾乎遮住了全部光線,然後偏過頭去,對他圍追堵截:“可我現在就想要。”

顧清朗的嗓音很低、很沉。

暗暗一句像是一把小榔頭一樣,“哐”地一下敲在了許知臨的心上。

他說他想要,現在就要。

沒時間讓許知臨再去聯系自己的同學。

許知臨扒住門框的手指捏地更緊了些:“可我不會,也怕做不好。”

顧清朗湊過來,語調輕平舒緩。

又刻意勾着人道。

“我們先試着做做。”

“不會,我也可以教你。”

他這話說得沒什麽問題,但許知臨的耳朵偏是紅了個通透。

倒讓人想歪了。

他……在說什麽啊?

他、他在口出什麽狂言?

什麽做不做、會不會、教不教的……

他說得這些話。

簡直、簡直是有傷風化。

顧清朗又壞,還偏要拖長了尾音問他:“做……不做?”

做做做。

做你個頭。

許知臨伸手推他一把。

那男人湊得實在太近了,低頭過來說話的時候,熱氣全都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他的本意是想讓兩人拉開一些距離,也出于羞憤的心态,想小小地教訓一下那個沒有禮貌的登徒子。

可誰知手剛伸出去,就被人一把握住。

顧清朗捏着許知臨的手指,湊到唇邊輕輕吻過一遍。

指尖濕軟的觸感,惹得許知臨更羞憤了:“你、你……”

他掙紮過,但比力氣沒能比得過顧清朗。

再加上自己可能也有一點小小的私心……

所以即使面上氣鼓鼓的,但手指仍然被人捏在掌心裏。

顧清朗笑着伸手捏捏他臉,理直氣壯地:“讓男朋友親一下怎麽了?”

“你什麽時候是……。”

許知臨聲音越來越小,又視線躲避道:“我還沒答應呢。”

顧清朗現在還是追求者,他還只是個追求者。

可是天底下哪有他這樣的追求者。

動不動想親就親,想抱就抱。

這也太過分了吧。

許知臨暗自腹诽還未結束,誰知那膽大妄為的追求者竟又伸手将他抱住。

天吶天吶!

他要幹什麽呀?

許知臨睜大了眼,在慣性的加持下,整個人幾乎是跌進了顧清朗的懷裏。

顧清朗的懷抱很寬厚、可靠又溫暖,許知臨小小的腦袋順勢埋進他的胸口。

小兔子假意掙紮兩遍,又很快繳械投降。

對方抱得并不是特別緊,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雙臂輕輕攬住他肩,另一只手還小心翼翼揉着許知臨腦後的發。

倒像是在安撫。

其實這幾天許知臨也真的很累。

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各方面的壓力都砸得他快要喘不過氣。

他現在極其需要一個依靠,也偷偷貪戀顧清朗給予的力量和溫度。

但又出于自己本身的自尊心,許知臨的手指擡擡放放好幾次,終究沒好意思回抱顧清朗。

他只是僵硬着垂着雙臂、腦袋乖乖埋進對方懷裏。

然後又聽見那男人,悶悶的聲線從頭頂傳來。

“我最近有安排去南安市出差。”

顧清朗松開許知臨一些,他捏着那小兔子的肩膀,兩人目光對視:“你家在那邊吧。”

許知臨整個人都紅彤彤的,像要熟透了。

他眨眨眼道:“嗯,在那邊。”

“要我去替你看看你的父母嗎?”

“你工作那麽忙,一年到頭,是不是很難能回家。”

許知臨看着顧清朗,眼珠子轉了轉。

那一刻的感情很難說清,但……

“不用了吧。”

被拒絕是在意料之中。

但是準确聽到的那一刻,顧清朗還是有些失落。

不過他沒有糾結這個問題。

“那,介紹一個你們當地的同學?”

“我到時候過去,想到處走走,看看,如果有個本地人帶路的話……”

可能會更方便一些。

“這個當然沒問題啊。”許知臨果斷答應下來。

當初高考結束後,雖然同學們天南海北走了不少,但也仍有許多人,選擇留在本地建設家鄉。

這些年,大家也一直都有保持聯系。

許知臨得知顧清朗有需要,自然第一時間想要拿到手機,把自己朋友的名片推薦給他。

但顧清朗卻不願意松手。

他說:“再抱抱。”

“好不容易”才抱到的。

別的事情,可以一會兒再做。

顧清朗決定出發南安市,是臨時做出的決定。

他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出差計劃。

只是翻出之前和許知臨簽訂的房屋租售合同裏,看到對方留下的身份信息裏有家庭地址。

在想要更多深入了解的情況之下,明明交稿壓力和日期都迫在眉睫了,顧清朗還是義無反顧的背上電腦說走就走。

說實話他今年已經28歲了。

實在不該做這樣純情男高的沖動之舉。

可昨天兩人擁抱的餘溫似乎還有殘留。

他喜歡那只小兔子,明知不理智,但仍是要了命的喜歡。

以致于張澤打電話來想要打聽顧清朗寫作進度時,得知這祖宗居然跑出去旅游了。

卑微編輯一時心梗,險些被送上救護車住進ICU。

顧清朗背着書包上飛機前,許知臨推給他的朋友名片也正好通過。

對面熱情地和他打招呼,顧清朗默默回複一句。

G:【你好,我是許知臨的男朋友。】

August:【呀呀呀!!!】

August:【秀恩愛的,我一般見一個殺一個。】

August:【哈哈,開玩笑啦.JPG】

August:【歡迎來到南安市。】

顧清朗離開後,許知臨依舊每天忙碌在案發現場和市局。

兩點一線。

他收到法醫室發來的報告。

說是根據前期提取的受害人家屬DNA比對,第三具從糞池裏挖出來的殘肢,也并不屬于和梁雲、周麗一起失蹤的田雨。

且根據屍體的腐爛程度,這具屍體,至少在糞池裏沉了二十年以上。

得知這個結果時的許知臨,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二十六年前和趙文志有過婚姻關系的小娟。

雖然當時心裏暗嘆一句:“不是吧!”

但結合趙文志面對兇殺案的反應,以及應對警方的熟練程度,這人絕不是什麽老實本分的。

于是當機立斷,連夜打了出差申請之後,許知臨和秦創兩個人直接開上警車,連夜奔赴省外尋找小娟的戶籍地住址處。

在互聯網的大數據時代,尤其又有過婚姻登記關系的,想要找人并不是難事。

在到達後聯系當地警方協助,許知臨和秦創很快到達小娟老家,也找到了小娟的家人。

小娟家住農村,家境貧寒,父母年邁,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哥哥。

許知臨和秦創到達時,周邊親戚以及哥哥弟弟聽說失蹤多年的姐妹有了消息,也都特地返回,土瓦屋內擠滿了人。

小娟的父母提起這個女兒,也沒什麽好話。

盡是埋怨沒享到養女兒的福。

“那小妮兒,從小就不聽話。”

“本來家裏給她安排了一戶好人家,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嫁出去,這一輩子哪有這事。”

“可她偏要跟上村裏那幫孩子們出去打工掙錢。”

“又是個沒腦筋的,被男人給騙了,一分錢彩禮沒拿就給人生孩子,這麽多年都沒回來過。”

“當爹當娘的年紀這麽大了,都沒讓她盡過一天的孝心。”

“也不曉得她在外頭過得什麽神仙日子,就這麽沒良心。”

老人家還不知道自己女兒可能已經遇害的事實。

他們還只是單純的罵着孩子沒良心,嫁了人,有了家,就再也不回來了。

畢竟在二十多年前的農村裏,這種遠嫁的姑娘就是潑出去的水。

嫁去了幾百幾千公裏的省外,就再不回娘家了,倒是也很常見。

許知臨和秦創都默契的暫時沒有把噩耗告知小娟家人。

只是粗略地記錄了一下小娟離家前後的一些大致成長記錄,然後又讓随行勘驗人員提取了小娟父母的毛發和血液,準備帶回比對DNA結果。

樣本提取後被提前寄走。

等許知臨趕回雲京市時,勘驗結果也已經得出。

被沉在糞池底的那具屍體就是小娟本人沒錯。

在二十多年前,小娟因為無法再忍受丈夫趙文志,而提出離婚,結果在前往民政局的前一夜,被人殘忍殺害,再分屍後沉入糞池。

死後還被殺人兇手一家惡意造謠。

編造其抛夫棄子、與人私奔的惡行。

刑偵支隊得知新線索後,臨時召開緊急會議,大家拿到新證據,卻又顯得十分憂愁。

有人說:“趙文志不可能輕易認罪,就算我們發現屍體,但沒有指向性的證據,他就仍然可能把所有的罪責全部推到自己父親身上。”

趙自生一心求死,閉口不言的态度也讓辦案人員十分頭痛。

于他而言,殺三個和殺四個的差別可能并不太大……

所以,究竟要怎麽審,他們才能撬開趙文志的嘴呢?

許知臨忽然從人群裏站出來說:“我有辦法。”

審訊室即刻開燈做好使用準備。

趙文志再被押過來時也顯得滿臉不耐。

“正睡午覺呢,一天到晚問問問,問個沒完了還。”

“你們找到證據了嗎?幹什麽?想嚴刑逼供啊?”

許知臨表情淡漠,他拿着資料走過來時,帶着火氣。

“啪”一下把文件袋拍在審訊桌上。

這動靜吓得在旁邊打瞌睡的秦創都打了個激靈。

趙文志自然也被吓到,但他仍然拿腔作勢地喊:“少來這套。”

“你爺爺我二十歲就出門在外闖蕩江湖,什麽世面沒見過,你想吓唬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許知臨慢吞吞地坐下說:“別做無畏的掙紮了。”

“你殺了你妻子的事情,真當我們查不到嗎?”

塵封二十餘年的血案,再次被翻開時。

趙文志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你有證據嗎?信口雌黃我可以告你诽謗。”

“你家豬圈棚底的糞池,屍體都被我們撈上來了。”

“……”趙文志短暫呆滞,在吞咽口水後,又立刻叫嚣起來。

“你們找到屍體,又怎麽樣,有什麽證據能證明是我殺的?那是屍體長嘴了?她自個兒告訴你們的?”

許知臨神色淡然道:“屍體沒長嘴,可是你爹長嘴了啊。”

那張至今還被擺放在趙家堂屋的小孩遺照,被許知臨打印成小照片扔了出來:“如果不是你殺了孩子的媽媽,孩子也不會被扔在農村變成留守兒童,更不會意外墜河兩歲就被溺死吧。”

許知臨說:“你和你爹,十多年二十多年像陌生人一樣不來往。”

“除卻身負命債、兩個人都心虛以外,你就這麽确定他對你沒有一絲埋怨嗎?”

他本來有個活潑可愛的小孫子。

結果後來孫子溺死、二兒子也出車禍被人撞死。

這難道不是老天爺對他大兒子陰險惡毒、手刃發妻的懲罰嗎?

這就是天譴啊!

而這些話,趙文志聽完也明顯慌了。

他确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确定,父親會不會因為孩子的事情而怨恨于他。

如果當年不是他一時沖動……

“說說當年的事兒吧,如果你和你爹的口供不一致。”

“那就是故意誤導警方辦案,等到時候上了法庭,自然要從重處罰的。”

趙文志沉默很久,不安的思緒來回蔓延。

被羁押這幾天,沒能和父親見到面,之前兩人也從沒串通過有關小娟案件的細節。

如果到時候被警方抓住破綻,殺人償命,他就是死刑。

趙文志做賊心虛,心理防線被攻克,終究還是怕了。

這家夥忽然從椅凳上蹿身起來。

可是因為手腳都被拷住,所以只是“叮裏哐當”折騰了一陣,便又跌回椅子裏去。

趙文志喊:“警察同志,我自首,我争取從輕處罰。”

秦創坐在旁邊記錄,都讓他給整無語了:“你自什麽首,你明明是被當場抓獲的。”

趙文志恨不得舉起雙手來喊:“我揭發、我檢舉。”

“那三個女孩兒是被道上的兄弟們買兇|殺人的,根本跟我就沒關系。”

許知臨:“……”

許知臨:“!!?”

這家夥在說什麽啊?

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什麽買兇|殺人?

許知臨這頭還犯着迷惑,那頭的秦創倒是率先反應過來。

他“蹭”一下從審訊桌前站起身來,手指頭指着許知臨,因為太激動了以致于半天沒能說得出話來。

“那那那那那……”

“就是那個。”

“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不是有人查到過梁雲的老公,有過婚內出軌的行為還給她買過天價保險的嗎?”

結果後來就是調查過程中,因為确認對方沒有作案時間。

且梁雲前往烏鴉山遇害期間,他也一直在家照顧孩子,所以沒被警方劃入重點嫌疑人的範圍之內。

沒想到居然……

許知臨一拍桌子便站起身來喊道:“馬上抓人。”

刑偵支隊衆人立刻忙碌起來。

辦公室裏接到消息的同事,不約而同往樓下整裝待發的警車奔赴而去。

許知臨一邊往樓下跑,兜裏的手機一邊震動。

他手忙腳亂掏出手機來看。

August:【許知臨!!!你男朋友也太帥了吧。】

August:【我的天吶,我在機場看到他,我還以為我接錯人了。】

August:【他是不是明星啊,媽媽,個子好高、身材好好、他真的好帥。】

August:【他還給我買了咖啡,嗚嗚嗚,好體貼、好細心、好嫉妒。】

接下來就是多個角度後背偷拍圖。

不得不說,顧清朗這家夥的私服衣品真的很不錯。

還戴着墨鏡倒還真像是哪個明星。

确實很帥。

但……再帥也是他的。

佛系顧大作家,不想上班,只想去老婆家裏旅游。

有錢有顏,而且十分任性。

雖然還在追求中,但嚣張到想親就親,想抱就抱。

而且顧大作家還有一個隐藏身份,如果不出意外,應該下章就會掉馬。

大家期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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